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68章 無奈
而且，目前來看，他們這個派系，也沒有和曾毅結盟的意思。
溫印嘆了口氣，這事情，是瞞不住的。
可，這不合規矩的事情，卻是沒人敢提的，這牽扯到了曾毅，現如今，誰敢去找曾毅的麻煩，更何況，是這種小事了。
溫氏看著溫印，道：「而且，他也不算是全都是……」
定然是有證據落在劉瑾的手裡的，日後，怕是平時還沒什麼，一道什麼關鍵時候，要被劉瑾拿捏的。
是以，曾毅，雖然現在沒什麼反應，那，只是沒到他的忍耐極限，或者說，他不想去管，可，若是真的鬧的太過了，曾毅肯定是要管的。
「這種事情，誰會允許旁人破壞？」
甚至，很多時候，第一次聽到溫印這個名字，都會有些詫異的。
溫印原本還不知道這事，此時一聽，卻是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如此一來，文武百官，最起碼，不可能被劉瑾徹底清洗一遍了。
溫柔聞言，神情暗淡，卻也沒在多說什麼，只是雙眼有些發紅。
可，當今這滿朝文武，誰沒有一兩件說不過去的事情，不過，好在，只要不惹到曾毅，曾毅也懶得去管那麼多。
南直隸。
而且，曾毅的足智多謀，算計過人，這些，更是讓人頭疼的。
曾毅這個名字，現如今，在大明朝內，就算是普通的鄉間老翁頑童，怕也是都聽說過的。
「可是出了什麼事？」
溫印是刑部左侍郎，反應極快的，且，心思縝密，買官，現在能賣官的，也就宮中的那位劉公公了。
在溫印這個刑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員的京官眼裡，曾毅就是個殺神，不僅是在溫印的眼中如此。
溫印既然執掌刑部左侍郎這個位置，那，在刑名之上，也是有獨特的見解的，其心思，更是縝密。
這是自己往風頭浪尖上撞啊。
不等溫氏把話說完，溫印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雖然大明律是嚴，可卻也可容之處，但，這混賬東西，卻不知天高地厚，在興建學堂一事上起了心思。」
這個，溫印可是能猜出來的，自己女兒的性格，若是還不能猜出來，那就真是枉為人父了。
曾毅離去的這些時間，以前，曾毅安排下去的事情，自然都是彙報到了王守仁這裏。
溫印苦笑，女兒的信，是直接來了兩封的，一封是給他這個老爹爹的，另一封，是給她老娘也就是自己夫人的。
「這壞名聲的事情，怎麼
溫印的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他也想管，畢竟是他自己的女兒女婿，就算是不管女婿，也要為了自己女兒的日後著想啊。
只不過，下面的人對曾毅的了解，只是來自傳聞。
畢竟，上官懷取的可是他溫印的女兒。
溫氏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老爺，畢竟是咱們自己的女兒，可不能真的不管啊。」
劉瑾拿捏他上官懷或許沒那必要，可若是想以此來鉗制他溫印，卻是能有作用的。
刑部左侍郎溫印把汝寧府的來信放在了桌子上，不由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背負在身後，在屋內慢慢的來回走著。
河南、南京、京城，哪個地方，曾毅沒動過刀子的？
按理說，曾毅的謀略等，也是不同常人，若是之前，或許還有派系想要拉攏曾毅。
或許，會責備她幾句，可是，這事情牽扯重大，豈能有不管的道理？
要知道，這種事情，在旁人看來，另投派系沒什麼。
溫印正想著事情，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走了進來，雖然年紀大了，可，眉宇間還能看到幾分當年的韻味，當年，定然是個大美人。
這樣的人，太過聰明了，既然不想靠攏他，不想和他結為同盟，那，靠的太近，指不定，那天就出事了。
京城，刑部左侍郎溫印已經收到了來自汝寧府的信，可以說，氣的是鬍鬚都有些顫抖的。
憤怒過後，溫印卻是有些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這買官，雖然只是有這想法，可，對溫印卻也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了。
如實的說，難不成，自己能不幫她嗎？
面對這些案子，怕是沒有誰能笑的出來的。
「可懷兒是怎麼做的？有朝廷的聖旨在，他還敢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這不是自己往上送嗎？」
這其實原本沒什麼，在這之前，王守仁就知道曾毅有全面改革的意思，只是，曾毅沒有明說罷了。
這位可是有金牌在的。
可是，在士林里，在這個年代，卻是很重要的，若是被瘋傳開了，到時候，就算是日後告老還鄉了，他溫印也無顏回老家啊。
「買官，買官，這混賬東西是想把老子也牽扯進去嗎？」
這也可以算是一個搞笑的名字了，只是，這個搞笑的名字的主人，卻並非是一個搞笑之人。
這當中的描述，只能是對半摺合了，然後在信的。
這
其實，現如今，朝廷中，除去一些沒有派系的官員想要投效曾毅或者是抱住曾毅這顆大樹的，其他的，但凡是有派系的，就沒人幾個願意這個時候和曾毅有過多的接觸。
「不管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好在，這點上，上官懷卻是聽話了，也算是小心，誰能想到，今個，還是出事了。
可，暫時接手了曾毅的事情以後，王守仁才震驚的發現，曾毅對改革的布局，怕是已經完成了，現如今，就等著在南直隸試驗過後，找機會全面實施了。
可，這些，可就不是他溫印能做主的了，他又不是他們這個派系的掌門人。
「來信了。」
問題就是在於此，他若是真的投效了曾毅，那，他的官職，曾毅肯定是能給他保住的，可是，他的名譽，可就徹底的毀了。
「不孝女啊。」
溫印說的沒錯，若是只是貪墨，其平日里又對普通百姓厚待，那，到是可以說情，可，在興建學堂一事上觸了曾毅的逆鱗，這，曾毅豈會輕易饒了，日後，豈不是都這麼做了。
「懷兒的事情，沒那麼嚴重吧？」
是以，朝中的官員，現如今，對曾毅，要麼是想靠攏，要麼是想兩相和，相安無事，總之，只有一句話，沒人願意招惹得罪曾毅這尊殺神。
溫氏早年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知書達理，和溫印成親這麼多年，兩人從未有過吵紅臉的時候，是以，雖然心疼女兒，怕女兒那邊女婿真的出事了，日後女兒受到連累，可同時，也知道，這對自己夫君而言，同樣是一個難以抉擇的事情。
「這興建學堂，可是曾毅的提議，曾毅從頭到尾的主唱，如何興建，如何制定規矩，等，全都是曾毅自己制定的，且，皇帝批准，這事情，可是流芳萬代、功在千秋的，這事情若是成了，足以讓曾毅日後被名譽護體，沒人能用言論傷的了他，甚至，十幾年後，朝廷的官員，定然會有一批出自這些學堂里的，到時候，他們就是曾毅的追隨者。」
溫印的名字，聽起來，挺搞笑的，源自於其年幼的時候，家裡窮，是以，取了個溫印的名字，諧音紋銀，日後不必為了銀子發愁的意思。
曾毅雖然是從不濫殺，但凡所殺之官員，都是肯定有大罪名的。
也就數京城好些了，
刑部左侍郎溫印不住的在嘴裏念叨著曾毅的名字。
而這其中，就有溫印這個刑部左侍郎，他也不願意和曾毅有所接觸。
「若是平時，這也沒什麼。」
土地、軍備、賦稅等等，在府下各知縣的上報中，幾乎都有牽扯，只不過，卻不是那麼明顯，可是，王守仁卻看的出來，這都是改革的前招。
這倒不是溫印故意如此，只是，刑部這個衙門，原本，就是一個十分沉悶的地方，畢竟，刑部的卷宗，可都是案子，而且，基本上都是大案。
隨意拉住一個朝廷大員可以問一問，誰不把曾毅當成是殺神了。
「曾毅。」
曾毅，是他們拉攏不了的，萬一哪一天，對他們的派系了如指掌了，想要反過來把把他們的勢力給佔據己有了，他們怕是連阻擋，都沒有力氣的，是以，那些個派系的掌門人，沒人想要拉攏曾毅了。
是以，這事，既然女兒同意了，上官懷也就沒說什麼。
曾毅雖然離開了，可是，這府尹的位置，卻是還在的，只不過是暫由王守仁給掌管行權了。
能買官，那自然是和東廠的人有了聯繫，甚至，是打出了他溫印的旗號，聯繫上了劉瑾的勢力。
信中的話，溫印雖然不全信，可卻也知道，他那女兒也是極為聰明的，既然如此在信中寫了，那，定然是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可是，怎麼管？
說完這些，溫印也已經有些火大了，有些事情，不提，到也沒什麼，可一旦提起來了，就忍不住生氣的。
長時間的打磨，也能把一個人給打磨變了樣的。
「老爺，咱們女兒那邊來信了？」
只不過，女兒于屏風后看中了那上官懷的相貌，本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上官懷對他的這個女兒太過寵愛了，從小就是捧著，是家裡名符其實的千金。
沒錯。
是以，溫印也只能是警告上官懷，做事，別太過分了，若不然，就是他這個刑部左侍郎，也保不住他的。
溫氏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老爺。
只是，卻是有分寸，知道什麼事情，該先告訴誰。
「曾毅啊。」
除非是他這個派系和曾毅結盟了。
「難啊。」
而且，溫印可不認為他能斗的過曾毅，更何況，他和曾毅，有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自然不需要去惹這尊
可，自從曾毅的身份徹底曝光以後，這些個派系，也就全都斷絕了這個念頭了。
畢竟，士林當中，可是不乏足智多謀的人，真要把讀書人給逼急了，那真是殺人不見血，陰招無窮盡的。
溫柔很聰明，知道兩封信寫的不一樣，不過，也知道，兩封信的內容，最後，爹娘肯定都會知道的。
這麼來看，劉瑾，雖然有皇帝的信任，可只要不能把朝廷百官徹底清洗一遍，總有反對的聲音，他一介宦官，遲早，是要出事的。
這結果，可是讓王守仁大吃一驚的。
只是，上官懷也提醒過幾次，可卻也無濟於事，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已經嫁出去了，他還能把上官懷如何了？
對於上官懷這個女婿，其實，當初最開始的時候，溫印就不是十分滿意的，不過，也還算湊合。
有曾毅在，以曾毅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坐視劉瑾這個宦官對滿朝文武肆意清洗的。
讓王守仁震驚的，是曾毅的布局和謀划，曾毅現如今，才多大？而且，為官才多少年？這樣的計劃，就是朝廷大員，內閣的大學士們，怕也要不少時間才能完成的吧？可，卻是這麼短時間內出現在了曾毅的手裡，甚至，王守仁都已經有所懷疑，曾毅，只是被推出來的一個代表了，其身後，會不會是一個或者多個忠心江山社稷的大佬的聯合撐腰後台謀劃了。
其實，溫印也是看出來了，他的這個女婿上官懷就是看中了他這個老丈人是刑部的左侍郎，才敢在下面膽大妄為的。
畢竟，曾毅自身的謀略，就不同凡響，且，其更是皇帝的寵信之臣，甚至，當今深受天子寵信的劉瑾，都有些不如曾毅的。
是以，溫氏不會逼溫印選擇什麼，也不會鬧。
可看出來了，溫印也沒辦法，除去最開始的時候，寫信責備了幾次，之後，也就在沒什麼話說了，反正也不改，他還能怎麼著？難不成，真把一些案子給牽扯出來，把他女婿給牽扯進去不成？
這可是朝廷公敵啊，溫印看的清楚，劉瑾是有聖寵，可，其行事不知道收斂，太過猖狂，得罪滿朝文武。
可，現在倒好，這個滿朝文武沒人願意招惹，都是有多遠跑多遠躲著的殺星，卻因為自己女婿的原因，和自己牽扯上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年逾花甲了，若是名聲全沒了，甚至，在背負一個罵名，那，他的心裏是會是什麼滋味？
可，溫印卻從
是以，溫印才會因此惱怒，真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了，對自己這個老父親，還玩這招，難不成，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如實的對自己說嗎？
這事情，原本，是不和規矩的，曾毅這個府尹就算不在了，就算是空缺了，也自然有府內的官員咱時掌管的。
若是別的時候，溫印還不敢這麼肯定的判斷，可，曾毅的身份曝光后，溫印卻敢如此斷言了。
「此事，更是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管不了啊。」
溫印是刑部尚書，其的官職註定了他要比別的朝廷大員更加的威嚴，平日里，更是板著一張俗稱的棺材臉。
讓天下遭殃，遲早，會有下場的。
「這事，柔兒的信上，也說了，說是想要花些銀子，買個官職……」
早先，上官懷就知道汝寧府那邊有些不乾不淨，畢竟，是自己女兒女婿呆的地方，上官懷豈能不關注一些。
就算是他日後砍了哪個朝廷大員的腦袋，誰也不能說什麼，要不然，你去找先帝理論去……
溫印苦笑連連：「別說是曾毅不允許了，就是心中裝有大明朝天下社稷的官員都不允許有人去破壞的。」
溫印有些頹廢的靠在椅子上：「反正咱們溫家絕不了后，不管了，不管了，就算是真的拼了名聲不要，保住了他，下次呢？」
「更何況，曾毅怕也不是枉法的人。」
而溫印是大明朝的刑部左侍郎，正三品的大員，是京官，對曾毅的也算是有過近距離的接觸，雖然沒有過直接的交手。
拉著滿京城的文武官員問問，就沒一個人願意和曾毅成為敵人的，甚至，除了那些想要靠攏曾毅的官員外，其餘的官員，就不想和曾毅打交道。
「混賬東西。」
「他真以為我這個刑部的左侍郎能有通天的能耐？能戶部他不成？」
日後，或許會有一些短暫的結盟，但是，平時，絕對是相安無事，不遠不近的。
當然，這事情，在滿朝文武看來，都是好事，不過，卻也能再次印證了曾毅殺神的名頭。
可，現在倒好，這不是真出事了？
是以，來自汝寧府的信，雖然信中寫的天花亂墜寫的凄苦悲慘，可，溫印卻是不全信的。
原本，王守仁只是知道曾毅要對兵備進行改革，其他的，王守仁雖然有所猜測，可是，一直以來，曾毅沒有明說，是以，也只是處於知道，但是又不明朗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