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兇器》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0349章 入天牢

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0349章 入天牢

看著倒在地上的白三隻有一條褲子,莫小川搖了搖頭,將他的褲子撕開,搓成了繩子,把他綁好了,堵上嘴,正要找個地方安置,忽然,隔壁茅房的門響了起來,同時一個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白頭,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久?」
「妹妹過謙了。」
柳卿柔說著,忽然面色一緊,愣在了哪裡,雙目盯著司徒玉兒,有些吃驚。
-------------------莫小川在樹林之中觀瞧良久,一罈子酒也飲得差不多了,終於把白家村的各個地方和木板中的方點陣圖對照了出來。初看之下,這村子似乎和一般的村子沒什麼兩樣,這般對照著細看了之後,這才感覺出來,這些街道和房屋都設計的極為講究,自己闖進去容易,出來的時候,卻不好辦了。
倘若是他一人衝進去再出來,應該問題不大,但出來的時候,要帶上司徒雄,司徒雄的武功有幾斤幾兩,莫小川心知肚明,帶上他想全身而退,便不是那麼容易了。
說罷,也不等葉睿他們,信步而上,朝著樓上走去。
司徒玉兒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自從和莫小川成就好事之後,她便改了裝扮,將頭髮梳起,做了婦人打扮。
司徒玉兒拉著柳卿柔的手,也搖了搖頭,道:「柳姐姐,你多想了。小川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會因為你大哥而遷怒於你呢。你多心了。」
「本王知道。」
穆光聽著葉睿一口山匪氣息的話,忍不住蹙眉,壓低了聲音,道:「王爺,成大事者……」
其餘幾人面面相覷,道:「沒有啊。」
「哦?」
柳承啟蹙了蹙眉,道:「二王爺不是在說笑吧,本相雖然不才,卻亦不缺書本。」
那人疑惑地又瞅了瞅,道:「沒有嗎?」
司徒玉兒拉起柳卿柔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柳姐姐,這不怪他,他能這般待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所以,你不要擔心,雖然他要了我,但並未成婚,你是相府的千金,皇上又有許婚之意,遲早你們會成婚的。」
莫小川正在思索著,突然發現白三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心中暗罵一聲,急忙朝後面撤了過去,一扭頭,發現了一個茅房,推門便走了進去。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那便麻煩了。」
司徒玉兒急忙拉起了柳卿柔的手,道:「姐姐,你進來說話,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葉睿說吧,看著穆光的臉色,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又嘆了口氣,道:「穆先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這些日子著實讓人憋悶,方才的話有些重,先生莫怪。」
葉睿咬著牙道。
司徒玉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他了。說說最近店鋪的事吧,這些日子,我沒有去,姐姐怕是又賺了不少銀子吧。」
穆光和楚籬也微微施禮,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坐了下來。
穆光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莫小川仔細地看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卻依舊沒有發現,從那裡可以悄悄地溜過去,竟是沒有絲毫破綻。
司徒玉兒有些疑惑地問道。
其中一人笑道:「是不是白日里與嫂子來的次數太多了,現在有些頭昏眼花,不行的話,你便回去睡吧,反正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出什麼事。」
-------------------天色漸晚,樹林之中的蚊蟲漸漸多了起來,莫小川身在樹林里,耳邊聽著嗡嗡的聲響,被吵得心煩意亂,以前他聽說過,武功高強者,蚊蟲都不敢近身的,現在看來,這話也不盡然。
葉睿想了想,道:「可以。關於減稅賦的事,你自己拿捏著和柳承啟去談吧,現在關鍵時期,適當的時候,可以給他多讓一些,只要我們熬過了這段時間,今天給柳承啟的,本王都會收回來的。」
管家答應一聲,道:「老奴下去看看,老爺有什麼吩咐,喚老奴便是。」
司徒玉兒一五一十地將一切告訴了柳卿柔,說罷,一張臉已經紅得不成了模樣。
葉睿緊緊地盯著柳承啟,道:「不過,本王也有一個條件。」
「自然不止。若是柳相爺的獵鷹堂能夠從中幫忙,除掉一些人的話……」
葉睿低哼了一聲,道:「又是什麼忍忍忍,我忍得夠久了……」
莫小川單手護著肚子,道:「肚子疼,我正猶豫,要不要再去一趟茅房。」
柳卿柔本是聰明的女子,看著她這幅模樣,便什麼都明白了,臉上強擠出幾分笑容,道:「恭喜妹妹了,你們什麼時候成得親,我也不知道。」
「書?」
說到此處,話卻再也說不下去了,臉紅得自己都感覺有些發燙了,似乎放一個鍋便能燒開水一般。
那人看了看莫小川,好似並未發現什麼異樣,莫小川也盡量地低著頭,他的帽子本來就戴的比較低,加上鬍子擋了大半邊臉,再低下了頭,便是熟人見了他也認不出來。
穆光點頭,道:「要不要給莫小川那邊送個信。」
莫小川笑著,道:「白三哥,你大可放心,這些事想來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也不問你天牢裏面的情形,只是你自己的身份,你若是合作,我會把你安置在一個舒適的地方,若是不合作嘛,我想把你打暈了,放到這下面,即便被淹死,也沒有人會知曉吧。等他們發現你的時候,估計,有不少你的人在你身上排泄過了……」
葉睿面色微變,冷聲道:「相府的奴才也這般大的架子……」
葉睿放下了茶杯,道:「聽聞柳相爺和南唐的柳將軍本是同宗,論起輩份,他還要稱呼您一聲叔父,不知柳相爺可否修書一封,讓柳將軍適當的時候,也配合一下,可好?」
柳承啟淡笑著道:「願聞其詳。」
柳承啟點了點頭,道:「二王爺當真捨得?」
藏在村中牆角影暗處的莫小川,看著這幾人,心中鬆了口氣,蹲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腿,雖然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逐漸能夠承受幾次清門九式第七式帶來的損傷,可疼痛感卻依舊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不用……」
司徒玉兒急忙搖頭,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拉著柳卿柔進入屋中,又出去對柳兒說道:「柳兒,告訴她們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過來,我和柳姐姐說會兒話。」
莫小川靈機一動,悄悄地抹了出來,繞到白三所在的這間,輕輕一推門,裏面白三的聲音傳了出來:「有人!」
那人看了看他,道:「怎麼突然會肚子疼的?要不我幫你去弄些葯吧。」
柳卿柔勉強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沒有請我喝一杯喜酒!」
「是啊!」
白三大步走著,路過的地方,那些人都對他躬身行禮,口中喊著「白頭」莫小川白天便仔細觀察了這白三,雖然未見他出手,不過,莫小川現在已經是宗師境界,光靠眼力也大概地能看出一個人的境界來,這白三至少是一個一流高手,武功不比林風低,先前莫小川還以為他至少是一個天牢護衛,現在看來,應該只是一個獄卒的牢頭。
莫小川吐了口氣,提著白三,將他放到了茅房的上面的橫樑上,仔細看了看,應該掉不下來,這才整了整衣衫,大步朝外面走去。
白三盯著莫小川面色很是難看,道:「是你?」
「柳姐姐嗎?」
穆光順勢望去,只見面前的桌旁坐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裝扮儒雅,相貌端正,淡淡的黑須自然垂下,便如一個教書先生一般。
莫小川定睛一看,那人身著淺綠色的長褂,手提一柄長劍,個頭與自己差不多,自己是比自己壯實了許多,正是白日見酒館中的店小二,白三。
「你問他什麼啊?」
柳卿柔看著司徒玉兒的頭髮,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聽到這兩個字,穆光和楚籬的面色明顯一變,正要說話,被葉睿瞪了一眼,這才沒有說出話來。
柳承啟點了點頭,道:「二王爺只有這些話嗎?」
「不是的!」
「二王爺直說吧,要老夫怎麼幫你?」
柳承啟微笑著舉起了茶杯。
「好了,餘下的細節,便由老李和這位先生相商吧。」
柳承啟不動聲色地問道。
莫小川笑了笑,道:「白三哥,白天你對我不錯,我也不想折磨你,但是,你不要逼我。」
不一會兒,便聽到對面的房門也被人推開,這白三原來是到這邊來上茅房了。
說著,她來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司徒玉兒知道她面嫩,也不再追問,輕聲說道:「其實小川這人有時候臉皮薄的很,而且,他很怕會傷到人,所以,才不敢接受你。其實,我覺得他的心裏是有你的。」
柳承啟用手指敲擊著桌面,聽著葉睿說罷,微微搖頭,道:「此事老夫可以答應你,不過,書信有沒有作用,卻並知曉了,誰說我們是同宗,卻各為其主,想來二王爺也應該能明白的。」
這通道裏面每隔幾米處,便有一個火把,照的很是明亮,而且,這裏的通風設施做的很好,這麼多的火把,居然沒有一點煙味,這讓莫小川很是意外。
他抹了一把汗,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天牢的防守。
「是!」
白三的眉頭抽了抽,面色大變,頓了一會兒,道:「好吧,我只是一個牢頭,這裏的牢頭不下幾十個,算不得什麼重要人物,不過,我還是勸你快走吧。我們這些人,只是負責守著外面,和給犯人送飯的,那些護衛,你是對付不了的。你若是抱著在天牢救人的想法,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呃……」
柳承啟站起了身來,道:「二王爺什麼時候啟程,可派人通知一聲,到時候,本相派人與你同往,好協助於你。」
柳承啟笑了笑,道:「這都是后話,若是二王爺打算,就以這個來說事的話,那麼我們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本相府中事繁,便先行一步了。」
葉睿點了點頭,道:「不過,太子這才應該也不會輕易罷手,很可能他搶在我前面會把『葉舞』送出去,與其這樣,不如賭上一把。」
來到裏面,他不敢露出好奇之色,深怕被人發現,裝作肚子疼,也很少說話,只是眼珠子轉動,四處瞟著。
葉睿繼續,道:「此事雖然隱秘,但柳相爺想來應該知曉,我們中原四國,說透徹一些,其實都是武林世家出身,南唐和西楚先不說。無論是我們葉家還是莫家,都是因為得了前朝古墓之中的遺物,這才興起。葉舞,便是我們葉家祖先的簡譜,多少年來,只有葉家子弟才可練習,若是相爺得了我們葉家的劍法,不出幾年,獵鷹堂的實力便會大為提升,這個夠誠意了吧?」
「說說看。」
「哦?」
葉睿急忙,道:「相爺稍作,待本王將話說完。」
「姐姐怎麼會這般想?」
莫小川並沒有理會,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好!」
司徒玉兒笑著道:「柳姐姐真是能幹,這些事若是交給我的話,怕是便做不來了。」
莫小川慢慢地來到了村口,瞅著村口處的幾個人,一咬牙,猛地用出了清門九式的第七式,自然倏然而動,「呼!」
莫小川這邊計劃著,莫府之中,司徒玉兒卻有些擔心,現在莫府里,也沒有個說話的人。小瑤離開了,龍英也離開了,盈盈又不能出宮,雖說她和這些人,除了盈盈,其他兩女都說不上什麼話,但少了她們,似乎更沒有人說話了。
柳卿柔忽然臉上一熱,一張臉羞紅地低下了頭,道:「沒、沒什麼……」
穆光看著眼前之人,心中一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聞名天下的權相,居然長得如此斯文,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滿面的書生氣。不過,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盛名之下無虛士,他可一點也不敢小看眼前之人。
看來天牢果然不同普通的牢房,一個一流高手只做牢頭,那真正的護衛,必然武功不低,至少也不會比白三差,護衛隊長更應該是宗師境界的人。
柳卿柔低著頭,臉更紅了,低聲說道:「他當真……」
他略微放心了一些,又朝裏面走去。
行出外面,莫小川順著白三來的時候的路走了回去,路上的眾人,依舊如同白三出來的時候一樣,向他問著好,他鼻中輕嗯著,並不說話,以免被人發現。
那邊又道。
柳兒答應了一聲。
「只要柳相爺能夠幫忙,本王便十分感激了。」
抬頭看了看,距離白日見所到的那個酒館還有一段距離,而防守之人,在這段路程中,卻不下幾十個,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不免還要用到清門九式的第七式。
說起這個,柳卿柔面色正常了些,她搖了搖頭,道:「莫氏店鋪,已經穩定了下來,最近並未擴張,所以,和以往差不多,而且,上京城很多人都已經有了我們的貨物,除了『精品莫氏復顏絲』還是被人搶購,其他的基本上已經沒有出現貨空的現象了。最近,我在忙著讓他們重新裝飾酒樓,再有一月,差不多便能開張營業了。」
葉睿直了直身子,道:「相爺只需在本王需要的時候,讓前線大營適當給北疆大營一些壓力或者是退上一步,便是幫了大忙了。」
柳卿柔想了想,道:「此事,我們倒是可以先做一個計劃出來,到時候,讓他拿主意便是。」
莫小川自顧自地笑了笑,又將白三的衣服和帽子扒了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仔細看了看,好似還是缺了些什麼,顯得不夠強壯,他又給自己往裡面墊了兩件白三的衣服,之後,再將從白三臉上剃下來鬍子沾到了自己的臉上,這樣看起來,便順眼多了。
葉睿扭頭看了看兩人道。
莫小川說著,邁步走了進去。
葉睿面色變了變,隨即呵呵一笑,道:「柳相爺,只要是即位的話,什麼三大世家,還都不是我們葉家的,當然,到時候收取的時候,可能還需要非一番手腳,但只要我不出兵,光靠司徒世家那幾萬人,想來也抵擋不住西梁的大軍。」
這樣看起來,白三這人,竟然還長得頗為英俊。
-------------------葉睿回到了住處,面色很是難看。
光看這鐵門,便是防範有人逃跑的。莫小川看在眼中,知道自己這次應該不會太輕鬆,他低頭鑽進了鐵門,走了兩步,前面的幾人並沒有注意他。
「還有。」
那人沒好氣地抬起了腳,作勢欲踢,另一人急忙跑開了,幾人說笑了幾句,便將這話頭引到了別處。
柳承啟露出幾分好奇,道:「二王爺倒是說說,是什麼書?」
葉睿笑了起來。
「慢慢的,你就明白了!」
「白頭,走吧!」
葉睿一字一頓地說道。
白三的話還沒有說完,莫小川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後面,白三脖子一歪,便暈了過去。
柳卿柔神色一暗,道:「也或許,他不說是因為還不想趕我走。」
因為每處房屋都可以成為弓箭手的掩體,而且,看模樣,這裏似乎隨處都埋伏著弓箭手,而且,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機關,儘管白易風給他的圖上已經標出不少,可這圖是二十年前的,現在相比有許多地方已經有所改變,莫小川也不敢盡信圖上的標註。
「好!」
葉睿哪裡有心情和柳承啟飲酒,自然也沒有什麼要求,淡淡一笑,道:「清茶甚好,柳相爺也是明白人,本王不日便要啟程回國,今日到此,便不客套了,有話便直言了。」
柳承啟點了點頭,道:「二王爺請講。」
「不麻煩。」
莫小川看在眼中,額頭見汗,天牢的入口,居然是在酒館的牆上,這怎麼也讓人想不到,如果不是這個獄卒開門的話,自己推開了酒館的門,必然會被發現其中的蹊蹺。
柳卿柔搖了搖頭,道:「他和我哥兩人勢成水火,若是知道我是他的妹妹,還怎麼面對我。我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莫小川身子一緊,抬起了頭……
「你、你的裝扮……」
司徒玉兒笑道:「姐姐便別瞞著我了,和你認識了這麼長時間,若是再看不出來,妹妹我不是真成了傻子了。」
穆光面露喜色,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耽擱了,回去通稟我家公子的時候晚了些,公子得到消息便快馬趕來,沒想到,還是走在了老爺後面,老爺當真是個性急之人啊。」
穆光微嘆了一聲,閉上了嘴。
其中一人手端著一杯水,正要喝,忽然感覺身前一股風飄過,再喝水的時候,卻發現水好似少了一些,不禁奇怪地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朝著身旁的人問道:「方才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好像什麼東西從我們這裏跑過去了?」
莫小川將北斗劍收了起來,看了看白三,把他的劍拔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替白三颳起了鬍子。不一會兒,白三的臉上便被刮乾乾淨淨的了。
葉睿聽了柳承啟答覆,心中鬆了一口氣,其實,他早就查到了柳承啟和難當邊軍統領關係匪淺,上次西梁和南唐聯合攻打也國,也是柳承啟一手促成,若不是蠻夷軍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怕是燕國到現在還在戰火之中。
葉睿點點頭,站起身來,道:「若是大事可成,事成之後,易州之地,送與柳相爺,您看可好?」
「那也不能……」
「妹妹無需謙虛。」
他頭上的腦子也換了,若不是那標誌性的大鬍子,莫小川還真認不出他來。
司徒玉兒搖了搖頭,道:「我這麼笨的人,都猜的出來,他自然也會知道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都不說,或許,他是再等姐姐自己說出來吧。」
「好!」
那人看來是小解,不一會兒,便忙完了,走開了。
柳卿柔獃獃地聽罷,看著司徒玉兒,道:「他、他就這麼要了你?」
司徒玉兒也感嘆,道:「翻修齊王府,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必然耗費不少銀兩,現在的錢也不一定夠。姐姐有什麼計劃,我看小川這些日子,雖然有心為之,但他並無什麼時間,這個事,我看,也要靠姐姐了。」
那人笑了笑,道:「這還用怎麼想啊。先回來吧,一會兒不行再過去。」
說話之人,正是葉睿,跟在他身旁的兩人,便是穆光和楚籬。
莫小川答應一聲,道:「開門吧。」
正值莫小川猶豫不決,突然一個人走了過來,看了看莫小川,道:「白頭,你這是在幹嗎。」
「你們去準備一下,三日後,我們便啟程回燕國。」
「柳相爺客氣了。三大世家,本王自然會想辦法,不過,柳相爺若肯助一臂之力,便更加穩妥一些。」
一直朝裏面走著,約莫走了幾百米,前面出現了一道鐵門。鐵門旁邊是一個石屋,那人走了進去。莫小川也跟了進去。
「這套劍法,只可讓柳氏本宗之人練習,不可外傳。」
管家面色不變,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一老奴,先生這些客氣話,還是留著對老爺說吧。對我便不必了。老爺在樓上,三位隨我來吧。」
葉睿笑道:「此書,恐怕柳相爺不能輕易得來吧。」
楚籬在後面急忙,道:「王爺,一切皆看今日,還是忍一忍吧。」
為了不讓那人聽出聲音,莫小川說話的時候,還是裝作肚子疼的模樣,一副要便秘的樣子。
莫小川心中一驚,急忙壓低了聲音,盡量學著白三的語氣,用一種便秘般的聲音,道:「肚、肚子不舒服……」
北斗劍劍柄觸手,很是冰涼,卻並沒有絲毫的不適,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這讓莫小川很是冷靜,但同時,他在望向白家村的那些人,卻已不似先前那般怕傷人性命了。
來到村邊,莫小川停下了身子,藏在一株大樹後面,仔細地觀察著裏面的情形,夜晚之中,整個白家村都掛出了燈籠,道路之上,竟是和白日里沒有太大的區別。
白三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白三蹲在那裡,看到莫小川,面色一變,正要說話,莫小川的劍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時,莫小川笑出了聲來:「白三哥,沒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面了。」
「是!」
「嗯!」
看著天色黑了下來,莫小川攥了攥劍柄,將酒罈子里最後一口酒灌到了肚子里,一躍而起,跳了下去,徑直朝著下面的村子而去。
葉睿搖了搖頭,道:「當時的情形,你也看了出來,若是我不這麼做,怕是柳承啟並不會答應下來。」
「這個,我也知道。」
柳承啟雖未起身,卻也很是客氣,道:「二王爺過譽了。老邁之人,豈敢豈敢。各位請入座吧。」
司徒玉兒面色一喜,隨即又有些擔憂,頓了一下,道:「快請柳姐姐進來。」
的一聲輕響,直接從幾人的身前充了過去。
獨自一人坐在房中,司徒玉兒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正沉思著。門外卻響起了叩門聲,接著柳兒的聲音傳了進來:「玉兒小姐,柳小姐來了。」
穆光搖了搖頭,道:「無妨……」
葉睿也笑著說道。
樹林中的蚊子,個頭有拇指大小,莫小川看在眼中,便覺得有些慎得慌,忍不住拔出了背後的北斗劍,揮舞了幾下斬落了數只。說來也怪,他握劍在手,那些蚊子便紛紛地飛到了遠處去,不敢再近他的身。
她一時嘴快,將那日在莫府門前,問莫小川願不願意娶相府三小姐的事說了出來,雖然只提了一個話頭,並未全部說出來,可依舊好似司徒玉兒已經看透了一切一般,羞得不敢抬頭了。
過了一會兒,茶杯見底,柳承啟眉頭蹙了蹙。管家急忙又斟好了茶,柳承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道:「只飲此杯,葉睿若是還沒有倒,便不必再等他了。」
柳卿柔蹙起了眉來,道:「可是,他怎麼能讓你做妾。」
三人跟在管家後面,進入柳承啟所在的房間,管家徑直行到了柳承啟的身後站定,目光平視,不再理會三人。
走了一會兒,突然,一個人從前方岔道走了過來,冷聲喝問,道:「誰?」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難道柳相爺還有什麼懷疑不成?」
「葉舞!」
葉睿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拳,邁步朝著樓上走去。
葉睿站起身來,道:「先前穆先生已經多次拜訪,想來柳相爺也已經明白我們到此的意圖。此次前來,本王是想與柳相爺合作,不知柳相爺意下如何?」
柳承啟也是面色稍變,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淡淡一笑,並未說什麼。
管家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如此甚好。」
「你沒事吧?」
「合作?」
葉睿心中暗罵一聲,柳承啟實在太過狡猾,獵鷹堂不受西梁皇帝控制,誰不知道,這個時候,把莫智淵抬了出來,分明是想給自己加籌碼,不過,儘管葉睿知道,這話卻不能點破,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可暫且緩上一緩,不過,還有一事,需柳相爺幫忙。」
柳承啟沉思一會兒,道:「此事老夫不能現在就答應你,還需上奏皇上,因為插手他國之事,很可能會引起兩國兵戎相見,即便老夫是一國之相,亦是不敢做主的。」
三人入席,柳承啟抬起眼來,視線從三人面上掃過,微微點頭,道:「老夫戒酒多年,不善飲酒,故而只有一杯清茶,三位需要什麼,讓老李去安排一下。」
莫小川憋著臉,道:「好了,你忙你的,別和我說話了……」
白三冷哼了一聲,道:「算我走了眼。在這裏,只有犯人,沒有名字,你問了也是白問,我勸你還是趕緊走,你救不了人的。你現在走,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穆光和楚籬,也是沉著臉不說話。三人沉默了良久,穆光首先開了口,他看著葉睿,道:「王爺,您怎麼可以將『葉舞』許給柳承啟。」
隔了一會兒,那人有些感嘆,道:「你說,那些護衛整日也不見出來,不知道在裏面悶不悶,咱們在外面都覺得悶,也真是難為他們了。就這樣,還有人拼了命想做護衛,真是想不通。」
「多謝柳相爺。」
葉睿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道:「我有一本書送給王爺。」
葉睿雖然對柳承啟多有不滿,但他畢竟是燕國的親王,平日間也不少會客,這方面還是有其所長之處的。看著柳承啟,葉睿換了一副面孔,一改上樓前的冷麵模樣,臉上也泛起了一絲微笑,微微抱拳,道:「久聞柳相爺滿腹經綸,氣度不凡,今日所見,果不其然,幸會幸會……」
司徒玉兒關起了門來,拉著柳卿柔來到桌旁坐下,道:「其實,我們並沒有成親……」
「柳姐姐,怎麼了?」
司徒玉兒搖了搖頭,道:「我自己願意的,不怪他。」
「這麼說,他早就知道了?」
「等等!」
柳承啟放下了茶盞,笑道:「就這麼簡單嗎?」
柳承啟笑了笑,道:「二王爺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易州是司徒世家的地盤,據我所致,司徒世家好像現在並不是二王爺的人。」
司徒玉兒疑惑地問道。
同時,白日里街道上的普通行人都已經消失,整個街道看起來空蕩蕩的,實際上,每隔著不遠處,便會有人守著,手提都提著兵刃,一副緊密戒備的模樣。
「感激便不必了。」
「那我不打擾你了。」
說話間,他一抬頭,只見管家老李正站在樓梯處望著他們,急忙收口,輕輕碰了碰葉睿的胳膊,隨即上前,呵呵一笑,抱拳,道:「不知老爺到了沒有?」
柳承啟搖了搖頭,道:「二王爺的條件說完了,是不是該說一說你們的誠意了。」
「要不要幫你弄些葯?」
「夠了……」
穆光說著,輕嘆了一聲,道:「此內國之根本,倘若讓老王爺知道的話,怕是王爺會丟了葉門的支持。」
尤其是現在是在西樑上京,不必當日雨夜對付那些伏擊自己的人,為了不把莫智淵惹毛了,他也不敢大開殺戒,這也讓他有些縮手縮腳。
那個獄卒見莫小川不動彈,招呼了一聲。
「哦?」
穆光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莫小川看著那人遠去,這才鬆了口氣。直起了身來,朝著鐵門走了過來,那鐵門上有一個小門,只能容一人進出,旁邊還有一個橫在中間的門,應該遞東西用的。
葉睿說到此處,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茶壺和茶杯,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飲了進去。
看著白三的眼睛,莫小川知道他應該說得不假,點了點頭,道:「那麼,你的身份,可以告訴我吧?」
柳承啟點了點頭,道:「本相可以答應你。」
說罷,葉睿看了看柳承啟,只見柳承啟面色淡然,沒有什麼反應,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想法來,他蹙了蹙眉,一咬牙,道:「本王知道獵鷹堂在我燕國有許多產業,若是柳相爺答應,我現在便可行一處方便,放一些特權給他們,而且稅收減半。」
白三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道:「你對天牢什麼都不了解,還想救人?這裏的犯人都是沒有名字的,只有一個代號,你問誰都一樣,沒有人能告訴你。」
柳卿柔面帶笑容站在門前,道:「玉兒妹妹,這幾日也沒見你去店鋪,都在忙什麼呢?是不是生病了,姐姐有些不放心,來看看你……」
柳卿柔搖了搖頭,道:「其實,如果趕工的話,應該還能提前幾日,只是,聽說他有心翻修齊王府,想替他省些銀子。」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是我!白三哥,我此來,是為救人,不想傷人,司徒雄被關在哪裡,還望白三哥告知。」
他揉罷了腿,正要繼續行動,忽然,一個熟悉地身影從前面走了過來。
柳卿柔的臉倏然一紅,隨即吃驚地看著司徒玉兒,道:「玉兒妹妹,你方才說什麼相府的千金?」
那人向前走了幾步,在酒館的旁邊一推門,露出了一個直通下面的通道來。
故而,柳承啟的能量,不可小覷,葉睿尤其地看重這一點。
葉睿也舉了起來,兩人一飲而盡,算是達成了雙方的協議。
柳承啟看著葉睿道。
兩人說起這個,好似都來了興緻,司徒玉兒讓人送來了紙筆,兩女便在房中書寫了起來。
葉睿點頭,道:「用不了幾日,便走,到時候我會派人通知柳相爺的。」
柳承啟點點頭,輕輕擺了擺手。
一直來到酒館的門前,莫小川這才停下了腳步,仔細地看了看,酒館現在已經關門,而在方點陣圖上,這裏應該就是入口,莫小川仔細瞅了半晌,卻沒有找到入口的門,酒館他是進去過的,知道那裡面並不是入口,雖然裡屋沒有進去過,可是現在若是走錯了,便有可能被人發現。
那人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柳承啟坐在靠窗戶的一間房中,桌上擺了幾樣小菜,沒有酒,只有一壺清茶。管家斟好了茶,放到了他的面前。柳承啟從窗口看著外面的景色,不時端起茶盞小抿一口。
「去去去……」
管家下得樓去,正巧看到三人進得門來。為首那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模樣,臉色並不怎麼好看,一邊走,口中還說道:「本公子以前哪裡受過這等鳥氣。」
司徒玉兒疑惑道。
柳卿柔還是有些不自信,道:「可是,那日我問他的時候……」
柳承啟笑著端起了茶盞,輕抿了一口,道:「既然二王爺快人快語,老夫也就直說了,二王爺無非是為了皇位之事而來,這事,二王爺其實籠絡燕國的三大世家,反倒比找老夫更有作用些,老夫畢竟是西梁人,你們燕國內部的事,老夫恐怕幫不了什麼忙。」
柳卿柔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