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1028章 答言
柳卿柔低頭不言，過了一會兒，才將茶杯端起，道：「玉兒妹妹，你想說什麼，便直言就是。」
司徒玉兒笑道。
「現在都……」
「柳姐姐，你只要……」
柳卿柔似乎有些心動，隨即，看到燕兒正瞪著一雙美眸望著她，陡然弄了一個大紅臉，道：「這件事，我還要想一下……」
司徒玉兒說笑道。
「我知道了……」
聽到司徒玉兒的話，燕兒一愣，急忙道：「這如此使得，奴婢身份低微……」
上京城中，這些日子，很是熱鬧，幾乎百姓們都知道，皇室要辦喜事了。晨郡王，在整個中原，現在都頗為有名，更別說身為皇城之中的上京百姓了。
柳卿柔笑了笑，一邊跟著司徒玉兒朝裏面行去，一邊，道：「今日太忙了一些，這會兒才脫開身。」
柳卿柔看帶司徒玉兒對待燕兒的模樣，面上若有所思。
「有勞燕兒姑娘了。」
司徒玉兒起身過來，拉住了柳卿柔的手，道：「柳姐姐怎麼才來，妹妹準備的飯菜都要涼了。」
燕兒急忙低頭，道：「不、沒有、我……」
司徒玉兒說了半句，似乎感覺到，現在不好太過逼迫柳卿柔，只好又作罷，改口，道：「如此也好。只是，姐姐要想快一些……」
燕兒俏臉微紅，低頭稱謝，卻是不敢答言了……
司徒玉兒的話音未落，柳卿柔面色陡然一紅，道：「這等事，怎麼說呢。其實，我已經主動過了……」
「玉兒
司徒玉兒抬起了臉，道：「玉兒已經想過了，能夠做小川王妃的人選，非柳姐姐莫屬。柳卿柔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更幫小川建下這許多的產業。現在莫氏的產業，能夠遍布整個西梁，甚至其他三國都有涉獵，這全部都是柳姐姐的功勞。玉兒跟著柳姐姐學了很多，真心佩服柳姐姐的能力和為人。玉兒，也只相信柳姐姐才能替我們做主……」
柳卿柔微微怔了一下，沒想到，司徒玉兒會有如此一問。
「是！」
司徒琳兒隨後，笑著將燕兒也拉著坐了下來。
雖說，心兒並非被確立為王妃，但是，心兒與莫小川成婚的這種排場，明顯要將她比了下去，這般情況，讓司徒玉兒有了Moab的危機之感。
司徒玉兒察覺到了這一點，也只當做沒有看出來，坐下，親手給柳卿柔和燕兒都斟了茶，道：「今日，我們姐妹便以茶代酒，好好地說說話，都許久沒有見到柳姐姐了。」
柳卿柔來到院子外，推門緩步行入。對於這裏，她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燕兒忙道。
現在，司徒玉兒如此，倒是讓她的小心臟怦怦直跳，有些受寵若驚，喚一聲姐姐，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反倒感覺自己有些高攀。
她說著，咬了咬嘴唇，道：「可是，他這人
司徒玉兒這才轉上一副一笑臉，道：「如此才好。」
來到內里，燕兒迎了上來，輕聲喚了一句：「柳姑娘來了，夫人已經在等你了。」
話剛說到這裏，見司徒玉兒面有不快之色，便忙改口，道：「多謝玉姐姐……」
「他是不是聰明人，婆婆是什麼人，他最為了解，怎麼可能如此想。」
只聽，司徒玉兒又道：「其實，這一次，我叫柳姐姐過來，的確是有事，很快，王爺便要新婚了。雖然，這位心兒姑娘，還不是他正式的王妃，但是，卻是皇上下旨的。而且，她還是吐蕃的公主，身份上，也要比我高出不少。對於她，我了解得很少。而現在，我又生了一個女兒，若是以後與她相處不好，怕是，孩子都要跟著我受氣。至於燕兒，我們以前是很少來往，可我從來也未曾將她當做外人。她在我之前，就跟著小川。即便小川現在成了王爺，她在跟著小川，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這些，我都能理解，今日讓她與我一同過來，其實，我們是想求柳姐姐的……」
因此，她的心中，總是感覺有些不是滋味，此次，叫柳卿柔過來，也是為了此事。
「玉兒妹妹切莫如此說。」
司徒玉兒看到柳卿柔鬆口，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卻見燕兒的面上帶有一絲茫然，便笑著夾起一塊肉，放到了她面前的碗中，道：「燕兒妹
燕兒的年齡，實則比司徒玉兒要大上一些的，只是，她以前便是做丫鬟的，現在雖然跟了莫小川，但是，莫小川並未給過燕兒什麼名分，燕兒自己也知曉，他無法與其他幾女相爭，對於現狀，還是很滿意的，也一直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從來不敢與司徒玉兒爭什麼。
司徒玉兒抿了抿嘴，似乎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盯著柳卿柔看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柳姐姐，你是不是誤會玉兒了？」
「我知道小川。他對柳卿柔是有愛慕之心的。只是，他這個人，在這方面，很少主動。所以，玉兒想請柳姐姐主動一些，如此……」
她們兩人說著話，燕兒在一旁站著，插不上嘴，過了一會兒，見兩人的話語有了一絲空隙，便插言，道：「夫人，若是沒有別的事，燕兒便先告退了。」
柳卿柔抿嘴一笑，跟隨燕兒朝著屋中行去。
「奴婢怎敢！」
「是不是那些吐蕃人又在洗劫我們的『莫氏復顏絲』了？」
「這些人啊，好似『莫氏復顏絲』不要錢似的。不是說吐蕃很窮嗎？怎麼他們買起來，便好似搶一般，婆婆都開始抱怨了，說這幾日都把她老人家當牲口使喚了，這話若是讓小川聽去了，還以為他不在，我們怎麼對待婆婆呢。」
司徒玉兒
「怎地，還一口一個奴婢的。可是嫌棄了我？」
柳卿柔一愣，隨即急忙搖頭，道：「不可，不可。先不說，父親會不會反對，即便，他不會反對，亦不可能主動為我去提親的。」
柳卿柔很是詫異。
司徒玉兒聽到燕兒的話，扭過頭來，也拉起了燕兒的手，道：「燕兒妹妹，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初在洛城的時候，我們便已經相識，怎地還如此見外呢？若不嫌棄，喚我一聲姐姐便好。」
聽聞莫小川要迎娶新娘，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位新娘是何許人也，不過，整個上京城的百姓們，都好似自己家要辦喜事一般，弄得照燈結綵，就連小酒館門前，也都是掛著紅色的燈籠，儼然成為了上京城的一道風景。
「柳姐姐沒有試過，怎知不可以。」
「好了，與你說笑的。快坐下吧。」
柳卿柔說著，神色微暗，低下了頭去。
柳卿柔看到司徒玉兒說話間，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忙起身，道：「玉兒妹妹，你這讓我如何是好。我若是能幫你的話，我豈會推辭，只是，這件事，我卻不知我能做什麼。」
司徒玉兒說道。
今日，司徒玉兒約好了柳卿柔在這裏見面。
司徒玉兒一愣，隨即怔怔地望著柳卿柔。
來到屋裡，燕兒對著司徒玉兒微微施禮，道：「夫人，柳姑娘來了。」
柳卿柔自然也是十分精明的，豈能看不出司徒玉兒的心思，只是，她從未想過，司徒玉兒會利用她，因此，一直以來，也沒有從這方面想。方才見司徒玉兒對燕兒的話，卻讓柳卿柔心中略有一絲不快。
「求我？」
「若是柳相爺啃向皇上提親的話！」
司徒玉兒說著，咬了咬牙，道：「這樣，改日玉兒入宮一趟，去求求老太后，若是她老人家肯出面的話，此事便成了一半。不過，在這之前，首先要知道柳相爺是怎麼想的，太后她好人家顧慮周全，若是不知曉柳相爺的想法，怕是不肯出面，所以，還要難為柳姐姐先探探口風……」
司徒玉兒佯裝不高興道。
柳卿柔也跟著一笑，不置可否。
柳卿柔低下了頭去。
『莫氏復顏絲』的店鋪，自然不能例外。只是，柳卿柔看著這些紅色的絲綢，心中卻有些一絲苦澀。在王府之外，還有一座很是精緻的院子，這也是莫小川的產業。不過，莫小川自己都不怎麼清楚，這些都是柳卿柔和司徒玉兒幫他打理著。
燕兒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司徒玉兒坐了下來，輕聲道：「多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