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越近大道越難行
第七章 末運花開壓眾人
「太生大世界天姥門通微真君代宗門來賀！」
倒是琅宵真君笑著用仙識對施景仁道：「當年他能在三劫陽神巔峰斬殺鏡明子，原來靠的是一衰的通天靈寶。」
聲音宏大，遍傳蓬萊，六記鐘聲悠揚響起。
唯有遊仙宮、天姥門、寶城派的幾位真君才沒那麼嚴肅、期待。
而在這簡單儀式當中，成道天人都會展示些自己的實力，以示實至名歸，順便震懾宵小，並且最後還要開壇講道一番以答謝觀禮賓客，所以不管他們各懷什麼目的，想見識一下石軒大道、實力的好奇心皆是有之，尤其百多年前目睹和聽聞過石軒西荒一戰的真君們。
……
在沈依墨自報名號的時候，一陣美妙歌聲響起，縹緲動人，幾百位美貌動人的天女簇擁之中，是一乘白紗通透鑾駕，裏面悠閑半躺著一位男性修士，二十來歲模樣，慵懶雋秀，鑾駕前的天女上前道：「太生大世界天姥門通微真君伊摶，來賀貴門石真君。」
他不敢怠慢，趕緊傳聲，通報弟子高聲喊道：
「果然還是《神霄真法》的跟腳。」不管是施景仁、沈依墨，還是其他真君、真人都閃過這個念頭，不知為何，輕輕鬆了一口氣。
而且這仙術確實詭異而強橫，石軒沒針對任何人的情況下，連自己也隱有修為動搖，境界不穩的感覺！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石軒目視前方高台，對於兩旁真君沒有絲毫分心，等到孟霓裳也站了起來時，鐘聲已經敲了三十九響。
作為元神階段結交的少數幾位好友，石軒自然不會忘記給他們送去請帖。
「一衰大能，絕塵真君張季來賀！」
彩霞真君看著這些天人，輕輕嘆了口氣，對旁邊的閻羅天子，以及葉叢真君道：「這四位都是八千年內成就天人的絕世人物！而且已經有三位渡過了天人第一衰，看來是想壓一下兩千六百年不到就成就天人的石軒。」
第四十七道鐘聲響起，石軒邁步而上，隨著這一步，其頭上丈許大小黯淡雲朵陡生變化，在雲彩之中悠然凝結出一朵虛化的紫色蓮花，彷彿諸天萬界所有種類的雷霆所化，每一片蓮瓣都有無數道閃爍恐怖的雷霆，每一道雷霆都是由道種文字所化，莊嚴而殊勝！
嘴角含笑的施景仁此時也收斂住了笑容，一派鄭重地看向石軒。
單純來賀？還是另有目的？諸般念頭在真君、真人們元神中電轉。
蓬萊派對此也有準備，所以楚綰兒、明輕月、謝方偉等三人各自引他們和其童子到上首坐下。
「……」潘子開內心一窘，想要表示歉意，就見張季不甚在意地往天樞峰而去，而這時，有兩頭威武雄壯、赤紅如火、龍首馬身的麒麟瑞獸飄然而至，前面各有一位牽獸童子，其中一個腳踩芒鞋，身著紅紫道袍，不足五尺高，一位黑灰道袍，六尺上下，五官清秀，兩個童子皆是傲氣十足。
等到了近處，鴛鴦童子上前一步道：「化玄大世界遊仙宮琅霞真君、雲圖真君來賀你家石真君，還不速速通傳。」
聽到這句話
行到上首之時，琅霞、雲圖、沈依墨、伊摶等亦站了起來行禮，可玩味的玩味，含笑的含笑，不縈其懷的不縈其懷，慵懶悠閑的慵懶悠閑，現在的石軒只需禮貌相對，還不值得他們改變自家風格。
此時，只有與孟霓裳相對的那個案幾還空著，正當眾位真君猜測那是留給哪個宗門的，居然排在同氣連枝的廣寒宗之前時，謝方偉站了出來，朗聲道：「今日乃本門石真君成就天人的大典，謝某代宗門謝過諸位真人、真君前來觀禮。時辰到！」
還沒來得及通報，潘子開就見到遠處飛來一道耀眼金光，金光離得尚遠，就有一股凌厲之感襲來，讓人心神顫抖，雲圖真君施景仁輕笑了一聲：「寶城派來賀之人竟然是她。」
劍通慧淡淡一笑：「或許石道友更希望我們最後才到。」
孔然一點就透，輕笑了一聲，然後嘆氣道：「可惜沒把五行童子拐出來。」
他邁步往前，跟隨引路弟子離開時，淡淡說了一句：「正常應該是叫一劫天君或是一劫大能的，衰劫也是劫。」
所過之處，喬慕白、徐鈺、閻羅天子、歸元子、彩霞真君、葉叢真君等紛紛站起，拱手行禮，之後沒有坐下，安靜等待著恭賀。
「化玄、仙都、太生這三個大千世界都離禹余天不算很遠，聽聞這三家超級大宗門是私下聯手，擋住了其他大宗門對禹余天的覬覦。」葉叢見徐鈺流露些微不解，開口解釋了一下，至於有四衰、半步金仙的宗門，可以預見在很久之內不會對禹余大世界感興趣，頂多只是一些低階天君的個人行動。
第四十二、四十三，直到第四十六道鐘聲，石軒已經走到了白玉高台第六層，除了頭頂丈許大小的黯淡末運雲彩更加收斂、凝練外，沒有其他變化，讓觀禮的真君、真人們能緩過心神，專註于其本身。
寄託先天大道的修士有很多，但在這個境界，還是要看各自仙術的奧妙能否完全發揮大道之力，而在剛剛成就天人就觸摸到兩條大道的真君亦是不少，比如孟霓裳，比如施景仁等。
而除了喬慕白外的閻羅天子等禹余天真人則內心嘆道：「青索劍不愧是當年天劍宗鎮派之寶，傳聞實力猶在它之上的紫霄劍又該是幾衰靈寶？」
雲圖真君施景仁淡淡一笑：「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但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成就天人，也不可小窺。」
潘子開仔細凝神，回憶這段時日看得諸般高階典籍，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按照典籍描述，也從石祖師身上證實的是，一次衰劫也未渡過的天仙真君，氣息似遠實近，虛幻縹緲，高高在上，但來的四位真君里，只有那位琅霞真君如此，而另外三位與常人無異，類似之前的絕塵真君張季，莫非都是一衰大能？
第四十二道鐘聲響起，石軒元始冠上升騰起黯淡白氣，虛化而出一片黯淡近乎無色的雲彩，內里
絕塵真君張季若有所思地看著石軒頭頂虛化而出的黯淡雲彩，心中暗道：「原來是先天末運之道！」
那金光飛到潘子開身前，現出身形，乃是一位清清爽爽、高挑秀美的女子，一身淡青道袍，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口寶劍出鞘，給人寒光纏繞、氣勢逼人之感，她淡淡開口：「仙都大世界寶城派沈依墨，道號萬滅，來賀石真君。」說完之後，她才看著琅霞真君、雲圖真君輕輕點了點，算是見禮。
閻羅天子心神一陣搖晃，暗道：莫非神霄宮離開前，真的不放心蓬萊派。所以留下諸多寶物，石軒也才能如此快進階天人？
眾人這才看到空間水波般蕩漾，一位身穿素青道袍，頭戴元始冠的年輕修士從中走了出來，瀟洒出塵，虛幻縹緲，超然物外，正是石軒，而在石軒身後，則是蓬萊派其他真人，江野鶴、許知非、林洛、莫淵等，他們魚貫而入，分開兩旁，莊嚴觀禮。
眾人突然感覺到直懾心神，讓人難以克制恐慌的殺戮之意，愕然之中只見末運祥雲黯淡光芒里，再次綻放一朵虛化青色蓮花，像是由絲絲殺戮之意所凝，夢幻般美麗的花瓣蘊含著數之不盡的道種文字，面對它就如同面對著殺戮本身，面對著萬事萬物的終結。
雖然很奇怪為何不等最上首的貴客到來就開始儀式，但絕大部分真君、真人都正襟危坐起來，等待著石軒的出現，仙家儀式都很簡單，體現逍遙意味，天人大典亦是如此。
但絕大多數都是專註于自己寄託了元神的那條大道，等到渡過第一次衰劫，才將功法所含的其他大道融于自身，這樣既能節省時間，亦不妨礙自己堅定的那條道路，像石軒這樣在普通天仙境界，就虛化出了三條大道，並且有兩條先天大道的實在少之又少！
「化玄大世界遊仙宮琅霞真君、雲圖真君代宗門來賀！」
清揚悅耳的鐘聲不停，一道青光浮現，化作六七歲的綠色衣裙小姑娘，粉面靈動，其剛一出現，縹緲、凌厲、鋒銳之感立刻在諸位真人、真君心裏升起，比劍修超級大宗門寶城派的沈依墨尤甚幾分！
第四十九道鐘聲響起，石軒走到了高台中央，轉身看向觀禮眾人。
一直慵懶悠閑的伊摶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清澈透明，狀如赤子，凝重地打量著石軒。
其他真君，如夏含、郭神通、葉叢、敖喜等都是油然而生蓬萊派底蘊深厚，果然是半步金仙傳承，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對他們下殺手的感覺。
「化玄大世界遊仙宮琅霞真君、雲圖真君代宗門來賀！」
絕塵真君張季妖異俊美的臉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衰大能」，平日里
「莫非是能自創道法的曠世奇才？從《神霄道法》中引出了末運之意？」通微真君伊摶聯想自身，微微皺眉，慵懶悠閑之感全被凝重所取代。
彩霞真君、龍皇敖喜震驚之餘，目光閃爍。
遊仙宮鴛鴦童子、天垢童子侍立一旁，鼻孔微抬，傲氣十足，琅霞真君笑吟吟把握著茶杯，略微偏頭看著天地山河圖入口方向，雲圖真君施景仁則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溫和而又孤傲地悠然安坐。
……
諸多真君裏面，只有對石軒比較瞭然的孟霓裳才依舊清冷自若地看著末運祥雲。
一旁的琅霞真君戲謔地扭頭看向施景仁，聲音不大不小地道：「嘿，來的都是絕世天才，看來石真君給三派祖師壓力不小。」
見這些真君如此反應，楚綰兒內心偷笑，不枉師父在幾十年前將天地山河圖渡過第二次天劫並且擺出來，據師父自言，這叫空城計？
「仙都大世界寶城派萬滅真君代宗門來賀！」
青索現出身形后，微微躬身：「有請老爺！」
閻羅天子帶著教中後起之秀，與彩霞真君一道，跟隨林雅來到了天樞峰。
潘子開沒在意鴛鴦童子的語氣，而是拿眼看向盤坐于麒麟瑞獸上的明艷黃衫少女、黑袍年輕男子，他們各自微微頷首：「本座道號琅霞（雲圖）。」
一旁的寶城派沈依墨則是輕輕哼了一聲，隱有輕蔑之意，而天姥門伊摶慵懶姿勢不變，沒有任何反應。
除此之外，整片雲彩周圍沒有任何有關「法」的天地法則，沒有半點靈氣，受此氣息沾染，整個白玉高台變得平凡而普通。這一百多年中，石軒藉助三才滅法劍，觸摸到了末運大道，並能虛化出來！
閻羅天子看著這四位天君，默然不語，嚮往有之，自嘲有之，而徐鈺則表情不變，只是心中暗道：「諸天萬界，如此多的大千世界，絕世天才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少，要是將目光局限在禹余天，無異於井底之蛙，可也不能妄自菲薄，對自己失去信心，我之道與他人無關。」
寶城派沈依墨端坐蒲團，鋒銳如劍，雙眼平視前方，彷彿萬事萬物不縈其懷，天姥門通微真君伊摶半靠著一位天女，慵懶悠閑。
施景仁笑笑沒有說話。
眾位真人、真君雖然大部分心神未復，但在孟霓裳帶領下，紛紛轉向白玉高台，齊齊行禮道：
所以洞天法寶非常稀少，差可比擬三衰、四衰的通天靈寶，而且近乎不可能渡過第四次天劫，元靈化形。諸天萬界種種傳聞里，只有一件叫做宇宙萬象圖的洞天靈寶，這還是因為其乃先天靈物煉製而成。
而在禹余大世界遠處，一身華麗紫袍的劍通慧，正和青色衣裙的夫人孔然並肩而行，他身上生老病死苦樂與六道氣息不停輪轉
張季踏入天地山河圖時，心神也略有波動，但轉眼即逝，在謝方偉引領下，坐到了靠上首的位置，斜對著娥眉淡掃、烏髮如緞，清冷淡漠坐在最上方的孟霓裳。
迎接他的六道鐘聲剛停，就有通報聲傳來：
他倒不是畏懼這詭異大道，畢竟其乃一衰天君，絕世天才，遊歷過諸般大千世界，見識過諸多詭異仙術，而是傳聞石軒修鍊的乃是《神霄真法》，這莫名其妙的大道從何而來，他既然敢展示出來，必然就不怕人查探，說不定等下講道時就會主動提及！
「仙都大世界寶城派萬滅真君代宗門來賀！」
鐘聲一聲接一聲，兩界震動，當到了第十八聲的時候，謝方偉聲音溫和卻遍傳蓬萊：「恭請天玄真君石軒！」
孔然背後的虛空中，赤青黑白黃五根形如寶劍的光華若隱若現，沉重而又輕盈，她推算了一下：「夫君，石道友天人大典的時辰快到了，我們不能再這樣慢悠悠的，要不然人都到齊了。」
第四十八道鐘聲響起，石軒踏上白玉高台第八層。
《寶錄》是由雷法近陰陽，得陰陽，現在已經寄託了陰陽大道的石軒，自然很容易就在百多年中觸摸到了雷之大道！
聽到這鐘聲，謝方偉閃過一絲恍惚，昔年是自己引石師弟踏入金丹大典，今日又是自己主持石師弟的天人之禮，鐘聲一致，別無二樣，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修行之路真是悠長而漫漫。
至於其他真人，不管是三劫還是普通，在末運大道浮現的時候，受大道威壓影響，都念頭運轉艱難，若非石軒收斂了氣息，怕是連站立也難。
青索在前引路，石軒悠然漫步于白玉大道上，在一聲接一聲的清越鐘聲里，向著白玉高台而去。
話音未落，在場所有真君，除了早有猜測的孟霓裳外，都是臉色大變，雖然很快就壓制住，也凝重非常，人的名，樹的影，這可是三家超級大宗門！
洞天純陽法寶能讓二衰以下真君、真人提前體會到駕馭小千世界的感覺，能借用部分洞天之力，能產出玄之又玄事物，尤其是渡過三次天劫后，修士還能掌控、變幻小千世界里的天地法則，將其布置成能抵禦一衰及以下天人的大陣，堪稱逆天。
蓬萊派外出遊歷的幾位真人，都暫時放下其他事務回來參加石軒的天人大典，因為輩分關係，謝方偉、楚綰兒、明輕月、楊宗之在這天地山河圖中負責款待來賀賓客。
當他看見天樞峰峰頂時，頓時微微一愣，因為熟悉的接天殿不見了，而是一個白玉九層高台，周圍清泉環流，奇花燦爛，中間擺著許多案幾、蒲團，這環境看起來與原來天樞峰大小一致，可仔細用元識一掃，就發現其似乎處於另外一個世界。
將各門各派真君、真人一一請入案幾后坐下，留出中間的白玉大道，謝方偉等四人就立在白玉台前，靜靜等候時辰到來。
傲氣十足的鴛鴦童子、天垢童子感覺到青索的氣勢，看了看它，又打量了自己一番，一
第四十道鐘聲中，白玉台前的謝方偉、楚綰兒、明輕月等都上前一步，恭敬行禮，請石軒上高台，青索也在這個時候轉到一側，立在楚綰兒身旁，餘下石軒一人往九層高台上而去。
……
「太生大世界天姥門通微真君代宗門來賀！」
其頭頂有丈許大小的黯淡祥雲籠罩，祥雲翻滾之上則是一青一紫兩朵碩大蓮花各放異彩，玄奧綻開，若非都是虛幻而出，真有幾分三花聚頂的道祖風采。
好在石軒僅僅只是散發氣息，沒有針對哪位真人、真君，他們屏氣凝神之後，消散之感全部止住。
「二劫天君？不對，是洞天法寶！」彩霞真君見多識廣，略有驚訝過後，就認出了其來歷，不由感嘆：「蓬萊派不愧是半步金仙的傳承，居然有洞天法寶！底蘊真深！」
隨著最後三個字喊出，仙樂齊鳴，天花亂墜，而在這美妙的氛圍中，一聲清越悠揚的鐘聲響起，穿透兩界，連綿不絕，韻味深遠。
葉叢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認得，也不知其來歷，但應該是當年在西荒起了內訌的三位一劫天仙中的一位。」
萬事萬物不縈繞其懷的沈依墨愕然轉首看向石軒，這詭異強悍的仙術、大道，之前略有所聞，可親自體驗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己唯我唯劍、極端凝練鋒銳的一身修為境界都有些微跌落徵兆。
「恭賀石真君！」
萬滅真君沈依墨同樣自語了幾個字，依稀便是：「末運大道！」之前對石軒的一絲輕蔑完全消失。
「葉真君可認得這絕塵真君？」徐鈺本來安靜坐在蒲團上，也不由向身旁慈眉善目、白須飄揚的葉叢問道。
「先天末運之道。」雲圖真君施景仁和琅霞真君險些脫口而出，震撼莫名，《神霄真法》明明只能合後天雷、電道種的！
她對蓬萊派是更加忌諱。
「先天殺戮大道！居然能借用兩條先天大道的力量！」雲圖真君施景仁、琅霞真君、沈依墨、伊摶、絕塵真君張季、彩霞真君等都被石軒暗中用三才滅法劍散發的末運大道、殺戮大道混雜的氣息壓住心神，再難掩飾震驚。
就連帶著玩味笑容的琅霞真君明艷照人的臉上亦是一片沉靜，運轉元神，連接大道，方才將境界穩固下來，旁邊的鴛鴦童子、天垢童子更是不堪，一層清晰一層虛幻不完整的禁制都浮現出來，直到雲圖真君施景仁將氣息展開，罩住它們，才恢復過來。
第四十一道鐘聲響起，石軒踏上了白玉高台第一層，天地山河圖內所有真人、真君面色為之一變，因為發現自家修為、境界在無聲無息、毫無徵兆的消散。
「居然是渡過了天人第一衰的靈寶飛劍！」彩霞真君、敖喜龍皇等外來天仙驚訝於此，非是傳聞里的普通通天靈寶！要是當年自己持強上蓬萊，怕是已經和鏡明子等三位天仙一個下場了！
猜測之中，他們就看到黃紗明艷少女琅霞真君，溫和孤傲矛盾氣質的雲圖真君、寶劍般銳利冰寒的萬滅真君、慵懶雋秀的通微真君走了進來，風姿皆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