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51章 前往侯府
上官武笑眯眯的說了這句，就不在介紹別的了，相信兩位侯爺對曾毅也是很了解的，畢竟，曾毅是深得正德信任的，這點，滿朝文武，沒一個不知的。
曾毅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旁人見不到正德，可是，不代表他見不到正德。
就算是以往行事，也是還行，只是，其是劉健的人。
「既然曾大人如此說了，那，老夫就和曾大人走上一遭。」
可別太實在了，真被人給打了一頓，最後，就算是嚴懲了兩位侯爺，可是，這面子，卻是也丟了。
「曾大人，您看，這兩位侯爺的案子，什麼時候移交一番？」
畢竟，以曾毅在皇帝跟前的得寵程度，就算是大包大攬此案，也是完全沒什麼顧忌的。
到時候，兩位侯爺不管有罪沒罪，那都是有罪了，就算是太后，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毆打朝廷奉旨辦案的官員，和強搶民女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結果的。
可是，一些小的事情，肯定會出現變故的。
可是，一旦毆打朝廷命官，而且，曾毅還是奉旨查案的。
要說，像是他們這些個皇親國戚，也的確是整日遊手好閒的，畢竟，他們不能參政的。
是以，侯府上下，還不知道早朝的事情，只以為，這次，順天府的衙役，還是要被打出去的。
京城的高官多的是了，也不見有誰敢出來管自家侯爺的事情，順天府尹也換了己任了，也沒哪個敢找自家侯爺的麻煩，上官武要麼是腦袋抽筋被驢給踢了，要麼，就是老糊塗了。
曾毅笑著，沒有絲毫的尷尬，不讓進侯府大門一步，那就在外面站著唄。
上官武眉頭一皺，道：「曾大人，此事，怕是不可取啊，之前，老夫也是差遣衙役幾次前去侯府，可是全都被轟了出來的。」
這個時候，誰還敢去沒事找事的找曾毅的一些小麻煩？
「這狀子，是告到了順天府的。」
這，倒是上官武所想不到的。
可是，現如今，歷史已經可以說是被他曾毅給改動了，給加快了進程，是以，一些大的方向，或許不該。
「曾大人。」
「是順天府尹上官大人到了。」
可是，讓上官武沒想到的是，曾毅這小子，純粹就是個猴子，太過聰明了。
壽寧侯府前，守門的侍衛見了順天府尹的衙役，卻是絲毫不怕的，甚至，指點著，笑了起來，這幾天，順天府的衙役，可是來了好幾次的，全都是被他們得了侯爺的令，給
兩位侯爺當中，以壽寧侯張鶴齡為長，以建昌候張延齡為次。
這卻也是曾毅要防備的事情，雖說，歷史上，正德並沒有怎麼著他的這兩個舅舅。
上官武苦笑，他是真不想攙和這趟渾水了，剩下的事情，他在攙和下去，可真是沒人保他了。
更何況，曾毅這是奉旨辦案的，和皇帝的聖旨比起來，其他的事情，一些個規矩，全都要靠後的。
上官武呵呵笑著，看似不經意的玩笑，其實，是在提醒曾毅，就算是要算計兩位侯爺，也要把握好一個度，可千萬別真的給打實在了。
不大一會，壽寧侯府內傳出一陣腳步聲。
日後，劉健總不能在把他上官武當成是快以任意揉捏的對象了。
曾毅笑著搖了搖頭，道：「陛下雖說將此案交予本官審理，可是，這接狀子的，卻是您上官大人。」
畢竟，順天府尹的這個位置，是個受氣的位置，有資格做這個位置的，只要有機會，怕是沒人願意任順天府尹的。
「在提。」
上官武笑著拱手，卻是在曾毅身邊，低聲道：「兩位侯爺常年酒色，看起來，卻是有些衰老的。」
對於上官武的心思，曾毅也是清楚的，皇帝許久不上早朝，今日的早朝，對上官武而言，就是最好的像劉健表面不願做木偶的時機了。
剩下的，沒資格的，想要擔任，也是枉然。
「本官倒是要看看，有哪個，膽敢毆打朝廷命官，有哪個，膽敢抗旨不尊。」
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敢找這不痛快，在守門的侍衛眼裡，順天府尹上官武的腦袋，絕對是抽筋了，被驢給踢了。
對於這種人，曾毅根本就懶得和他們計較那麼多的。
「是以，也就無需交割了。」
曾毅可是知道正德對他的這兩位親舅舅那是很不待見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不耐煩。
曾毅的話，讓上官武很是無語，這話，說說也就是了，誰真把他當真了？
而且，都察院，也是不點卯的，畢竟，御史們不同旁的衙門的官員，是要呆在衙門處理公事的。
「曾大人，這怕是不妥吧？」
「陛下身子欠安，此等小事，還是不要擾了陛下清凈的好。」
順天府尹這個位置，可是和朝廷的那些大員不同的，雖然是三品的職位，可是，其地位，其實，並不算多高的。
現如今，強搶民女，還是第一次，若是處置得當，還
上官武苦笑，湊到了曾毅身邊，他好歹也是三品大員，雖然是順天府尹這個憋屈的官職，可是，像是這種連大門都不讓進的事情，怕也就是在侯府能夠遇到了。
「既如此，本官去像陛下請一道聖旨，此案，順天府與本官同審即是了。」
至於曾毅，他現如今仍舊穿的五品官袍，是以，根本就沒被侍衛給放在眼裡。
上官武在一旁笑了笑，也不在吭聲，這次，主角是曾毅，既然曾毅不說什麼，那，他也就懶得說那麼多。
曾毅心中不快，上官武這老傢伙，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得了好處，就想把麻煩給扔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其中，還有幾個當初曾毅落魄時候的熟人，只是，此時見到曾毅，卻全都是不敢抬頭，只不過，曾毅也並非是那種追究過往小事的人。
點了幾十個衙役。
其實，曾毅對這兩位侯爺倒是沒什麼過節，只是，卻也知道，這兩位侯爺平日里不務正業，遊手好閒。
讓人毆打衙役不要緊。
上官武的算計，也是精明著呢，知道，這件案子只要上奏，最後，肯定是不會拉在他手裡的，陛下肯定會另外找找大臣審理此案的。
而且，在曾毅眼裡，壽寧侯府內的兩位侯爺，就算是猖獗，又能還有幾分的蹦躂？
上官武嘴角抽搐，卻也不能直說什麼，只能是這麼說，等於是變相的答應了之前曾毅所說的事情。
不怪捕頭如此，壽寧侯府里可是住著兩位侯爺的，真得罪了，他就是一個小捕頭，可是吃罪不起的。
「本官還就不信了，有人膽敢如此猖狂。」
就算是上官武，也只是上守門的侍衛微微吃了一驚，卻是沒什麼害怕的。
「只是，老夫這一把老骨頭了，若是真被打幾下，怕是見不到明早的日出了。」
「兩位侯爺多禮了。」
相反，對於一些事情，曾毅看的很清楚，是以，見到這幾個衙役，也就裝作是沒認出來。
只不過，以都察院如今的局面來看，曾毅這個四品的左僉都御史，卻是權利極重的，是都察院的二把手。
上官武笑眯眯的看著曾毅，一張老臉上滿是褶皺，也不知道是在真笑還是在假笑：「陛下既然下旨，此案交由曾大人您審理，那，卷宗什麼的，留在順天府，可就不和規矩了。」
「這侯府的人，倒是不懂禮數。」
到
「自然是要在順天府辦案了，陛下雖說將此案交給了本官審理，可是，這人，還是要在順天府的大堂上審案定罪的。」
對於這些個虛禮，曾毅是不怎麼在乎的。
順天府尹上官武等到圍著曾毅的官員散去，方才上前，衝著曾毅拱了拱手。
可是，曾毅又是明顯的要揪著他不妨，拉著他一起的。
上官武就算是想要退縮，也是不行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乾脆些，表現的利索些，這樣，到也不失了身份。
如同這兩位侯爺這般胡作非為的，若是不懲戒一番，日後，只會是把事情鬧的更大。
是以，只要上官武把握好分寸，就如同這次，沒和劉健商量，就突然奏本兩位侯爺，也算是給劉健震動一番。
「規矩？」
出了皇宮，曾毅同上官武就一起去了順天府尹，也不用跟左都御史戴珊請假，皇帝在早朝上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開口說話的，是壽寧侯，而旁邊站著，滿臉不屑的，則是建昌候張延齡了。
「這位是？」
守門的侍衛看了一眼，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單手拿了牒文，就進了院子，留下另外幾個侍衛守著大門，卻是根本不讓曾毅一行踏入侯府大門一步的。
而當今太后，卻是對這兩個親弟弟非常的寵愛，這，就是矛盾了。
看著上官武略顯猶豫的神情，曾毅拉著一張稚嫩的臉色，衝著上官武拱手，道：「上官大人，此次，咱們二人雖衙役同去侯府。」
和上官武見禮之後，壽寧侯看向了曾毅，壽寧侯不傻，相反，平日里各種應酬，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靠前的，是以，曾毅一個五品官出現在這，他卻是根本不可能無視的。
「曾大人。」
反倒是沒有多少年前的熱血方剛，這卻是讓上官武有些無奈的，以曾毅和皇帝的交情，旁的官員想見皇帝，萬難，可是，曾毅想見皇帝，卻是容易的很。
上官武的臉上仍舊掛著滿滿的笑容，只是，嘴角，卻是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抽搐，原本，想著曾毅年輕氣盛。
曾毅眼中帶著一絲的笑意，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絲毫的溫度：「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挨一兩下拳腳，有那個意思就成了。
他上官武站在大義的一面，倒是不懼什麼，可是，若是敢有一句栽贓誣陷兩位侯爺的話，怕是他這個順天
雙手遞上牒文，聲音有些顫抖：「勞煩將此牒文傳交兩位侯爺。」
壽寧侯畢竟年長，大多事情，都是他這個做兄長的在前面頂著，是以，建昌候雖然年紀也不小了，可是，平日里，卻是只知酒色，其餘的，卻是什麼都不懂的。
「這是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曾毅，曾大人。」
至於最後該如何處置，想來，曾毅心裏，其實也有了預算了，只是，要看兩位侯爺的態度，及兩位侯爺平時的作孽程度了。
是以，只有一個壽寧侯府，而建昌候根本就沒有興建，建昌候張延齡，平日里，就是呆在壽寧侯府的，兩位侯爺，是一個府邸的。
「甚至，有衙役還遭了毒打。」
上官武眯著眼睛，他也是有火氣的人，不甘心被劉健真當他是木偶了，而且，上官武也是清楚的很，有些事情，只要把握好分寸。
就算是劉健，也不會如何他的。
上官武一雙渾濁的眼珠略微轉動，就明白曾毅的意思了。
直至一身官袍的上官武及曾毅下了轎子，守門的侍衛才算是稍微有所收斂，心裏微微發沉，看來，這次，順天府是動真格的了。
這話，上官武可是沒說一個假字的，有些事情，可以造假，可是，有些事情，卻是一個假字都不能說的。
上官武這話，卻是立時讓曾毅暗裡點了點頭，同時，對上官武，也多了一絲好感，這老頭，其實，也不錯的。
曾毅笑著。
可是，就算是不能參政，榮華富貴養著他們，也能修身養性啊。
果然，壽寧侯一聽曾毅的名字，立時臉色就變了一下，不過，卻是隨即就笑著，道：「遠來是曾大人。」「來，來，兩位大人府里請。」說著，壽寧侯張鶴齡已經側開了身子，準備往裡面迎人了，卻是把旁邊站著的十幾個衙役直接給忽略了，當做是沒看到似得。
別說是一道讓順天府共審此案的聖旨了，就是免了順天府尹的聖旨，怕是曾毅也能求來的。
自家的兩位侯爺，是你一個小小的順天府就能動的么？
碰到這種強搶民女的案子了，又是皇帝親令其審理的，定然會是毫不猶豫的大包大攬。
曾毅笑眯眯的看著上官武變的有些僵硬的臉色，心裏卻是冷笑連連，小樣，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想著置身事外，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等著吧。」
兩個年紀看似三十多歲，穿著錦衣之人快步走了
在這幾個守門侍衛的心裏，就算是順天府尹親至，又能如何？
「既如此，倒是多謝上官大人了。」
現如今，上官武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想在牽扯進這兩位侯爺的事情上了，這個時候甩手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這案子，不必移交了。」
是以，雖然品級不如上官武，可是，手中的權利，卻是要比上官武大許多的。
可是，若不對兩位侯爺進行管教，進行約束，日後，兩人越發的猖狂，真到了犯下了彌天大錯，不可饒恕的時候。
上官武側頭看了眼旁邊的捕頭，立時，旁邊站著的捕頭拿著一份牒文上前，到了壽寧侯府的大門前。
想明白了這點，上官武在心裏，不得不稱讚曾毅一番，能想出這個法子來，就證明曾毅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已經把這個案子給看的很透徹了。
曾毅嘿嘿笑著：「還要勞煩上官大人差衙役前去侯府拿人。」
「上官大人。」
當今天子要殺某些人的時候，說說這話，然後，處決一些皇親之類的，過後，這話，就被封存了，誰會沒事提起，當真了？
曾毅說這話的時候，中氣十足，沒有絲毫應付的模樣。
上官武這個順天府尹，是三品大員，而曾毅，不過是四品的朝廷命官罷了。
只是，上官武想不到的，則是曾毅看似是對這兩位侯爺也有些不滿的。
畢竟，上官武這個順天府尹雖說真不能算是朝廷重臣，只是頂著三品大員的稱號罷了。
可是，其畢竟管著京城治安的，誰家沒個晚生後輩的，若是出了事，可以硬壓著上官武，可是，還不如平日里給他留幾分面子，這樣，出了事情，上官武自然之道該如何做的。
這其實才是上官武最為主要的目的。
都察院的御史們若是全都呆在都察院不出去，那，言官，朝廷的耳朵，朝廷的眼睛，也就徹底的聾了，瞎了。
一群衙役跟著，抬著兩頂轎子，浩浩蕩蕩的去了壽寧侯張鶴齡的府邸。
「本侯方才得知，就趕緊和舍弟迎了出來，還望上官大人海涵啊。」
而現如今，剛散早朝，且，皇帝已經發怒了，還沒人那麼大胆子，敢大白天的來侯府報信。
兩位侯爺可是皇親國戚，當今太后，不少官員也是知曉的很，對這兩位弟弟，是寵愛的很。
且，兩位侯爺的關係極好。
以兩位侯爺的猖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動手毆打他們這兩個敢於上面傳召的朝廷命官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