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0501章 進退兩難
羅烈嘿嘿一笑，道：「先人的事，咱們做後輩的豈能知道的那般清楚，不過，家書之中，也有記載說先祖是在莫氏先祖死後，才與他結為夫妻的。這些人云亦云，這麼多年過去了。誰有弄的清楚，反正，他們是否成親，這個並不重要。也無需這般深究吧？」
當然，如果真氣成為實體的東西，起威力卻不單單是暗器能比的了。
羅烈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邁步來到了小屋的門前，推開屋門走了出去。莫小川也跟著他行到了外面。
「此地並非尋常古墓，先祖所建之物，奇異非凡，俺又豈能在一時半會兒參透這些。」
待他的話說完，莫小川卻已經走了進去。
羅烈看著莫小川就這樣走過去，忍不住說道：「你不拜一拜先祖？」
他微微搖頭，繞過了石像又朝裏面行了過去。
羅烈瞅了瞅，便遞給了莫小川，道：「你認得嗎？」
看來，羅伊敏是怕莫凡一個人在這裏孤單，特意給他建造的，這女子，倒也痴情的厲害。
莫小川扭過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兩具屍體，的確，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想從這道門出去，怕是難上加難了。也只能是往前走了。便點了點頭，當先邁步朝前行去。
看來，羅烈掉下來倒不是一個意外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八仙桌旁邊，羅烈伸手將那盒子拿了起來，盒子上面並沒有上鎖，但是，卻有一張字條。羅烈看了看上面的字，有些不認識，字跡便與莫小川給他的小本子上面的一般無二。
看著上面的字跡，莫小川念了出來。
在裏面是一個小瓷瓶，撥開瓶塞，裏面是一些橙色的丹藥。旁邊還有一塊白色的手帕，上面寫著一行小子，大概地介紹了這些丹藥的用途。
「老頭，你下不下去？要不再給你點時間，讓你讚歎一會兒？」
羅烈似乎知道莫小川會不相信，接著解釋，道：「這上面，也不知先祖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將水完全地阻隔在了外面，這裏建成了這般模樣。而且，周圍並無什麼通道通向外面，我想出去，還得從那石門走，若不然，一旦將這裏開一個口子，上面的水便會頃刻間將這裏沖毀，而且，燕國的皇宮也會坍塌大半。所以，葉門的人，一直都沒敢挖……」
「呃……」
但是，看著手帕上的字跡，介紹的這些丹藥的功效，似乎，用處第八式並不再是妄想了。儘管，莫
有希望總是好的。
羅烈一愣，隨即面色有些憋紅，似乎莫小川質疑了他這個專家的判斷，讓他的臉面很是掛不住，過了片刻，這才憋出一句：「小子，俺是冢影門的，還是你是？」
羅烈看了看四周這才，道：「我們身處之地，其實是在一個地下湖中。」
因而，莫小川和羅烈的腳步極快，大步地朝前走著，徑直來到了前面的小樓門前。
莫小川看罷之後，卻是雙眼一亮。
若他掉下來不是意外，那麼這裏很可能會有危險，而且，身在此處的時候，空氣中的口味愈發的濃郁起來，看來，這味道，便是從這裏傳來的。
羅烈看莫小川上去無事，也跟著走了上去。
眼前那裡是一坐古墓，簡直就是一坐花園，各種奇花異草，爭相鬥艷，在花草之間，迴廊涼亭各色建築一應俱全，中間還有著一排排的房屋和小樓，屋門前，水井邊，都有石像雕刻的下人好似在工作著。
莫小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只見，這裡是一個小房間，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在房間東邊擺放了一張八仙桌，桌上放一個盒子，很是精緻。
這裏，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安詳，與以往進入的古墓大不相同，自從進入石門之後，便沒有再見到什麼油燈了，但是，石門關閉之後，這裏便亮了起來，光源也不知在哪裡，看這花草茂盛的樣子，這光應該是陽光才對，這抬頭望向上面，卻沒有發現哪裡透進陽光來。
羅烈悻悻然地說道。
隨即，又朝著盒內看去。
羅烈見莫小川面色有異，仔細看了看，輕輕喊了一聲，道：「小子，你一個人傻樂什麼呢？這葯不會真的有毒吧？」
小樓的門是朱漆所染，這麼多年過去了，褪色並不明顯，看著還很鮮艷，在門的兩旁，兩個石像掉成的侍衛左右守著，門半開著，裏面一個石像雕刻成的丫鬟微微弓著身子，好似在等待主人的回來。
進入小樓，並無什麼特別，與莫小川想的一樣，一切布置的很是溫馨，就如他和小瑤進入的西北草原古墓中的房間一樣。只是，這裏卻更像是夫妻而居，而且，整體風格也稍顯大氣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沒法挖，是吧？」
莫小川並沒有理會羅烈，別說他不是正
看著他還能夠活蹦亂跳的，莫小川放心了下來。輕聲問道：「老頭，你沒事吧？」
若是不能儘快地早一條出路離開，必然會被葉門的人生吞活剝了。
莫小川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這那墓碑有些出神，道：「看來，這裏的確是一座真的古墓。和以往的不同。」
莫小川看著，伸手將花草撥開了一些，只見立碑者的署名是羅伊敏。他抬起頭，望向了羅烈，道：「你先前不是說，羅伊敏一生未嫁嗎？怎麼又……」
羅烈疑惑地湊上了前去，只見，前方是一塊石碑，石碑大部都被花草所掩蓋，只露出了半塊。只見上面刻著「先夫莫凡之英……」
看來，保存也是極好的。
羅烈急忙也跟著下來。
羅烈點了點頭，道：「按照妖兒回來所言，這裏的確是不太尋常，雖然外面的機關全部都被葉門之人清除掉了，但這裏卻一點機關都沒有，看來，是怕打擾了死者。」
羅烈抬起頭，朝裏面看了看，道：「先進去瞅瞅再說。」
至於第九式，他甚至覺得，只有成仙了，才能學會吧。
因為，這第八式實在太過兇險。清門九式中的第七式，只是見真氣從氣門突發而出，以達到瞬間的爆發力。而這第八式，居然要將真氣凝為實質，變作看得見的東西，甚至能把真氣當暗器般甩出體外，以奪人性命。
這裏的設計，當真是巧奪天工，讓人匪夷所思，比以前見到古墓，又高出一層來。
莫小川搖了搖頭，將瓷瓶拿了出來，收入懷中，道：「沒什麼，只是這些葯，對我身上的傷，有極大的益處，故而有些興奮吧了。前輩可從這圖上看出了些什麼嗎？」
莫小川看了看羅烈。
遠遠看去，這些人便如同是活著一般，當真是奇妙非常。
莫小川看著羅烈自我陶醉的模樣，無情地打斷了他，道：「這羅伊敏倒也是個爽快之人，我們便也不要再多耽擱了，你是行家，看看我們怎麼離開？」
再看盒中，最表層蓋著一塊羊皮，莫小川隨手拿了起來，遞給了羅烈，道：「你比較精通此道，看看上面有什麼線索。」
左右瞅了瞅，沒有什麼特別，莫小川便失去了興
羅烈在後面急忙，道：「小心些……」
隨後，起身跟著莫小川腳步朝裏面走去。行出不遠，卻見莫小川整個人獃獃地站在哪裡，好似在盯著什麼看。
「這個……」
莫小川看著，這般想著。羅烈看著，卻又是另外一種感嘆，只見他看著眼前的景象，口中不斷地發出「嘖嘖」之聲，讚嘆不已。隔了老大一會兒，這才嘆道：「先祖，真乃神人也。俺挖了一輩子的墓，卻從未見過這般的，當真是讓人驚嘆啊。這又豈是人力所鑄，簡直便是神來之筆，神來之筆啊……」
莫小川急忙湊上前去，只見二樓的地板踏了一個大洞，羅烈順著洞口便掉了進去，摔在下面，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喊著疼。不一會兒還跳了起來，狠狠地在那碎裂的木板上跺了幾腳。
「地下湖？」
說著，盒子已經被他完全打開，羅烈想攔也攔不住了。
因為，這些丹藥居然是抑制清門九式所帶來的反噬的。
推開二樓的門，裏面的空氣好似有些潮濕，帶著淡淡的苦味。莫小川蹙了蹙眉，有些猶豫，畢竟這裡是古墓，還是小心為上，這裏的空氣這般異常，萬一有毒的話，便不好了。
羅烈大怒，抬起頭，道：「什麼叫沒事，俺的事大了，屁股疼死了，你才沒事。要不你摔下來試試……」
莫小川蹙了蹙眉，瞅了羅烈一眼，與羅烈廝混的時間長了些，先前的敬語也懶得用了。乾脆直呼老頭了，不過，羅烈聽著，好似比那前輩受用多了，只見他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俺讀書不多，給再多的時間，也說不出什麼來。」
莫小川頭也沒有抬，道：「既然你不知道，那麼只有從這裏看一看了，以往出口便會標在圖中的，也許裏面有圖也說不準。」
「上層的東西？」
莫小川詫異地看著羅烈，這老頭不會是傻了吧，這裏半滴水都沒有看到，怎麼可能是湖。
的輕響之聲，卻並未斷裂。
莫小川撇了撇嘴，當先邁步走了下去。
聲伴著木板碎裂的聲音同時傳了出來，再看羅烈，已經消失在了二樓的房間里。
「誰來都一樣好吧？」
一時之間，他倒是沒有了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莫小川很是奇怪，這古墓上面，不就是燕國皇宮嗎？標這個有什麼用。
莫小
莫小川笑了笑，沒想到這老頭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便也縱身跳了下去，來到下面，看了看碎裂的木板，不禁有些疑惑。只見這些木板並不是因為年久失修而鬆弛，才經不住羅烈的體重，而是二樓的地板根本就沒有固定，一塊塊木板全部都是對著壓上去的，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便和普通的樓板一樣，並無二樣，但是，只要有比一隻貓稍重的東西壓上去，便必然坍塌。
羅烈見狀，急忙道：「你做什麼？」
羅烈有些咋舌，道：「先祖當真是仙人啊，俺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在幾百年前便算準了俺會來這裏……」
莫小川雖然身壞絕技，但是，每一次用，都小心翼翼，從來不敢大意，即便是吃盡了苦頭，到現在，也只能用到清門九式中的第七式。後面的第八式和第九式，別說實戰時候用了，便是練習，他都不敢。
莫小川扭過頭，看了他一眼，道：「羅伊敏的古墓，我也進過幾座了，機關當然不少，但是，還從未見過在房間里有機關的。」
莫小川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問，抬手將盒子揭了開來。
莫小川介面道。
這當真是退也是死，進也是死。即便留在這裏，能夠暫時的不死，可和一個糟老頭在這裏待一輩子，總不是辦法，到時候，怕是比死還難受。
莫小川聽著羅烈如此說話，有些心急，道：「到底怎麼回事？」
但是，這次羅烈卻併當先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道：「小子，沒見識了吧。這裏的氣流泛苦，正說明無事，而且很可能藏著靈藥，若是有異香，那才要小心了。」
莫小川感嘆著，繼續前行，過了石碑之後，前面是一堵高牆阻隔，中原一個圓形的門，雕刻的異常精美，卻又滂沱大氣，這門是典型的花園圍牆上的那種門，邁步行入，是一高台，一眼看去，大約有百十來個台階，一步步攀爬上去，莫小川不禁有些獃滯。
兩人踏著被花草包裹的台階行了下來，走在花草之中，兩人的面色各異。但都不願意在這裏多耽擱時間，儘管，這裏的景象美不勝收，讓
羅烈抬起鼻子嗅了嗅，大步地朝著那桌子走了過去。
莫小川說罷，羅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那葯，也產生了好奇，不過，並未再多問，只是說道：「有些棘手，這圖上，並無如何出去的標註。只是將此地上層的東西畫了出來。」
羅烈微微搖頭，嘆道：「先祖之能當真是匪夷所思，自從進來，俺便一直奇怪，既然葉門已經將這裏佔據，為何卻遲遲未能進來，即便那石門極難開啟，但是，從旁邊挖通，也是能進來的。現在才了解到了先祖的高明之處。」
以前，莫小川只以為這第八式之後，很可能連創造這武功的人，都沒有練會，只是他們憑空猜想出來的，因為，理論上，第八式是可以實現的，但是，人的身體卻並不是鋼鐵鑄就，必然是承受不住，這麼嚴重的反噬的。到時候別說傷人了，怕是沒有傷到別人，自己便先死了。
莫小川接了過來，抬眼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有用之物，全在盒中。取盒速離……切勿驚擾……」
莫小川倒吸了一口涼氣，抬頭看了看這鬼斧神工的地方，一時間，覺得頭有些大，若是從這裏挖出去，很可能屍骨無存。若是從正門走出去，怕也會屍骨無存。
下面的字，被花草所阻，看不清楚了。不過，用猜的也能知道這是一塊墓碑。
「別賣關子了。」
莫小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繞過了石碑又先前行了過去。
順著花草間的小道而行，來到中央處，看著那石像，感覺雄偉更勝先前。莫小川抬起頭，看了看莫氏先祖的雕像，這般容顏和氣勢，的確是一代英傑，只可惜英年早逝，空留下了許多的遺憾。
他的話剛說完，忽然腳下一空，緊接著「噗通！」
莫小川警惕地跟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順著隨時出手。
還好，只是有驚無險，盒子打開之後，除了那苦味更濃了一些，嗆得人甚至有些呼吸空難之外，別無其他。
雖然莫小川本身並不太重，但是，他背上的北斗劍卻是分量十足的，別說是這麼久遠的樓梯了，便是外面城中的樓梯，被他踩上去，也會發出這般想響聲。
莫小川看了看，邁步走了進去。
羅烈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