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0534章 指路
葉辛抬起一雙美眸，病怏怏的樣子，看起來更加嬌美，讓人憐惜，她微微一笑，道：「這位婦人好似看上了你，你怎地不將她留下？」
莫小川搖頭，道：「有便好，你今日便不要接待其他病人了，我的娘子受不得打擾，我將你這裏包下了，問你這些，便是怕你這裏如是不給你治病，有病的人無處尋醫而已。若是如此，我們便只好去尋客棧了。」
「你也別睡了，趕緊起來招呼客人。這可是財神爺啊。」
莫小川點頭，道：「那便請開藥吧。」
「此刻沒什麼了，你去幫我在準備一張床，待會兒收拾下去這些，幫我搬進來便是。」
「有錢燒的唄。話說，那小娘子生的還真是俊啊，有錢人就是好……」
說罷，莫小川將那水盆拿了過來，便將這婆娘推了出去。
當即，老婦人睜大雙眼看著方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或許他們是乘著兩匹馬，那年輕人長得英俊，女子美艷。若是見著，定然會有記憶的。」
莫小川說著，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曖昧了，便急忙乾咳了一聲，住了口。
「你煎好了便是，若是能制一些丸劑的話，便更好了。因為，我們還有急事，不能久留。可能今日便要趕路。」
「有有有……」
中年男人急忙引著莫小川將馬牽到了後院。隨後又道：「二位稍等，我去去便來。」
莫小川伸手在熱水盆中洗了洗手巾，然後給葉辛擦了擦臉，又把手巾重新洗過，擰乾疊成了一條，放到了她的額頭，道：「好了，睡吧。」
老婦人拍了他一把，伸手去接那銀子。
莫小川將葉辛放了下來，道：「你這裏可有後院？我馬趕了一天的路，已經乏了，可否找的地方安置它？」
因此，跟在方峰身旁的媚門中女子，忍不住問道：「方大俠，我們追的路是否不對？怎麼還沒有莫小川的蹤跡？」
方峰口中雖然這般說，但是，卻並不死心，又道：「我們是那兩人的朋友，他們兩個年輕人孤身出來，怕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們，若是你們發現的話，即便是有相像之人，只要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這銀子，便是二位的。」
說罷，匆匆地朝著內里卧室走了進去。
「哦。打擾了……」
這女人正是中年男人的婆娘，他滿臉笑容地走到了床邊，從懷中摸出了方才莫小川給他的銀子，放到了婆娘的面前，道：「你看，足足二十兩，這可是有錢的主，你小聲些，切勿得罪了人。」
「老婆子，你……」
莫小川搖頭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開玩笑呢，沒想到，竟然也會說笑。若是她看上我，我便要跟她，那我看上你，你是不便也要……咳……」
莫小川也未說什麼，只是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中，道：「人已經來了。你先準備吧……」
方峰急忙追問道：「他們從哪裡走了？」
葉辛卻搖了搖頭，似乎，在她心中，並不希望自己的病快點好。因為，若是自己的病好了，身體無礙之後，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和莫小川像現在這般毫無芥蒂的相處。
方峰扭過頭，看著葉逸的一個手下，蹙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患了什麼病，你不會自己瞧嗎？我又不是大夫。」
莫小
葉辛卻是面色羞紅，不答話了。
莫小川聽得裏面音音有孩童的哭聲，過了一會兒，又聽裏面一個婦人說道：「這才什麼時辰，你怎麼就開診了？你看，把孩子都吵醒了。」
此時的模樣，便好似一個女子對自己男人撒嬌一般，臉上的表情異常可愛。
「自然。」
方峰扭過頭，道：「我們是從山路上一路找下來的，路肯定是沒有錯的。只是，莫小川本來便比我們走的早，而且，他的馬快，又在能這麼簡單便追的上。當然，這一切也只是方某的猜測，若是各位信不過方某，大可自己去尋莫小川，至於能否找的到人，方某可不敢打包票。」
老婦人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爬在老漢的耳邊，道：「方才我和怎麼說的。」
看在錢和莫小川背上的劍的面子上，這位的態度倒是極好的。簡直便是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樣。只不過，現在的大夫還不流行穿白大褂，他穿的只是一件普通的長衫，而且是黑色的，倒是可以說是黑衣天使了。
「好吧！」
葉辛看著屋門被關起來，輕聲道：「你也累了一天，他既然想伺候你用飯，你便隨著他就是了，為何將他趕了出去？」
那人笑著，道：「我知道方大俠不會做這些事，不過，恐怕想抓住莫小川的人，不止我們，若是後面的人想來搶攻，從他們口中得到消息，豈不是壞了大事？這等惡人，便讓在下做了吧。」
「有倒是有……」
老婦人問道。
莫小川看著這婆娘，雖說五官還過得去，但是，這個妝容實在化的不怎麼樣，胭脂用的極濃，那嘴唇便如同是剛吃過人一般，血紅血紅的，看著便有些噁心，夏雛月也經常自稱奴家，劉娟娘偶爾也會這樣，不過，夏雛月這般自稱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嬌媚，讓人心中砰然而動，劉娟娘這般說的時候，剛強之中不失女人味，總之很是順眼，這個女人這般自稱，便讓莫小川忍不住和這兩位對比起來。
來到馬車旁，他對著老漢抱拳行禮，道：「這位老哥，你見著一對年輕人乘著一匹黑馬從這裏離開？」
裏面一個男子聲音傳了出來：「大半夜的叫魂呢？你還砸門，你砸一個試試……」
老漢有些發怒。
莫小川將湯勺放下，隨即對後面，道：「飯好了嗎？」
「噓！」
莫小川道。
中年男人說罷，匆匆朝後面而去。剛走出不遠，便見自己的婆娘穿戴的花枝招展走了出來，見到她這般模樣，忍不住，道：「讓你生火，打扮成這般模樣做什麼？」
「對！」
笑了一會兒，她好似覺得這件得意的事，不和自己的老漢解釋出來，便不夠痛快，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道勁風從身後飛了過來，接著脖子一涼，一隻利箭便從喉間穿了出來，直刺到前方，釘在了自己老漢的後腦勺上。
「你說什麼？」
說罷，將手中的銀子丟了出去。
一連介紹了七八樣之後，這才又道：「所謂葯是滅急症之火，雖然快，卻也猛。食才是防病之源。所以啊，這平日里吃什麼，可需要將就的。」
「對！有銀子傻子才不拿……」
對於莫小川嘗過了再喂她，她只是覺得心裏有些不易察覺的甜蜜
「方大俠說的是。」
莫小川將被子給她掩了掩，道：「你身子弱，又趕了這麼久的路，先睡一覺吧。待會兒葯好了，我叫你。」
他們不知道，若不是他們這般急著殺人的話，以方峰的耳力，必然是能夠聽到老婦人後面的話的，只可惜，這一箭下去，註定了，讓他們要多跑冤枉路了。……
「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遇到岔路的話，從右拐，便是了。」
葉辛微微地閉上了眼，一對下手放在了小腹上，相互緊抓著，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看起來異常好看。讓莫小川不禁有了一個想法，若是將她帶會西梁，卻也不是一件壞事，不過，他剛剛動了這個念頭，便打消了。因為，葉辛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莫小川現在還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但是，她在葉門的地位自然不會很低，不然，也不可能帶出那麼多弟子來追自己。
「說了沒有，你這人怎麼沒完沒了。」
「不知公子是帶走自己煎服呢？還是讓在下煎好？」
方峰再度點頭。
葯已經煎好了，莫小川將葉辛扶了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肩頭，用湯勺舀了葯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又微微嘗了嘗，覺得不燙，這才放到了葉辛的唇邊，道：「葯要趁熱喝，稍微有點苦，你忍耐著些。」
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不是什麼怪病，方才我看了那小娘子一眼，雖然還不能確定，不過，八成是受了風寒，這種病又有什麼難治的，你當是那些窮人，買不起葯，這人這麼有錢，抓幾幅好葯吃了，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放心吧。」
莫小川輕輕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著葉辛，靜靜地等著…………
莫小川說道。
方峰解釋道。
那中年男人急忙引著莫小川來到了裡屋的房間內，又鋪好了被褥，道：「這位這是公子的夫人？快快放下吧。」
葉辛看著莫小川如此著急，黎明的天氣雖然讓她渾身發冷，但，心中卻是暖暖的，輕聲道：「此刻人家應該在睡覺，我們先找家客棧，你先休息一會兒，待開門再來吧。」
老婦人得意的笑了起來。她的確，值得得意，因為，她之前給莫小川指路的時候，說的是朝左邊拐，而告訴方峰的卻是朝右邊拐。
老婦人看著老漢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想要叫喊，可嗓子里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一張口，血水便從喉嚨里涌了出來，順著嘴角流了下去。她艱難地想要回過頭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下手這麼狠毒，可是，脖子被箭和自己老漢的腦袋串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回頭，她痛苦地張了張口，貼著自己老漢的後背無力地鬆開了手，手中那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隨著她鬆手滾落了下去，掉在了車輪下，將車輪顛了起來，兩人的屍體也被顛落到了車下。
待他們幾個從馬車邊上過去，老漢惱怒，道：「你這婆娘怎麼這樣，為了銀子，你這麼不是毀那對小夫婦嗎？」
方峰說罷，朝後面一招手，隨即，催馬便走。
「那他怎麼會給你這麼多銀子？」
中年男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跑到後面抓藥了。
葉辛紅著臉點了點頭。
方峰輕
「我能說什麼，那公子也是極俊俏的，我這模樣，也只能討得你這樣的婆娘……」
方峰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未能說出什麼來，一催馬快速地朝前方而去了。
中年男人給葉辛診了診脈，便點頭，道：「尊夫人是由風寒引起的虛弱和脫水，在下雖然不能說是藥到病除，不過，吃幾服藥，好好休息，便可痊癒了。」
「好了，快些去吧。記得侍候好了。」
莫小川沒有理會葉辛，而是對著裏面，道：「有人嗎？再不開門，我可砸門了？」
那男子笑了笑，最近將馬速放慢了，靠後了些，不過，他的面上，卻不怎麼好看，畢竟自己出來做和事佬，這方峰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讓他覺得很是無趣。但是，現在大事要緊，他也只能忍了。
方峰說道。
中年男人急忙接了過去，拿著銀子，匆匆地退了出去。雖然莫小川的言辭比較重了些，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很是開心。
一旁的一個男子催馬上前，道：「方大俠莫要誤會，我們絕無此意，只是，想儘快救出郡主，抓住莫小川，這才心急了些，言語冒犯之處，還請方大俠勿怪。」
「是是是，公子所言有理，是我的不是。」
「沒有。」
葉辛看著莫小川誇張的表情，並沒有伸手去吃桌上的飯菜，只是笑著，似乎，她還在等著莫小川喂她，即便她現在已經明白自己可以自己動手了。但是，被莫小川喂著，竟好似成為了一種習慣……
莫小川點了點頭，又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到他的手中，道：「可有酒嗎？」
莫小川笑道：「主要是，我這麼多些天都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怕一會兒的吃相嚇著他……」
莫小川哈哈大笑了起來。
婆娘端著熱水盆走了出來，來到莫小川他們所在的房間，朝莫小川望了過去，果然，入她那漢子所說，這公子長得也是極為俊俏的，當即，細聲細語，道：「公子，奴家給你送水來了。」
老婦人說道。
婆娘有些不高興地說罷，又去哄了哄孩子，這才匆匆起身。
「好好好，我這便去煎藥。」
婆娘道。
隨即，葉辛也輕輕搖頭，抿嘴一笑。
七人行在路上，天色雖然已經大亮，可路上依舊沒有什麼行人。他們一路狂奔，忽然，看到前方行來一輛馬車，方峰猛地一收馬，停了下來。
莫小川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動，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什麼，只是笑了笑，道：「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便是苦一些，也是要喝完的，不然，你的病怎麼能好？」
其他六人也停了下來，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對方峰問道：「方大俠，為何突然停下？」
中年男人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道：「莫不是在下哪裡照顧不周？公子要轉到其他醫館之中？還是公子信不過在下的醫術？」
「從這條路……噢……」
說著，趕忙將桌子搬到了床邊，隨後，把食盒裡的東西，一樣樣的往上擺著，道：「這個是蜜棗湯，滋氣血，去苦味的；這個是……」
說罷，匆匆跑了出去，看著
婆娘似乎要發飆。
「啊……」
「好好好……」
說罷，方峰一催馬，便朝前面走了過去。
「我給客人去送熱水。」
中年男人趕忙說道。
「哦？」
莫小川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端起了湯勺，遞到了她的唇邊。
葉辛再度飲下，如此，飲了四五湯勺后，葉辛抬起了臉，看著莫小川，臉上掛著委屈，道：「這個葯好難喝。」
「對對！」
那婆娘突然有些疑惑，道：「一次給這麼多銀子，別是什麼怪病，我們醫治不了的？」
從車轎內，老婦人探出了頭道。
老婦人笑得和花兒似的。老漢想阻攔她，卻被她先攔了下來，老漢也只能無奈搖了搖頭。
不過，莫小川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看到一家掛著醫館招牌的，便上去拍門。
中年男人的臉笑得如同夏花一般絢爛，道：「請稍等，馬上便來。」
說罷，又拿出十兩銀子，道：「附近可有其他醫館？」
接下來，莫小川端起了那酒壺，仰頭便是「咕嘟咕嘟！」
老漢說了半句，恍然大悟起來，睜大了眼睛，道：「你指的是……」
「做什麼做什麼？」
那婆娘道。
老婦人又道。
「好，我見過。一對小夫婦騎著一匹個頭很高的黑馬，不知是也不是？」
「那女的長的大眼彎眉的，很俊，對不對？」
老婦人問道。
的幾大口，隨後又扯下一塊雞腿，丟如口中，一臉幸福的表情，極快流淚了，輕聲道：「我終於又嘗到了酒和鹽的味道，太懷念了……」
「有有有……」
方峰等人追著莫小川，一直發白，太陽即將升起，也未見到莫小川的身影，雖說，路上可見馬蹄痕迹，但是，已經上了官道，這裏的馬蹄印並不少。即便他們是不乏追蹤高手，可想要從這裏面尋出哪一個馬蹄印是莫小川的，卻也是難如登天。
「正是！」
「知道了，催命呢。」
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先不說劉娟娘，單單是一個夏雛月，這世間能和她相比的女人便是極少的，這般一對比，眼前的這個女人，便顯得有些太不入眼了，因此，莫小川使勁地搖了搖頭，道：「用不著，你出去吧。我自己便可以了，煎好了葯送過來便是，對了，先給我們弄些吃的和一壺熱茶，待會兒一併算錢給你。」
「她生病了，你沒看著么？我不想打擾到她。」
「從這麼向前，只有這麼一條路，莫小川若是順著這條路走的話，前面那車內之人，或許會見到，我們且去問問。」
「那公子有些瘦，但是個頭很高？」
不一會兒，不單拿來了酒，還又添了兩個菜，同時還端來一小盆熱水，道：「這酒用水溫過才好，公子先吃，我給您溫酒。」
那婆娘無奈地走了出來，卻是一臉的憤然之色。還真沒見過這般不解風情的男人。隨即，去準備飯菜了。
此時，方峰他們距離莫小川已經不是很遠了，雖然莫小川比他們早走，而且，馬也要比他們的快。但是，莫小川因為葉辛的病，中途拖延了許多時間，因此，讓他們縮短了距離。
「公子不用奴家在這裏侍候嗎？」
莫小川隨口說了一句。
「你懂什麼！」
隨後，那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笑著道：「公子久等，尊夫人哪裡不適？患了什麼病
葉辛詫異地看著莫小川。
那婆娘看到銀子，也是雙眼一亮，道：「怎麼會給這麼多？」
「我見過他們。」
拍了大半天，裏面卻沒有響動。
中年男人問道。
說著話，門便被打開了。
「原來如此。公子放心，這裏的醫館多的是，而且，他們一個個醫術高明，與在下不相伯仲，沒想到公子竟然還是個善人，您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公子還有什麼吩咐，請儘管說，在下一定辦到。」
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穿戴整齊，又洗了洗臉，這才道：「我先出去招呼了，你趕緊去生活燒熱水，一會兒要用。」
媚門的女子被方峰給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頓時，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莫小川想了想，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快去煎藥吧。」
方峰點頭。
說罷，轉身出來，將葉辛抱下了馬，抱著走進了醫館之中，道：「你這診床在哪裡？」
此刻，莫小川已經來到小鎮之上，只是，他們來的太早了。雖然天已經亮了，可距離太陽升起，至少還需大半個時辰，街道上很是冷清，一個人都沒有。
方峰將銀子放到了她的手中，道：「請快說，若是沒有騙我們的話，這銀子便是你的了。」
「多謝了。」
莫小川擺了擺手，道：「不必忙了。」
莫小川又端過了湯勺，葉辛依舊搖頭，道：「真的好苦，我可不可以一會兒再喝。肚子有些餓了……」
那老漢頭也沒有抬，便道。
中年男人急忙跑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道：「早準備好了，就等著公子招呼呢。」
莫小川未等他說完，便道：「好了，你先出去吧。別擾了我們吃飯。」
老婦人笑著，道：「他們還跟我們問路來著。」
葉辛看著莫小川，面色微紅，點了點頭，她以前那裡會吃別人的口碰過的東西，更別說是一個男子了。但是，此刻心中卻並未想到這層忌諱。
從裏面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一臉的怒氣，身上穿著褻衣，只披了一件大褂，本來還一臉怒氣的他，看到莫小川背上背著劍，突然好似吃了什麼給噎著了似的，半晌沒有說出話來，過了一會兒，嘴角上翹，臉上形成了一個美妙的弧度，笑得和花似的，道：「這位公子，這麼早來，可是家裡有病人？方才我沒有睡醒，說話有些不中耳，公子莫怪。話說，醫者父母心，公子快快請進，待我穿戴好了，便隨你出診。」
莫小川的內力雖然現在無法提起，不過，耳力卻是未曾減退的，裏面的話，他都聽在耳中，雖說這中年男人一臉的勢利相，不過，聽他的話，能一眼就看出葉辛的病症，看來，醫術還是不錯的，莫小川便放心了下來。
方峰雙眼一亮，道：「二位見過？」
婆娘還是不放心道。
「好了好了。」
中年男人道。
中年男人說罷，又道：「不過，今日怕是公子是走不成了，因為，尊夫人的身子太虛，受不得路途顛簸，至少要吃過葯，休息一日在走才好。」
那老婦人看在眼中，突然雙眼發亮，今天還真是遇到財神爺了，怎麼都給自己送銀子，而且，這次還是這麼大塊了，我的那個天啊，這錢若是不拿，天理難容。
說罷，方峰摸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中年男人看著葉辛躺著的那張大床，道：「公子怎麼不和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