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466章 算計
什麼事情，若是瞞不過錦衣衛，那，就肯定瞞不住曾毅的，而如今，曾毅要進行軍備革新，且，是要拿神機營開刀的。
衛巴雙眼盯著公孫羽，冷聲道：「公孫賢弟剛才一番話，的確言之有理，然，今個，公孫賢弟前來為兄府上，可曾瞞得住錦衣衛的耳目。」
畢竟，曾毅雖然沒有對神機營有什麼大的動作，可是，神機營大小官兵的花名冊，卻是全都被曾毅給收走了。
「公孫老弟可是好計謀啊。」
這一萬人，在曾毅的預算當中，未必要進行裁軍，若是符合要求，都可以留下來，現如今要做的，是整合，梳理。
神機營為京衛三大營之一，是以，情況，自然是要比別處好一些，不過，也僅僅是好一些罷了。
此時，會遇到的阻力，曾毅豈會不清楚？
「這事，你可要想好了。」
「這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么？」
這次，曾毅掌權神機營，十分的出乎預料，以至於，神機營這邊，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準備。
公孫羽眉頭微皺，不過，卻是沒開口，只是盯著衛巴。
「如今，也只能是試一試了。」
公孫羽突然有些沮喪，原本，在他看來，可以左右逢源的算計，結果，卻是如此的不堪，他的算計，之所以能夠左右逢源，則必須是要藉助雙方不知情的情況，若是一方知情，可就不成了。
是以，神機營的兩位提督內臣才會對曾毅俯首帖耳，主要，他們
最起碼，若是直接向曾毅表了忠心，坦白了，或許，曾毅是不會怪罪的，畢竟，這軍隊是要穩字當先的。
「然，若是咱們甘願成為他們的棋子，他們豈能不對咱們照顧一二？有些事情啊，一旦有了開頭，他們想在收手，可就不容易了。」
公孫羽此時，卻是在沒了來見衛巴之前的那股子意氣風發的意味了。
「找過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哥倆能活命。」
「終究，這事，是對曾毅有利的，至多，也就是最後咱們的好處少一些，可，只要能保住性命，其餘的，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兩人雖然不對付，可是，該有的好處，卻肯定都是有的，對半分，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也不會提的平日。
公孫羽看著衛巴，冷聲道：「衛大哥可別想的太簡單了，那曾毅，豈會輕易放過咱們，如今，只有咱們聯合起來，才能有一條活路啊。」
錦衣衛是曾毅的嫡系，這，滿朝文武，誰人不知？
只不過，雖然如此，可，私下裡，他們自然也是有商議的。
在曾毅看來，若是這些能夠全部給清除的，就能省下來不少的軍餉，而且，若是最終，仍舊不理想，可以再次裁軍。
要把大明朝所有衛所千戶的兵丁給摸清楚了，那些吃空餉的，
到時候，只需要一一核對，什麼事情，也就都清楚了。
「是有人找過你吧。」
公孫羽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猙獰不堪：「若不然，可就是死路一條。」
而且，整個神機營內，誰人不知，他公孫羽和衛巴兩人，雖同為提督內臣，可卻是極為不合，時常爭吵的。
若說是錦衣衛已經對神機營的大小軍官及京城的一些權貴開始監視，這，卻是極有可能的。
提督內臣衛巴臉色陰沉，看著公孫羽，別看兩人都是神機營的提督內臣，可是，性子，卻是不和的，平日里，都是互相看著不順眼的。
在公孫羽看來，這個時候，向曾毅投誠，那就是死路一條，可，日後，關鍵時候，在像曾毅投誠，指不定，官職還能保住，且，還能成為曾毅這邊的有功之臣。
「衛大哥，今個，小弟不妨把話說清楚了。」
公孫羽嘿嘿笑著，絲毫不為衛巴的意有所指而慚愧，官場之上，可不就是如此，相互算計，若是稍有心軟，指不定，就成了旁人的墊腳石。
「曾毅想要做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而且，在這次的軍備革新的爭鋒當中，公孫羽和衛巴的謀算，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縮影罷了，這種情況，肯定是不少的，畢竟，這是一個對抗不假，可同時，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看著公孫羽沮喪的神情，衛巴的嘴角方才浮現出一絲的笑意，他們兩
「其實，情況也未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既然如此，還不如小心些，恭敬些，如此，或許，到還沒什麼的。
公孫羽手指來回在衛巴和他自己身上指了指，冷笑連連：「在這神機營當中，說句大不敬的話，咱倆，就是天字第一號人物。」
「你認為，咱們能成功么？不過是成了他們的棋子罷了，到時候，誰還會顧忌咱們的死活？」
「可，讓曾毅知道了，卻未必就不能進行下去了。」
是以，神機營，也是要走這第一步的。
后，又設五千下營，由此，神機營總共有一萬人。
衛巴心中冷笑，這事，若是如此，十有八九是能成的，只不過，他卻是要故意打擊恐嚇公孫羽一番，免得這廝太過囂張了。
「曾毅的性子，你我，也是心知肚明。」
「無論如何，咱倆，是逃不了的。」
衛巴的確就是這一句話，可，卻是讓公孫羽臉色大變。
「嫉惡如仇，這四個字形容曾毅，怕是一點不為過的。」
公孫羽根本不懷疑衛巴之前的話是在嚇他，錦衣衛哪怕是對京城的權貴不進行監視，可，對於神機營的兩位提督內臣，是絕對不可能不予理會的。
而這一萬人，都是裝備精良。
衛巴嘆了口氣，之前，他們兩個可是商量過的，那個時候，可不是這個意思的，這才多久，就變主
「那個時候，若是咱們在向曾大人投誠，衛大哥以為如何？」
是以，神機營以前是什麼情況，日後，也只能是什麼情況，其中的空缺等，已經是沒法填補的了。
想至此，公孫羽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甚至，額頭上都有些汗漬出來了。
不是衛巴的要求低，而是吃空餉這事情，一旦揭開了，那就是死罪，誰也保不住的，更何況是這風頭浪尖之上，曾毅定然是不會輕饒了他們的，是以，這個時候，他們先想的，自然是要保住自己。
只不過，此時，公孫羽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是真的被衛巴的一番話給嚇住了，還是裝出來的如此，其實，另有打算，卻是沒有人知道了。
這其中，步兵，全都配備有火器。
若是兩人是至交好友，皇帝是萬萬不會把神機營交給兩人執掌的，也只有兩人不對付，才會如此，也等於是讓兩人互相監視，這一點，其實曾毅設立的錦衣衛左右監察官是異曲同工之效。
「今個，多的，不問，只問一句。」
「這，倒也是有可能的。」
「衛大哥擔心的，小弟自然知道。」
今個，公孫羽這話，其實就是意有所指了。
公孫羽笑著，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真是至交好友了。
不過，也正因為此，兩人才會擔任神機營的提督內臣。
公孫羽臉色同樣不好看，不過去，卻還是擠出了几絲的笑意：「咱們在神機營
公孫羽此時這番話，才算是徹底的暴漏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這等於是待價而沽啊，而且，其實，還是要向曾毅投誠，只不過，卻不是現在，而是以後。
「這件事，若是讓那些權貴們知道了，或許，也就不成了。」
還是那句話，這朝廷之上，官場之中，到處充滿了算計，哪怕是生死關頭，也會相互算計的，為的，也可以是活命的機會，也可以是最大的利益化，更何況，兩人原本就不對付了，若是能夠藉著這個機會，除掉對方，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難不成，咱們，要坐以待斃？」
衛巴也不傻，若是能由活路，自然是好的，他也不想死，可，在衛巴看來，沒有比直接向曾毅坦白來的更好的方法了。
不管他如何的算計，可，只要錦衣衛那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這些個算計，在曾毅那裡，只能是跳樑小丑一般了。
最好的，是能讓曾毅不追究他們吃空餉一事。
衛巴臉色變換不定，若非是他之前堅持不同意，公孫羽豈會把最後的這些話給說出來，若是不說出來，最後，怕是他衛巴要成某些人的墊腳石了。
「誰能給咱們一條活路，這才是最重要的。」
公孫羽眉頭皺了一皺：「任誰，也不會對這種坐享其成的事情拒絕吧？」
神機營，身為京衛三營之一，其中步兵三千六百人，騎兵為一千人，炮兵則是四百人，總計，為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