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親王》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539章 事發

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539章 事發

而這個矛盾,只能是一方退讓,根本就不可能調解。
「廠督,眾口鑠金啊。」
可,若是劉青做不好了,這事,自然有人去做,劉瑾根本沒有多大的損失。
「若是報于廠督您知曉,怕是他們一口咬定了是卑職的注意……卑職……卑職有罪,卑職愧對廠督您的信任。」
大檔頭點頭,心裏仍舊是有些忐忑的。
可,時間長,這個不錯,但是,必須讓劉瑾看到他的行動,看到他的行動是能成功的。
「你到是聰明,會拿話賭雜家。」
「原本。雜家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可。雜家猛然知道一件事以後,這心情,卻是怎麼也好不起來了。」
「這事,雜家可是信你了……」
大檔頭倒也利索,既然知道劉瑾心裏不痛快,進屋以後,直接跪了下去,行了大禮。
劉瑾盯著仍舊一個勁磕頭的大檔頭,臉色陰晴變幻不定:「難不成,雜家就是那不明是非之人?」
劉瑾張口,聲音不大,甚至,平日里姦細的嗓門也有些粗了。
「這個時候知道錯了?」
「不過,卻也不能一直讓雜家看不到成效。」
「他們幾個,都按規矩給處置了吧,空下的位置,雜家會安排人的。」
劉瑾看了大檔頭一眼:「銀子,不能少,全都給雜家收回來。」
劉瑾的話永遠都是大轉折,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大檔頭在旁邊擠出一絲笑意,這話,卻是又大大的吹捧了劉瑾一番,讓劉瑾除非是真想砍了他,若不然,肯定是不會在說他什麼了。
「日後有什麼事,儘管對雜家說。」
「心情不錯。」
大檔頭既然不知道劉瑾叫他來是什麼事,可,卻也知道劉瑾的脾氣,這個時候,他若是敢問一句,不知廠督喚卑職前來何事,他若是真敢這麼問一句,怕是劉瑾能立即沖他發火。
劉青年少,雖說上次從劉瑾這回家以後,他也知道分寸,甚至,也給他家老爺子說了。可,這麼一段時間內,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雜家對你不薄吧?」
劉瑾冷笑,他豈會看不出大檔頭的心思?
果然,聽了大檔頭的奉承話,劉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身子也慢慢從椅子上直了起來,雙眼有神的盯著跪倒在地,連頭都沒敢抬的大檔頭:「你這幾句話,倒是中聽,是不是要雜家賞你些好處啊。」
這情形,卻是讓大檔頭心裏發抖的,一旦出現這情況,那肯定是廠督心裏不痛快了,要找事了。
劉瑾雙眼眯了一下。嘴角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你這話,倒是讓雜家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劉青想要從他這獲得更多的好處,那,就必須要和他有分不開的關係,那樣,劉瑾才會在劉青身上做出一些付出的。
可,想要引起劉瑾注意的官員雖說不多,可也不少,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官員罷了,惹不來劉瑾的興趣。
的確,大檔頭是真不會讓劉瑾失望的,劉瑾雖然饒了他,可,這次他肯定是要出血了,到時候,少不得他自己掏腰包往裡面墊銀子,出去的絕對比之前撈的要多,要讓劉瑾滿意,才算是真的躲過了這一劫。
劉瑾掐著蘭花指,靠在椅子上,雙眼眯在了一起,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根本就琢磨不透劉瑾到底是在笑,還是心裏有別的什麼心思。
大檔頭這話倒是說的利索,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卻知道眾口鑠金這四個字,怕是提前就有過準備,若是一旦此事爆發,該如何應對。
聽了大檔頭這話,劉瑾卻是嘆了口氣:「話是會說,可這事。怎麼就不會做?不明白呢?」
「時間,不是問題。」
尤其是在跪在地上的大檔頭的耳朵里,劉瑾這話,就如同那九天驚雷一般,在他腦袋裡回蕩。直嚇的他渾身直冒冷汗。
「不過,剛才聽了你的話,雜家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大檔頭咚咚的在地上磕著響頭,可,嘴裏卻也不停,而且,是絕對不把錯往自己身上攬的,這是要往外推錯的。
劉青也不傻,他雖然想要藉助劉瑾的勢力,可,卻又不想和劉瑾有太深的瓜葛,如,認劉瑾做義父,這是絕對不行的。
畢竟,東廠的番子,可不是小數目,若是連一個人都盯不住,那也太無能了。
劉青和劉瑾雙方之間,等於是有著一個根本不能調解的矛盾。
若是劉青在劉瑾這邊應和著。可是,在劉瑾著得了好處,卻什麼都不幹,或者明顯不用心,那,劉瑾是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大檔頭哭喪著臉,的確,他的確是不敢了,在有下次,他這條命是絕對保不住了,相比之下,還是這條命重要。
「廠督。」
劉青也聰明,知道這個時候,他在繼續呆下去肯定不合適,也不啰嗦,衝著劉瑾彎身拱手,然後退了下去。
「下面的那幾個,倒是膽子不小,不說別的,竟然敢違背雜家的話,這邊,雜家剛說完,那邊,他們就去見你了,還敢威脅你這大檔頭,膽子,可是比你這大檔頭的膽子要大的多啊!」
劉瑾看著大檔頭,道:「雜家的這雙眼睛,可還明亮著呢,就算是下面一群人指認你,可只要你沒做,雜家,會看明白的。」
果然,劉瑾微微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道:「你啊,算是掐准了雜家的心思了。」
亦或者是劉青自己本身,沒經得住誘惑。
而這其中,除了大檔頭外,其餘的幾個檔頭是聯合的,所以,這事,也就便宜了大檔頭,留下他,等於是避免東廠真的出了什麼亂子。
這並不是說劉瑾就真的信任大檔頭了,而是形勢原因,他總不可一下子把所有的檔頭都給換了吧?
劉青這話可是說的很謹慎,而他今個來見劉瑾,把具體的方案給劉瑾說了出來,這,其實就等於是在兩人直接不可調節的矛盾上,劉青選擇了退讓。
「卑職日後在也不敢了。
劉瑾聲音輕飄,極低,可,這屋內卻是靜的連心跳都能聽到。
「卑職,卑職謝廠督大恩,卑職謝廠督寬恕之恩。」
「廠督今個看起來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可是又年輕了好幾歲。」
劉瑾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大檔頭自然知道劉瑾是在說什麼了,肯定是徵收苛捐雜稅一事無疑了。
大檔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算是知道這事劉瑾是怎麼知道的了,這東廠當中,指不定哪個小兵小卒的,就是劉瑾的眼線。
「你說,雜家賞你些錢財如何啊?」
而劉青如今,怕就是有這想法了,想著他能夠應付劉瑾,若不然。豈會前後有這麼大的變化?
大檔頭又是在地上使勁磕了兩個響頭,方才站了起來,額頭上卻是已經青紫一片,甚至,站起身子的時候,還有些搖晃不定。
「不敢,不敢。」
劉瑾眼前斜了一下,看了眼出現在門外的東廠大檔頭,示意劉青退下。
這事情若是劉青做好了,那,劉瑾會重點栽培他,可是現在,卻是不可能讓劉瑾對其重點栽培的。
「你到是會說話。」
大檔頭拱手:「廠督放心,卑職明白,這次,絕對不會讓廠督您失望了。」
「還是你以為,這事你們幾個合起火來,就能瞞得住雜家了?」
可,那只是和錦衣衛比起來,但,若是真想監視誰,卻也是能夠盯得死死的。
「不過,這時間,怕是不會太短了。」
可偏偏,大檔頭還真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這也算是大檔頭走了運,可,下次他要是再敢犯事,那絕對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的。
劉瑾盯著劉青,一手扶著椅子:「雜家的身子雖然不怎麼健朗,可,卻也還能熬那麼些年的。」
劉瑾這話,大檔頭聽的明白,這次的事情,真的和他無關了,他是被下面那幾個檔頭給逼迫的。
劉瑾嘆了口氣,咂了咂舌,悠悠的道:「起來吧,別磕了。」
而且,這事情,雖然是大檔頭往外推的,可,當時的情形,也的確如此。
這世上,可不就是如此么,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錯的,可。還是忍不住踏進去,總想著能夠潔身自好。
大檔頭這也是聰明之舉,劉瑾雖然不在意名聲,可,在他手下人跟前,也是要面子的。
有些事情,總想著自己若是去做了,可以從容應對,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大檔頭雖然跪在地上,可,卻也能覺察的出來,劉瑾正盯著他看,趕緊搖頭,不過,仍舊是沒敢抬頭:「卑職這話都是實話,廠督您這幾天真的容光煥發,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健朗,許是這幾天您心情不錯的緣故吧。」
可,在劉青沒有徹底的展示出其的才能之前,也不值得劉瑾有多麼的關注他,更不值得劉瑾為他費神。
大檔頭心裏發驚,使勁在地上磕著響頭:「這事,原本卑職是不同意的,可,下面的弟兄們一起去找的卑職,卑職也是無法啊。」
別以為這事情能瞞得過劉瑾,劉瑾手底下的番子打探消息的能耐雖然不如錦衣衛,在錦衣衛跟前什麼都不算。
「公公您就放心吧,這事,晚生是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至雜家命令于不顧,你這可是真傷了雜家的心吶。」
「雜家是東廠廠督,這東廠,就是雜家的孩子,沒什麼能瞞住雜家的,知道嗎?」
大檔頭以頭觸地,渾身的衣衫就這一會的功夫卻是已經被汗漬浸濕了:「卑職不敢奢求賞賜,只求廠督千歲永享。」
大檔頭這話,若是讓旁人聽到了,那是忌諱,可,劉瑾卻偏偏喜歡這話。
「行了,你先退下吧。」
「進來吧。」
迫於無奈,所以,這事,雖說他有些無能,可,劉瑾網開一面,不追究他了。
不管當時大檔頭是不是心裏也有這個意思,可,問題是,這事,的確不是大檔頭提出來的,而且,當時,他也的確是一直在推辭。
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問,直接開口就是拍馬屁,也不管什麼言辭問路對不對,只要是奉承話就成。
「卑職……」
而劉青,卻是恰恰引起了劉瑾的興趣而已。
或者說,誰當著劉瑾的面,敢不給他幾分面子的?
「廠督。」
劉瑾這等於是話給大檔頭說明白了,讓他以後悠著點,不該做的事情,千萬別做。
衝著劉瑾打包票的,不是旁人,正是上次給劉瑾出主意的那個劉青,說起來,其和劉瑾也是同姓了。
「是,卑職記下了。」
「都是廠督您仁慈。」
所以,劉瑾既然讓他起來了,那,他就先謝恩,他就當成是認為劉瑾饒了他的,先謝恩了,想來,劉瑾今個既然叫他單獨來,說了剛才的那些話,原本,該就有饒了他的意思,所以,他這麼一些恩,應該也就沒事了。
「你這嘴皮子,倒是利索。」
這,其實是一個有些矛盾的事情。
說著話的功夫,劉瑾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在了大檔頭的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大檔頭的後腦勺,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劉瑾這話,就是在告訴劉青。時間長,可以允許,畢竟,這事情,原本也就不是小事,若是說一朝一夕能夠完成。那,劉瑾是根本就不信的。
可,下面的那些個檔頭,劉瑾卻是一個都不會饒了。
劉瑾前一句話,剛讓大檔頭稍微放鬆了下來,可。這一句話,卻是讓大檔頭嚇的臉色發白,頭腦發矇,只覺得腦中有黃銅大鍾在敲,震的是一片空白。
「唉。」
更何況是給劉青介紹東廠的大檔頭,這雖說不過是劉瑾一句話的事情,可,這代表的是一個態度,而如今的劉青,根本就沒讓劉瑾開口的意思。
「晚生告退。」
上次,劉瑾提過要把他認在跟前的,只不過,這事,被劉青給暫時推脫了,而劉瑾,雖然對劉青所提出的點子感興趣。
可,劉瑾,卻也是腦袋清明著呢。
至於說是給劉青介紹一下,那確是絕對沒有那可能的,如今的劉青,說句難聽的,不過是引起了劉瑾的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