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親王》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592章 學習的機會

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592章 學習的機會

「你這可是不行的。」
那個時候,原本派系的力量雖然要保存,要顧忌,可是,更大的方面,卻是變法之爭了。
曾毅笑了笑,劉瑾可是一心想著拉攏官員才子的,雖說大多數有名氣的,不屑於投靠劉瑾,可,終究是有人會投靠劉瑾,在他身邊出謀劃策的,而且,這些人,未必就差了,指不定,是因為以前鬱郁不得志罷了。
而這些,卻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夠想出頭緒,或者說,曾毅之前早就對變法有了個框架,哪怕是個框架,也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隨意改動的。
那個時候,他總不能在給曾毅拖後腿吧?
曾毅這話,也是有道理的,因為當時東廠大檔頭那麼做,也是能夠避免麻煩上身的。
「看似東廠不承認。是單純的不想惹麻煩上身,可,如今看來,卻是另有深意的。」
可,一旦點破,到時候,朝廷大臣就該面臨著重新站隊了。
曾毅看著司徒威道:「但是這一件事,怕是不能就如此確定了吧?指不定,那大檔頭當初也沒想這麼多,只不過是意外之舉呢?」
「這話怎麼說?」
「那大檔頭原本是有些魯莽,可,自從因為陛下修建豹園,徵收苛捐雜稅的時候,他默認下面的檔頭不聽劉瑾命令,而私自留下太多,以至於除他外,所有檔頭都被砍了以後,這大檔頭卻是變的心思細膩了許多。」
其二,也是要在曾毅跟前多露露臉,不能曾毅來隱居了,他總是不露面。
至於中立,到時候能否真正的存在,卻是不一定的。
吾日三省吾身。
其一,是讓變法深入民心,讓上位者不敢輕易推翻,若不然,會引來天下大亂。
曾毅這話,並非虛言,每次朝廷的大動蕩,若是只看結果,那自然簡單,可是,若是細細琢磨裏面的內因,苗頭,就能從中學到很多的東西。
所以,朝廷當中的事情,只要是大事,在最開始的時候,允許三股不同的存在,可一旦到了後來,就只有支持和反對這兩個敵對勢力,根本不可能存在中立。
「京城這次是真要狂風暴雨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司徒威的話,說的有些讓人不怎麼容易接受,這就好比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就認為我是對的。
但是,其才能,未必就比那些有名望的人差。
司徒威的分析,倒是條條是道,很有道理。至於不對劉瑾那麼嚴密的盯著,只是普通盯著,這是曾毅的意思,既然不準備對劉瑾動手,那也不至於盯那麼緊。
而且,最為主要的,則是司徒威也知道曾毅的謀划,或者說,大明朝的絕大多數朝廷大員都能大概猜到曾毅的圖謀。
例如,對方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布局了,用的是什麼局,這些,在沒結束之前,沒幾個人能看透,可,事情結束了,這些都在明面上了,也就能看明白了,是個很好的學習的機會。
這當然也獲益於皇帝因為曾毅的原因,而對錦衣衛的信任,且,更是因為出了那膽大包天之輩,以至於錦衣衛還要負責宮中的情報。
可,這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或者是明顯跡象能夠證明,大檔頭那個時候,就是有了日後的這些個打算的。
「可。若是東廠前去要人,順天府直接放人,不予為難,東廠那邊的番子,肯定會因此而在次猖狂起來的,到時候,內閣照樣能夠發難。」
曾毅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發現自己的錯誤,畢竟,未來的變法,在歷朝歷代,那都是天大的事情,一個不慎,是要前功盡棄的。
一句話說完,曾毅自己都笑著搖頭了:「憑感覺,這也沒什麼,但是,你的感覺來自哪裡,你必須要知道。」
但是,若是變法成功以後,想要徹底的穩定變法不被推翻,那,其實就幾個方法而已。
「卑職從東廠那邊的情報分析,這大檔頭應該並非是沒有頭腦之輩。」
只不過,東廠的事情,司徒威也是在特別關注的,尤其是上次曾毅敲過他之後,司徒威更是把東廠這件事,當成是了他的磨練。
「回去以後,好好琢磨琢磨,你的感覺,也並非是空穴來風,是因為哪些個細節,讓你產生這個感覺的,一個細節,還是兩個細節,亦或者更多?這些,都是原因。」
只不過,這些,知道的沒幾個,皇帝自然不必提,曾毅是一個,司徒威是一個,就算是以前的右監察官屠庸都不知道的,而負責宮中的錦衣衛的名單都是秘密,錦衣衛內也就司徒威一人知曉。
對此,雖然要耗費精力,可,卻也是鍛煉的一種方法。若不然,他這個錦衣衛左監察官的位置總不能一直靠著曾毅在背後挺著,而他自己,則是沒有什麼能拿出手的能耐吧?
「而東廠大檔頭的舉動,卻是比什麼命令對東廠的那些個番子都有約束力,尤其是之後劉瑾的所謂追殺。其實,就是對京城那些番子的震懾,免得他們不聽命令。」
不管是什麼派系,到時候,都是要分列好的,至多,也就是三股勢力,支持,反對,中立。
曾毅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多看著點,從中吸取一些經驗,這次的狂風暴雨,能讓你明白很多道理。」
當然,也有極為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地位超然,任何人和勢力都不願意招惹的,不過,這樣的存在,極少。
而在曾毅看來,若是想要成功,這個自然不必多說,肯定是要有不少困難的,這個也沒什麼捷徑可走,更沒什麼固定的法子。
日久生情,則是對方的性格,處事方式,言談舉止,等等,總是要知道的。
所以,曾毅倒是也不著急。每天也就是垂釣放鬆之後,才會抽一段時間思考這些問題,不過,卻是絕對不會有過長時間的。
曾毅卻是岔開了話題,並不在剛才的問題上過多的糾結,司徒威猜測的是對還是錯,這無從考證,就算是曾毅,也不能夠百分百的確定什麼,更何況,他還沒有關注過這個大檔頭。
「若是當時,東廠前去順天府要人,那就坐實了東廠番子鬧事勒索的罪名,甚至。順天府因此可以揪出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內閣也能因此發難。」
曾毅隱居的小山村內,如今,曾毅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雖說曾毅了解司徒威如今的這種方式是正在成長中的一個過程,可,這不代表曾毅就不會去訓斥司徒威了。
曾毅詫異的看著司徒威,不知道是真不明白司徒威的意思,還是故意裝作不明白來考校司徒威。
若不然,依著劉瑾的性格,雖不至於發現那些打到他身邊的錦衣衛的身份。但是,萬一因此有所傷亡,可就不值當的。
雖說他不至於真的攙和進去,可。卻是時常琢磨,接下來,雙方該要如何如何等。
而且,那兩個番子是不聽命令,才鬧出這事情的,大檔頭這麼做,也不算是過分。
只要是關於東廠的重要情報,司徒威都是要親自送來的,其一,他這些日子盯著東廠的事情,以此來鍛煉自己。
「其行事,也沉穩了許多,具體的細節,卑職也說不上來,只不過,卻是感覺,這事,他肯定是想到了後來發生的這些的。」
對於這些,曾毅都是看過之後,就不在吭聲了,很明顯,曾毅的態度就是,他如今不干涉任何事情,除非是真的出現了什麼捅破了天的大事,若不然,他就是一個旁觀者。
若是分要讓曾毅說個對錯,那,曾毅是不認為這大檔頭有什麼遠見的,當初的不承認,只是單純的不想招惹麻煩罷了。
此時的曾毅,雖然每天仍舊是要去河邊垂釣,可,卻也會抽出一部分時間,對日後將要進行的革新重新理清一下思路。
司徒威自然知道,曾毅這還是在考校他,可,問題是,明知道曾毅這是在考校,可是曾毅問的這個問題,太過難以回答了。
至於中立,最開始的時候,或許會允許有中立的存在,但是,一旦到事情進展到將近一半的時候,所謂的中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由此可見,東廠大檔頭,看似粗人,可卻不簡單,而劉瑾的身邊。想來,也有人在出謀劃策,只不過,咱們並沒有盯他們那麼緊罷了。」
其二,則是讓完成以後的變法和一些上位者利益息息相關,這樣,他們自然也不會想著推翻了。
曾毅這話,卻是徹底的提點司徒威了,產生感覺,也要有原因吧,就像是喜歡一個人一樣,你可以是一見鍾情,也可以是日久生情,但是,有那麼一個說法,一見鍾情,是因為一剎那的氣質和那一剎那的動作,亦或者是長相氣質原因的一見鍾情?
而且,就算是變法完成了,還要考慮如何才能夠持久下去,而不是如那曇花一現,最終在被推到。
其實,司徒威是錯是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徒威學會了這個分析,學會了這個思考,這,才是最重要的。
「東廠那邊也真是。」
司徒威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在曾毅跟前,他是不需要進行任何遮掩的,因為,在司徒威看來,他在曾毅跟前,也遮掩不住什麼,只是一個眼神,曾毅都能把他看透了。
亦或者,被劉瑾有了覺察,也是不好的。
不過,在曾毅看來,單純的第二條,是不成的,那樣,不符合曾毅的變法進程,但是,卻可以讓以後的法,和天下百姓或者說是所有人都息息相關,任何一個人,上至王公貴戚,下至貧民百姓,都和他們息息相關,這樣,才是真正的變法,才能夠真正的保證變法成功的果實不會被推翻。
而且,那個時候,所謂的中立,也必須要選擇站隊了,若不然,最後,無論是反對或者是支持那一股勢力獲勝,都肯定是要大肆慶功的,到時候,就是該輪到吞噬所謂的中立的勢力了。
司徒威也知道,這情形,早晚都要發生,到時候,曾毅指不定要忙成什麼樣了,怎麼還能兼顧他?
對於這點,司徒威是可以肯定的,毫不誇張的說,他若是願意,劉瑾的任何一句話,都瞞不住他。
只不過,這個,曾毅卻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因為每個人的判讀不一樣,這是正常的,無從考證的對錯,何苦非要去糾結?
到時候,都是要為了這個最終的目標而努力,當然,目標肯定不會是一致的,有反對有支持,但是,肯定都是要圍繞這個點來爭執的。
因為曾毅問的這個問題,兩個可能都是很大的,也都有可能發生的,並不存在哪個可能性小的情況,兩者的可能性,都是一般大的。
只不過,沒人點破罷了,畢竟,若是不點破,有些官員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其中遊走。
「日後,你若是有了門人弟子,你給你的門人弟子就這麼說?番子具體的說不上來?憑感覺?」
而司徒威那邊。也是撿那些個重要的事情,不時的傳來給曾毅。
所以,如今,對劉瑾稍微盯著,也就成了,這是一種戰略。
「東廠那邊,能夠忍耐這麼久而不在京城鬧出什麼動靜,這個,可以說是劉瑾臨行前的交代,但是,順天府那邊抓了人以後,東廠這邊的回應,卻並非是劉瑾的吩咐,而是東廠大檔頭的意思。」
但是,曾毅卻是了解司徒威的這種心情的,這是成長的一個過程。
「不過,看你似乎對那東廠大檔頭很是欣賞。」
「依著下官看,東廠那邊,也是有能人的。」
「劉瑾的身邊,肯定是有人出謀劃策的。」
而其餘的時間,要麼是看一些民俗等等的書籍,要麼,是研究研究大明律。在者,就是對朝廷一些大事的關注了。
「內閣那邊怕是快要有行動了。」
若不然,那兩個人被順天府放出來以後,那大檔頭肯定是要有一個處置的,不至於讓劉瑾那邊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