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踏山村
第141章 活剮治療法
放下白酒瓶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他把酒瓶往地上一扔，喊道：「來吧。」
「陳明，你腿痒痒嗎，你怎麼總撓？」
陳明有些無賴地回答道：「嫂子你就不用騙我了，我肯定沒事了，我知道。我姜哥動手，哪還有救不活的道理。我就是擔心，明天早上看不到那個滴灌系統，耽誤家裡的水稻。」
秦韓斌又突然說：「先等等，嫂子，有沒有乾淨的毛巾，讓陳明咬一條。」
秦韓斌說完后，又看了看陳明，就回家去了。
陳明看姜智這樣就要動手，忙喊停，「姜哥，不打麻藥嗎？」
我們都沒說話，姜智抓過他的腿，仔細觀察著。
我沒好氣地說：「你能不能挺到明天早上還不知道呢，現在就開始擔心起明天早上的事了，你這心可真大啊。」
陳明躺在炕上，聽姜智說他不救不在意的人，就又露出了笑模樣。
「嗯……差不多……」姜智也很無奈，當時我們都沒想到這點，所以也沒收集麻藥什麼的，這也是我們的疏忽。
姜智對陳明說：「想活命不？」
「行，你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咱們還是6點就出發。」
姜智不耐煩了，從他手裡拽過毛巾來，一伸手堵到他嘴上了，「有那力氣，一會兒用。」
就看在他小腿的正面中間位置，有一個硬幣大小的血紅血紅的大包，看起來好像要把皮膚撐爆一樣，在燈光的照射下，油亮油亮的。
我趕緊進我們的卧室，把姜智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陳明看著自己腿上的紅腫，都快哭了，這不
陳明滿面沉痛地接過我手中的白酒，猶如將要行刑的烈士，一仰頭把剩下的白瓶白酒都喝了。
「在來時的路上，我嫌天太熱，就把長褲從襪樁里扯了出來，估計是那時候不小心鑽進去了，我這也太倒霉了，買了這麼多年的彩票，一次都沒中上，這次就拽了一下褲腳，就被蚊子鑽了空子。」陳明哭喪著臉說。
我在姜智開始割的時候就給陳明拍了一張止血符，所以他在姜智動手挖肉的時候並沒有嘩嘩地淌血。姜智停手的時候又給他拍了一張止血符和一張回春符，陳明臉上的表情才有所緩解，但是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
「我明白，這事我知道怎麼辦，姜哥放心。」秦韓斌神色嚴肅地和姜智保證。
「對，是得把他的嘴堵上，要不一會兒，他的叫聲不得讓人以為我們家發生了什麼慘案啊，全村人都得來看熱鬧。」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趕緊拿了一塊新毛巾，遞給了秦韓斌。
我拿著他們喝剩下的白酒，對陳明說：「要不，你多喝點白酒，喝多了，你就麻木了，痛感就不那麼強了。」
姜智沒說什麼，就要動手下刀。
我嚇了一跳，這酒這麼快就上頭了？怎麼好像耍上酒瘋了呢？
「等你真的好的時候再說吧。」我沒再管他，這一晚上也夠累的了，我要去休息了。
當然了，我給他用了一張回春符了。
「韓斌，以後你看在咱們這麼多年朋友的份上多照顧照
「你們也別看著，他有點熊，你們幫幫他，把他按住，別讓他亂動，要不下錯刀了，就不知道把哪的肉割下來了。」姜智這麼說是估計嚇唬陳明的，現在陳明的腦子有些不清醒，聽姜智這麼一說，原本要掙扎的手，趕緊又放了回去，乖乖地讓李誠他們幾個把他按住。
「沒有。」姜智非常乾脆地回答他。
「你當你是神仙啊，今天晚上剛剛割了一大塊肉，明天早上你就要下地幹活。」我對這有些跳脫的人太無語了。
陳明乖乖地咬住了毛巾。
姜智又抬起拿著手術刀的手，陳明又在動手的前一刻吐出嘴裏的毛巾，對姜智說道：「姜哥，你是我的親哥，你下手要輕點、快點，你弟弟那是真腿，……」
姜智皺了眉，衝著他喊道：「行了，有點爺們樣行不行，這不還沒死嗎，你有那心，以後自己好好孝順老人，我們誰也代替不了你。」
「那、那不是相當於活剮嗎？」陳明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唉呀媽呀，這可不是小事啊，你還不好意思，快拉起褲腿看看，怎麼回事。」秦韓斌在旁邊
秦韓斌滿臉黑線了接過了毛巾，抵到陳明嘴前，說：「張嘴，咬住，要不一會兒該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整個手術不到三分鐘，但是陳明的身下已經像水洗的一樣了。
還有，我這個人也不是聖人，我不在意的人，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救的。所以為了我們大家的日子過得好，這件事我們就當它沒發生過。陳明也就是在我家喝多了住了一晚上，結果晚上起夜的時候，不熟悉地形，被絆了一跤，摔傷了小腿。」姜智直接明說了，救治陳明只是碰巧發現早，別人他是不會救的。
「好，我明天準時來。」
姜智轉頭沖我說：「媳婦，去把咱家醫藥箱拿來，再拿兩張止血符和回春符。」他想了想說：「再拿一瓶咱家自己用的消毒水吧（就是空間泉水）。」
姜智接著用空間溪水，給他沖洗了一下創傷面，希望能起到殺死殘留病毒的作用。最後由於創傷面太大，姜智又給他上了消炎的藥粉，然後就包紮了起來。
陳明趕忙拍開秦韓斌要拉他褲管的手，自己伸手拉起了褲腿。
「想。」陳明也不哭了，乾脆地回答。剛剛那是他知道自己生命就要到了盡頭，想到自己年邁的父母，突然變得脆弱了、感性了才會哭。這會兒聽姜智的話，好像還有救，不覺心裏又升起了一絲生的希望。
李誠和李山慶力氣大，負責按住他的腿，秦韓斌負責按住他上身，盡量不讓他
我則負責給他擦擦汗，給姜智打打下手。
「真的嗎？那我明天能下地了嗎？我能去看看嗎？」陳明聽了家裡就有滴灌系統，就想立刻就看看。
秦韓斌抬起他的腿，皺著眉問道：「你什麼時候被蚊子咬的？你不是都穿了長褲了嗎。」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理解錯了。
「那你一會兒就忍著點，我要用刀把你這一塊有毒的肉割下來，而且我也不保證這樣就能確保病毒不會再擴散，你要是想好了，我可就下刀了。」我們在家已經討論過A病毒了，這種病毒從整個的發病過程來看，它應該是從被叮咬的那一點開始向四周蔓延病毒的。不過這也只是我們自己的猜測，所以這個時候姜智才會這麼說。
陳明躺在炕上，看著我忙前忙后地收拾地上和炕上的血跡，他就說：「嫂子，我明天是不是去不了了？」
我看他這麼信任姜智，也就不逗他了，說：「也不是非要到田裡去才能看到滴灌系統，我們家大棚里現在就是用的滴灌，只是大棚里都是橫著做的，每根管子不到10米的短距離滴灌，這回放到田地里試的都是上百米的長距離滴灌，原理上都是一樣的。要是能用，你照著大棚的學著做也是一樣的。」
這回真的沒有人打擾了，姜智開始動手割肉，當手術刀剛剛割破他的皮膚時，他就攥緊了抓著秦韓斌的手。隨著手術刀的深入，他臉上、手上、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臉上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流，嘴裏還發出「唔、唔」的聲音，身體不
還好姜智的手法很熟練，不到一分鐘就把整塊紅腫的地方都割了下來，他害怕有病毒殘留，還向外擴散地割了一圈才停手。
姜智對秦韓斌說：「今天陳明就住在這裏吧，也好就近觀察。你去他家和他父母說一聲，隨便找個理由。他感染A病毒的事，只能咱們在座的人知道，這事絕對不能外傳。」
大家聽了我的問話，都是一驚，看向了陳明，剛好陳明去撓腿的手還沒收回來，還維持著撓腿的姿勢。
陳明把牙一咬，說道：「行。姜哥你就動刀吧，能不能好我都不會怨你的，憑天由命吧。」
我們家的大棚從開始種蔬菜的時候，就用了滴灌系統，確實非常省水，只是有些竹子和松針的介面處密封不好，會往出滲水。我就在滲水的地方周圍種上了些小菜，那些水也不算浪費了。
姜智這才從醫藥箱里拿出一把手術刀，帶上一次性手套，做好了基本消毒后，就要開始動手了。
「我覺得我現在身體很好。」陳明覺得很委屈。
「我也不知道，可痒痒了，我嫂子在，我沒好意思捲起來看看。」陳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明白就好，外面多的是感染A病毒的人，我想救也救不過來，再說我也不一定都能救活。我沒有那個能力，這回是陳明碰巧在我家，發現得早，我才冒險給他動刀的，這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
秦韓斌了解地點了點頭，回答道：「行，我去和他爸媽說。姜哥你放心，這個事我知道輕重，要是讓人知道了，那咱們就別想消消停停地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