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0893章 我還沒想到
回來的路，走的比較慢，當莫小川他們回到新軍的營寨之時，天色已經見晚。司徒琳兒得到了消息，早早地來到營門前迎接。看到莫小川渾身是血的模樣，司徒琳兒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看著司徒琳兒離開之後，龍英已經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望著莫小川，輕聲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莫小川無奈地攤了攤手，只好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今日，他著實是累了，躺下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司徒琳兒蹙眉，道：「還不去洗一洗。」
「為何？」
莫小川伸了個懶腰，道：「還好，就是有些累。對了，龍英應該比我還累，讓她先洗吧。」
寇一郎面色一正。點頭，道：「此次，我們截殺北疆不少人，不過，自己也損失不少，雖然有所繳獲，不過，估計是比不過前線大營的。具體情況，屬下回頭整理出來，再上報給您。」
司徒琳兒面色羞紅，將小口伏在莫小川的耳邊，道：「其實，我也有想過的，只是，現在還不合適……若是你想要的話……」
渾身的血腥之氣，混著酒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閉上了眼睛，仔細地感覺著，現在，似乎不握著北斗劍，他都不反感這血腥味了。嗅著血腥味，似乎異常的舒服。
莫小川笑道：「你到裏面將帘子拉上，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絕對不會偷看的。」
「好了，下去吧。」
莫小川將戰報交給了司徒琳兒去處理，這等細緻活兒，他是懶得做的。
「快說，要怎樣？」
「鄧超群這人，之所以能做北疆大營的統領，其實，完全是因為他是燕國夏家之人的原因。論起才能，他比不過梅伯伯，也不如韓成……」
「你……」
「我還沒想起來，等我想到了再說。」
莫小川笑了笑，放下了茶杯，閉目享受著，過了一會兒，道：「花旗沖和曹成怎麼斗，這不管我們的事，他們越是鬥起來，其實，對我們越好。現在，我只是在等北疆那邊的消息，鄧超群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又不是沒有看過，也不知道怕什麼。
「你想到了哪裡，我便想到了哪裡……」
司徒琳兒面色微微一紅，道：「龍姑娘還在，你便不怕她聽見？」
莫小川笑了笑，道：「你這次，很不錯。繼續保持，本王很欣賞你。」
莫小川問道。
莫小川揮手道。
司
莫小川抬眼看了看龍英，此刻，等下觀美，又是出浴后不久的美人，讓莫小川不禁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笑道：「聽你說這話，到好似要將我拐走似的。」
莫小川嘿嘿一笑。
莫小川輕輕點頭，道：「拼殺一整天，想來，將士們都餓了，好了，就到這裏吧。下去用飯吧。」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走？」
聽到司徒琳兒提起韓成，莫小川露出了笑容，司徒琳兒並不知曉韓成的身份，對於韓成的身份，便是在齊心堂中，也屬於最高機密，知道的人很少。即便是顧明，也只知道有一個韓長老這麼個人，並不知曉他們的韓長老便是現在北疆大營的副統領韓成。對此，莫小川即便是司徒琳兒，也沒有透露。
盧尚點了點頭，正要離開。
司徒琳兒點了點頭，道：「你累了一天了，還是趕緊歇著吧。」
龍英眉頭蹙起，道：「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夠動身，我也準備一下。」
「什麼怎麼辦？」
統兵著實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在你們撤軍之後，花旗沖又獨自對抗北疆大營，中了韓成的誘敵深入之計，大軍差點被攔腰斬斷，曹成這一次，似乎對花旗沖很有意見，看著他被圍困，居然沒有帶人去救援，最後，在李雄的接應之後，花旗沖還是自己突圍出來的，損失了不少人馬，估計，這一次，花旗沖和曹成之間，應該會有一番爭鬥了。」
司徒琳兒從一旁拿起了水壺和茶壺，替莫小川沏了一壺茶，端著茶壺輕輕走了過來，一邊給他斟茶，一邊說道：「不過，曹成這個人，也太過沒有城府了，居然在這種時候與花旗沖翻臉，怕是，這一次，花旗沖便是不在前線大營動他，也會上奏一本，參他的瀆職之最了。」
龍英問道。
「是寇將軍和章將軍回來了。」
莫小川疑惑地瞅著她，聳了聳肩，便不去理會。沒過多久，司徒琳兒走了進來，面上帶著笑容，道：「前線大營那邊有消息了。」
回到內帳，龍英剛剛沐浴完畢，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衣衫，很薄，完美的身形被衣衫襯托出來，看得莫小川不禁一愣。龍英卻是面色微微一種，挽了挽頭髮，躲到了自己的床邊，拉上了帘子。
洗浴過後
莫小川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道：「好燙……」
章立瞪眼。
莫小川端起了茶杯，吹了吹浮茶，「咕咚咕咚！」
「婆婆早已經說過，讓去隨回劍宗一趟，或許，能夠解決你煞道的問題。你自己，想來也應該知曉，你的煞道，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若是不解決的話，怕是下一次進入，再難踏出了。」
司徒琳兒說著，側過了臉，去觀察莫小川的反應，見莫小川並沒有什麼反應之後，便放下心來。其實，司徒琳兒也不知曉，莫小川現在對梅世昌，到底懷著什麼樣子的態度。過了一會兒，見莫小川不說話，繼續，道：「若是鄧超群死掉的話，那麼，此次我想，必然是韓成接替北疆大營的統領之位，那麼，北疆大營的戰力將會再度回升的。我們對付起來，將會更加的困難。」
司徒琳兒狡猾的一笑。隨即掙脫了他的懷抱，朝著床邊跑了過去。
莫小川心中如此想著，卻邁步朝外行去，道：「我先出去走走，一會兒回來，你先洗吧。」
莫小川輕輕點了點頭，微微一揮手，衛兵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章立和寇一郎就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幹將領，紛紛下跪行禮。
對於此次戰事，莫小川不想去回想太多。每一次回想，他都忍不住擔心，煞道的難以控制，讓他感覺有些后怕。
莫小川著實是餓了，看到司徒琳兒打開的食盒，伸手便抓起了一個饅頭，髒兮兮的手，頓時讓饅頭上沾染了五個血色的印記。
「發生了什麼事？」
司徒琳兒不知去了哪裡，不見人影，莫小川正想詢問，又搖頭作罷。
司徒琳兒忍不住一笑，道：「又沒有人搶你的。你便不能等等再飲？」
莫小川眼皮一抬，問道：「什麼情況？」
莫小川聽司徒琳兒分析著，沒有再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只是說道：「鄧超群到底死沒死，現在還不知曉，這件事本就是一件還未可知的事情。現在說起，還為時尚早。到時候再說吧。」
程宇從一個得過且過的無為將領，到現在的脫變，莫小川沒少下工夫，看到他這個模
莫小川又簡單地吩咐了幾句，只覺得渾身的疲憊，便轉身回到了內帳之中。在內帳里，司徒琳兒便放開了一些，來到近前，輕聲問道：「你怎麼樣？已經準備好了熱水，要不要現在洗？」
「是！」
龍英見到司徒琳兒，面上微微泛紅，急忙躍下了馬來。司徒琳兒勉強一笑，看著龍英，道：「龍姑娘，傷著了嗎？」
司徒琳兒搖了搖頭，道：「這誰能肯定的了。只不過，我在分析，現在皇位已經換了人，以葉逸的性格，必然不甘心被三大世家牽制著走。他定然會逐步的來搶奪兵權。這一次，若是鄧超群死了。那麼，讓韓成接替，其實，對葉逸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首先，韓成不屬於哪個派系，是一直在北疆大營之中成長起來的。其次，韓成是有能力的。若是葉逸將他提拔，他一定會感激皇恩浩蕩，對葉逸忠心。我若是葉逸的話，也一定會提拔韓成的……」
莫小川笑著說道。
說著，來到了他的身後，給他輕輕揉捏起了肩膀來。
龍英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又道：「去劍宗是要乘船的，不知道你習慣不習慣。」
眾將齊聲答應，朝著帳外退去。
當時，看著盧尚將邱紅葉一棍砸死，他的心裏煩躁的厲害，只想著殺人，已減緩那種煩躁之感，到後來，隨著北斗揮舞之下，不斷地收割著北疆士兵的性命，他的心情也似乎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一個人坐在帳中，一壺酒飲吧，莫小川站起了身來，朝著內帳之中行去。
程宇受到了鼓勵，臉上露出了喜色，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走路的姿勢，也輕快多了。
眾將此次打了一個勝仗，自然心情都不錯，依言坐下。
來到外面，感覺有些無所事事。今日，本來打了一個勝仗，不過，他感覺自己並不開心，煞道越來越難控制了。似乎與他的心情十分的有關。
「是誰？」
說著，撩起帳簾走了出去。
程宇驟然一震，面露喜色，剛忙點頭，道：「多謝王爺厚愛。」
莫小川轉念一想，又想起了當初替龍英治傷之時的事，不禁覺得啞然，似乎，龍英如此想自己，也是有道理的。
莫小川輕聲說道。
章立
莫小川沒有說什麼，催馬向前，直奔自己的大帳而去。司徒琳兒他們只好跟上，來到大帳之中，莫小川看了看盧尚的模樣，道：「你跟著進來做什麼，還不快去醫治？」
眾人哈哈一笑。
莫小川的目光，率先落在了程宇的身上，他此次是跟在寇一郎的隊伍中的，只見他此刻，也是渾身是血，看來，戰場之上，也是衝殺在最前方的。
盧尚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莫小川沉眉點頭，道：「嗯，這個事，我有考慮過。」
「是！」
龍英搖了搖頭，道：「士兵有不少受傷的，你安排人給他們醫治吧。」
衛兵回道。
司徒琳兒輕聲說道。
莫小川奇怪地扭過了頭。
寇一郎哈哈大笑，道：「這話，倒是不錯的。章立的那一句『讓老子要射你一臉』現在都傳快了。我之前聽到士兵們小聲議論，已經不再叫你章將軍，而改叫射將軍了。」
這個時候，莫小川瞅了程宇一眼，道：「程宇，你留下。」
「哦？」
說罷，轉身走開了。
龍英看到莫小川的眼神，突然面色一紅，道：「好了，沒什麼事了。我先去睡了。」
莫小川反問了一句。
莫小川問道。
「嗯？」
只是，這一次，莫小川並未參加。
司徒琳兒抿嘴一笑說道。
莫小川有些奇怪的望向了龍英，感覺，似乎這並不是一個問題。
對於程宇，他已經琢磨了出來，這小子屬於那種平日里敲打著，關鍵時刻誇讚一句的那種人。不敲打的話，他的性子便會懶散起來，若是敲打的過了，關鍵的時候，不給點甜頭，便可能被壓力壓折。
說到這裏，司徒琳兒突然閉上了嘴。
一個人靜靜地待了一會兒，營外傳來了雜亂的聲響，莫小川蹙了蹙眉頭，張口喊道：「來人！」
「嗯！」
莫小川看了章立一眼，道：「說說此戰的情況。」
因此，他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微笑著問道：「何以見得，你如何肯定，便會讓韓成接替？」
此刻，再回想當時的感覺，似乎，又有些琢磨不到。微微甩了甩頭，莫小川拋開了想法，從懷中摸出了酒壺，來到大帳之中，在自己的帥岸後方坐下，將後背
龍英瞅了他一眼，似乎在說，正因為你的人品，所以，才信不過。
莫小川無奈，只好放下，轉身去洗澡了。
地將一杯茶飲幹了，站起身來，攬住了司徒琳兒的腰肢，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口，道：「今晚，要不要與我一起睡？」
這倒並非是他信不過司徒琳兒，主要是處於對韓成的保護吧。
「你叫得小聲一點……」
「這個，我們現在必然是無法知曉，等著吧，到時候定然會有消息的。其實，我倒是覺得，鄧超群死了，未必是好事。」
「是！」
總的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沒過多久，寇一郎和章立將整理出的戰報呈上，莫小川大概的看了一下，這一次，損失了三千多騎兵，章立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主要是礙於他那種猥瑣的戰法。
「他們這幾人，其實，一直都有明爭暗鬥的。只是，以前還不會抬上桌面，這一次，花旗沖把曹成坑了一把，曹成按捺不住，反坑了回去。其實，也是實屬正常。」
「嗯！」
莫小川看著程宇離開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莫小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說說具體情況吧。」
等了一會兒，司徒琳兒走了進來，帶著一個食盒，道：「你們兩人都餓了吧。趕緊吃吧。」
龍英面帶憂色地說道。
門前的衛兵急忙跑了進來。
莫小川有些無奈，龍英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對事太過嚴肅，讓人想要輕鬆一下，都輕鬆不下來。他略微思索一會兒，道：「這個，要看看情況。其實，我心裏也明白的。這樣吧，待到花旗沖回來之後，看看北疆那邊的動向，若是我能夠走得開，我便跟你去一趟劍宗。」
莫小川又道：「順便吩咐下去，讓他們開鍋造飯吧。將士們應該也都餓了。」
龍英蹙了蹙眉，看向莫小川。
程宇不知道莫小川要做什麼，身子猛地一緊，站在了那裡，看到眾人退去之後，來到莫小川的身旁行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龍英戰馬，早已經丟失，所以，一路之上都與莫小川同乘一匹馬，現在，這些士兵，大多都已經知道，龍英是個女子。只不過，看到龍英殺敵的景象之後，無人敢小看這個女子的。同時，看到莫小川與龍英親密的模樣，他們心中也在思索，龍英和莫小川的關係，不過，沒有人敢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