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30章 肉身成聖
關係好的，卻是不需要第一時間趕過去的，晚些，卻是最好不過的了。
「咱們真是老了啊。」
而且，不管怎麼說，不管正德如何的昏庸，可是，正德對曾毅，卻是有知遇之恩的。
※※※
一時間，曾毅名聲無二，如日中天，玩人稱頌，甚至，有人說曾毅是當代聖人。
不同於寧王府旁的謀士，他是有寧王府官職在身的，跑，怎麼跑？根本跑不掉的。
雖然現在皇帝還沒有對曾毅進行封賞，那，是時機不到。
而此事功成之時，就是曾毅真正肉身成聖的時候了，不管如何，自然，都是要趁著現在，多和曾毅接觸一下了。
原本，寧王朱宸濠是想拉攏曾毅，讓曾毅成為他的人，為他出謀劃策的，可是，現在看來，這點，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可以說，他們幾個，留下來的心思，也都不單純的，都是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當然，或許也有是真心是寧王朱宸濠死黨的，這些，就沒人知道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
京城寧王府，寧王朱宸濠在得知了此事後，滿臉的讚歎，欣賞，卻是對曾毅的行為，非常的佩服。
「果然不愧是本王看中的賢才啊。」
這，就是天下大勢，沒幾個人敢違背，一旦誰敢在這件事上有所逆，那，必將被碾壓的粉碎。
當然，這也是文臣的好處，不掌兵權，若是武官的話，如此聲望，怕是就要被皇家猜忌的。
可是，他們這些在冊的寧王府官員若是跑了，寧王可以大搖大擺的找他們。
這麼沒腦子讓自己送命的傻事，寧王朱宸濠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可以說，寧王朱宸濠，是最了解曾毅的，也不為過，在寧王朱宸濠來看，曾毅，是絕對不可能被他拉攏的。
「曾毅這小子，腦袋裡所想的，真是已經超越了咱們這幫老傢伙了。」
天下間，旁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卻是大概知道一些曾毅的想法的，是以，內閣如此成全曾毅，也是為了讓以後，曾毅行事，更加的順當。
是以，想要拉攏曾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日後，寧王朱宸濠能夠一統大寶，那個時候，曾毅歸順寧王朱宸濠，就不會有人在說什麼了。
知遇之恩加上信任有加，若是此時，曾毅在投靠寧王朱宸濠，怕是天下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曾毅淹死，而且，曾毅的名頭
這，在歷史上並不少見的，有不少的對手，都是惺惺相惜的。
一旦他們與曾毅為敵，就等於是同天下人為敵了，最起碼，在這件事還沒完結的時候，就是如此。
寧王朱宸濠呵呵笑著，一手在門框上敲著，在寧王朱宸濠看來，曾毅的作用已經改變了。
既然如此，且，現如今的情況，卻是讓寧王朱宸濠看到了另外一個作用。
可以說，現如今的曾毅，等於是一身兼三職了。
正德的這份聖旨，是內閣代擬的，此聖旨傳遍天下。
既是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更是應天府尹，更是負責行所奏功在千秋之事的主官。
而且，哪怕寧王朱宸濠在有信心能夠推翻正德，可是，在沒成功之前，肯定沒人會相信他寧王朱宸濠能登大寶的，畢竟，朝廷的數百萬大軍，可不是在一旁干看的。
原本，在這些後續沒有考慮出來之前，曾毅是不準備退出這個計劃的，只不過，現在等於是被形勢所逼，才會提前如此的。
寧王朱宸濠卻是搖了搖頭，直接否決了他這個謀士的意見，若是沒有接觸過曾毅，或許，想著，還有可能拉攏他。
※※※
這也是內閣有意成全曾毅的原因。
至於現在，是絕對不能拉攏曾毅的，而且，還要防著曾毅。
原本，在上奏摺的時候，曾毅就知道，這事，定然不會有什麼阻力的，之所以直到後世才會如此，那是因為缺少這麼一個觀念，缺少一個有足夠重量的人去提這個。
日後，只不過是每隔幾年，對各地學堂桌椅進行修繕，對書本，進行一些補缺，也就是把一些損破的書本，重新更換。
寧王朱宸濠不住的搖頭，在他看來，正德何德何能？和昏君有什麼區別？若非是弘治只有正德一個兒子，這皇位，是絕對輪不到正德來做的。
次輔謝遷呵呵笑著，至於劉瑾的事情，已經被他們給暫時的放到了一旁，在他們看來，有曾毅在，劉瑾，已經不可能造成什麼威脅了。
「這事，還是等本王登上大寶之後再說吧。」
「王爺，這曾毅，雖然年紀不大，可其卻是賢才，尤其是此事之後，怕是曾毅的名望，天下無二。」
只要曾毅肯投靠寧王朱宸濠，那，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也就蕩然無存了。
而且，楊廷和心裏，也的確是服老了，曾毅
這消息，傳至南京，曾毅聽后，只是嘴角浮起了一絲的笑意。
旁的，在寧王府沒有實際官職的，跑了，寧王朱宸濠心裏雖然生氣，發怒，可是，明面上，卻也不能真的如何做，若不然，真把事情抖出來了，那，就是他寧王朱宸濠腦殘，沒事找事了。
不在於他們之間的矛盾，就算是之前，曾毅和他沒有交過手之前，曾毅也不會投靠他的。
不管寧王朱宸濠在他的封地如何的囂張，如何的跋扈，更不管寧王朱宸濠在他的封地，如何的欺壓良善。
而且，一旦在此事此時針對曾毅，一旦被發現，那可就真的是千夫所指了，這世上，將在無其容身之地。
此事，不比其他，全天下，沒有哪個官員敢冒天下之大不敬在這件事上玩貓膩的。
是以，就算是曾毅在怎麼不願意，也要擺出一副笑臉的。
有全天下的人盯著，誰敢暗中對付曾毅，誰敢暗中使壞，能瞞得住一個人，能瞞得住天下人么？
天下大儒，有名有姓的，哪個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尤其是知遇之恩，更是不能不報。
「曾毅的性格，本王了解。」
誰都知道，這件事請，已經註定了是要成功的。
而另外一個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寧王等於是沒事了，那，他們幾個逃跑了，寧王也饒不了他們的。
而且，只要最開始，把各地的學堂建成，桌椅弄齊全了，第一次的書本弄齊全了，日後，也就容易多了。
是以，只要曾毅肯投靠寧王朱宸濠，哪怕是做作樣子，寧王朱宸濠也是不會如何曾毅的，相反，只要寧王朱宸濠日後得登大寶，不管如何，都是要對曾毅進行加官進爵的，不為別的，就為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不為別的，就為曾毅那可肉身成聖的名望。
他們也想跑，可是，沒法跑，不跑，或許還沒事，就像現在這樣，不是躲過去了么？
後世，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么？再苦不能苦孩子，在窮不能窮教育。
現在，
南京的諸位朝廷大臣，在得知此事以後，卻是盡皆登門拜訪了。
因為，他們就是對曾毅不對付，可是，在這件事上，定然是有無數人支持曾毅的。
對於寧王朱宸濠，他身邊的謀士也是了解的，心胸狹義，很容易記仇，因為一句話等，記恨的。
只要最終，這事情能夠徹底完成，那，曾毅就是肉身成聖了，而且，還是以如此年輕的年紀，可以說是古來罕見。
可是，表面上，寧王朱宸濠總是一副大度容人的模樣。
原本，就和曾毅的關係非同一般，此時，自然沒有必要趕著去曾毅的府上拜會了。
曾毅的奏摺，在早朝之上，沒有任何的爭議，沒有絲毫的反對，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同意的。
「曾毅這小子，咱們也只能是順水推舟的幫他到這個地步了，剩下的，咱們內閣，也幫不了。」
可以瞧瞧，這次趁此機會離開的，全都是沒有經過朝廷正式認證寧王府屬官的，畢竟，寧王府的官職，就那麼幾個，而寧王手底下的人，可是不少。
可，這大明朝的江山，絕對不能敗在正德的手中，是以，他寧王朱宸濠日後起事，並非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列祖列宗的江山不至於被正德給敗了。
可是，寧王朱宸濠卻是接觸過曾毅的，而且，還和曾毅交過手的。
這，就是名望的好處，聚集到了一種程度以後，可以護身。
劉瑾和曾毅，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瞧瞧，曾毅一出手，不僅化解了劉瑾想要動國庫銀子的念頭，還得了天大的名聲，得了可以肉身成聖的機會，這點，別說是劉瑾了，天下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的？
楊廷和笑著捋著鬍鬚，在他看來，只要曾毅能夠成長起來，到時候，他就是退位讓賢，心裏，也是開心的。
有曾毅現如今做的事情擺在那裡，就算是日後，曾毅改革失敗了，也無人敢要曾毅的性命，甚至，至多，也就是讓曾毅以閑職養老罷了，連曾毅的官職，都是不能罷免的。
「只是可惜了，如此大才，竟然被正德這小子給得了，可惜，可惜。」
這種情況下，曾毅如果能夠肉身成聖，且，曾毅只要日後不有所改變，那，絕對是大明朝的一
而且，他們幾個留下來，其實，並非就是一心一意的要幫寧王朱宸濠造反的。
只要他登上大寶，不管曾毅願意不願意，或者是威脅或者是其他，只要讓曾毅成了他的臣子，那，以曾毅的名望，是可以以此做很多事情的。
只是，看似還要等事情真的完成，或許可能出現意外。
不管怎麼說，曾毅，也是他們內閣看中的人，這，足以能證明他們內閣的眼光了，且，曾毅更內閣看中的人，是內閣認定以後朝廷的頂樑柱。
而且，曾毅也無需擔心寧王日後報復，若是寧王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那，寧王日後的朝廷，也是坐不穩的。
寧王朱宸濠身邊的謀士開口，他自然是知道寧王朱宸濠和曾毅之間的矛盾的，可是，若是一旦曾毅站在寧王身邊了，這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或者是其他方法，當然，這都是最起碼五年以後的事情了，曾毅相信，這五年內，定然會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後顧之憂的，為各地的學堂，真正的免去後顧之憂，有一條可以一直支持學堂運轉下去的真正的規矩制度。
這個時候敢拉攏曾毅，指不定，前腳他們的人剛走，後腳，他寧王朱宸濠，就被抓了，到時候，可就不是軟禁的事情了，而是電腦的事情了。
誠然，大明朝的國庫，不富裕。
可以說，這些官員，等於是被逼無奈的，除了留下，在沒別的辦法了，留下了，可以賭一賭，或許，還能沒事，可是，一旦逃跑，不管寧王朱宸濠最後有罪與否，他們幾個，都是逃不了的。
而且，換句通俗的話說，人情世故，就算不是官場，也都要明白這點的，哪怕是普通人家，也要懂得人情世故的。
對於這些前來拜會的官員，曾毅雖然不想應付，可，卻也必須要應付，不為別的，這是身在官場的規矩，誰也壞不了的。
也只有等這件事請完成了以後，朝廷，才會對曾毅進行封賞的。
而這點，寧王朱宸濠也正在努力進行改變的。
這不意味著，雖然和曾毅敵對，但是，那是形勢所限，可其實，寧王對曾毅，還是很看重的。
內閣首輔劉健，呵呵笑著，顯然，對曾毅的所作所為，十分的滿意，肉身成聖啊，這是多少讀書人想要做到的事情。
當然此聖人，非是皇帝那般的聖人，而是如孔孟一般的聖人，只是，卻又有所不同。
寧王朱宸濠身邊的謀士其實也就是提一提罷了，既然寧王已經說暫時沒機會了，那，他身邊的謀士自然也就不會再提了，若不然，指不定還讓寧王朱宸濠的心裏想些什麼呢。
甚至，一些地方官員，為了自己的面子，或許還會自己掏腰包，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可是，在寧王朱宸濠看來，他是一個明君，是一個明主，是一個心胸寬曠的君主。
可其實，這也就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今有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應天府尹曾毅，心念百姓，上奏……朕深感其心……念……准其所奏，曾毅……」
可是，千百年來，有幾個人能做到？就是他這個內閣首輔，也是沒戲的，可是，曾毅，卻等於是做到了。
當天，聖旨下達。
可以說，現在，曾毅其實很輕鬆，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可以說，曾毅的奏摺，不僅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同意的，甚至，滿朝文武，都要想盡各種方法支持曾毅的奏摺，這，也算是一件稀奇事情了。
孔孟之道，傳承千載，可，曾毅的原因，卻又讓天下人受益，從另一個角度而言，曾毅之舉，的確堪比孔孟了。
可是，一旦跑了，那，他們可就真的糟糕了，若是寧王被抓，最後，真的有罪了，他們這些寧王府的屬官，若是敢跑，那就是要被通緝的，日後，剩下的半輩子，都要戰戰兢兢的，甚至，還要因此而連累妻兒老小。
「若是王爺您能把曾毅拉攏到咱們這邊，那，對於王爺您起事，定然會容易許多。」
不為別的，曾毅的性格如此，這點，寧王朱宸濠能夠感覺出來。
這話，若是在之前，寧王朱宸濠的這謀士，到也未必會開口的，可是，現如今，寧王朱宸濠自己，都稱讚曾毅了。
而且，正德雖然昏庸，可對曾毅，卻也是信任有加的。
可是，在曾毅看來，就算是不富裕，也不可苦了下一代。
他寧王朱宸濠起事，並非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為了大明朝，為了這江山社稷，為了天下百姓。
而他看中曾毅，也證明了他寧王朱宸濠的眼光不差，唯一所欠缺的，不過是他寧王朱宸濠不是皇帝。
這次，寧王朱宸濠遭難，不是他不想跑，或者說，剩下的人，並非都是對寧王朱宸濠忠心，只是，不知道往那跑，且，也沒法跑。
然而，這其中，魏國公徐俌和南京兵部尚書王守仁卻是最不著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