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527章 反應
「五軍都督府那邊，怕是不成了。」
「屠庸那邊，應該也是曾毅的主意。」
不過，這個倒是好理解，若是沒有皇帝或者曾毅的召見，馮廣義豈敢輕易離開邊關重鎮回京？
所以，這次的失力，對五軍都督府及所有的反對軍備革新的勢力而言，可不僅僅只是這一次性的損失。
馮廣義歸京，第一件事就是前去曾毅府上拜見，且，之前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裏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楊笑的所作所為，其實，沒錯，就算是他們，也是要如此處置此事的，寫信等，都很正常。
次輔謝遷笑著，搖了搖頭，道：「敗象已成，五軍都督府那邊，在想翻盤，卻是難了。」
這裏面，肯定是有更為強勢的力量在進行干涉。
但是，也正因為此，如今，楊笑出了這檔子事，日後，此案了解，傳了出去，肯定都會說楊笑是無才無德之人。
或許，日後能夠奪取過來，可是，敵人已經攻破了一道防線了。
「楊笑那邊，聽天由命吧。」
「換做是咱們，有這麼好的把柄送上門來，肯定也不會放過的。」
當然，這次，是以五軍都督府為主力的，但是，這是初次交鋒，定然會給反對軍備革新一系帶去沉重的壓力。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曾毅原本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請。
但是，革新，一事，牽扯太多了，只是，其他的，都還沒有開始罷了。
內閣的幾位大學士自然也得到了馮廣義進京的消息，只不過，有所不同的，則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並不十分清楚馮廣義進京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人情，是他們欠著曾毅的，更何況，曾毅的身份在那擺著呢，他們尊崇曾毅，這也很正常。
楊笑給馮廣義寫的那封信，自然是不會瞞著他們幾個的，畢竟，這事，他們可以說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那就是，馮廣義肯定是曾毅用來攻擊的一大利
若不然，曾毅豈會召回一個邊關大將來？
半路截殺，這種事情並非是不可能發生的，就像是當初，曾毅自己還遇到過刺殺的事情呢。
對此，五軍都督府的其他幾位都督只能是無奈嘆息。
不過，曾毅的手段，也的確是夠狠辣的，文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聲，甚至，有些時候，寧死也要保住名聲的。
但是，不管上面具體內容是什麼，如今，馮廣義進京，見了曾毅，那就證明，楊笑又走錯了一步棋，又自己送了一個把柄到曾毅的手中。
「這人，是沒法救了。」
只有曾毅，這個一手對錦衣衛進行了徹底革新，讓錦衣衛改頭換面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就算是內閣的哪位大學士，面對五軍都督府，怕也是有些為難的，可，曾毅竟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失利，這可真是不容易。
楊廷和咂舌，道：「以此看來，就足以證明，曾毅並非是沒有容人之量。」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楊笑給馮廣義的那封信上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楊廷和的雙眼微微眯著，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僅是推測，其實，就能推測出個大概，若是沒這能耐，這內閣閣老的位置，也輪不到他們了。
而且，這個時候，必須要有十足的果斷，該放棄的，就要放棄，哪怕馮廣義是被迫去見曾毅的，可是，這樣的幾率有多少？
這就好比攻城略地，之前的失敗，只不過是丟失了一些小村莊城鎮之類的，可，這次，丟失的，卻是一座雄關。
楊笑的錯，就錯在他的識人不明之上。
楊廷和的這個分析，雖然是帶著一絲的疑問，徵求內閣其他幾人的意見，可其實，卻是分析的十分到位的。
「這也算是不容易了。」
李東陽嘆了口氣，屠庸和他的關係倒也算不錯的。
「若是在救下去，哪怕是做做樣子，咱們怕也是逃脫不了干
而曾毅召馮廣義進京，這就更是進一步的表達了曾毅在此事上的決心，是絕對不會退步的。
這可是出師不利啊，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這等於是屢戰屢敗。
雖然不知道馮廣義能在這件事當中扮演什麼角色，起到什麼作用，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很顯然，曾毅一個人，把整個五軍都督府包括反對軍備革新的武將勢力全都給擊敗了一次。
知道的，說楊笑是敗在了識人不明之上，可，不知道的？肯定都以為楊笑就是個無才無德無能之人，且，最為主要的，則是這世上，不明之人太多了，真正明白的人太少了。
「而且，定然是屠庸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才會惹來曾毅如此舉動。」
可，問題是，楊笑若是無才無德無能之人，那，他這個中軍左都督卻和這個無才無德無能之人斗的不分上下，沒有輸贏。
當然，大多數官員，其實是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是什麼個情況的，只是覺得，這個時候，一個鎮守邊關的大將突然回京有些不對勁。
屠庸是錦衣衛的右監察官，其若是有不該做的情況，那，要麼就是泄露了錦衣衛的情報，要麼，就是隱瞞了不該隱瞞的情報。
先是他自己的管家出了差錯，后又是他信任的邊關大將出了差錯，這，只能說是楊笑識人不明，輸在了這上面。
「若是公事，以曾毅的性格，哪怕是雙方意見不同，有了紛爭，曾毅也不會因此而如何對方的。」
目前而言，是己方失敗的。
這種事情，豈會是無緣無故出現的？更何況，屠庸是錦衣衛的右監察官，豈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
所以，馮廣義到了京城以後，他歸京的消息，也就沒必要隱瞞了，若不然，曾毅就不會讓馮廣義前去他府上了。
而這其中，又是五軍都督府首當其衝。
且，能從
這個時候，可不單單是比權勢的時候，更多的，還是比計謀，比謀略，比算計。
可，誰能想到，這中間，又出了這檔子事情。
這，著實是非常少見的。
最起碼，要恪盡職守，這是必須的，必經，錦衣衛太過特殊了，就是曾毅，也是要謹慎對待的。
不過，卻也能猜個大概，是在這個關節時候進京的，而且，進京的第一件事是去拜訪曾毅，那，肯定是被曾毅召進京城的。
馮廣義來的路上，或許，曾毅擔心有些人膽大包天，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情來。
另外有都督開口，滿臉的惋惜，他也知道這中軍左都督惱怒的原因，其兩人平日里肯定不怎麼對付。
五軍都督府的中軍左都督這次總算是露面了，只不過，卻是沒一個好臉色，在其看來，楊笑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得到馮廣義進京消息的朝廷大臣不少，可是，真正擔心此事，或者說，對此特別敏感的，則是反對軍備革新一系官員了。
可，若是真如楊廷和分析那樣，李東陽也保不住屠庸的，只能算是他老了，糊塗了，不該插手的，就不能插手。
而司徒威，不過是代曾毅行權罷了。
相反，想要在京城刺殺一個朝廷大臣，這不說是很困難，但是，卻絕對很容易暴漏出來的。
不管曾毅如今掌管錦衣衛與否，但是，有一點，錦衣衛內，武官體系的絕大多數錦衣衛，都把曾毅當成是了錦衣衛的老祖宗。
而五軍都督府在此戰失利，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官員自然是會更加的傾向曾毅了。
馮廣義進京的消息，是瞞不住朝廷大臣的，畢竟，馮廣義可是去了曾毅的府上，沒有一點忌諱的。
當然，反對革新的其他官員也有，畢竟，在滿朝文武看來，曾毅的這次軍備革新只是前兆罷了。
「若是所料
畢竟，楊笑是五軍都督府的中軍右都督，若是楊笑出了什麼事情，肯定是會連累到整個五軍都督府的。
「若是真如此，倒是屠庸糊塗了。」
可，偏偏，這樣的都督，還出現在了他的中軍都督府當中，和他這個左都督並列，這若是讓人看了去，豈不是以為他這個左都督和楊笑一模一樣？
這，豈不是也變相的證明他這個中軍的左都督和楊笑這個無才無德無能之人其實沒什麼兩樣？
可，曾毅倒好，卻是不準備要屠庸的性命，而是準備毀了屠庸的名聲，這對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來說，卻是最為殘酷的事情。
幾個都督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這一切，只能是怨楊笑識人不明，可同時，也給這幾位五軍都督府的都督的心裏都披上了一層的陰影。
提起這個，楊廷和雙目當中卻儘是讚賞之色，這一點，是極少有官員能夠做到的，可是，曾毅卻做到了，偏偏，曾毅的年紀又是如此。
「當初，是屠庸能任錦衣衛右監察官，這是曾毅的意思。」
「曾毅那邊，最近的動靜倒是不小。」
其所帶來的影響，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可，真正知道這內情的，卻是沒一個能輕鬆起來，尤其是五軍都督府的幾個都督，更是臉色陰沉。
畢竟，這個時候，任誰，也不會放過這麼好一個送上門的由頭吧？
這個不能賭，若不然，指不定要把他們全都給搭進去的，所有的線索，必須就此斬斷，最起碼，不能在給曾毅往深處追究的機會，不能把他們給牽扯進去了。
所以，如今，旁的官員雖然也看出了曾毅的決心，可是，反對軍備革新一系的武官們卻是首當其衝的。
若是楊廷和的猜測真的準確，那，屠庸的罪名可就大了。
且，經此一事之後，一些在此事上搖擺不定的官員，怕是也要該選擇站隊了。
一輩子的清名毀於一旦，這，比要了他的性命還要讓他難受的。
他們根本不用派人再去見馮廣義了，若不然，就是自己給人送把柄上門了。
開口的都督苦笑，原本，之前他們決議的結果是營救楊笑的，哪怕是不成功，最起碼，要做一做樣子，不讓人寒心的。
因為他們能入錦衣衛，都是曾毅的功勞，且，他們入了錦衣衛，職位都比以前要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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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劉健看來，屠庸這個錦衣衛的右監察官竟然無法制止他自身的各種不利傳聞，且，查不出源頭，這明顯是不對勁的事情，肯定是曾毅親自插手了。
而到了京城以後，可就不一樣了，京城，是天子腳下，更是錦衣衛的大本營，想要在京城內護著一個人，這是很容易的。
哪怕是五軍都督府真的和楊笑的事情無關，可，如今這麼好一個由頭擺在那，曾毅也肯定會想法設法給牽扯到五軍都督府上的。
到時候，他這個中軍左都督的名聲，指不定，真是要被楊笑這混賬給牽連了。
「曾毅這是不打算絲毫留情啊。」
「說起來，在軍備革新一事上，曾毅到是屢戰屢勝，無一敗績。」
曾毅的府邸，這個時候原本就是處於風口浪尖，什麼人去了，都有人在暗處盯著呢。
甚至，就算是錦衣衛內文官體系的官員，面對司徒威的時候，他們還有文武之爭，可，面對曾毅，他們也是要禮讓三分，尊崇三分，退避三分的。
這點，次輔謝遷對曾毅還是真的比較讚賞的。
而且，同時，還是要能夠干涉錦衣衛內部正常運轉的，能有如此能耐的，哪怕是司徒威這個錦衣衛的左監察官也做不到。
首輔劉健眉頭皺在了一起，最近幾日，到處都是流傳著錦衣衛右監察官屠庸的一些不利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