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87章 瘋了
一力降十會，若是能夠足夠強勢的時候，其實，不用那些陰謀算計也是好的。
所以，依著如今的情況來看，只要曾毅準備砍了這些所有官員的腦袋立威的消息沒傳出去之前，這刑部大牢內的這些個官員，肯定是會活的好好的。
劉瑾如此的行為，卻是讓整個南京皇宮當中一片恐慌的氣氛，就是跟著他來的東廠是番子，也是心裏都有些擔憂的。
曾毅怕的，是這些個官員有這其中死了的，若是出了這種情況，雖然曾毅原本就準備砍了他們，可，死在了刑部，怕被別的官員藉此機會胡攪蠻纏。
這是為了讓錦衣衛那邊能夠順藤摸瓜。
所以，南京這邊，倒是一切如常，沒什麼大的波動，若是說有波動，那就是南京城的皇宮當中了。
賀桂臉上陪著笑意：「那幾個雜碎不知好歹，背後亂嚼舌根，就是打死他們，也是不冤的。」
怕是猜測第二種可能性的官員要多一些的。
變法革新，就是消除一些不該存在的勢力及其利益關係鏈的，如果按照閔珪的想法，這效果是根本達不到的。
如今，劉瑾整天都似乎瘋瘋癲癲了，喜怒無常，除了在面對跟隨他而來的東廠的番子的時候，其餘的宮中的那些個侍衛和宮女太監什麼的，劉瑾是從沒給過一個好臉。
可是，當那些如此自認為的官員在過完年後，突然看到曾毅下令砍了這二百來號官員的腦袋的時候，怕是當時都能愣住的。
劉瑾說著，抬腿就走，跟在後面伺候的賀桂聞聽此言，反倒是心裏鬆了那麼一口氣，聽劉瑾這意思，今天是要打死那幾個宮女了。
如今，怕是無數人都盯著這個案子呢，都想要知道曾毅最終是如何給這個案子涉案官員定刑的。
可是，如此來的變法革新，其實本質上等於沒變的。
怕是那些自認為看破了這些的官員這個年，會過的非常的開心，因為，他們認為，這
畢竟，這事情，之前曾毅的意圖一直擺在呢，突然轉了性子，肯定是有什麼讓曾毅為難的了。
指不定，別的些勢力或者大槍匹馬的都想藉著這個機會咬那麼一口呢。
而且，劉瑾的性子，似乎也變的暴戾了起來，沒事就喜歡讓人按住犯了不管大錯還是小錯的太監宮女們打板子。
閔珪嘆了口氣，在他看來，有些事情，是有商量的餘地的，只要曾毅肯答應做出一些讓步，確保那些個官員在軍備革新以後利益不會有多大的損傷，想來，對方也是會答應讓步的。
怕是在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們身上的傷勢潰膿了，總是要熬不住的。
畢竟，局勢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們若是繼續和曾毅這麼強行對抗下去，就算是最後勝利了，可，他們的損傷也絕對不會小的。
至於和曾毅對著干，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閔珪自然他沒這能耐，更何況，當初，既然選擇了徹底的站在曾毅這邊。
那，其實就等於是選擇了相信曾毅，在兩人意見相左的時候，肯定是要聽從曾毅的意見了。
誰不想活命？
可是，曾毅之前一直催著四部衙門加快速度審問此案，為此，四部衙門不惜分開審問案子。
曾毅笑著，道：「雖然這些個官員罪名已經確定，可，終究是沒有量刑的，這段時間內，不可讓他們出了什麼差錯。」
「大人放心，下官不是多嘴之人。」
而在聽到這些個宮女太監們的慘叫求饒聲的時候，劉瑾更是異常的興奮，甚至，還能樂呵呵的哼唱那麼幾句。
畢竟，劉瑾就算是瘋了，可他仍舊是這南京宮中的大內總管，仍舊能管著他賀桂，更何況，說劉瑾瘋了，劉瑾還清明著呢，只是行為太過殘酷了。
聽曾毅這麼說，閔珪嘆了口氣，就不在吭聲了，不為別的，曾
曾毅這話，等於是把這二百來號人的腦袋暫時留下了，等過完年以後在砍他們的腦袋。
可，奈何，在南京這邊，時日今日，根本就沒找到什麼可以離開的借口，這卻是讓賀桂很是無奈的。
閔珪雙眼眯了一下，心中卻是對曾毅的自信十分讚賞的，曾毅這一往無前的勇氣和自信，正是閔珪一直以來非常欣賞的。
那幾個宮女如今的慘狀，就是賀桂，都有些不忍看的，太過凄慘了，渾身上下，沒一個好地，可偏偏，劉瑾卻是對此非常的有興趣。
只要消息不傳進大牢，那就根本不會生什麼事的。
「放心吧，這天，塌不下來。」
曾毅這一招，可以說是把所有的人都給玩弄在了鼓掌之間。
或許，碾壓一切太過暴力，但是，有時候，這未必不是最好的法子。
既然如此，曾毅為什麼還要退步？
賀桂可是記得，在京城的時候，劉瑾似乎是最喜乾淨的。
所以，和曾毅拚死相鬥，不划算，在閔珪看來，若是雙方能夠講和，各退一步，卻是最好不過的。
劉瑾和賀桂所說的，是南京皇宮當中的幾個宮女，閑來無事，聚在一起，說起了劉瑾，總之，是沒說什麼好話，然後被旁人聽到了，討好劉瑾，把這話說到了劉瑾的跟前。
誰都怕劉瑾瘋了，若是劉瑾真瘋了，那，他們這些個跟來的番子也就等著滾回家去吧。
劉瑾尖細著嗓門，雖說他來了南京以後，從未巡視過賀桂，可是，面對如今暴戾的劉瑾，賀桂仍舊是心裏恐慌。
而且，最為主要的，則是讓這些個官員在這個新年當中所準備的一切，都是要因此失效，無用，這才是最為主要的。
畢竟，如今的主動權，其實是掌握在曾毅的手中的。
試問，如此情形，不是瘋了又是什
若不然，那幾個宮女還不知道最後要被劉瑾給折磨成什麼樣子呢，如今，已經是滿身傷痕，真要是全都潰膿而死，那可真是受盡折磨，死無全屍了，還不如現在這樣，就算是死了，可，最起碼，能少受些折磨。
所以，這個時候曾毅面臨的是兩難抉擇，這個時候，若是在有外力施壓，怕是曾毅必須要選第二個選擇了。
臨近年底，南京那邊，卻是顯得有些清凈了。
而結果，就是劉瑾大怒，這幾個背後說閑話的宮女全都被他給抓了，也不用板子，只是用繩子把她們綁起來，使勁的用鞭子沾了水，抽打她們。
「不過，這快該年底了，這事情，暫且拖一拖，等過了年再說。」
尤其是那些自認為在這些個官員當中的罪名排不上號的，更是心情不錯，沒有多少的擔心。
這些個官員雖然全都進了刑部大牢，且也全都認罪了，可是，這次抓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就算是這些個官員自身，也不認為曾毅會全都把他們給砍了。
可，若是不砍，只懲首，哪怕是其餘的全都流放充軍等等，這事情，也算是虎頭蛇尾了，畢竟，之前這事情鬧出的動靜太大了。
而那報信的小太監，其原本還想著藉此能得到些賞賜，可結果，卻是直接被劉瑾給下令打死了。
更何況，曾毅剛才的話，雖然沒明說，可意思，閔珪卻是能聽懂的，這是讓刑部斷了大牢內那些個罪臣和外面的聯繫，不讓他們暗中的各種聯繫了。
既然如此，其實，換句話說，曾毅如今的掌握了主動權的，僅憑此，曾毅就算是佔據了上風，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或者，那些個隱藏在幕後的官員們手裡握著不少的計謀，可是，這一切，都是要跟隨曾毅的步伐，他們才能用出相應的計策的。
「可是要勞煩你這個刑部尚書這些日子多加費心了。」
而且，有那麼一句話，閔珪沒有說。
而
宮中原本就是如此的，性命不是性命。
至多，等於是改變了一個機器的包裝罷了，可是內在卻是完全沒變的，這，是絕對不成的。
閔珪點頭，他倒是並沒什麼不樂意，這樣的提醒，很正常，並非是對其不放心，就算是他閔珪，對他自己的心腹的時候，也有時候會如此的，不是不放心，而是習慣性的在遇到中意事情的時候，這麼的說上一句。
不過，很顯然，對於閔珪的想法，曾毅是不認同的，若是按照閔珪的想法，的確，這事情是會變的簡單的多。
「後果無非是兩種，勝或者敗。」
既然如此，那，他閔珪在多說也是沒用，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
可是，雖然心裏也猜測劉瑾是瘋了，可是，這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曾毅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不現在砍了這二百來號官員的腦袋，其實是讓人過個好年，若不然，二百來號官員的腦袋被砍，這個年，怕是滿朝文武誰都別想好過了。
「廠督，這都是看您的意思了。」
如此一來，就算是外面的那些個將軍大佬們猜出了什麼不對勁，可，卻終究不能傳消息進大牢了。
閔珪點頭，衝著曾毅拱手，道：「大人放心，刑部大牢那邊，絕對不會讓旁人進入的，而且，已經吩咐了下去，比平日里多了數倍的關卡，相互監督，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曾毅笑著，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曾毅這話，卻是在告訴閔珪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這邊在擔心，可，同樣的，那些仍舊躲在幕後，到現在還不肯露頭的官員們，更擔心。
或許，這個沒多大的作用，也不會讓對方有太大的損失，但是，其對心裏的打擊，卻是巨大的。
「賀檔頭，你說，雜家最近是不是要狠狠的抽那幾個雜碎了？」
「大人想過若是如此的後果嗎？」
「這事，尚且還沒旁人知曉，萬不可外泄，本官倒是很想瞧一瞧，等過完年以後，那些個一心藏著的軍中老將們到底會是個怎麼樣的表情。」
可，若是等到最後，百官發現，這案子，曾毅竟然一直不定案，真要拖到年後，會是什麼心情？
流放什麼的，他們根本不怕，或許，他們早就得到了一些傳信也未可知的，畢竟，之前，刑部大牢這邊，可是沒看怎麼嚴的。
平日里，卻是就把她們關著，吃喝拉撒，全都在那間小屋子內。
畢竟，南京這邊，原本就是留都，自然不如京城那邊有百官等等的。
曾毅笑著，似乎對這結果毫不在意，卻是反而看著閔珪，笑著道：「那些個反對變法革新，在暗中使絆子的官員，可又曾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結果？」
二百來號官員全砍了，那是多大的事情，他們不認為曾毅有這膽子。
而且，南京這邊的軍備革新可以說是早就被曾毅給完成了大半，而且，曾毅所完成的那大半，全都是比較困難的。
這在賀桂看來，卻也算是那幾個宮女的解脫了。
會是認為被曾毅給耍了，還是認為曾毅遇到難題了？
一旦如此，對曾毅的威信的打擊將會是巨大的。
這個時候，所有人肯定都不會認為曾毅會把這個案子拖到年後了結，畢竟，若是如此，那之前曾毅讓四部院衙門那麼匆忙審問就沒什麼必要了。
剩下來要進行的，是一些程序化的事情，或者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而且，這損傷，不代表他們勝利就可以彌補過來，旁邊不知道暗中盯著的有多少人呢。
畢竟，這案子經四部院衙門的加速審問，如今已經全部審清問明，而且，皇帝已經把量刑的權力交給了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