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53章 汝寧府
「咱們是怎麼著那些商戶了？是讓衙役逼他們了？還是怎麼著了？只不過是傳了風出去罷了，他們愛送東西，咱們還能不收？」
就這麼，一次幾家，一次幾家的，看著趨勢，是準備把汝寧府城內鬧市區的商鋪全都給收個遍啊。
曾毅離京，來了河南布政司。
只不過，當初，聖旨也沒有名旨規定如此。
說著這話，汝寧府的手已經探到了自家夫人的衣服內肆意妄為了。
只不過，這事情，在汝寧府內，也算是滿城風雨，誰都知曉的，甚至，當成是了茶餘飯後的閑談了。
知府夫人立時翻了個大白眼：「整天就會在老娘身上逞威風，別的什麼時候能威風起來？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大多數的事情，哪怕是心腹，也是能不問的，就不問，能不看到的，就裝作沒看到，這些都是規矩了。
「瞧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才幾天啊？才多少銀子啊？你就收手了？」
「他曾毅，還真能查到咱們頭上來？」
汝寧府夫人是背靠在汝寧府懷裡的，卻是沒有看到，她說完這話的時候，他夫君，也就是汝寧府知府，雙眼當中閃過一絲狠意，同時手上的動作，卻是更加的沒有憐香惜玉了。
「你倒是會說。」
不論是聽到了什麼，全都爛在了肚子里，這是皇宮中大內侍衛的最為基本的規矩，若不然，沒有這些個規矩限定，皇家的事情怕是傳的到處都是了。
說著這話，汝寧府已經彎腰把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坐在椅子上，一雙手，已經開始往下扯衣服了。
「相公就知道欺負奴家。」
汝寧府衙后宅內，一道道女性的斥責聲從屋內傳出，外面，兩個丫鬟在遠處守著，卻是不敢靠近。
可，這些位置的地塊，可是價格不菲的。
這興建學堂，可是曾毅的提議，而且，還是曾毅具體負責的，若是因此，出了什麼讓百姓怨聲載道的事情，把原本的好事變成了如同現如今這樣的夾雜了壞事。
「夫人，這也怨不得為夫啊。」
為的，就是讓他們兩個互相盯著。
可，畢竟當初蕭然也是從右布政使的位置上挪過來的，才成了現在的左布政使，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可，在蕭然的心裏，定然是會防備著的。
雖說右布政使和他這個左布政使的權力，是沒法比的。
而且，他們畢竟是小小的商人，又並非是富商
「只要官職升了，這銀子，還會少嗎？」
「依著奴家來看，等那曾毅走後，夫君你也別在有那麼多顧忌了，用點心，發點很，真出了什麼事，奴家的老爹爹還在朝中呢，總是能攔住一二的。」「更何況，你瞧瞧現如今，這世道都亂成什麼樣了，誰會在意你這一個小小的知府啊。」提起這個，汝寧府夫人的臉上就帶著一份的得意，卻是沒注意到，她背後的夫君，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難堪，臉色，也黑了幾分，只不過，說話的語氣，卻是沒變，仍和剛才那般，一模一樣。
而且，蕭然和王輝這左右兩位布政使其實也是互相防備著的。
「無風不起浪。」
「那曾毅，可是不好惹的，這天下，除了陛下，誰敢不讓著曾毅三分的？且，他又和陛下摯友。」
一番雲雨之後，知府夫人一把擰在汝寧府的腰間肉上：「你個色胚，就會用這種法子折騰奴家。」
就算是平時，跟在曾毅身邊，也都是基本上不問什麼的。
由於學堂佔地面積，雖然是最為簡易的，可，卻也不算太小的，是以，就算是普通的商戶，也是要好幾家店面才足夠的。
知府夫人在汝寧府身上扭動了一下，從汝寧府懷裡滑出，跪在地上……
「他曾毅，難不成，還能一直呆在咱們河南布政司了？」
就像當初的南京兵部尚書，不就是被曾毅給咔嚓一下，連京城都沒進，簽供畫押也沒有，就給砍了。
「你瞧瞧你，這膽子比老娘一介女流還膽小。」
可，到了後來，誰還看不出來汝寧府的意思，這就是擺明了藉著這個機會來敲這些個商戶一筆。
「咱們，何苦在這個時候觸他的眉頭？這興建學堂之事，是他曾毅提出的，若是真讓他知道了，還以為咱們拆他的台呢。」
艷麗女子應該就是知府夫人，氣喘吁吁的看著汝寧知府，滿臉的惱怒，一手在高聳的胸部拍了幾下，立時，引來了汝寧知府的注視。
「少爺，這傳聞……」
是以，這次，沒梁猛跟著，一路出城，曾毅和燕南飛，兩人倒是沒說過什麼話的。
而且，在鬧市區有間店鋪，也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你給的銀子少了，沒人願意，就算是給的價格相當，也是沒人願意的。
說完這話，汝寧知府的眉頭又很快的
是以，竟然聯合起來，抵抗起了汝寧府，你想拆店鋪可以，要麼就把他們這麼多商戶的全家老小都給抓了，要麼，但凡是有一人在，就要去欽差跟前告狀的。
尤其是曾毅微服，他們這兩位布政使，定然也都會盯著對方的，一旦有了差錯，定然是會攔著對方，然後告之曾毅的。
就算真的告狀見到了曾毅，最後，到底如何，還未可知，萬一，汝寧府日後還是汝寧府，那，他們這些個商戶，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平日里，讓你做這，你不敢，讓你做那，你還不敢，你說說你，能有什麼能耐？」
而且，還是一家家的挑選。
別看曾毅平時的脾氣很好，可，那是平時，一旦誰犯了什麼事，落在了曾毅手裡，那時候，就會徹底的體驗一次曾毅的暴脾氣了。
「難不成還怨老娘了？」
是以，王輝定然是要盯著蕭然的舉動的，看其會不會犯下曾毅的忌諱，同時，也會把他自己表現的大公無私，該捨棄的，這個時候，肯定會捨棄的。
是以，若是在這些地方興建學堂，朝廷的負擔，定然會加大的。
※※※
其二，學堂，本來就是要清凈的，只有清凈了，才會學習，若是在鬧市區主幹道等，豈有什麼清凈可言？
而這如今的小小汝寧府又算得了什麼？
甚至，還有人在打賭，這汝寧府，會不會真的被人給告到曾毅的跟前。
有這個關節在，只要是稍微有些心思的官員，都會想著是否能藉此……
若是汝寧府，真是要他們的店面來修建學堂，那，他們二話不說，就算是吃些虧，只要汝寧府能找他們說上幾句好話，他們也樂意讓出店鋪，日後，指不定也能落個美名。
這，可想而知，一向看重名聲的曾毅，會是何等的反應。
且，這事情畢竟也算是過去了，而且，曾毅是欽差，更是當今天字第一號貴人，豈會是那麼容易見的？
「奴家為的，還是老爺你啊。」
「這銀子，只是暫時存在了那些商戶家裡，等時間到了，還是會自己主動送上門的。」
「夫人，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動怒，傷了咱們夫妻的和氣？」
卻是和學堂有關的，興
「只要為夫一日在這汝寧府坐著，這白花花的銀子，還能跑嗎？」
而王輝也不例外，他也想要藉此謀劃一番。
可，當初，離京之前，曾毅還只是認為這隻是個擔心罷了，畢竟，這事是皇帝下旨，利國利民，事關百姓的天大事情。
汝寧府夫人媚眼含情，一雙玉臂摟著汝寧府的脖子：「剛才的奴家錯了，奴家不該責怪相公。」
汝寧知府嘿嘿笑著，一雙大手，卻是沒閑著，仍舊把夫人抱坐在懷裡：「為夫在想，若是讓老岳父幫忙，把這些銀子送出去，為夫的官職，也該動一動了。」
這，其一，是這些地方，肯定早就被佔據了，而且，多數都是商戶等。
這也就是個不大的鎮子，倒是有幾家酒樓客棧的，不過，曾毅卻是不想進去，也就順勢在街邊的攤位上要了碗面。
或許，最開始的時候，有人沒看出來汝寧府知府的意思。
汝寧府夫人卻是看不到他夫君的表情的，不過，卻是感覺到了在自己身上遊走的那雙大手突然用力，讓她有些發疼了。
曾毅雙眼微微眯著，聲音當中，已經帶著一絲的冰冷了，原本，他之所以出巡，就是擔心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些，燕南飛聽到了，曾毅，自然也聽到了。
沒了梁猛在身邊，曾毅和燕南飛兩人，到都不是多話之人，尤其是燕南飛，多年在皇宮中當大內侍衛，早就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這多好的機會啊。」
是在故意敲詐他們，可，不給送禮，卻又不行，萬一真把汝寧府給惹惱了，到時候，真的硬是要拆了店鋪，然後，再次興建學堂，他們也沒辦法的。
說完這話的時候，汝寧府懷裡，已經抱著一個半裸的女子了。
為了興建學堂，吃點虧，又能算什麼？
可，結果，卻是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可，這些個商戶，誰也不笨，若是笨，豈能做成生意？
汝寧府也是聽過曾毅名聲的，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把事情鬧大，是以，也就找了個由頭，開始在城內偏僻的地方，征地，然後，興建學堂了。
汝寧知府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怎麼個錯了？錯了，總不能這麼算了吧？」
「只是，避一避這風頭罷了，等過了這些日子，曾毅離開之後，這銀子，不是照樣還是要給咱
不為別的，一旦消息泄露，曾毅肯定第一個是要查他們的。
而且，在燕南飛看來，他也不需要改，不管是當初在皇宮裡，還是現如今跟在曾毅了。
知府收了禮物，這幾家的店鋪就隔過去了，開始王下繼續。
汝寧府內。
有時候，合理的運用計策，可是比他親自讓人盯著要強的多。
只是，自古，民不與官斗。
是以，這些個商戶，就聯合起來，給知府送禮。
穿著絲綢，滿臉胭脂粉，極為艷麗的女子指著汝寧府：「不就是藉著這個機會收點銀子嗎？能怎麼著？」
可，今個看來，若剛才那些人的話全是事情，這天下間，貪財不要命的官員，還真是有啊。
他是從後門和燕南飛兩人一起離開的，而且，是換了裝扮的，且，有燕南飛這位大高手跟著，有沒人跟蹤，燕南飛也是警覺的很的。
那被斥責的官員，穿著一身官袍，赫然就是汝寧府知府。
對於蕭然和王輝兩人心裏可能出現的猜測，曾毅，都是有所判斷的，也正因為此，當初，他才會同時把蕭然和王輝留下。
至於河南三司的官員，有了曾毅對左右布政司蕭然和王輝的交代，他微服的消息，是絕對不會從這兩人口裡傳出去的。
這興建學堂，雖然是好事，可，卻也不能強行把這地方給佔據了，是以，肯定是要用銀子收購的。
只要稍微聰明點的，都能明白這裏面的意思，城內，不值錢的地塊，也不是沒有的，只不過，稍微偏僻些，幽靜些，可，對於興建學堂，卻是再好不過的。
若是當初他們的禮送的少了，以汝寧府的貪財，會那麼容易饒了他們的店鋪嗎？
然，曾毅他們剛才聽到的，卻是汝寧府知府，修建府學堂的時候，可是專門挑選的鬧市區商鋪的。
「這麼多銀子，也不知道能換個什麼官職了。」
那些還沒被坑到的商戶，一個個倒是高興的不行，可，那些已經送過禮的商戶，卻是一個個的愁眉不展。
「就算是老岳父，怕也是要讓著曾毅幾分吧？」
這種，總是沒什麼壞處的吧。
是以，雖然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可，卻也必須要憋著的。
拆人店鋪，那肯定是要被記恨的，雖然興建學堂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是，卻不能建立在一些百姓的痛苦之上，尤其是這可以避免的。
但是，播下的銀子，卻都是戶部算好了的。
曾毅從欽差行轅離開，卻
汝寧府知府嘆了口氣，竟然帶著一絲的無奈：「太慢了，這銀子，不好弄啊，真是難啊，難。」
可，這興建學堂，還是天大的好事，讓一干商戶有苦，卻又不能說出來，不然，指不定就被人說成是為富不仁了。
雖然現如今已經離開了皇宮，跟在了曾毅身邊，可是，這性子，卻是從小養成的，已經半輩子了，在想改，卻是有些難了。
曾毅這話，聲音壓的很是低沉，可是，卻多了些許的咬牙切齒，讓和曾毅做對面的燕南飛聽在耳里，已經替開始替那汝寧府哀悼了。
「本官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如此猖狂。」
汝寧府夫人靠在汝寧府的懷裡，此時，卻是和剛才的潑婦模樣大不相同，溫聲細語：「奴家整天逼著你，潑婦似得，為的是什麼？老爺難不成不知道嗎？」
而對於王輝而言，蕭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是從右布政使成左布政使的活生生的眼前的例子，尤其是蕭然和曾毅還不對付。
是以，這個時候，蕭然要做的，就是小心謹慎，一些並非特別重要的事情，他都會忍下的，同時，還會防著王輝這個右布政使的。
「瞅瞅你這沒出息樣。」
是以，明知道官府是在藉機勒索他們，可，卻也沒辦法，只能是乖乖送上銀子，只不過，這個好戲，並沒有持續多久。
正午，在一家鎮子里街攤吃飯的時候，燕南飛的眉頭微微皺了一皺，有些擔憂的看了曾毅一眼。
「這白花花的銀子，為夫何時嫌多過？」
此消息一經傳出，汝寧府的商戶們，也是有了些許的底氣，畢竟，曾毅的名聲，在那擺著呢。
這其中，蕭然這個現如今的左布政使，當初，和曾毅可是不對付的，甚至，還多次為難曾毅，不管外界傳聞，曾毅是如何的大肚能容，可，這事情，無論是誰，只要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不可能真的不擔心的。
其實，燕南飛心裏，也有那麼一絲的不解，這汝寧府，就算是貪財，也該分割時候，知道什麼能貪，什麼不能貪，這不是主動往刀口送的嗎？
「你輕點。」
全天下百姓和士子們都在盯著呢，誰敢在這檔口犯事？
被自家夫人這麼罵，汝寧知府也不生氣，仍舊是陪著一張笑臉，不過，卻站了起來，湊到了自己夫人身邊，一手摟住了芊芊細腰。
可，若汝寧府明擺著，根本就不可能把學堂修建在鬧市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