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34章 亂戰（九）
趙光義聽後點點頭，「寇愛卿說得沒錯。朕令你為膠東剿蜀監軍，立刻前往膠東剿滅蜀軍，還我個清靜。」
「李將軍，你還跪在那作甚。」趙光義厲聲問道。
劉遇點頭道：「馬上，馬上便開拔。不過呂大人，李漢瓊的下場你想必是知道的，若僅我軍前往襄陽，只怕重蹈覆轍啊。」
趙光義「哼」了聲道：「責罰，殺你千回也難解朕之恨，五萬大軍就這樣土崩瓦解，你還有臉面到殿上，跪在這等我責罰嗎？」
焦頭爛額的趙光義大罵崔彥進那幾人的無能，不得不派呂端前往催促。
趙光義確實想到了這層，他正召見曹彬，並給了他一把尚方寶劍。「曹大人此去徐州，責任重大，凡違令者可先斬後奏。」
呂端未敢停留，便向鄧州去。途中遇到劉遇大軍，便告之皇上旨意。
援軍？他們在練忍術，看誰忍得久呢。大船上的孟昶笑著想。
張居正猜測道：「會不會故意分散我們的兵力，而後直攻徐州，逼近汴京？」
田欽祚怎會服氣，兩人對罵起來，若不是左右將領阻攔，非要動刀動槍不可。
「老公，今日什麼曲風？」唐糖四人問。
孟昶走到鼓前，邊鼓邊高唱：「我抬頭，向山溝，追尋流失的歲月……」竟是那首西北風的《信天游》。
呂端搖頭道：「用他人的死亡換取自己的存在，對得起良心嗎？」
張居正攔住他，「這隻是猜測，還未有證實，暫緩一下吧。」
郭進只好
曹彬道：「不錯。北部防線絕不容有失，否則四面是敵，實在難以招架。」
趙光義笑道：「曹大人放心，有那郭大胆在，契丹豈敢踏入一步。」
孟昶好像有些著急，突然下令向襄陽、樊城發動攻擊。
「你就是呂端？」孟昶望著這位年輕俊秀的青年問。
田欽祚利用職務之便竟干起販運牟利的勾當，這事郭進知道后，當面大罵他。
李漢瓊低頭道：「臣正等著皇上責罰。」
寇準一到青州，便調派青、淄等州兵力進攻密州。未到密州城，便遭到蜀軍的迎擊，宋兵損傷慘重。
「我是來投奔皇上的。」呂端似乎早有準備。
「皇上，密州之失不容忽視。」盧多遜道。
眼看又將天黑，孟昶回頭望向王昭遠。
緊跟著兵部接連來報鳳翔及密州的失守，他更是怒不可支。
守城的宋兵傻眼了。怎麼還有這樣衝鋒的招式嗎？蜀軍真是與眾不同哪！
我是監軍，你沒聽清楚嗎？呂端自知資歷尚淺，忍住怒氣道：「奉皇上之命監督各路援軍救援襄陽。」
曹彬接見，道：「臣這就前往徐州。皇上，還有一
孟昶疑惑問道：「未戰便降，不忠不義。呂大人怎會做此選擇呢？」
郭進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越想越氣，拿著刀找到田欽祚，讓他認錯。
蜀兵們紛紛望來，這歌好像很好聽，但又好像聽不懂。
呂端？孟昶聽他自報其名后，想了會想起那句話：「諸葛一生惟謹慎，呂端大事不糊塗」，還有那句口頭語「宰相肚裡能撐船」。
他……的，援軍呢？你們在那吃……嗎？焦繼勛到底是文明人，沒有把那些粗字罵出來。
張居正出列道：「密州在我大宋腹地，四周皆是我城，諒那蜀軍也難有作為，不足為懼。襄陽才是最重要之地，那裡聚集蜀軍主力，顯然志在必得。」
忍多久？你能忍多久，我便能忍多久。崔彥進望著鄧州心想。
張居正仍堅持自己立場，道：「寇大人，若襄陽有失，豈不危險。」
趙光義怒氣衝天，大罵李漢瓊的莽撞。
好聽，真好聽。蜀軍們奮勇向前，也不喊「殺」了，都跟著唱了起來。
孟昶想了下，笑道：「好吧，今日到此為止，明日繼續。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忍多久。」
王昭遠搖搖頭，「唐州、鄧州皆無。」
「臣遵旨。」寇準隨即離朝，回府稍作打點，便奔向青州。
你們能忍，我們的趙光義同志忍不下去了，因為這幾日又發生了幾件大事。
我倒，這兩位說出的話都一樣，難道早有默契。呂端無語。
呂端道：「天下即將是您的，留與不留有什麼分別。」
娘的，援軍呢？你們在那看笑話嗎？樊城吃緊，王文寶大罵。
「雖不算忠義，但至少對得起良心。」趙普道。
孟昶笑道：「呂端大事不糊塗，果然哪！」
好吧，成全你們，你們繼續忍吧。次日，蜀軍的攻勢更加猛烈。
孟昶想了想，「我來教你們一曲吧。」
呂端答道：「敗后再降便是忠義嗎？」
「曹大人說的是契丹吧？」趙光義問。
還有當然是北部的契丹。郭進身亡的消息剛到，趙光義嘆息不已，還未想出合適人選替代，便又傳來遼軍越境的消息。
都說呂端糊塗，莫非是真糊塗？要知道襄陽外可都是蜀軍。所以他被蜀兵押到孟昶面前。
忍多久？你倆能忍多久，我便能忍多久。劉遇左望會唐州，右望下鄧州，心想。
田欽祚什麼也沒做，拿出金牌往他眼前一亮。你要殺便殺，我可是皇上的人。
「很有這個可能。」盧多遜同意，「咱們得去提醒皇上。」
「皇上應該會想到這層。」盧多遜道。
呂端如實答道：「未有。」
鳳翔蜀軍出動，卻並未向東攻打京兆府，卻向北，連拔邠、涇、寧等鎮。
孟昶點頭，「更加愧疚。」
次日被發覺后，田欽祚慌忙派人上奏，謊稱郭進醉酒暴病而死。當然他也不忘交代一句：「慢點走，不要這麼著急到汴京。這點錢拿著，一路上好吃好喝的地方多玩玩。」
好吧，你們都
李漢瓊果然實誠，忙道：「臣知道了。」連磕三個響頭，起身出殿。兩個時辰后，便傳來李漢瓊在府中自盡身亡的消息。
曹翰一拍腦袋，「對，是呂大人。呂大人來到鄧州，是否帶來皇上的賞賜了？」
「沒有啊。」曹翰很失望，「那呂大人來是為何事？」
「哪裡容得忽視？」趙光義氣道。
「盧大人，你不覺得蜀軍的所為很讓人費解嗎？」散朝後，張居正與盧多遜同來到兵部。
寇準道：「襄陽城池堅實，豈會一朝一夕便被破。更何況我朝廷大軍已到，蜀軍首尾難顧，必會分神，又怎敢冒險攻城。而密州蜀軍如飯中之石，讓人哽咽，若不及時剿滅，只怕會壯大發展。」
孟昶剛唱完，唐糖就搶過鼓槌，道：「還是我們來吧。」
盧多遜點點頭，「不錯。按理走徐州一路到我汴京最為便捷，為何反而沒有動靜呢？」
不是要圍困嗎？這是怎麼了？難道不知道我們的援軍就在那等著這一刻嗎？襄陽焦繼勛、樊城王文寶同一個心思。
呂端又急急奔到鄧州。曹翰只在打太原時見過他，連名字都叫錯：「寇大人，一定是寇大人吧。」
明日復明日，明日不太多。第十日，朝廷派來的監軍到達，是趙光義傾心培養的年輕官員呂端。
「可你怎知朕會留你呢？」孟昶故意問。
呂端不卑不亢地又重複：「大宋皇上御賜山南東道監軍呂端。」
「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帥久經沙場，知道該何時進攻。呂大人還是去監督那崔彥進吧。」曹翰擺手道。
年輕的呂端在唐州便碰到一鼻子灰。崔彥進淡淡地道：「本帥久經沙場，知道該何時進攻，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呂大人還是快些去教教那曹翰吧。」
嘿嘿，就是因為援軍在那，咱才要攻的。孟昶又在戰船上觀看著攻防戰。
孟昶笑道：「好吧，明日繼續。」
孟昶見他一本正經，不禁笑道：「好了，好了。你不在你們宋軍中監軍，到我軍中作何？」
王昭遠搖搖頭。
淮南蜀軍越過邊境，很快到達宿州，並隨即攻城，剛到徐州的曹彬慌忙向朝廷上報。
唐糖四女擂鼓不停。不過這次明顯不同，鼓聲激昂振奮，讓人精神大振。
「還未有動靜嗎？」天色漸晚，孟昶問身後王昭遠。
這下孟昶及身後王昭遠、趙普都是一驚。
「皇上御賜山南東道監軍呂端。」呂端只好自報家門。
「好呀。」唐糖已把鼓槌遞了過來。
「襄陽已派大軍支援，若再派援軍，別處便會空虛，不得不小心。」寇準道。
忍多久？你能忍多久，我便能忍多久。曹翰望著唐州心想。
四人擂了起來，起初很生疏，兩次過後，漸漸悅耳動聽。達妮高亢地嗓音也想起：「我的頭，向山溝，追尋流失的歲月……」
趙光義不知此時的郭進已自縊身亡。為何？被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