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23章 唐糖的糖
也就是說我要在這三五天內從唐門求得解藥，否則小趙普性命難保。
王朴道：「他們相繼進了大殿，我們正準備跟入時，一女孩從后跑過，一下子撞到五弟身上，手中捧著的冰糖灑落一地。旁邊還有一男孩，我們一看正是唐家五姨太身邊的那對雙胞胎。」
這小子已兩年沒親自出手敲竹杠了，今日親自到我府上，看來要大出血了。
二韓都是不善言語之人，便都由王朴講述：「跟著她的還有一對和咱們差不多大的孩子，一男一女。」
「送走慕容大哥后，我們便去大慈寺拜佛保佑大哥平安。出來時遇見了唐伯護的五姨太。」王朴開始從頭敘述。
「孟公子，有失遠迎，不知到府上有何貴幹？」反正都要拿出銀兩，早點給了，趕走這混世魔王吧。
孟昶喜道：「有勞師傅。」
「都怪我！五弟，你不能死。」王朴哭道。
韓保貞插話道：「對，那日我和你一起。我問你懷裡怎有小刀，你說防身用的。」
「你們遇見的就是這個秦壽？」
「嗯。人家去拜佛很正常，跟你們有啥關係。」孟昶不解。
「你那時為何不說？」王朴淚已湧出。
孟昶一驚，「這麼說唐叔叔也是唐門的？」
「什麼？」唐伯護一驚，「不知何人中了此毒？」
王朴道：「是的。當時繼勛驚愕地告訴我們這人是兩年前的死人秦家老僕人時，我很好奇，便帶著他們跟了上去。」
杏兒看見，忙道：「少爺。」又沒敢說下去，因為少爺的臉不僅難看
「一定是唐糖，這小丫頭又惹禍了。唐曉成熟穩重，不會是他。」唐伯護道。
「我六哥的龍鳳胎，和你們一般大小。」
孟昶苦喪著臉道：「原來害了趙普的人是我！」
「唐門？四川唐門？」曾經愛看武俠小說的孟小凡，現在的孟昶，自然知曉這個經常被提及的神秘門派。暗器和毒藥便是唐門的兩大法寶。
這個五姨太，孟昶記得。自己曾問過唐伯護她是什麼鳥，在醉仙樓募捐那晚。
孟昶揮手道：「走。昭遠，你也來。」
這人也算熟人，就是白天裝病晚上逛窯子的那位。其實人也三十好幾，孩子三個了，還是常去一笑坊。曾經來「之家」送過幾次糧米，和孟昶打過照面。
「怎能確定沒認錯人？」孟昶懷疑地問。
「不能放過那丫頭片子。」韓保貞握緊拳頭道。
「這麼說，你們什麼都沒看見？」王昭遠問道。
「真他媽是禽獸！」孟昶氣得罵出了髒話。
王朴道：「都怨我。若不是我好奇，五弟就不會中毒。」
「我們三個。」王朴道。另兩個當然就是韓保貞與韓繼勛。
「唐門的？」
我倒。這不是我說過的話嗎？叫你背《論語》不會背，我隨口的俏皮話倒記得牢。看我怎麼收拾你！算了，還生死未卜呢。等這小子醒來了再收拾。
說到那時受到的凌辱，幾人義憤填膺。
「你的丑和你的臉沒有關係。」王朴道。
孟昶
孟昶道：「也許人家有急事。」
「誰和趙普在一起？」孟昶得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你們跟上去后發現了什麼？」孟昶問道。
「桑老闆的小兒子桑維梅。」
他實話實說有自己的道理。錢不是我的，你就少敲一點吧。
王朴慚愧道：「我們當時嚇壞了，趕緊將五弟抬回來，就沒顧得他們。」
「他化成灰我也認得。」說話的是韓繼勛，「當年我在秦家門外見有半個饅頭，便跑去撿。剛拿到手中，就有隻腳將我的手踩住。我抬頭一看是秦家的老僕人秦壽，他惡狠狠地對我說『這是我家狗吃的，想吃的話就喝下我的尿』。我想到五弟已快餓暈，便當街喝下了他撒的尿。」
「三五天應不成問題，以後就難說了。」孫神醫已起身配藥。
孟昶忙問：「哪句話？」
孟昶急問：「熟人？誰？」
一聽孟昶來拜會，唐伯護的心「咯吱」就跳到了嗓子眼。上個月九姨太所生的最小的兒子哭著嚷著要去「之家」上學，他便尋到管乙詢問學費，結果一口價二百兩。你是育人，又不是吃人！可兒子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他只好狠下心掏出了二百兩。
唐伯護道：「那是自然。這些產業，船隻，當鋪都是唐門的，我只是負責管理而已。」
「可能是雙胞胎，長得很象。」韓繼勛在旁補充道。
唐伯護不知他這句話是贊還是諷，
「不是病？」孟昶不懂。
「桑維梅匆匆自我們身邊走過，我跟他打招呼也不理睬。」管乙收糧時，王朴基本都在身邊，所以他應該認識王朴。
「唐叔叔，好久不見，甚為想念，今日路過此地，特登門拜訪。」孟昶等人毫不客氣地踏入唐府。
「接著呢？」
「孿生侄？」
孟昶道：「我的兄弟。」他沒騙人，「之家」里的每個人都是他的兄弟。
這是孟昶第一次進唐府，但見建築古樸典雅，亭榭精巧細緻，贊道：「唐叔叔也是風雅之人啊。」
「一個小妾，一個少爺，一個僕人，去大慈寺燒香還願，本也正常。」王昭遠道，「可小妾是唐家的，少爺是桑家的，僕人是秦家的。同時出現在大慈寺，僕人還是個曾經死去的人，肯定有古怪。」
杜逸風鎖眉道：「只是這唐恢形影飄忽，不知是否在唐門，碰碰運氣吧。」
「死人？」孟昶驚問。
「是啊。我六哥就是唐門掌門唐恢。」
孟昶的房間很簡樸，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几個凳外，別無他物。現在還沒到奢侈的時候。
孫神醫凝神考慮會道：「老漢雖不能解，但絕對有信心延緩毒性的發作。茯苓，配藥。」
「然後那女孩說五弟擋路弄撒了她的糖，讓五弟賠。我便上前理論，說是她走路不小心自己撞上的。那男孩倒很知禮，勸女孩別無理取鬧。五弟這時盯著她的臉說了句話，把那女孩氣瘋了。只見她手一揚，五弟便倒
「哦。」孟昶道，「一個人去的？」
王朴肯定地道：「是的，一個兩年前已死的人。」
「七叔，我怎麼了？」從外跑進個小姑娘。
杜逸風聽聞出事趕了過來，仔細查看了趙普，道：「唐門的『無影穿心』，唯掌門唐恢有解藥。我師傅與唐恢有些交情，我這就前往唐門，或許能求得解藥。」
說完，人已離去。
「是啊，所以我們也沒在意，但是才走幾步，卻遇見了一個死人。」王朴臉色有點變了。
「生命最重要。你們做得對。」孟昶道。
「不可能，剛還活蹦活跳的。你不是神醫嗎？一定能治好的。」孟昶對著孫神醫大喊道。
「好奇？現在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要自責。」孟昶知道他們兄弟情深，慕容延釗走後，王朴早已把照顧他們三的責任承擔了下來。如今，趙普命危，他的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我想要『無影穿心』的解藥。」孟昶很鄭重。
外間住著杏兒，看見孟昶進來，忙道：「少爺。」沒敢再說下去，因為少爺的臉很難看，後面跟著的幾位也很難看。
「他中了毒。普通的毒倒也難不倒老漢，可這毒恕我無能為力。這是唐門特製的毒，除了唐門的獨門解藥，別無他法。」孫神醫道。
「那他還能堅持多久？爺爺。」孟昶急切地問。既然知道是唐門
孟昶提醒道：「唐叔叔剛還說侄子侄女在成都呢。」
先禮後兵，開始動真格的了。「只要唐某辦得到，直說無妨。」
想起了醉仙樓那晚，唐伯護尷尬笑道：「孟公子真會開玩笑。老五去大慈寺燒香還願，還未回來。」
王朴繼續：「是的。再說我們認識她，可她肯定不認識我們。我們也沒在意，可剛走了兩步，又碰見個熟人。」
「我有對孿生侄，來成都玩耍，便隨同而去了？」唐伯護答道。
韓繼勛低頭道：「如果當時說了，你們還會吃饅頭嗎？」
待在大堂坐定，孟昶笑著問道：「不知五姨從娘家飛回來沒？」
孫神醫無奈道：「不錯，我是神醫，我能治好很多病。可他得的不是病，我如何醫治？」
坐定，孟昶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不會啊。我唐門未有人到成都啊。」唐伯護眉頭緊鎖道。
「後來碰到了公子你，你讓我們探聽那四大家，我便主動要求去了秦家。其實當時我準備了一把小刀，準備殺了秦壽。」韓繼勛道。
孟昶道：「別說你，任誰都會好奇的，不用自責。」
孟昶站起抱拳道：「小侄有一事相求，還請唐叔叔答應。」
韓繼勛繼續道：「可到了秦家一打聽，秦壽兩天前就死了。沒報成仇。」
「以後這類事再也不會發生了。說下去。」孟昶很急切地想知道怎麼回事。
王朴、韓保貞和韓繼勛齊齊站起，指著她道：「公子，就是她！」又加重語氣強調了句：「害死五弟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