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44章 支開
可是，書院這個，等於是一直都要耗費錢財的。
所以，劉瑾不能繼續留在宮中了，只不過，到底要把劉瑾給支開去哪，曾毅還沒想好。
雖然最終結果肯定瞞不住曾毅，但是，除此外，不會在有旁人知道的。
可問題是，曾毅只是說了既往不咎，他們的官職不會動，但是，日後，他們在想升遷或者怎麼，那該如何？
若是全都抓了，這事情，當初，一個南京軍備就牽扯了那麼多的官員，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武官幾乎全都牽扯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吐出他們貪墨的軍餉所得，然後，既往不咎，這樣一來，雖然他們還佔了些便宜，可，卻也算是給他們敲了一個警鐘，同時，若是這件事處置的好，那軍備革新有一半的銀子，怕是都能從這弄來的。
其實，原本，也還有別的法子能讓戶部那邊的壓力不至於那麼大，比如，先進行田地革新等等。
相比起來，曾毅寧願多浪費些錢財，讓國庫緊張一些，也不願意出現不穩定。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勢必會遭遇到更大的阻力。
說句毫不客氣的話，王守仁絲毫不懷疑，如今的大明朝的軍備，已經腐爛到了骨子裡，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不腐爛的地方了。
當今聖上可是心軟重情，一旦讓劉瑾提前警覺了，那，劉瑾跑到皇帝跟前抱著大腿那麼一哭，任他曾毅再多的計策，皇帝不點頭，他還能怎麼著？那個時候，就算是硬把劉瑾給哄走，皇帝迫於無奈答應，可是，他曾毅和皇帝之間，卻也有生分了。
王守仁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這事情，能夠緩解國庫因為軍備革新而產生的緊張，同時，也能減輕一些軍備革新的緊張氣氛。
所以，曾毅只能選擇如今的這個方式，一步一步的逐漸推進，而不是所謂的全面開花。
這意味著什麼，按照曾毅的習慣，這意味著，曾毅是一點空隙都不會留下的，根
曾毅這話，卻是有些讓王守仁摸不著頭腦了，軍備革新的事情，曾毅都交給了王守仁去做，怎麼這一條，他王守仁卻不能管了？
王守仁指著其中一條開口，這次的軍備革新，等於是徹底的剝奪了監軍太監所有的權力，只留給監軍太監一雙眼。
根本就不讓監軍太監有任何插手軍務的可能性，這，等於是剝奪了監軍太監們撈好處的權力。
更何苦是如今的整個大明朝的軍備革新了。
唯獨本朝，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是曾毅的人。
這其中，自然有那一絲的僥倖，事情還沒到自己頭上，誰能肯定，就一定能查到自己身上？
可，若是不理他們，那，也太過便宜他們了。
可是，一旦軍備革新開始，日後，監軍太監所有的好處就全都等於被斷絕了，可還要盯著軍中的事情，這可就成了一個苦差事了。
但是，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日後，軍備革新徹底成功以後，曾毅絕對會著手下一個革新，這些，是絕對不會停止的。
至於右監察官，怕是朝廷內的這一系列革新還沒有徹底完成之前，是不會輕易任命了，就算是有任命，那也肯定是曾毅的人，絕對不會讓旁人在擔任了。
而且，曾毅的名譽一直以來，可都是不錯的，雖然有時候殺機重，不留情，但是，縱觀曾毅之前辦的案子，從來沒有出爾反爾過的，只要說是只懲首惡，那就是只懲首惡，絕對不會是什麼計策，抓住把柄之後在一窩端，從來沒有過的。
這個大幅縮減，最起碼要有三分之一，這已經是不少了。
所以，究其種種，錦衣衛若是來辦這件事，只要隱蔽些，不讓人知情，那，也就沒什麼了。
雖然曾毅不懼怕阻力，畢竟，他在準備革新的時候，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是，能一步步來
但是，很顯然，一旦軍備革新徹底完成以後，以後大明朝每年軍備這方面的支出，將會大幅縮減。
「大人，這一條，您看……」
若不然，軍備革新開始以後，查到這些個貪墨的官員，你是如何？是全都按照國法抓了還是不管？
但實際上，皇帝最為信任的，是曾毅，所以，這個如今已經革新過後的錦衣衛的左監察官其實就等於是皇帝任命的曾毅，只不過，曾毅又找了一個他的心腹罷了。
非要在皇帝跟前誇劉瑾，以此，讓劉瑾想回京都不容易。
而且，軍備革新雖然要全面推行，但是，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月，一年或者半年就能完成的，這期間，或許會幾個衛等等，慢慢的推進。
「這一條，不僅你不能去主持，就是全天下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不能主持。」
且，還有那麼一種做法是捧殺，劉瑾支去的地方，不管劉瑾做的是好是壞，都要說劉瑾做的好。
「這一條的具體卻是不能告訴你的。」
王守仁就在曾毅旁邊坐著，自然是哪裡有疑慮，當時就問了出來：「那些個官員，上繳往日貪墨，既往不咎，怕是很難。」
畢竟，南京那邊如今的局勢，也是需要有個可靠之人看著的，至於原因嘛，那裡是軍備革新的試驗地方，不容有失，那裡需要一個陛下信任的人去壓制軍備方面可能出現的亂子，等等，都是很好的理由。
曾毅嘆了口氣，這話，並非是刻意說給王守仁聽的，而是曾毅突然有感而發，不當家不知材米貴，如今，雖然他曾毅不掌戶部，可是，這軍備革新的事情，皇帝已經全都交給他了，其實，戶部那邊，已經等於是他管著了。
曾毅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這一條，卻是不能讓你去做的。
的確，若是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不方面出面攙和此事的話，那也就只能是錦衣衛出面了，就是都察院，都不行的。
曾毅對王守仁報以歉意一笑，方才繼續道：「這事情，既然本官說了不予追究，那，就不能對其產生任何的不利影響，若不然，怕是能迷途知返或者哪怕是懼怕國法而上繳以往貪墨軍餉的武官要大幅縮減的。」
不說遠的，就目前而言，如今，眼下情況，這兩者，全都是伸手向國庫要銀子的，而且，還都不是少數目。
可是，卻從不見有什麼有關的事情泄露出來，所以說，錦衣衛的保密性，毋庸置疑。
「總是能熬過去的。」
旁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的名聲，可就是也壞了啊。
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是不能停下來的，所以只能齊頭並進，軍備革新是初期耗費大量錢財，熬過這個結果，日後，就是節省了大量軍餉。
這兩件事，都是功在千秋的事情，尤其是修建學院，如果說軍備革新那是為了大明朝的昌盛，那修建天下學院，那就是開天下未有之創舉。
曾毅眯著眼睛，嘆了口氣：「若非是看在他伺候陛下還算用心，且，伺候陛下這麼多年了，陛下也習慣他了，他的罪名，足夠碎屍萬段了。」
雖說修建天下書院的錢財，有之前從南京軍備那弄回來的那些巨量白銀，可是，一旦軍備革新徹底開始，這些錢財也就不分是做什麼用的了，全都要曾毅居中調和，雙向都是要有的。
要知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劉瑾整天在皇帝跟前伺候，總是有辦法壞了他曾毅在皇帝那的信任的。
指不定，自己就是那漏網之魚，這是其中之一。
「還要同時兼顧天下書院的修建，難啊。」
上一任的錦衣衛右監察官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才被誅三族的，其原因，也慢慢傳了出來，只不過，那案子早就定了，而且，如今守舊派也徹底的被
一旦要是全都動了，到時候，雖然沒了守舊派上層的那些個官員聯合抵抗，可是，這麼多的低級武官也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的。
原本，就有那麼一句話，叫做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其二，的確，曾毅說了，既往不咎，曾毅的話，下面的人或許沒人懷疑，畢竟，曾毅的身份在那擺著呢。
所以，按照曾毅的想法，那就是，先把劉瑾支開，讓他從京城離開，然後，離的遠了，不讓他回來段時間，時間長了以後，皇帝也就慢慢習慣了。
因為錦衣衛是對皇帝直接負責的，任何一個朝廷大臣都無法干涉的，也不敢和錦衣衛走的太近，若不然，是會被皇帝猜忌的。
軍備革新其實未必就一定要這麼浪費錢財，但是，這個方法，卻是最為穩妥的，以錢財換取穩妥，這是曾毅的法子。
「也不難，就看這事情怎麼處置。」
曾毅笑眯眯的道：「這一條，想要徹底的有效果，那，就必須保密，既然本官已經準備對他們既往不咎了，那，對這事情保密一些，不讓人知道也沒什麼。」
至於去了南京以後，劉瑾能否掌權，可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曾毅在下面還有註明，這一條，只是臨時的，日後，還要進行修改。
「不過，陛下的身邊，卻是不好在讓他繼續獃著了。」
但是有一點，最開始的時候，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若不然，讓劉瑾警覺了，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劉瑾？」
只要斷絕了監軍太監們的那些個權力，只留給他們一雙眼睛，就算是他們有密折上奏的權力，卻也是大不如從前了，一般的污衊或許他們敢，但是，太多的污衊，他們敢嗎？
「南京那邊，若是讓劉瑾去了，會如何？」
所以，曾毅根本不在意國庫到底如何，只要能夠撐下去就行了，一切，都是為了穩定。
雖說這次曾毅定下的軍備革新裏面有那麼一條，若是以
若不然，大可以直接裁軍，根本沒有曾毅定下來的那一系列補償，可是，若是如此的話，則會出現一些不穩定的因素。
這一切，如今，可都牽扯到了劉瑾的利益了。
要知道，若是以前，監軍太監們的權力可是極大的，軍中的那些個武官們，哪個不要讓著監軍太監幾分，甚至還要給些好處的。
王守仁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的，可是，聽曾毅說到這，就有些明白曾毅的意思了，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讓錦衣衛出面？」
曾毅這話，也是無奈的，他其實也不想真的動劉瑾，一個不好，指不定就會惹來正德的怨言。
畢竟，有些事情，當時或許保密，但是，時間長了，總是會傳出一些風聲的。
可是，若不動劉瑾，以劉瑾的野心，是絕對不會老實的，這次，他曾毅躲過去一次了，可是，日後呢？
至於說在學之前從南京軍備查出的那些銀兩，這方法，可就不那麼好用了。
因為錦衣衛的性質，原本，錦衣衛就是負責打探各種情報的，而且，滿朝文武大臣的情報，或多或少，在錦衣衛那邊，肯定都是有備案的。
曾毅突然嘴角上翹，若是別的地方，曾毅暫時還沒有好的辦法把劉瑾支走，可是，若是去南京，那，曾毅還真有辦法把劉瑾支去的。
王守仁沉默了一會，方才緩緩開口，除此外，他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他也知道，軍備革新這件事，耽誤不得，可同樣的，修建天下書院這件事，也是耽誤不得的。
「這監軍太監的革新，可是要觸動到劉瑾的利益的。」
只不過，多了一個戶部尚書經手罷了。
王守仁把自己的想法全都給曾毅說了一遍。
其中，自然有繼續摸索，總結經驗，同時，避免同時推進惹出什麼亂子，第二，自然也是考慮國庫的負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