第一卷 預知末世
第19章 山村極品
「哎呀，行了，別說那沒用的了，快點過秤我好早點回家。」她看姜智油鹽不進，也不和他擺笑臉套近乎了。
接著拿下的其它袋子里就是一些稻穀，這陳大嫂也太極品了，把稻穀當山貨賣。小姨夫看了還說是陳年的稻穀，我服了，極品。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肩背手提地拿來了一些山貨，她後面還跟著一個也是五十多歲的個男人，手裡推著一個獨輪小貨車，車上滿滿地放著一些東西。
也不知道這個陳大嫂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這思想怎麼就這麼的獨特呢。這又不是以前吃大鍋飯的時候，有別人的，就一定要有自己的。我們現在可是花自己的錢收山貨，原則上應該是我們想收誰家的、愛收誰家的就收誰家的，跟她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你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是什麼人我可管不著，但是你今天收了這麼多家的山貨了，不可能就差我一家的吧，你必須把我家的東西收了。」說著頭高高的昂起，末了還加了一句，「你只要收了別人的，就不能不收我的。」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歡她。怎麼說呢，人家都說相由心生，這位大嬸就長著一張刁臉，臉型應該是趙本山小品里說的豬腰子臉，臉的兩側微微向內凹，突出了她的高顴骨，兩邊的臉蛋因為年齡大了微微地向下耷拉著。腫眼皮，鼓眼泡，看人就翻了眼睛。
明顯的小姨夫不想搭理他，也不回話，自顧自地吧嗒
為了快點打發了這位陳大嫂，我們快速地開始檢查過秤。
那個男人聽她這麼說還是不出聲，就向沒聽見似的蹲在獨輪車旁，我想這應該不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挨罵了。但是這也太窩囊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自己媳婦罵不是男人，除非真不是個男人，要不就該上前給她兩耳刮子，好好教訓一頓的。
看來在陳大嫂的觀念里，只要東西是沒摻東西的，沒捂了就是好的。她可能忘了，我們是收山貨啊。
陳大嫂的排比用得還是不錯的，就是嘴裏的唾沫星子太多了，我們為了安全，都偷偷地倒退幾步，逃出被噴的範圍，她的殺傷力太大了。
我聽了她的話，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我想買還是她想賣啊。
剛才她在院外叫了一聲，在院子里的人就有小聲議論的，說有熱鬧看了，陳潑婦來了等等。我和姜智對了一下眼神，都明白可能今天要有點小麻煩了。
還沒等姜智開口，小姨夫就說：「我們收完了。」之後就回了屋裡。
陳大嫂聽姜智這麼一說臉色是先一喜后一僵。我觀察著她的表情，看到她的臉色變化，猜測難道是她的山貨有問題。
姜智也沒和她生氣，說道：「陳大嬸，我可不是針對你，你可以問問在場的各位，我收他們的東西可是都打開看了。」
陳大嫂一聽就不幹了，拍著大腿，坐到地上就開始乾嚎，耍上無
小姨在旁邊和我們說，這是這位陳大嫂賣山貨的一貫伎倆，常來收山貨的小販都知道踏山村有這麼一號人物，她現在也只能騙騙新來收貨的人。
「陳嫂子，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什麼人咱村裡人可都知道，我真不說瞎話，我們真收完了，不信，你問問在場的人。」小姨真沒說瞎話，「今天」真收完了。
別人可能聽不到他的嘟囔，但是我和姜智是能聽到的，對這個小夥子的印象很好。
這個陳大嫂看是小姨搭的話，臉上的笑容就快速地收了起來，把手裡的麻袋往地上一扔，也不理小姨，把臉轉向院子里，看向唯一一個她不認識的年輕人，一臉獻媚地說：「是大侄子吧，你看，嬸子剛知道消息，就趕忙把家裡的好東西都拿來了，質量都沒說的。」
陳大嫂聽了小姨的話，臉就撂下了，「什麼，怎麼這麼巧，我一來賣山貨你們就收完了。」
這還沒完，她回過頭又指著跟在她後面來的，到現在也一句話沒說的男人，罵道：「陳大生，你個死人，你媳婦都讓人給欺負成這樣，活不下去了，你也連個屁都不會放，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的兒啊，你看看
其實我們都打開看是想看看都有些什麼，不是特意去檢查質量的，但是也能看出來，大家來賣的山貨質量都不錯。
我們現在看出來了，這是小姨和小姨夫不想收她的貨，以小姨和小姨夫的為人，肯定是這個陳大嫂有什麼問題，所以我們也沒吱聲。
這位大嬸剛進來就滿臉堆笑對著小姨夫說：「呂大兄弟，你們家收山貨，咋不告訴我一聲呢，這要不是我自己聽說了，不是得錯過了。」
小姨趕忙也跟著說：「陳嫂子啊，我們都已經收完了，不收了，你看這當院擺的都是剛收的，都這些了，我們收夠了。我們下次要是再收，肯定第一個通知你。」
陳大嫂聽了立馬對著聲音的來處大罵，「你個小癟犢子，你懂個屁，咱這山裡產的穀子咋就不是山貨了。是不是在山裡的地種的，是不是咱山裡人養的，是不是咱山裡的水澆的，你看外面有咱這味道的穀子嗎。」
陳大嫂看到我們收了，很是得意。「看，我都說我的東西質量那是沒得說。」
接著又拿出第二個袋子，這次是我檢查的，打開一看是松子，抓起一把看著也行，剛要過秤，小姨夫從屋裡又走了出來，過來拿起袋子，翻了個個，手又伸進去從下面往上掏，我看他的動作很奇怪，但也沒有打擾他，等我再次看的時候，差點沒氣個倒仰，
「再說，我這次收山貨也是給別人代收的，如果質量不好，人家不要，我可沒地方說理去，陳大嬸你也不能讓我賠錢是吧。」姜智在話里可跟她說明了，我們只是過一下手，收貨是要看質量的。
看來是想把我們當初冤大頭騙啊，我憤憤地拿眼睛瞪著這個中年老婦女。
「大家的山貨不是都一樣嗎，這麼多你還能挨個地查啊，你可別到我這了就找茬。」陳大嫂指著院子里的麻袋，不講理地說。
陳大嫂看到我們發現了就訕訕的，末了還狠狠瞪了小姨夫一眼。「這個肯定是拿錯了。」把袋子一系，扔到了一旁，在獨輪車上又拿過來第三個袋子。這回我們都好好地檢查，開始的時候沒發現問題，但離近點兒一聞，一股發霉的味道，這是捂吧了不能吃的，我們就又給她仍回了小獨輪車上。
她什麼時候說了。
小姨夫開口說道：「我們收的是山貨，不收糧食，要是收糧食，誰家都一糧倉呢。」
但是我們又想都是一個村的，可不能因為我們這外來的人將將起來，再說多收一份也無所謂。姜智就走到小姨旁邊開口了，「陳大嬸是吧，讓我們收可以，但是我們要先看貨的，質量好我們才能收。」
我聽了陳大嫂後面的話就一哆嗦，聽她這話是兒子死了，這是讓他兒子回來找我們嗎，就這麼點兒的事，他們家上人還不夠，
我估計小姨夫如果知道是誰告訴她的，都能打到人家家裡去。看出來了，小姨夫膈應這位大嬸都膈應到骨子裡了。
這時，在院子外面嗷嘮就響起一個大嗓門。
「對啊，你看就是這麼巧。」小姨也不想在這時候和她有衝突，就賠著笑。
小姨看都不說話也不行啊，就只好放下手裡的活計，站出來接話道：「陳嫂子也來了，我們可不收山貨，是我侄子收。」
「行啊，李淑菊，你跟我來這套。怎麼別人的你就買，到我的你就不收。合著在你這還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怎麼著，你是地主老財啊。」這陳大嫂衝著小姨就來了，可真能上綱上線的。
陳大嫂看我們看完了稻穀都沒吱聲說收，就急了，掐著腰就問。「怎麼的了，這稻穀可沒摻東西，也沒捂吧了。」
這是怎麼回事，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嗎，這是赤裸裸的男女差別待遇啊。
剛剛仗義執言的小夥子被罵沒電了，又縮回了人群后，但還是小聲嘟囔著，「那也是糧食，不是山貨。」
陳大嫂先自己拎了一個袋子過來，打開給我們看。是核桃，姜智用手扒拉著上面的一層，看著還行，就是上面的青皮有的沒有完全去掉，這得壓秤，我們也不在乎這點了，就收了。
在場的人里也有看不過去的，一個年輕人在人群里冒出頭來說：「陳大嬸，你那是糧食，不是山貨，人家收的是山貨，你這賣的不對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