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兵戎
第321章 出爾反爾
這一切，當然落在了梁楓和宋書陶的眼裡。
「看，東北方向好像有濃煙！」
這對力量薄弱的葡萄牙來說，可謂不可承受之重。
海軍中尉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暗思道：看來海戰還在持續，也不知葡萄牙艦隊的損失大不大……
當海軍中尉指揮著小型帆船靠近葡萄牙艦隊時，荷蘭和葡萄牙艦隊與邦泰海軍艦隊互相炮轟不過才三刻鐘。
海軍中尉的耳力明顯不錯，聽到了瞭望手沒有聽見的聲音。
荷蘭艦隊承受了四艘一級戰艦的火力，短短的三刻鐘內，就有三艘戰艦失去了戰鬥力，慢慢地退出了長蛇陣，歪斜著船身，慢慢地向巴達維亞方向駛去。
但僅僅只是這三刻鐘，接戰的葡萄牙戰艦卻損失火炮和水兵超過三成。
馬蒂諾這下徹底心動了。不過，作為老奸巨猾的狐狸，他準備還等等三國聯盟艦隊對邦泰海軍艦隊的海戰結果。
正如葡萄牙艦隊統帥所料，荷蘭的損失遠比葡萄牙要慘重。
馬蒂諾算了
這名海軍中尉，身上攜帶著馬六甲總督馬蒂諾的手令。手令中，命令葡萄牙艦隊立即返回馬六甲，並著手護送大規模商船隊前往廣州。
馬蒂諾欲讓威德爾充當炮灰去試探林純鴻，這點威德爾心知肚明。雖然他憤怒萬分，但看在大賺了一筆的份上，還是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告知馬蒂諾，邦泰歡迎除了西班牙之外的所有商人前往廣州進行貿易。
於是，波提羅正好看到了令他抓狂的這一幕。
嘆完，梁楓厲聲令道：「所有戰艦，立即追擊西班牙艦隊！」
海面上平靜無比，除了波光粼粼的海浪外，並無他希望看到的任何場景。
整整十二艘商船的貨物，一下子轟動了整個馬六甲城，讓遠近的商人徹底陷入癲狂之中，發了瘋似的收購威德爾帶來的貨物。
艦隊統帥連手令都未看完
當邦泰海軍艦隊與三國聯盟艦隊生死搏鬥之時，三十多里之外，一艘小型帆船猶如利箭一般，正向著馬尼拉方向急趕。
也難怪這幫西洋商人會發瘋，這些生絲、絲綢和瓷器，轉手運至印度或非洲，就是白花花的銀幣和黃橙橙的金幣。要知道，在葡萄牙還佔據澳門時，每年所能得到大明特產，連五艘商船都裝不滿！
他的聲音顯得激動萬分，並且成功吸引了海軍中尉的注意力，海軍中尉的望遠鏡指向了東北方向。
然而，葡萄牙艦隊率先逃跑，所有的壓力一下子傾瀉在荷蘭艦隊身上，勇猛的荷蘭統帥立即喪失了必勝的信念，慌忙下令艦隊往西南方向撤退。
不過，李思明並未給馬蒂諾雙面下注的機會，直接威脅道：「五日內，貴方如果還不召回艦隊，邦泰將徹底關上貿易的大門！」
不過，荷蘭艦隊的統帥遠比葡萄牙艦隊統帥要勇猛，他堅信，三
波提羅距離葡萄牙艦隊比荷蘭艦隊要遠得多，葡萄牙艦隊的異動，早就落在了荷蘭艦隊統帥的眼裡。
「快……快……轉舵，往東邊搜索……」
「快……轉舵，往濃煙的方向前進！」
早在波提羅率領艦隊開赴林加延灣之前，威德爾率領英格蘭艦隊浩浩蕩蕩抵達馬六甲，開始在馬六甲出售生絲、絲綢、瓷器等大明特產。
威德爾此趟廣州之行，可謂賺得手發軟，還得到了馬六甲總督馬蒂諾的親自接見。
艦隊統帥早就萌生了退意，只是礙於總督馬蒂諾的軍令，有所猶豫而已。
宋書陶的眼裡閃耀著喜悅的光芒；「提督大人，此次海戰，勝率已經超過了九成九！」
海軍中尉顯得非常焦急，惶急地下命令道。
一想到對面戰艦的恐怖射速，艦隊統帥就不寒而慄。他估計，再來半個時辰，葡萄牙艦隊的戰損將會超過五
海軍中尉身邊，還有一位瞭望手，也拿著望遠鏡，在四處搜索。
「不僅有煙，還能聽見炮擊聲……還好，五日還未到！」
正當馬蒂諾猶豫不決時，林純鴻的使者李思明抵達馬六甲，對馬蒂諾提出，如果葡萄牙能夠遵守大明律法，立即放棄對邦泰的敵對行為，允許大明人至馬六甲自由經商貿易，邦泰將允許葡萄牙商船至廣州等地進行貿易。
哪想到梁楓卻長嘆道：「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林將軍和張都督的動作這麼快，要是再晚個三個時辰，何至於損失這麼多兄弟？」
馬蒂諾的命令又狠又急，把全部的壓力放在了海軍中尉的身上，也難怪海軍中尉如此惶急。
葡萄牙艦隊和荷蘭艦隊互相比賽著逃跑，西班牙艦隊也不甘落後，立即往東北方向逃竄。
因此，海軍中尉帶來的手令，算得上雪中送炭。
不過，馬蒂諾生性謹慎，對威德爾的話將信將疑。
馬蒂諾對李思明的話嗤之以鼻，並未放在
小帆船非常靈活，剎那間，就完成了轉向，在西北風的吹襲下，不停地靠近馬尼拉灣。
船頭上，一葡萄牙海軍中尉挺胸收腹的，站得筆直筆直。他手裡拿著一台望遠鏡，眯著一隻眼睛，脖子仰得老高，不停地在海面上搜索。
這個損失，讓葡萄牙艦隊統帥心寒不已。要知道，與葡萄牙艦隊對轟的，僅僅只是邦泰海軍的二級戰艦，可想而知，與邦泰一級戰艦接戰的荷蘭艦隊，損失絕對超過葡萄牙艦隊。
馬蒂諾一聽，不免欣喜若狂，如果能自由前往廣州貿易，能否佔據澳門，一點也不重要。
悠長的號角，凄厲、低沉，奏響了西班牙艦隊的喪歌……
下完命令，他甚至還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要是萬一接戰，損失過大，就罪該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