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595章 人選
只不過，雙方之間，會擰成一股罷了。
而小溪旁邊，曾毅仍舊在垂釣，燕南飛卻是已經出現在了旁邊。
若是不行的話，在換掉，這法子，雖然落了下乘，可，對於如今的曾毅而言，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燕南飛有些擔憂，畢竟，一個是剛剛投效過來的，而另外一個，可是什麼都不懂的，只有忠心的。
曾毅笑著擺了擺手，卻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今個，讓他們兩個過來，其實，其中蘊含的意味，卻是遠比這幾句話要重要的多。
劉大廈俯身接旨，這道聖旨，才是這件事最為完美的結局，如此一來，這件事，等於是畫上了一個句號了。
這是用來應急的。
兩人抱拳，曾毅的這個要求雖然難做，可是，卻是他們必須要做到的，而且，就算是沒有曾毅的這個要求，他們也要做到的。
倒是旁邊站著的宋可心，此時仍舊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要知道，這可是大權在握的職位啊。
馬車內，馮廣義先是衝著宋可心拱手，別看以前馮廣義是高官，宋可心算不得什麼，可是，如今，兩人卻是平起平坐了。
所以，如今，曾毅只能是用這種方式，把他欣賞的認可的人先安置上去，然後在進行進一步的考察。
「既然是曾大人定下了，還請轉告曾大人，下官定然支持。」
可是，空出來的位置，卻又不可能讓出去吧，你今天讓出去了，別人最多也就是認你個人情，以後，會還你這個人情不假，可是，關鍵的地步，卻也絕對不可能退步的。
「只不過，能否真正的適合這個位置，卻不好說了。」
宋可心趕緊拱手，道：「曾大人剛才也都交代了，日後，還是要馮兄多多照應的。」
「臣，領旨。」
而且，劉大廈也知道，剛才，那道聖旨他接了下來，其實，也就意味著，等於是他選擇了站隊的方向，不過，劉大廈這等人物，自然不可能
「兩個人可以互補。」
這拍馬屁的話，從一個武官嘴裏說出來，卻是讓曾毅覺得有些莫名的喜感。
且，馮廣義只要不是傻就該知道和宋可心搞好關心，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曾毅的人馬了。
若是他以從前的身份而瞧不上宋可心，那，他也就太不會做人了。
這其中還有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形，綜合起來，這兩個人為神機營的新任提督內臣，卻是非常合適的。
而如今的這道聖旨，其實就是出自曾毅的手筆。
兩人離去的時候，自然仍舊是由馬車送回去的，並且，不讓兩人掀開帘子，在裏面好好坐著，這是不想暴漏曾毅帶著的地方。
可，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以為曾毅這是什麼意思呢，所以，這也需要劉大廈的支持表態。
曾毅畢竟是新近崛起的，哪來的那麼多的心腹。
所以，這懲罰，看似重，可其實，卻又不重，而且，這聖旨是誰下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德那邊，肯定也是認可這道聖旨的。
「大人，他們兩個，合適嗎？」
而且，馮廣義也是有眼力的，瞧剛才的情形，曾毅和這宋可心，該是之前就認識的，而且，不是見過一兩次的那種認識。
曾毅這問話，雖然有些突兀，可，馮廣義和宋可心兩人肯定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馮將軍，咱們又見面了。」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這個時候，還是少說些好，而且，有些話，這個時候，就算是想知道，也是沒法問出來的。
曾毅笑著，道：「一個有忠心，一個有能耐但卻不能肯定其心否。」
這事，其實，劉大廈也清楚，畢竟，皇帝真要下聖旨，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但是，這個處罰，聽似嚴重，可其實並不嚴重。
且，性格豪爽，耿直，雖深得
等劉大廈接了聖旨以後，燕南飛方才笑著，道：「劉尚書，不知可否移步？」
「好說，好說。」
燕南飛把馮廣義和宋可心帶到曾毅隱居的小山村的時候，曾毅正在溪邊垂釣。
「是。」
馮廣義不知道宋可心，可是，宋可心卻是知道馮廣義的，這可是邊境的將軍，其肯定是有經驗的，比起他這個以前的錦衣衛小卒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這些，劉大廈自然該是能夠想明白的。
曾毅對兩個人的要求聽起來不多，就這麼等於一條，可是，也就是這麼等於是一條的消息，卻是極為難做的。
不過，雖然心中在想著別的，可是，嘴上，馮廣義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末將見過曾大人，願曾大人身體安康。」
正德離京，肯定是不可能帶著玉璽離京的，這玉璽，自然是要交給妥當之人保管的，而這人，則是曾毅無疑了。
這兩人雖然都是武夫，可卻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樣的用意，兩人也不打聽。
一來，正德信任曾毅，二來，這玉璽交給曾毅，若是京城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曾毅也可以用正德的名義下達聖旨。
宋可心點頭，他是豪爽之人，原本，他就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能夠勝任這個位置，如今，自然是很謙虛的。
「來時的路上，南飛該和二位說過了吧？」
而後，卻是看向了宋可心，道：「你性格耿直，豪爽，嫉惡如仇，倒也是可塑之才，然，畢竟缺少經驗，若有不懂之處，需虛心請教。」
而且，還有一點，他劉大廈在軍中威嚴也是極高的，神機營內有一個錦衣衛的官員，這等於是曾毅徹底要把錦衣衛融入到官場當中，變成和朝廷其他衙門一樣的衙門，而不被特殊歧視。
「這是自然。」
燕南飛這麼一說，劉大廈就知道是什
能否真正成為曾毅的心腹，這要看他們兩個以後的表現了。
最起碼，宋可心的忠臣，肯定是不必懷疑的，其等於是曾毅的嫡系了，而馮廣義，其以前掌管邊境大軍，如今，哪怕是宋可心在軍備上有不懂的，可馮廣義肯定懂。
不過，這事，他們兩個是不會拒絕的。
「你們兩個上任之後，先熟悉下神機營，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了解神機營，掌控神機營。」
這次的事情，可是自從劉瑾崛起以來，栽的最大的一次跟頭了。
而將為三品，等於是二品大員成了三品，這沒什麼，只要他還在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就算是說他是七品，又能如何？
若不然，剛才曾毅豈會對宋可心說那番話？
馮廣義嘿嘿笑著，卻是也不在說話了，他們兩個在今個之前，可是不認識的，如今，雖說要在一起共事了，可，卻畢竟還不熟悉，自然沒有那麼多的話可說了。
那神機營，原本就是交付給了曾毅的，只因曾毅病重，才讓劉大廈暫時代掌的，其實，早就該還回去了，只不過，涉及到一些事情，所以，才一直拖著，而如今，恰恰還能當成是懲罰，卻是最好的了。
「兵部尚書劉大廈，擅自調動神機營官兵，鎮壓東廠，以至死傷無數，革去其暫掌神機營一職，罰俸一年，降至三品仍留用兵部尚書……」
「回去吧。」
見到曾毅這副模樣，馮廣義卻是心中凌然，看來，前段時間曾毅的重病果然不假，如今，竟然來這種地方休養了。
燕南飛點頭，的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偏偏，曾毅還先一步把事情給解決了，劉瑾最起碼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用這件事對內閣及劉大廈進行報復，甚至，劉瑾還要想
他們兩個，能否真的適合神機營提督內廠的位置，就算是現在的曾毅，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只能是說應該會適合這個位置。
這若是換成是別的派系，神機營提督內臣的位置，若非是心腹，肯定是不讓任職的，可，曾毅這邊，卻也沒辦法。
真正成了曾毅的人，比他在邊境那邊，卻是有前途的。
東廠在京城的那些個番子，等於是全都白死了，是絕對不會在追究劉大廈他們這邊的責任了。
重要的，是就算沒有這道聖旨，曾毅的身份權力，也照樣能夠處置劉大廈，之所以用這道聖旨，為的，其實是在保護劉大廈。
曾毅嘴角扯起一絲笑意，不知怎麼的，竟然突然提起了劉瑾。
燕南飛這話的意思，就是有別的話要對劉大廈講了。
「如此，卑職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劉大廈如今，已經是從當初的針尖之上完好的退了下來，而且，如今看來，曾毅對他，還是保持善意的，且，曾毅並非是大奸大惡之徒，劉大廈自然不會和曾毅對著幹了。
劉大廈點頭，雙手捧著聖旨，和燕南飛一起走向了一旁。
對於馮廣義而言，雖說在京城這，肯定沒有他在邊境那的權重，但是，京城卻是繁華地帶，而且，這等於是他踏入了朝廷的核心。
而且，這宋可心也跟了司徒威不少年了，所以，司徒威也在曾毅跟前提過，而且，曾毅也見過這宋可心，隨意的考校過那麼幾句。
比如，此時，馮廣義就很想知道宋可心的來歷，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又不熟悉，根本就沒法問，只能是等以後，熟悉了，然後，在問，或者是回去以後，託人打聽一番。
而這之後，燕南飛還要帶著宋可心和馮廣義兩人去見曾毅，因為這事情，是曾毅決定的，並沒有提前通知他們。
「請。」
曾毅這麼說，其實，是真沒什麼可以和這兩人聊的，他們
「日後，咱們兄弟二人權掌神機營，可要互相關照啊。」
甚至，若是那些涼薄的，日後，根本就不會記住這份人情的。
有忠心是好事，但是，忠心，不代表一切。
「我這也沒什麼好去處，你們既然該上任了，就回去準備下吧。」
還能湊合，所以，這神機營的位置，也就是他們兩個了。
馮廣義這話，卻是讓曾毅有些側目的，看來，這個馮廣義倒是有些圓滑的。
這話，卻是曾毅的真心話了，兩個人的確很互補，但是，要知道，有些事情，並非是按照個人意思而決定的。
兵部衙門內，燕南飛帶著生之前來宣讀，這聖旨，自然不會是出自正德之手，而是出自曾毅的手筆。
「燕侍衛之前已經說過了，大人賞識之恩，末將永不敢忘，末將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是，卑職曉得。」
最起碼，這兩人的組合，很不錯。
「你是老將，你的能耐，本官知道。」
馮廣義這話，讓曾毅嘴角忍不住扯起了一絲的弧度。
「神機營的兩位新任提督內臣曾大人已經定下了，其中一位，是原先錦衣衛的官員宋可心，而另外一人，則是原本陝西寧夏衛將軍馮廣義了。」
「很合適。」
燕南飛拱手，又和劉大廈客氣了幾句，就離開了，原本，他是保護曾毅的，只不過，今個這情況有些特殊，旁人來了，不合適，所以曾毅才會讓燕南飛親自前來的。
而對於宋可心，原本，宋可心不過是錦衣衛內司徒威的一個親信罷了，但是，其卻頗為有才華。
一個將軍，若是連自己手底下的兵丁都管不住，那還做什麼將軍？這是他們的職責。
「劉瑾那廝，怕是要瘋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這話，馮廣義是知道的。
曾毅點了點頭，說出的這話，等於是表示了他對馮廣義能耐的信任。
至於報復，只能是另想別的法子，這豈能不讓劉瑾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