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起明末》第二卷 發展

第177章 東林黨的權勢,顧憲成算計

第二卷 發展

第177章 東林黨的權勢,顧憲成算計

陳元贇沒有想到蕭明乾竟然要離開,這讓看著熱鬧的他感到分外的不解。
「沒有想到他竟然棄商從文了,並且還搭上了東林黨。哼想要利用大明官府的力量來報仇,太天真了。」蕭明乾看著吳榮堂冷笑道。
「持續時間最長最重要的大事?哼,在我看來,萬曆朝持續時間最長,也是最重要的大事是貫穿萬曆朝始末的持續不斷的天災和百姓的流離失所,這才是當前最重要的大事。」蕭明乾皺著眉頭,聲音中透露出濃烈的厭惡的說道。
「呵呵你可真是夠八卦的。那個吳榮堂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以前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上了岸后,蕭明乾四人找了家酒館,包了間帶有窗戶的雅間,便在雅間里一邊吃飯,一邊說著話。
「陳兄,我以前聽那些先生講述大明的時政和趣聞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而這些人今天辯論的內容卻是我已經知道了的。而且以前的那些先生可沒無聊到去關心這樣無聊到了極點的事情的地步啊。」蕭明乾喝了口茶,淡淡然的說道。
「那你怎麼會一臉沒意思的表情,你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反應啊。」
本來蕭明乾這段時間的行程都是在社會相對穩定,風景秀麗的江南地區,蕭明乾的心情應該放鬆才對。但是這些天來從那些他拜訪過的人的口中得到了大明朝這些年來,準確的說是張居正以後的年月里發生的事情,讓對這段歷史僅限於知道小冰河時期的影響而使得明末的自然災害頻繁的蕭明乾這才發現,大明朝的百姓的災難更多的是來自於人禍。
「陳兄,這有什麼好看的,就是那邊的猴戲都比這好看。而且,逛了一上午,你難道不餓嗎?」不給陳元贇反駁,蕭明乾直接讓艄公撐船離開了。
或許有人說太子乃未來皇帝之人遠,怎麼能說無關國家大計呢?事實上在到底選擇常洛還是常洵為太子這件事情上,對大明朝其實真的是沒有什麼區別。嗯錯了,有些區別,區別僅僅是哪一黨最終得利。對大明的國勢和百姓的福祉根本看不出有什麼關係。
「不會吧你是不是太言過其實了?」陳元贇換了一個姿勢,似乎蕭明乾的那番話,讓他覺得這個坐姿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無聊到極點,怎麼會是無聊到極點的事情呢這可是萬曆朝持續時間最長最為重要的一件大事啊。」陳元贇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陳元贇聽著蕭明乾的話,渾身感到冷汗淋漓。他不敢相信蕭明乾竟然這麼看顧憲成以及他的那個東林黨。
蕭明乾這可說的是實話,不過他刻意避開陳元贇的那個他同吳榮堂是不是有過節的問題。難道要讓他說,那個吳榮堂的大哥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上,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海盜?
「不,你錯了。顧憲成一點都不可笑。在朝堂的詭異鬥爭中,他非常的精明,精明的可怕。我不是很明白顧憲成的想法,不知道他這些年來挑起諸多爭鬥的初衷是什麼?或許是為了給集合在自己麾下的那些人謀取長遠的利益,或者乾脆僅僅是為了滿足他那已經變態到了的將大明朝所有官員,甚至是皇帝當成木偶的那種操控一切的快感。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東林黨的權勢在太子即位后,將會極度膨脹,膨脹到沒有其他人生存的地步。那個時候,大明朝真正的災難才會正式開始。」
喝了口酒,陳元贇冷笑的嘲諷道。細細思量蕭明乾的話,他發現現在朝堂上的百官精力所及都是些無關國家大計的事情。
「元兄,你不解釋一下嗎?不會是你真的認識那個吳榮堂,而且還和他有過節吧。」陳元贇一副你不給我解釋,就別想過關的樣子。
以至於,大明朝根本沒辦法形成一個系統化的國政,只能哪出現了窟窿就堵哪便,縫縫補補的過了這十幾年,將大明原本還可以的元氣給大規模的消耗掉了,更重要的是這還只是開始。雖然不像蕭明乾那樣知道歷史的走勢,但是東林黨現在正處於上升期這一點,陳元贇還是能夠刊出來的。
陳元贇無語的看了看蕭明乾,他不明白看起來對大明現狀非常之關心的蕭明乾會對眼前的辯論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些天來,不少人在他面前提起時政,他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反應啊。
「言過其實?呵呵太過久遠的我們就不說了,那個時候顧憲成身處朝堂,但是官職很小,完全是個吏部的小官。就說那個詭異無比的妖書案,一個落魄的秀才怎麼可能對大明朝堂中的各部官員如此的熟悉,我就問你,你對現在大明的各部官員能叫得上幾個人的名字?這樣的一個秀才,竟然能夠熟稔數個大員的名字稱謂,更是對他們所處的陣營,他們的行事風格,甚至是他們同其他官員的關係都能夠了解,這不開玩笑嗎?就這樣一個秀才的一本書竟然將大明的兩位閣臣全部的攆回老家了。或許我將這件事情牽扯到東林黨那裡太過牽強了些,但是那申時行和當今皇帝的秘密書信在第一時間被廣為傳知天下這件事情呢?那個李三才身為申時行名義上的學生,竟然將這麼敏感的書信給偷了出來,還講其透露給了其他人。這算什麼連皇帝的書信,都有人敢偷,更有人敢將其宣揚出去。如果這封信是揭發某個王爺密謀造反的書信呢?那是不是他們也敢給偷出來,然後宣揚的天下皆知?好,讓我們再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件事情。李三才將信偷出來了,他為什麼敢將信的內容給透露出去,他不知道這樣一來,申時行會因此而不得好死嗎?他不知道皇帝會震怒嗎?不,他都知道,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因為有人再為他撐腰,那個給他撐腰的人就是顧憲成。顧憲成要讓內閣成為他東林黨一家的內閣,他要讓那些可能超脫他控制的人滾出內閣,同是他也要讓天下人知道,他顧憲成控制著天下士子的唇舌,所以他便控制著天下最強大的政治力量。在這樣的力量下,即使是皇帝也得低頭。而不是申時行在信上向皇帝說的那樣,只當是『禽鳥之聲』。」
蕭明乾可是知道的,等萬曆死了以後,天啟朝時,東林黨就要倒霉了。而這吳榮堂要到那個可以借朝廷之力報復的目的,那也要等他爬的足夠高在說。那個時候,恐怕自己都已經展開相應的行動了。
蕭明乾氣憤的拍著桌子大聲的吼道。隨後有苦笑的做了下來:我幹嘛要生那麼大的氣,作為一個註定了的造反者,大明朝越衰敗不是對自己越有利嗎。
想到這些,陳元贇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般痛恨東林黨,痛恨這些空談誤國的士人集團。
「是啊那又什麼用。可笑那顧憲成還不停的聚集士子,推動士子嘩論,整天的圍繞著太子轉。」
「陳兄,你說那個太子讓那個皇帝最喜歡的福王當又能怎樣,值得這樣花上十幾年的時間,拼掉了數位首輔的前程的去反覆的爭嗎?爭來爭去,不僅讓這個國家的內閣在十幾年的時間里,幾乎沒有什麼大的作為,沒有一條拿得出手的,對國家面臨著的困境有行之有效功效的政策被頒布出來。十幾年來同皇帝的頂牛,不僅使得內閣因為頻繁的更換閣臣,而使得國家政策沒有了連續性,更使得整個朝廷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種無聊到了極點的事情上來,將身處水深火熱當中的普通百姓完全的無視了。」
「船家,我們走。」蕭明乾看著台上的那些慷慨陳詞的士子們,頗感無語的搖了搖頭。
洋洋洒洒一大段話,把陳元贇震得目瞪口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十幾年來的朝堂上發生的這些事情能從這種角度來看,但是反過來想想,這樣解釋也未嘗不可,至少現在的事實便是東林黨真的掌握了天下的唇舌,而且東林黨那些人也的確是這一連串圍繞著國本之爭而發生的事情的最大受益者。
所以說這個所謂的國本之爭,完全是東林黨同其他地方黨之間的博弈。不管是誰勝了,對百姓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果沒有這十幾年的國本之爭,或許萬曆皇帝就不會如此頻繁的換首輔,如果沒有東林黨十幾年如一日的奮起阻礙皇帝的意思,就不會讓大明百官十幾年的時間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去梳理國內的爛攤子。
「別啊元兄,我還想聽聽他們的辯論呢。」
「現在他們基本上已經算是成功了福王做不了太子了,皇帝卻也不在信任大臣而打起冷戰了,而河南的百姓也因為皇帝對福王的愧疚感而失去了大片的土地了。呵呵這樣的爭來的國本有什麼用,百害而無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