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82章 離楚
「要不要蒙面？萬一被認出可不好辦。」又有人獻計。
差點忘了拓跋恆與丁思覲二人也在人群中默默目送，在他們複雜的心情里是不是有些許遺憾？如果他是我們的君，如果我們是他的臣，如果，如果……可是世上只有蘋果，沒有如果！
發著高燒的馬希范說話有氣無力，「死，一定要他死！」
「切。」眾人鬨笑。
武彰道：「都睡了，這裏誰警戒？」
孟昶笑著道：「萬歲百歲都不打緊，只希望大家歲歲平安，歲歲如意！」
唐糖笑嘻嘻地道：「幾年前我就看出你喜歡滅絕師太，果然如此。」孟昶在「之家」講的故事里也包括《倚天屠龍記》。
唐糖和馬依諾不是沒聽到孟昶德喊聲，兩人相互吐了下舌頭，偷笑著，就是躺在床上不動彈。
「你確定只有三個士兵？」梁叔燦懷疑地問來報訊的手下。
媽呀，他們三個是人是鬼啊！我們是沖還是逃？
「給我殺！」梁叔燦喊道，已帶頭沖了過去。
「啪」地也挨了梁叔燦一巴掌。「咱們是吳國逃到荊南的，如今在楚國，誰認識咱們？笨蛋！」
王全斌與符彥卿一起搖頭道：「武兄，咱們可是同吃飯同睡覺同打架的兄弟，要睡一起睡。」
沖是沖不了了，逃也是逃不了了，三人手中的刀給了他們答案。但見三人刀又揮，倒下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
「所以嘛，咱哥三就都不睡了！」王全斌笑道。
「哇，大牛，你真的
「弟弟謹記，哥哥再見。」孟昶終於強忍兄弟割捨之情，轉身離去。重病中的馬希范目送他漸遠的背影，帶著惡毒與狡詐。
孟昶很不放心，次日來辭行的他在徐仲雅的陪伴下來到寢宮，來到馬希范的床邊，關切地問道：「哥哥，你可要保重啊。」
馬希范在午後醒來，渾身打著哆嗦，很是可憐。他病了，病得很厲害。
「神，他真的是神！」人群中有人插嘴道，「我是在會春園親眼所見，真是太壯觀，太奇妙了！」
「他就是蜀王，他就是蜀王，我看見他了！」有人在兩旁擁擠的人群中興高采烈地喊著。
孟昶臉掛笑容，一路不停地揮手向人群致意，已有些累。都說做人累，其實做神也很累！
我體無完膚地倒。孟昶搖頭嘆道：「我今天才知道自己屬於實力派『師太殺手』！」
剎那寂靜。
「蜀王，下次來長沙別忘了到我家做客啊！」大牛扯開嗓門對走過的孟昶喊道。
「他說『大牛，下次來長沙時，一定去你家做客』。看，蜀王可是我朋友。」那個叫大牛的自豪地說道。
王全斌刀入鞘后道：「爽，只是時間太短。」
見有二三十人影撲來，武彰、王全斌、符彥卿相視一笑，拔刀靜待。
「蜀王，他能讓水往高流，能讓太
「哈哈」，三人想起閱兵閣操練場三人追趕二百銀槍軍的情景，不禁樂了。
「要不要……？」又有人想獻計。
馬希范直搖頭，「不可不可，你也是一國之君，國事要緊，還是早些回蜀吧。哥哥的身體好著呢，弟弟儘管放心。」刻不容緩，你不走，那我不是白布置了。夜長夢多，你還是早點離開長沙吧。
「好。聽我號令衝上船，全部殺光。」
媽呀，咱們一直以為最厲害的頭的頭沒了！我們怎麼辦？
「當然是老太婆多！」眾人的回答非常一致。
「哈哈。」符彥卿大笑道，「爽，只是人數太少。」
李宏皋慌忙道：「必死無疑，大王放心。」
聽到那大嗓門的招呼，孟昶笑著擺擺手道：「一定，那是一定的。」
小孫子昂頭道：「奶奶，我也不做人了，我要做神，蜀王一樣的神！」
武彰上岸，對警戒的王全斌與符彥卿笑著道：「他睡了。兩位將軍也去休息會吧。」
「大牛，你也去了？吹吧。」又有人不屑道。
唐糖吃驚地盯著孟昶道：「我確實看見有很多老太婆高喊著你的名字，你看中了哪位，我去為你說媒。」
「哥哥教育的是。那弟弟只好忍痛告別了，哥哥，來日再見，你一定要讓我見到健康的你！」激動處，孟昶快滴下了眼淚。
衝過去時確實帶著頭，衝過去后已沒
「哥哥病得這麼厲害，弟弟我決定在長沙多呆些時日，待哥哥病好后，才能放心離去。」孟昶的言語很誠懇。
終於到了碼頭，孟昶轉身向那群楚臣道：「各位大人都請回吧！」又對周圍擁擠的長沙百姓道：「孟昶謝謝各位鄉親的相送，大家都請回吧。」
符彥卿跟著道：「如果有那麼二三百敵人來可就爽了！」
神都會累，更何況孟昶是人。大喊了兩聲「洗腳」，好久才進來端盆的武彰，便說了句「武叔，早點休息」后，倒頭便睡去。此時的他才想起杏兒的好處。
「蜀王萬歲！」一個聲音在之後想起，正是那興奮過頭的大牛。
「一定一定。弟弟此去，不知何日再見，那荊南高從誨居心叵測，弟弟路過荊南時，務必小心。」馬希范叮囑道。我才不要見你呢，因為再見你時，你已經到了陰間。
二三百敵人沒有，二三十敵人在得到消息后，馬上換上楚軍的兵服，悄悄向這靠近。領頭的便是荊南大王子高保融的「最愛」梁小喬的二伯梁叔燦。
「依諾姐，你和那個徐家小姐粘糊什麼啊。這一路看你們卿卿我我，依依不捨的，別人還以為你是她相公呢。」
天色漸晚，沒進岳州城，靠岸停船在船上歇息。
如此揮了幾下，二三十人便都成了他們的刀下之鬼。
馬希范重病不能送行，一幫楚臣李宏皋、徐仲雅等皆一路相伴，直到碼頭。
還沒來得及說，「啪」地已挨了一巴掌。梁叔燦道：「不要啰嗦了，趕快辦完這事，回荊南享受榮華富貴。拔刀，上！」已帶頭揮刀沖向孟昶熟睡的船。
「奶奶，蜀王到底是什麼人啊，為啥你們都要看他呢？」身旁的小孫子拉著她的衣裳問道。
「說了什麼？」
武彰和符彥卿哪給他們機會考慮，刀一揮，沖在前的幾位已經倒地。
「吹？你們就嫉妒吧。實話告訴你們，蜀王還同我說話了。」
孟昶望了眼馬依諾，知她正難受萬分。這不是他希望的，便笑著對唐糖道：「他這麼英俊，被人家大小姐看中很正常嘛，他又不是你相公。這麼多長沙的姑娘追求我，怎麼就不見你吃醋呢。鬱悶哪。」
報信者很肯定地道：「真的。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對小夫妻，一個胖老頭，再無其他人。」
「啪」地挨了梁叔燦一巴掌。「回到荊南，得到的銀兩不知要比這多多少。不用管那兩隻船。」
「蜀王一路順風！」大臣和百姓齊聲祝願。
「大王好好養病，我已布置妥當，必叫他有去無回。」李宏皋在床邊道。
「謝蜀王！」大家又齊呼。
「哈哈」，眾人大笑，馬依諾也忍不住跟著淺笑。至於那滅絕師太
和來時相反，時有戰船從岳州方向駛往長沙，時有軍隊在岸邊逆江而行，撤出岳州。我們的楚王根本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朝令夕改不僅勞命傷財，更引來軍心的渙散，百姓的厭煩。
「能不能給老太婆讓個道啊，我也要看。」一位老婦拄著杖拚命想朝前擠。
船還是來時的船，人還是來時的人。眾人上了大船在前，後面緊跟兩隻船上裝滿了運往成都的貨物，唐伯護畢竟是生意人。
「在哪？別擋著我啊，我也要看。」幾位姑娘被擋住了視線，急得直跳腳。
從客棧出了長沙城不遠便是碼頭，孟昶享受著有史以來長沙城最盛大的送別。馬希范的出巡沒有過此等待遇，他老子馬殷生前也未得到過如此的禮遇。其實馬殷死後出葬時長沙城也算是全城出動，可那時的人口怎比得了現在，更何況「吃雞大王」馬希聲還在忙於吃雞。
「那兩條貨船怎麼辦？不如劫了換成銀兩。」有人獻計。
我倒。「你們大家說追求我的是姑娘家多還是老太婆多？」孟昶問唐伯護以及王全斌他們幾個。王昭遠和小蟲已先行離去做自己的工作。
「哈哈」，三人齊聲大笑。
馬依諾沒有淚流，因為淚在往心裏流。又一次告別故鄉，又一次告別故人，萬般滋味翻滾于胸，根本沒聽到唐糖的話。
武彰總結：「不是很爽，人數太少，時間很短。」
馬希范強露出笑，道：「弟弟回蜀后一定要記住咱倆的情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