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1003章 合適的人
說到海日古的時候，哈日查蓋的神色明顯變得有所不同了，一張臉上，也充滿了恨意。
如此，他沉思良久之後，抬起頭，望向了哈日查蓋，緩聲說道：「大王，屬下覺得，這件事，怕是沒有那般簡單。莫小川應該還沒有察覺，不過，也快了。看莫小川現在的反應，他應該是在查探著什麼。大王和海日古之間的事，也不是多麼隱秘，只要肯下工夫，便一定能夠查到的。莫小川定然是已經派人到了我們的腹地之中，去查探消息了，一旦讓他得到消息的話，我想莫小川對我們的態度，便可能改變。」
哈日查蓋沉默了片刻，道：「其實，本王也想，給莫小川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我們並非是求他，而是合作。可是，想了這麼久，也沒想出什麼好的對策來。現在，莫小川的新軍大營，只是逼迫著我們，並不強攻，而我們又無法攻破他的營寨，還要顧忌他手中的箭，這樣下去，本王怕，我們耗不起。」
如若不是寇一郎出面鎮壓，怕是，黃平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哈日查蓋此次，變得十分的謹慎而慎重。就怕自己行錯一步，盡而一敗塗地，再無翻身立足的機會。
哈日查蓋好奇地問道。
尤其是從前線大營那邊來的一些將領，更是如此。
司徒青也十分理解哈日查蓋的心中所想，看到哈日查蓋的反應，他緩緩地搖頭，道：「我想，莫小川不會這般簡單。而且，他也知道，我們蠻夷軍的勇士，也並非是綿羊，不是他們想要吃掉，便能吃掉的。想要給我們重創，他們也必然損失不小。莫小川能夠建立起新軍大營，又達到這樣的
哈日查蓋說道。
司徒青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便派人前去？」
哈日查蓋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司徒青想了想，輕聲一嘆，道：「這一次，我想，只能有一個人適合。」
雙方談不論，便開戰，並不會背地裡耍太多的手段。
為此，黃平滿腹的委屈。
「我們現在沒的選擇。」
而且，這並非單單是她。她手下的女兵們，也有了很大的改變，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實在無法接受得了的，韓馨予也就不再難為她們，直接將她們變成了護衛隊，交給了司徒琳兒，用來守護營門了。
「好！拍何人前去，這個便交給你了。你去安排便是。」
司徒青說罷，哈日查蓋深以為然地輕輕點頭，抓起桌上的酒囊，拔開塞子，便大口地飲了幾口，面色也更加地難看了起來，眉頭緊緊地鎖著，道：「司徒，你就直說吧。現在本王已經成了掉了一半羽翼的鷹隼，即便還能翱翔於藍天，卻也需要一個地方歇息一下了，若不然，這樣下去，必然會累死的。只要你說出來，本王聽你的。」
哈日查蓋的眉頭蹙了起來，對於莫小川，他
司徒青的面色認真地說道。
對於這種事，莫小川也只好如此低調處理了。寇一郎總的來說，做的是沒有錯的，自己總不能因為這樣，便真的去罵他。好在，隨後，莫小川便遷營，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司徒青微微搖頭，道：「大王放心吧。莫小川是看不上我這個老頭的。他留下我，沒有什麼用，還要提防著我會不會害他，但是，若要殺了我的話，估計，他也不會下手，畢竟，我的子女，都在他的身邊。所以，這件事，只有我去，才是最安全的。也才可能給我們討來一線生機。」
「你是說，他會來攻打我們？」
哈日查蓋說罷之後，頓了一會兒，又道：「還有，本王感覺，莫小川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這麼冷靜？他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吧？居然這般沉得住氣？」
這些日子，韓馨予也漸漸地從那日的事情之中走了出來，在章立的引導之下，她倒是表現出了不俗的恢復能力，和抵抗能力，心理素質也提升了不少。
這種利，不管是莫小川想滅掉哈日查蓋這支人馬，還是想加以利用，都是有著很大的作用的。
哈日查蓋睜大了雙眼，吃驚地看著司徒青，過了一會兒，搖著頭，連連擺手，道：「不行，這太危險了，若是莫小川想要對你不利，或者將你扣下的話，那本王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
莫小川也只是安撫黃平，答應他，回頭去罵寇一郎。
哈日查蓋搖頭，道：「燕人就像是狡猾的狐狸，自己的沒有太大的本事，卻是一肚子壞主意。我們與他們合作，本王沒有什麼信心，心裏也不踏實。西梁人雖然是狼，不過，狼有的時候，要比狐狸可靠的多了。」
哈日查蓋依舊緊鎖著眉頭，道：「這件事太過突然了。你讓本王好好想想。」
那日之後，黃平來找過莫小川一次，便是為了寇一郎限制每個人只給一小杯酒，而且，這酒居然還是用只有拇指大小的酒杯來量的。黃平作為軍需官，差點便被脾氣壞的將軍給提到莫小川面前問罪。都以為，他是在剋扣軍餉。
「大王，如何決斷，還要看您的。」
因此，他現在已經不將自己當做一個燕國人來想問題了，而是完全地站在了哈日查蓋這一面。而哈日查蓋雖然信任他，可哈日查蓋畢竟是他的主子，而不是他的兄弟，所以，在哈日查蓋的心裏，還對他還是有所保留的吧。
司徒青微微點頭，道：「若如此，那麼，屬下建議大王儘快派人與莫小川互通消息，道出我們的意圖。最好在莫小川沒有確定我們處境之前，這樣的話，我們能夠爭取到的東西更多一些。」
兩人坐在牛皮大帳之中，相互對視著，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絲無奈之色。最後，還是哈日查蓋先開口，道：「司徒，今日本王叫你過來，想必，你也應該猜到是為了什麼事。」
莫小川現在的年紀雖然只是二十歲，可是，他的心理怕是早已經十分成熟了，能如此行軍做事，倒也不算是太過意外。對於莫小川，是不
新軍大營這邊，很是平靜，似乎，又恢復到了當初的模樣，整日操練著人馬。
司徒青雖然對莫小川的成長，也十分的驚訝。不過，他卻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也是經歷過朝廷權力爭鬥，最後失敗才被家族貶到洛城的。
蠻夷軍一直退出了百里之外，這才紮下了營寨。莫小川又將營地向前遷移了七十多里，在距離蠻夷軍三十里處，停了下來。他不想將哈日查蓋逼得太緊，因為，他心中的猜想，現在還沒有得到證實。
司徒青搖頭苦笑，蠻夷軍的爭鬥，大多都是實力說話，能打的時候，都不帶吵的。所以，哈日查蓋和海日古的矛盾，雖然很是劇烈，卻也十分的簡單。
這樣的任務，對於她們來說，應該是最為合適了。
蠻夷軍這邊，也很是平靜，不過，卻是表相的。哈日查蓋這些日子，一直都平靜不下來，司徒青的頭髮，長出了一些，不再那般光滑，卻依舊不怎麼好看，索性，他的帽子也不摘了。
司徒青明白哈日查蓋的顧慮，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如此做了。不知不覺中，司徒青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地融入到了這草原之中，或許是燕國的老皇帝之死，再加上葉逸現在的所做所為，讓他失去了歸宿感，亦或者是，他在蠻夷國的生活，已經讓他被同化，娶妻生子，在這裏，他有著新
哈日查蓋嗯了一聲，又飲了兩口酒，道：「本王也是這麼想的，這個莫小川，如果能成為我們的朋友，對我們應該會十分有利的。我一定要殺掉海日古，報這一次的仇。」
不過，這一次的事，他決定要堅持了。因此，又道：「大王，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在拖延了，希望大王可以早做決斷。」
司徒青猶豫片刻之後，張口道：「屬下問大王一句，您已經決定了，要與西梁人合作了嗎？」
「我！」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
因此，他明白，莫小川這些年，肯定經歷了許多的事情。一個人的經歷和磨難，會讓人加快成長的。
「誰？」
司徒青輕輕點頭，道：「屬下倒是有一些猜想，不過，卻不知對還是不對。大王，是不是有意與莫小川講和了？」
他與莫小川交過幾次手，都沒能從莫小川哪裡得到便宜，現在，心裏不由得便有些虛了起來。因為，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給他留有的餘地，已經很少了。若是，他再像上一次一樣，敗上一次的話，那麼，一切都完了。
這與民族的性格有關係，蠻夷人，便是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脾氣。所以，他不理解，為什麼莫小川能在這般年輕，便如此沉得住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哈日查蓋是沒有經歷過中原王朝之中的那種勾心鬥角的。
這一日，哈日查蓋將司徒青叫了過來。
「你？」
章立最近的心情，似乎變得很好，眾人都以為，他是立了功，心情才好的。也沒有多想，卻沒有人知道，其實，章立是因為看到自己老婆脆弱的以一面，讓他的心中得到了另類的滿足，這才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