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六章 最後的告別
可憐的巴喬．安迪斯只來得及喊出個「不」字，就倒向地面，再也醒不過來解釋了。
「那我呢？我當什麼？」蘇陽起鬨。
我扭頭看向窗外的月亮，蜜雪兒坐的那班飛機應該已經起飛了吧！
如果哪天蜜雪兒離開了，方天是否會思念她？」
「老周，我想喝水。」我對周衛華說，他看我一眼，拿了杯水來，我接過，手一軟，杯子掉到地上摔碎了，我假意抱歉的說：「啊呀！對不起，看我，又打破了一個杯子。」
我拿起顆棋子隨便落下，整盤棋立刻變了樣子，龍影搖頭：「你在自殺嗎？」
藍幽臉一紅，啊了一聲：「我都忘了，飯已經做好，快回去吃飯！」
龍影呵呵笑起來，拿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我明天會去向師父辭行。」
我臉紅了紅，清清喉嚨，看看左右的人群，突然放開嗓子大喊：「救命啊，綁架，救命啊，我被人綁架了！」
「不好了，副隊長，二區剛才發生槍戰，他們打電話來求助！」大寶狂呼著沖了進來。
我閉上眼不看他：「你出去！」
門在下一刻被突然打開，我坐起身子，冷笑看著克雷默．威爾遜說：「好久不見了克雷默．威爾遜，這次有巴喬的幫忙，我看你今天還怎麼逃！」
我頭一轉立刻變臉，憤怒的大吼：「我可是個大人，不是才出生的小孩子，我不需要人來喂我喝水，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在你們眼裡真的這麼累贅嗎？那你們還救我回來幹什麼，讓我死了算了，救我回來幹什麼！」
藍幽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低聲道：「好！」
巴喬．安迪斯走過來很大方的對我一鞠躬：「對不起，我想你的腿應該是我弟弟傷的，我為他的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他。」
「會。」我點頭。
夜風吹來，我坐在湖邊，專註的看著水面上的倒影。藍幽走來，從背後摟住我：
「你混蛋！」我漲紅了臉，尷尬的看了巴喬．安迪斯一眼，似乎對現在這種局面很憤慨，抿抿嘴表現出一副真的很渴的樣子，看了水杯半天，終於喝了下去，我氣憤的用力哼了一聲：「我要回去，我不要看見你們！」
「方……」
凌晨一點多──「隊、隊長，我回……來了！」蘇陽口齒不清楚的走進特警隊，一身酒氣加上臉上醒目的兩個口紅，白痴也知道他剛才去了哪裡。
三天後，藍幽還是知道我受傷的事情了，這事誰能瞞一個月。
藍幽將臉埋進我的懷裡：「天，有時候，我真感覺自己很壞，搶了別人的東西，卻又捨不得放手……」
「一個不留的打跑！」我理所當然的說。
蜜雪兒看著我幽幽嘆口氣：「應該算是吧！我剛買了機票，明天晚上的飛機。」
蜜雪兒伸手在我的杯子里挖了一勺放入自己口中，閉眼品味半天，才道：「都不留嗎？」她依然沒有睜眼。
推開門，立刻有服務生過來幫忙，我搖手謝絕，推著輪椅走向角落，蜜雪兒一身藍色裙子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一杯冰淇淋出神。
幽，想不想和我去旅遊？我們要走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把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看
藍幽看著我平靜的臉，猜不出我在想什麼：「不想追嗎？」
我哈哈笑著收起床上的賭金，就算克雷默．威爾遜能逃過蘇陽他們的圍攻，但是外面還有周衛華帶著特警隊人員在守候，克雷默．威爾遜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周衛華冷著臉說：「想到要保護他，我寧願去和克雷默．威爾遜再打一架。」
說著，蘇陽拿來另一個杯子倒上水遞給我：「來，天哥，你手拿不住，我來喂你吧！」
「嗯。」小雨用力點頭，看向湖面：「隊長是最厲害的。」
「你啊，真胡來！」蜜雪兒又是怪罪、又是心痛，伸手撫摸我的腿，哀怨的看著我：「你怎麼這麼胡來，豪森是連我哥哥都感覺心動的對手，如果不是哥哥和他們之間有利益關係，他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先和他打一場。」
摟了摟藍幽，我回他個微笑：「一個月以後。真想要當主婚人的話，你就給我完整的回來，我可不要缺骼臂、少腿的主婚人。」
「蜜雪兒！」我笑著打招呼。
是蜜雪兒，我愣了。
我搖頭失笑：「何必呢，是我讓她走的，追……追就能回來了嗎？更何況我也不想追，她太累了，讓她休息吧！」
「媽的，你騙我！」克雷默．威爾遜大怒，一掌打向巴喬．安迪斯。
午夜十二點整，幾道人影在湖周圍的樹林上縱橫跳躍，眨眼來到湖邊，狐狸出現在眾人面前，看了看我們道：「龍影呢？」
「龍影……」我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龍影這麼做很像在交代後事的樣子。
「你有答案嗎？」我笑著看她，從她眼中看出平靜和釋然。
「很好啊！難得有想要用力抓住的東西，無論他曾經是誰的，當你抓住他的那一刻，他就是你的了。」我笑笑的吻吻藍幽：「寶貝，抓住了要記得愛護啊，你抓住的這個東西，今天一天還沒吃飯呢！」
我哈哈笑著被藍幽推走，眼角掃過湖，湖中倒映出萬家燈火，光華燦爛，異常美麗。
龍影抬頭看向月亮，兩人誰都沒看誰，也無一句交談。
「要死了！」藍幽捏了我的腰一下。
巴喬．安迪斯聽到聲音回頭看我，目光一亮：「啊，是方天先生，你的腿怎麼了？」
「蘇陽，你又去些不幹凈的地方！」周衛華皺眉頭指責。
我摸著鼻子苦思，等到蜜雪兒噘起嘴來，才笑道：「很多、很多，多到計算不出來，不過絕對會思念到蜜雪兒受不了的自動回來。」
「蘇陽你留下，其他人跟我走！」周衛華果斷的下令，帶著眾人立刻離開。
「不用了，巴喬先生放心的在這裏住幾天吧！我想克雷默．威爾遜很快就會被我們抓獲，到時候巴喬先生就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了。」
看到他們苦惱的樣子，我驚訝問道：「你們怎麼了？」
二十分鐘后……
巴喬．安迪斯笑著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遞給我，我看著杯子皺起眉頭，抬起手去接，杯子在手中停頓了幾秒，然後掉到地上，發出清
門被打了開來，巴喬．安迪斯的臉出現在門口，他笑得一臉慈祥，看著躺在床上的我，道：「方天先生，你要喝水啊？我幫你倒水吧！周副隊長他剛才有事出去了。」
「你們死定了！」我的吼聲回蕩在特警隊總部。
「若我真勾引來了，你要怎麼做？」蜜雪兒眨著眼睛看我。
「媽的，為什麼是我？」蘇陽不服氣的罵了一聲，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仰頭灌了下去，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上，把自己摔進沙發里，不一會兒呼嚕聲響起。
「來人啊，我要喝水！」我大聲的喊：「老周、大寶，你們聽到沒有，我要喝水！」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損傷。」我笑著解釋，卻開始猜測他投靠過來的目的。
她卻沒告訴我要去哪裡。
我睜開眼，天已經大亮，因為眼鏡蛇被消滅了，藍幽又繼續回到公司開始打拚。
那天我正坐在大寶專門為我買來的輪椅上看著窗戶外的風光，結果藍幽淚流滿面的沖了進來，一把抱住我，大聲的哭喊：「天，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你怎麼可以不信我，怎麼可以不告訴我！你放心，我會陪你，陪你一輩子的，我會當你一輩子的拐杖，絕對不拋棄你……」
「寶貝，我們的房子什麼時候能建好？」我今天第三遍問藍幽，然後用哀怨的目光看著坐我對面的龍影，示意他現在是私人時間，客人請自覺離開，可是他沒感覺一樣的落下一子，於是又吃掉我一片領地。
我一愣，這才想起他還有個決鬥：「不是還有三天嗎？何必這麼早去辭行。」
我們站在湖邊，等待著龍影的到來。
「真的？」蜜雪兒走過來，彎腰與我平視，眼中閃著憔悴的神色，聲音卻平靜的令人心顫：「方天真會等蜜雪兒回來嗎？」
「是啊！那不是來了嗎？」蘇陽一臉不滿的指著門口，董玉清正好走進來，巴喬．安迪斯緊跟著走進來。
「那可惜了，下次我一定不和他搶！」我笑笑的招來服務生，要了杯香草冰淇淋，再看了看她的杯子：「蜜雪兒你什麼時候愛上香草冰淇淋了，不是一直認為那味道太奇怪嗎？難道是為了思念某個人？」
「一、兩個月以後，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藍幽笑著拿起一顆葡萄，送入我的口中。
瞬間，我感覺到從他而來的那一股微弱到近似虛無的危險殺意，我冷笑，他做夢也想不到，我的感應能力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
「你搞什麼鬼？」周衛華一臉費解，等我老實交代。
「哪裡有綁架？」遠處來了兩個交通警察很盡職的立刻衝來。
蜜雪兒皺起眉頭做思索狀，片刻后聳肩對我做個鬼臉：「想不出來。」
「會。」我黯然的看著她，輕輕拉下她的頭，吻上她的唇：「我會永遠的等下去，直到你回來的那天。」
龍影搖頭笑了笑：「這兩天我已經把該注意的都交代給老周了，明天和師父辭行后，我想一個人待上兩天，你們到時去景山看吧！但我不會和你們一起去了。」
我啞然失笑：「蜜雪兒今天很乖，是有什麼好事嗎？」
蜜雪
「她走了！」我拉著藍幽坐到我身前：「明天晚上的飛機沒說去哪裡。」
「你不是很想和克雷默．威爾遜再打一架嗎？」我笑著看他，指指門外：「你真相信他和克雷默．威爾遜已經鬧僵了嗎？」
看著手上蓋著戳印的文件，我眉毛差點擰到一起：「什麼，巴喬．安迪斯在這裏？」
龍影尷尬的咳了一聲：「該你走了！」
蜜雪兒咯咯笑著，推著我急忙逃跑，左轉、右轉直到甩開警察后，我們才來到一座公園外，蜜雪兒推著我走了進去，來到中央湖的旁邊停了下來。
我嘻笑著舉手敬禮：「是，偉大的副隊長大人，這次我保證只當觀眾！」
巴喬．安迪斯連聲抱歉的退了出去，我卻從他眼中看到欣喜的表情。
第二天龍影去找南偉辭行，龍影走後，南偉抱著酒瓶跑來找我，瞪著眼看了我半天，一仰脖子把酒喝乾，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別緊張，我沒事！」我安撫的拉住蜜雪兒的手，一點一滴的將那天的事情告訴蜜雪兒，連後來南偉的診斷也一併說出。
「馬上來，羅納什呢？」我問。
晚上，我打了電話給藍幽，讓她不要回來，我坐在休息室里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挑眉：「你確定？」
十分鐘后，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一輕一重的由遠而近在門口停住，我腦海中浮現巴喬．安迪斯和克雷默．威爾遜的身影。
蜜雪兒咯咯笑了起來，表情愉悅的能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她的快樂，她站起身走到我背後，推上我的輪椅：「今天你是我的了！」
我一看過去，果然是巴喬．安迪斯來了，能量探出去，沒感覺到他有任何的能量波動，看來真正的巴喬．安迪斯只是個普通人：「巴喬先生好啊！」
一陣風吹過，淡淡的一道影子從森林里閃出，停在羅納什面前，眾人這才看清楚是龍影來了。
這就是決鬥的地點，不是天空，也不是陸地，而是水面。
後天，這個世界上或許會少個好人，或許會少個壞人，無論少了誰，這個地球還在轉，生命還在繼續，決鬥真的有意義嗎？
一進入休息室，我就嘿嘿笑起來，蘇陽趕緊關上門：「小聲點，他還沒走呢！」
森林公園中心偏北有座湖，湖水平靜，湖面開闊，常有人戲稱這為鏡湖，可見它是多麼寧靜的一座湖。
不知道龍影現在做什麼，可準備好明天的戰鬥了？
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
「要走嗎？」我接過服務生剛巧送來的冰淇淋，向蜜雪兒一敬：「那祝蜜雪兒一路順風，希望蜜雪兒的未來充滿光明和美好！」
李東銳和李西銳從床鋪底下鑽了出來，兩兄弟同時拿出一千塊錢扔到床上，憤恨的沖了出去：「沒種的傢伙，竟然不進攻一下就撤退，害我輸錢，我跟你沒完！」
「天，你在想什麼？」藍幽仰頭看我。
我揮動手臂向他們招手：「這裏、這裏，救命啊，綁架啊！」
「你管我，我樂意。」我回道，怪他還不閃人，打擾我和藍幽的親密時間。
「看你
又過了五分鐘，就在我以為今天大概是沒戲唱的時候，外面終於傳來走路的聲音。聽見聲音，我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巴喬．安迪斯的樣子，我興奮的更是賣力叫喊：「大寶，你死到哪裡去了？我要喝水，大寶……」
喊了十分鐘，蘇陽一直和死豬一樣在外面睡覺，對我的叫喚毫無反應。
伸手在她鼻子上一刮，我笑著打趣：「你是越活越年輕了，隨便走一圈，還不勾引來一車的蜜蜂。」
「我只是沒力氣站起來，可不代表我沒能力愛你……」我笑著吻上她的唇，勾引的意味很明顯：「而且，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沒想到藍幽會這麼激動，我慌張的好言好語安慰，等她平靜下來后，我才從她口中聽出端倪，看來是有人告訴她我受了傷，而且大概是告訴她我會坐在輪椅上一輩子。
我冷笑，好戲開始了！
看她哭到睡著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詢問到底是誰告密，不過看蘇陽他們心虛的表情，我也知道個大概了。
「方天，你等著，我會來報仇的！」克雷默．威爾遜叫囂著，身體卻猛地向外沖，蘇陽立刻跟了上去。
狐狸指指湖中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羅納什已經站在那裡了，他抬頭看著夜空的明月安靜的等待著。
蜜雪兒張開眼睛專註的看我：「必須要回答嗎？」
說著她俯下身，帶起一室春光。
「當然。」我拉著她的手笑道。
景山國家森林公園──月亮升到正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月色籠罩下的大地也披上銀白的光華。
我們同時笑了，果然還是個孩子。
龍影果然沒回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藍幽窩在我懷中，陪我一起看月亮。
推著輪椅，我走出儼然已經成為我和藍幽卧室的休息室，我看到帶著眼罩的周衛華和蘇陽正一臉苦惱的坐在辦公室里。自上次戰鬥受傷后，周衛華的那隻眼睛就算廢了，超能戰士雖然身體的修復能力強，但是也只限於在健全的情況下讓傷處復元，可惜那次戰鬥周衛華的那顆眼珠被挑走了，最後也沒找到，於是他成了特警隊唯一的獨眼龍。
我也挖了一勺放入口中：「那你為什麼選擇明天晚上？」
我一臉驚訝的表情，看了他半天，才點點頭：「我要喝水！」
藍幽疑惑的問我，我搖頭嘆口氣，突然想起沒有成為超能戰士前的學生時光：「
我笑了，看她推我向外走，我說：「蜜雪兒，你現在算不算是在綁架？」
蘇陽怔愣一下，一臉難過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蜜雪兒嬌嗔：「思念你個頭，你現在就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好思念你的。」她倒也不否認是因為我才點這個。
蜜雪兒走到湖邊，張開手臂用力一個深呼吸，笑著回頭看我，神態嬌憨無比：「
水果吃到嘴裏，我順便親了藍幽一口，想起那次藍幽跑來哭過後，才知道我不過是要坐一個月輪椅，而不是一輩子，整整一天紅著臉，一邊笑、一邊哭的表情，我就感覺很溫暖：「好懷念
我疑惑的接過卡片來看，只有一句話：下午三點，我在西街冰點屋等你。蜜雪兒。
「你……」我不屑的看他一眼，冰冷的微笑：「當然是……活道具！」
我拍拍床鋪：「出來，該幹活了！」
「想這麼美麗的夜晚如果沒有在床上度過，似乎很對不起自己。」我窩在藍幽耳旁，小小的咬了一口，聽見藍幽瞬間加劇的喘息聲音，我伸手到她胸口，握住拉向自己。
「好！」龍影以茶代酒敬我，我拿起另一杯茶和他對碰，相視一笑，一切不需多言。
「算。」蜜雪兒用力點頭，期待的看著我：「那你是不是該有像被綁架的人應該有的表情和動作。」
「抱歉，我送他回去。」周衛華和蘇陽一起對巴喬．安迪斯道歉，推著我的輪椅送我回休息室。
「好說，反正他已經死了，我自然不會和一個死鬼計較什麼。」我假意的說道。
周衛華接過杯子，將水杯放到我的手中，握著我的手靠近嘴邊：「喝吧！」
到了下午，我正打算睡午覺時，藍幽捧著一束玫瑰進來，將一張卡片交給我，沒說什麼的笑笑離開了。
「是呀、是呀！」巴喬．安迪斯滿臉高興的直點頭，我卻感覺到那股殺氣更加濃厚，而且絕對是針對我而來。
周衛華伸手遞來張紙：「今天早上，巴喬．安迪斯找到上面說要投靠我們，還說克雷默．威爾遜到處追殺他，要求我們保護他的安全。哼，鬼才信他的話，可是上面竟然接受了，還把他安排在這裏讓我們就近保護，那個死色鬼現在正對著董玉清留口水呢！哪有一點需要被保護的樣子。」
藍幽臉紅紅的，咬著牙一把推倒我，笑的邪氣而魅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力……」
周衛華傻看著我，倒是蘇陽機靈的立刻笑著擺手：「沒事、沒事，特警隊還買得起這些杯子，我再給你倒一杯水來。」
蘇陽嬉皮笑臉的走過來，用力拍我的腿一下：「所以天哥要引蛇出動，利用巴喬把消息泄露出去，讓他自己告訴我們克雷默．威爾遜現在在哪裡。」
巴喬．安迪斯立刻抱歉：「啊，真不好意思，竟然忘了你現在連一杯水都拿不住，看我這腦子！」
藍幽將她拉入懷中溫柔的摟著：「小雨，相信隊長嗎？」
巴喬．安迪斯臉上充滿懊悔：「唉，如果他還活著，我一定抓他來給你道歉！」
蜜雪兒抬頭看到我，先是一喜，等到看見我坐在輪椅上的時候，臉色立刻變為心痛：「怎麼會這樣，你不是沒事了嗎？那天走的時候，我還看見你好好的，怎麼會……」
連著一個星期，蘇陽他們都找來各種工作努力的幹活，就是拒絕回特警隊，甚至都不找龍影訛詐了，樂得龍影直誇我有本事。於是，龍影他經常優閑的跑來找我，藉著下棋的名義，堂而皇之的打擾我和藍幽的生活。
「你不要又搞些危險事情，讓我沒法向龍影交代。」周衛華嚴厲的看著我。
「天，時間很晚了。」
「可是，你的腿……」藍幽咬著牙忍住一聲呻吟。
「哥哥！」小雨拉拉我裹在身上的雨衣：「隊長會來嗎？」
「有多思念？」蜜雪兒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