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六章 影子
他驚訝的看著我們，笑道：「你們怎麼變成了猴子？」
蘇陽和大寶被電流襲擊，頭髮一根根豎起，捲成一大團，加上他們獃獃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古怪樣子，實在滑稽。
小雨舉著一頭二、三十斤重的大蟒蛇，飛快的跑到篝火邊，把蟒蛇扔到地上，雀躍道：「勒圖，你來，咱們把它烤了吃。」
「這次看你往哪裡跑？」大寶邁進一步，右拳兇猛出擊。
過了一陣子──「好小雨，請你幫幫忙。」大寶指著頭髮，跟著纏住小雨。
「快點，要不然它跑了。」小雨一腳重重的踩住蟒蛇的三角頭，回頭朝勒圖兇巴巴的瞪眼。
里察德嚇了一跳，伸手拉著墨本，鬼魅般的神速退後，眨眼就逃出爆炸力所能覆蓋的範圍。
大寶和蘇陽同時被激怒，雙雙撲了上去。
赤紅能量蔓延過能量網，穿透大寶和蘇陽結起的能量場，迅速延伸向他們的身體。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回連龍影也嚇了一大跳。
我、龍影、岳浪、勒圖、巴特爾相視而笑，我們側面是一個監視器，唐茜又聰明的把帳棚邊角或出口對準附近的監視器，向里察德宣告我們今天行程到此結束，我方原地休息，與升起篝火所表達的意思相得益彰，促使對方跟著停下休息，避免對方繼續連夜趕路，縮小差距為我們爭取時間，恢復體力。
龍影拍掌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嚴肅道：「好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凌晨三點準時出發。」
她說的沒錯，現在幾十米內全被刺目的鐳射籠罩，已經很難發現鐳射顯像器的位置，從而破了它，而我們又不敢莽撞的往鐳射陣里亂髮能量，以免引發墨本身上的手榴彈爆炸。
篝火邊，只剩下我和龍影，彼此靜靜注視著對方。
就在這時，唐茜頸部的項墜不停閃動。她低頭看了看項墜，驚訝著說：「是老周？」
我們其他人隨之感應到飛速靠近的幾個生命場，臉上的笑容相繼僵住。
里察德往後退去，反覆回蕩于幾棵大樹之間，快速變幻方位，每次總在大寶和蘇陽的重拳抵達前成功避開。
篝火邊──唐茜親自指揮蘇陽、大寶、余曉搭帳棚，不時讓他們調整帳棚出入口位置。
一路走去，驚喜不斷，我們不時與猴子和鳥類共舞，和它們共同享用路邊不知名的果子。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過去，小雨忍不住開口問：「他們要是停在原地，一直不往前走，那我們不是白等了。要不我們乾脆直接去找他們算帳？」
「怪怪的，不懂。」小雨搖了搖小腦袋，伸手搶來龍影手裡的炸彈外殼，轉頭挖了一團黑泥土放進去，說道：「我明天再用這個嚇他們。」
「就這麼坐著，你要幾個小時才能恢復體力？」龍影伸手翻動炭火上的蛇肉，隨意的開口。
「他們或許不信，墨本，你示範給他們看一下。」里察德孩子氣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配上瘦小的身體，看來格外詭異。
周衛華回說：「我們和對方交火中，東銳、西銳擊斃了三名恐怖份子。那三名恐怖份子同是義大利公民，身上不同部位都有眼鏡蛇的紋身標誌，可以完全確定是眼鏡蛇了。他們來去自如，不留半絲痕迹，加上能那麼準確的掌握藍海許多要員的動向，說明他們已經在北京成功建立起安全隱蔽的網路，或者說有一個龐大組織當他們的後盾，只可惜沒能捉到活口。」
「小雨，別鬧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漸漸體會到他的心情，也感覺到他遠離了平日里的高深莫測，變得真實了。
停在幾十米外的里察德愣了一下，靜等本該逃向四周的湯姆、蜜雪兒、詹姆斯回到身後，他笑道：「我弄了一點小玩意，希望你們能喜歡。」
「沒這麼容易。」岳浪冷笑一聲，數十片鋼片飛離身體，射向周圍幾棵大樹。
「蜜雪兒對影像學的認識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像，包括剛才的鐳射顯像器都是她發明的。」我隨口回應：「她可以把整棵大樹偽裝成空曠的空間，使人傻乎乎的迎頭撞上去。製造出周圍景色的影像，掩護湯姆和墨本逃離對她來說更是輕而易舉。何況里察德在鐳射陣中裝了四個生命場，引開我們所有注意力。」
「我回來啦。」小雨回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抵達我們前方十五米時，里察德突然伸手攔住其他人，抬頭注視著我們藏身的大樹，若無其事的笑道：「你們果然選擇了伏擊我們。」
聞之，我們都快暈倒，她反常規之處包括喜好，都是如此難理解。
我轉頭看去，也嚇了一大跳。
我點頭道：「你說對了，她的確和我非常像，只要休息一會兒，馬上就會生龍活虎。」
大家紛紛點頭，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那蛇肉就留著當早餐好了。」小雨受不了龍影的眼神，飛快溜進唐茜的帳棚。
「那兒一定有陷阱在等待著我們，至少墨本的炸彈有可能置我們于死地。」唐茜解釋道：「我們現在是假裝不理他們，做出了全力往前趕的假象。現在還沒到夜裡十一點，里察德、蜜雪兒等人應該會往前走，多趕一點路，以此減低後面疲於奔命的羅納什的壓力。
「能確認對方身分嗎？」巴特爾插入話題。
「還給你。」小雨左手進右手出，把卡通蜥蜴扔向墨本。
雨後，萬物煥然一新，一些只有在熱帶才能看到珍貴鳥類和動物相繼走出巢穴，為森林平添無限生機。
「快停下……」我越想越不妥，趕緊飛身追去。
因為羅納什趕上后，還要帶墨本和蜜雪兒兩個人全速追趕我們，甚至剛踏上一線的湯姆·格林斯潘也會為羅納什增加壓力。我們攔在他們前面等他們自動送上門來，這種做法最安全。」
隨著墨本投擲出一個卡通蜥蜴，湯姆、蜜雪兒、詹姆斯迅速散開，飛上一棵大樹，朝後方逃逸。
就在這時，龍影突然回身，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些都是威力加強后的手榴彈。」墨本哭喪著臉：「要是同時爆炸，一公里內的一切，瞬間都會被撕成碎片，沒有人可以躲開。」
「記住。」龍影接著吩咐：「不許打傷蜜雪兒。」
「超凡的速度、可怕的技能、深沉的心計，好可怕的傢伙，他恐怕是羅納什之外最難對付的一個人。」巴特爾點頭回應。
「好了，盡量控制局勢，一切等我回去再說。」龍影急忙結束通話，示意唐茜關上衛星電話。
「三分鐘，不錯，我原以為你們至少要十分鐘。」里察德輕蔑的說道。
在參天大樹的濃密枝葉中，我們十個人靜靜潛伏，注視著前方。
「天知道到底怎麼了？」周衛華再次發出苦笑：「如果按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我預估不出一個星期，
他們兩人宛如觸電般的顫動一下，凌空掉了下去。
凌晨三點──我和龍影避開監視器，準時叫醒正在沉睡的其他人，並及時提醒出入口處在監視區內的大寶和余曉弄破帳棚，悄悄從後面溜出來。
「好漂亮，他到底是怎麼做的？」飛到鐳射牆面前的小雨困惑的回頭。
這是我們的既定戰略，如果能迷惑住毀滅者幾個小時，那麼對我們來說，便是件喜事。即便他們能及時追趕，可是由於得不到應有的休整，體力和精神上都將會被我們拖垮。
周衛華擠出一絲笑容：「我是想讓你回來前先有心理準備，另外也請你快點完成比賽。沒有你們，我真的手忙腳亂，難以兼顧。」
「要是他們真的停在原地不走呢？」大寶還是有點擔心。
「方，你的確很細心，不過你已經破不了了，我們彼此和平相處吧。」蜜雪兒在陣里微笑發話。
龍影停了下來，贊同的點了點頭，回過身後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緊接著，四周響起三個物體落地的聲音，鐳射牆的顏色隨之淡了一些，但我們依舊無法看清裏面的人。
「老奸巨猾。」我笑侃他一句，解釋：「自從我開始深入研究生命學，腦域某個區域似乎在不知不覺中開啟了，這使我能快速恢復體力。至於原因，我到現在還無法解釋。」
衛星電話的虛擬螢幕隨之升起，畫面中呈現的是超能特警隊副隊長周衛華不苟言笑的嚴肅面孔。現在北京是早上，所以他背後的室內沐浴著柔和的陽光。
對於這場比賽，我們絕對輸不起，因為我們背負了中國和整個亞洲的榮譽使命，而這個重擔卻主要落在龍影的肩頭上。
墨本不可能憑空攜帶這麼多危險的炸彈，那麼那些就是剛才要用來引我們前去陷阱用的，幸虧我們選擇了保守戰略，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其他人受到帶動，沒話好說，乖乖去睡覺，不一會兒就響起大寶等人打呼的聲音，他們顯然累壞了。
「頭兒，不是吧？現在快十一點半了，我們只能睡三個半小時。」大寶第一個叫起來。
唐茜、巴特爾和我跟著紛紛出手，憑藉記憶捕捉剛才湯姆、蜜雪兒、詹姆斯所過之處，以及他們可能安裝鐳射顯像器的地方。
天搖地動中，勒圖拎著還沒處理乾凈的蟒蛇，緊張兮兮的跑了回來，驚慌失措的模樣讓我們忍俊不禁。
「頭兒，放心吧。」蘇陽笑道：「即使你肯讓我們拿蜜雪兒開刀，方天也不會答應的。」
另外，周衛華剛才那通電話無疑是雪上加霜，又為他心理上增加了一團解不開的迷霧。
「打住！」我警覺的伸手阻止：「你不像那種喜歡為別人戴高帽子的人，別又是拐著彎勸我加入超能特警隊。其實你該滿足了，唐茜、岳浪、巴特爾，甚至勒圖和蘇陽，哪個不是獨當一面的人才。」
看著旁邊一臉得意的里察德等人，我們紛紛停下逼近的腳步，心中同時暗暗慶幸躲過一劫。
「關鍵是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周衛華茫然的搖頭：「我動用了特級審訊專家和最先進的審訊工具，結果發現他們只是負責監視中科院院士們的一舉一動。」
「頭兒，這好像是你第二次這麼說了。」余曉調侃道：「下午看黑鋼都打不過羅納什，你是不是被嚇著啦
他邊說邊伸手按向手腕上的微型控制器，幾乎同時間，他周圍升起深藍色的鐳射牆壁。
當陽光落進濃蔭蔽日的森林深處，一場大雨緊跟著來臨，為沉悶的森林帶來陣陣涼意。
他們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中計了，只能全力發出能量網對抗。能量衝擊能量網，火花四射，驟然變成赤紅色。
歷經多次嘗試，我們先後擊落數十個鐳射顯像器，鐳射牆顏色逐漸變淡。到了後來，龍影索性重拳擊向幾棵大樹，把其餘的顯像器全部震落下來。
「幸好我及早發現里察德是在故意引蘇陽和大寶出手。」我伸手把能量波揮向一邊，長長鬆了一口氣。
「哇！」搭帳棚的大寶、余曉、蘇陽停下手頭工作，異口同聲的大叫。
這回輪到我尷尬了，事實上，我的確不會允許他們傷害善良的蜜雪兒。
墨本倉皇躲避，等詹姆斯接下爆炸性的一拳，他慌忙伸手阻止，叫道：「別打，我身上都是炸彈。」說著，他伸手掀開上衣，上衣內果然都是可愛的卡通蜥蜴。
一輪落日斜掛天邊，灑下暗紅的迷離色彩，天地共一色。
唐茜驚奇的說：「前些天，我們不是抓了幾名美國特工，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查到什麼？」
「天哪，顧點正事好不好？」龍影暗叫一聲，轉頭兇狠道：「聽話，這是命令！」
「看來我們連對蜜雪兒的能力都要做重新評估。」唐茜冷靜的分析。
明眼的我們其實也早注意到她偷梁換柱，換了一個根本不會引爆的手榴彈。至於這個卡通蜥蜴，那是我們參加大賽第一天傍晚，墨本救屠夫和瑪婭時所使用的假手榴彈，沒想到倒是讓小雨用來嚇唬人。
「好好的幹嘛要扔掉？」小雨不滿的叫道。
「是，遵命。」勒圖飛快站起，抽出軍刀，拎著蟒蛇尾巴，處理去了。
龍影受用的笑了一聲，問道：「你發現沒有？小雨也有這能力。」
赤紅能量在能量波上散開，使整個能量波布滿電流，發出哧哧的響聲。
「還快？」余曉叫屈：「你不如把我們架在火上烤……」
里察德、詹姆斯、蜜雪兒、墨本、湯姆快速進入我們視線範圍，一個也沒漏掉。
唐茜提著小雨的背包坐進巴特爾的位子，她從背包中取齣卡通蜥蜴，小心翼翼的拉開卡通蜥蜴腹部的拉鏈，把裏面的球形炸彈掏了出來。
我意識到那是電流，呆了一下，慌忙發出能量波，把能量波繞到大寶和蘇陽面前，擋住後續電流，同時伸手接住他們。
周衛華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嚴肅，苦笑道：「的確出事了。三個小時前，一夥蒙面恐怖份子一同刺殺藍海集團要員。雖然我們事先已有防範，但他們有為數不少的超能戰士，使得我們措手不及。」
緊跟著，唐茜、岳浪和巴特爾也抵擋不住疲憊，相繼起身去休息。
「差不多也要三個小時。」龍影正視著我，讚賞道：「路上，你一直沒有刻意顯露這種異於常人的恢復速度，但是透過你始終長程的帶動大寶前進，我想不發現都難。」
大賽進入最後衝刺階段，擺在我們面前的仍然是無數不確定因素，不到終點，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咦，小雨呢？」我掃視一圈，開口詢問。
「藍勁松現在怎麼樣？」我嚇了一大跳。
「那我們就當休息吧。」龍影若無其事的道：「再等十五分鐘，他們要是再不出現，我們就放棄。」
小雨看著
順著半球線上的小凹槽，挪開炸彈的金屬外殼，她看著殼內複雜的漩渦形結構，笑道：「我們預估的沒錯。外殼上的兩個小孔從兩頭引入空氣，空氣流動速度經過內部漩渦加強，再碰撞到一起，產生高溫，引爆炸彈，至於引爆時間則完全可以透過改變投擲速度來隨意控制。而這種外殼的設計結構，又能承受幾千斤的壓力而不變形，非常進步。」說著，她將炸彈遞給我們一一傳看。
大家一同回應，爭相扔掉背包里的東西，有的甚至連整個背包都扔了。其結果導致連旗幟、晶片電腦和乾糧在內的所有物品，全部集中到了小雨的小背包里。
「誰說我怕蛇？」小雨理直氣壯的回答，接著注意到我們整體獃滯的眼神，終於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嘀咕：「人家只是怕小的東西嘛。」
「他沒事。」周衛華感到驚異的看了我一眼，搖頭說：「幸虧我事先讓東銳和西銳二十四小時隨身保護他，你知道的，就是那對雙胞胎兄弟。不過藍海集團市場部總監和一名公司的大股東被殺，這事在北京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小雨，快過來幫我弄平頭髮。」蘇陽回過神來，最注重形象的他趕緊向小雨求救。
卡通蜥蜴前進途中，突然鑽進了一個大氣泡，速度慢了下來。這是我們在大賽第一天定下的戰略，出手的當然是小雨。
蜜雪兒、詹姆斯、里察德全力配合，力求打傷大寶和蘇陽，拖延我們的進程，險些讓他們得逞。
隨著鐳射牆的消失，陣中四個生命場突然不可思議的同時消失，站在我們面前的只剩下仍然在笑的里察德。
身為成敗的最大決策者，他所面臨的壓力遠比我們其他人來的多。他正是受這種心理左右，時刻不能鬆懈，於是自然而然的就感到了疲憊。
同時間，他身後的樹榦轉出詹姆斯，詹姆斯臉上同樣是詭詐的可怕笑容。
「方，你果然很強。」里察德驚異的說了一聲，伸手拉住詹姆斯，在龍影飛身趕上前，以令人瞠目結舌的可怕速度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滿好看的嘛，就那樣好了，嘻。」小雨跑了過來，好奇的伸手去碰能量波，結果被電得跳起來。
余曉驚奇道：「鐳射牆遮擋的範圍並不大，蜜雪兒、墨本他們到底是怎麼避開我們視線離開的？」
特別是紅心，他們二線隊員的比例實在太大，這是他們的致命傷，也導致他們必然不可能成為我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天哪，我終於明白她越小的東西越怕，越大的越喜歡到底是什麼意思。」余曉回過神來，替她解釋：「小嘛，小到毛毛蟲和蚊子。大的，大到老虎和獅子，特別是狗熊，現在恐怕又要加上鯊魚和蟒蛇。」
我們其他人緊緊注視著一臉震驚的墨本，確定最不能掩藏心意的他沒出現其他任何危險性的暗示表情，做此安全措施后，才讓小雨伸手接住卡通蜥蜴。
勒圖好像還沒回復神智，喃喃道：「你不是連蚯蚓都怕嗎，怎麼不怕蛇？」
「笨死啦！」小雨發出狡黠的笑聲。
越往前走，林木越少，視野也越開闊。當我們衝出最後一片森林，踏上空曠的碧綠草地時，面前豁然開朗。
到了中午，我們在路途中發現了一棵紡綞樹，不僅補給了我們短缺的水源，還讓大家沖了個露天的涼水澡。
「去你的。」
我們獃獃的看著眼前的壯麗景色，不知誰先歡呼，接著大家歡聲雷動，因為我們到達最後一百公里的水雷區了。
減少十多斤負重的效果非凡，大家一路風馳電掣，天亮前，已往前深入百里。
勒圖終於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轉身找來一些可食用的樹葉擦乾蛇身上的血跡，然後把它架在了火上。
「對呀，那我的蛇肉怎麼辦？」小雨跟著起鬨。
卡通蜥蜴砸在地面，往上彈了彈，靜靜卧在地面。
準備妥當，大家邊津津有味的享用美味的蛇肉，邊全速前進。
龍影隨便解釋了幾句，反問：「瞧你布滿血絲的雙眼，一定又熬夜了。而且我知道北京一定出了大事，否則你不會在這種時間打電話來。」
「可能是尹捷。」岳浪開口提醒：「方天說尹捷也擁有近十名二線的超能戰士，都是我們那張基地成員名單上的人員，你最好留意一下。」
我們集合后，龍影下令大家扔掉背包內的個人生活用品，減少負重。
龍影高深莫測的說：「有句話說的非常好，內斂足以明智。我很欣賞你這一點，所以……」
「差不多三個小時。」我愣了一下，覺得沒有謙虛或隱瞞的必要，於是如實回答，反問他：「你呢？」
「這麼做是挑戰幻影、紅心和毀滅者時刻繃緊的神經，讓他們夜裡胡思亂想，睡不著覺。」我伸手把她摟進懷裡，開懷道：「不僅體力，我們還要在精神上拖垮他們，這是戰爭藝術的最高境界。」
「好快的速度，恐怕隊長也追不上。」也是以速度見長的余曉嚇得臉色大變。
經我提醒，余曉、大寶等人紛紛想起剛才湯姆、蜜雪兒、詹姆斯假裝逃跑時，的確經過眼前這幾棵樹。
「他們來了！」勒圖低聲提醒。
我們之中就屬大寶的生命場最為顯眼，意識到他一定發現了這一點，我們知道躲不下去了，集體落向地面，一線排開。
「看來事情真的很棘手。」龍影陷入了沉思。
「好吧，算你厲害。」龍影苦笑一聲，隨便換了個話題，和我漫無邊際的扯開，只是臉上不知不覺中流露出疲憊。
「晚了！」里察德浮起詭異的笑容，回身打出一個聲勢驚人的能量網。
草地延伸向幾百米外的海邊，海邊靜靜站著十多名大賽委員會的工作人員，在他們身後的海面上，並列著幾十艘改裝后的大型快艇。
遞到龍影手中時，他隨手將黑色炸彈甩向遠方。
說著，我的思緒隨之轉開了。一切表明我和小雨的腦部開發區域存在互補或相同的現象，但是個人的腦域就像一個對外排斥一切的小宇宙，這使我始終無法找到教小雨習得戰鬥技能的合理方法。她性格調皮，太枯燥了一定不肯學，而想學會我的戰鬥技能除了實戰苦練，根本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一些安裝在樹上的鐳射顯像器而已。」我一語點破玄機。
周衛華愣了一下，轉頭說道：「還有，我發現北京里有俄羅斯和中東的特工人員，再則根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美國中央情報局也有多名王牌特工已經潛入北京。」
蘇陽和大寶感到周圍空氣突然被燃燒一空，一下子進入真空世界，身體控制不住的加速沖向里察德的能量。
大家回過神來，看向蘇陽和大寶，紛紛跟著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