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2章 奇葯

「我看不會！」

幽幽清風，伴著日光，灑落在莫小川的身上，他緩緩地來到了莫府門前。只見林風正坐在門檻上，一臉不快地低頭想著什麼。

龍英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林風突然覺得自己好似沒什麼話說了。

章立正在廳堂前徘徊著，遠遠地看見莫小川，便如同被什麼東西咬到了腳一般，猛地跳了起來，高聲喊道：「莫兄弟回來了……」

「哦！」

「去皇宮轉轉？嗯？」

「就這樣？」

莫小川回道。

因此，在陸婆婆面前，他一直保持一種晚輩特有的尊敬。

林風詫異地抬起頭，急忙跑上前來，道：「莫隊長，你沒事吧？」

「何事？」

陸婆婆擺了擺手，道：「快去吧！」

莫小川笑著喊道：「林兄，想什麼呢？」

「此事回頭再說！」

章立吃驚道。

「還問這麼了？」

兩人一邊看著熱鬧，一邊聊著天，過了一會兒，莫小川跟著陸婆婆走了過來，進入了一旁的廂房之內。

陸婆婆猛地從身後抽出一根竹棍對著莫小川的腦袋便打。莫小川下意識地伸手一擋。

林風有些疑惑道。

「那你說莫兄弟會還手嗎？」

兩人走著，林風不斷地用手揉著胸口，很是疼痛的模樣。莫小川疑惑地回過頭，道：「是不是昨夜受傷了？」

「沒事啊！」

陸婆婆輕聲說道。

「如何傷得？」

莫小川老實，道：「很疼，往死里疼。」

陸婆婆輕輕點了點頭道：「給你用藥這人的醫術還差些火候，這藥方本是一味奇葯，有著再生經脈的效力，只是給你所用之葯，其中少了一味止痛聖散。即便是有了這止痛聖散，一般人也是撐不過去的。沒想到你在沒有的情況下，竟然硬撐了過來。」

陸婆婆怒道：「昨晚去哪裡了？」

「放心，陸婆婆不是莫隊長的對手。」

林風和章立兩人在一旁看著好戲。

莫小川驚訝道。

莫小川走過來，把手遞了上去。

林風鬆了一口氣，道：「說說，昨夜都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你去看看瑤丫頭吧！」

陸婆婆的面色越來越是凝重，不時抬眼看看莫小川，良久她才放開了手，道：「告訴婆婆，昨夜你經歷了什麼？是什麼人給你用的葯。」

小瑤還昏睡著，龍英陪在她的身旁，見莫小川進來，龍英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徑直走出了門去。

「想……」

陸婆婆大怒：「是不是老娘管不了你了？」

莫小川樂呵呵地說道：「你看，這不好好的嗎？」

「聽說陸婆婆都七十三歲。」

莫小川搭著他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

他眉頭緊蹙著來到了小瑤這邊。

看著龍英要走，莫小川突然喊道：「龍英姑娘！」

莫小川笑了笑，道：「不過，婆婆的意思是那女人想讓我死？難怪今天走的時候，她有些和往常不同！」

竹棍斷為了兩截。

「有些疼。是個更年期提前的女人。」

莫小川點了點頭，這才對此事重視了起來，先前他看到林風和章立之事，便查覺到兩都受了傷，不過，他們兩人平日里也會相互過招，尤其是章立，在禁軍之中，和士兵們一起打鬧，受些小傷是難免的事，可現在連小瑤都傷了，此事便不是那麼尋常了。

「不像！」

「我……」

「去皇宮轉轉……」

陸婆婆小心的解開了他指頭上包裹的白布，看了看那光禿禿沒有指甲的十個指頭，眉頭緊蹙著，也不說話，又給他包裹了起來，讓他坐到一旁，仔細把起脈來。

林風笑道：「已經吃過了。無礙的！」

林風搖了搖頭。

屋中。

「那你還想怎麼樣？」

「你多次幫忙，我還一直沒有機會對你說聲謝謝呢！」

莫小川疑惑，道：「她怎麼了？」

說罷，對莫小川招了招手，道：「莫小子，你過來！」

陸婆婆怒道：「有些疼？僅僅是這樣？」

「回來便好了。你不在府中都鬧翻了天了。我都成了罪人了，以後這種事可再也不能做了。」

見他不說，也不便多問，只是說道：「待會兒讓婆婆給你開些葯吃。」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說道。

莫小川笑道。

「看來要挨揍了……」

林風道。

陸婆婆一咬牙，道：「你說的輕巧，看來老娘不打醒你，你是不知道錯了。」

「你去看看便知道了，受了點小傷！」

龍英蹙了蹙眉頭，輕嗯了一聲，走出了房門。

莫小川點點頭，走了過來。

「少給老娘貧嘴。」

說著，雙手拿起兩半截竹棍，對著莫小川便打，莫小川急忙飛奔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道：「婆婆，到底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打人啊……」

章立問道。

林風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看著像嗎？」

「咔嚓。」

「小瑤？」

陸婆婆招了招手，道：「將手拿過來，我看看。」

兩人說著話，便來到了裏面。

林風擺了擺手，道：「沒事……」

莫小川被陸婆婆好一頓追打。

陸婆婆搖了搖頭，道：「也不盡然，依我看來，她可能是只得了這藥方，並不知道還需要配一味止痛聖散。不過，這般用藥其實也有一個好處，便是能將體內的污血排盡，藥效也能做到最大程度的發揮。因為不管是什麼止疼葯，都會對經脈有些許麻痹作用，就算是止痛聖散也不能例外。所以，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不過，這等做法著實兇險。」

莫小川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站在一旁，陸婆婆對他可以說是恩同再造，而且，平日里對他也照顧有加，總是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那個慈祥而疼愛自己的老人。

陸婆婆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房間道。

莫小川問道。

章立搖了搖頭，道：「我娘都沒她老人家這體力。」

莫小川邁著輕快地步伐，道：「我進去，有一個死太監要打我，然後跳出了一個英俊的老男人打了死太監，然後我和盈盈去看了看她姑姑，然後，我就回來了！」

「也一般了。一咬牙就過去了。」

莫小川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昨夜如不是盈盈突然闖進去，將他從水缸中抱出來的話，他必然死在裏面不可，當時還不覺如何，現在想來，卻是后怕不已。

莫小川對著她笑了笑，道：「謝謝你！」

「哦！其實也沒什麼！」

陸婆婆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小子，這一夜很難過吧？」

陸婆婆從屋中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怒道：「喊什麼喊，不知道老娘忙著嗎？」

「這是要關起門來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