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龍百美緣》金融風暴卷

第313章 巧取豪奪

金融風暴卷

第313章 巧取豪奪

陳俊龍只想袋袋平安,憑空得三個億那不是很好嗎,經營藥廠可能會賺錢,不過要花時間和精力去打理,那就是累贅了。
柳依依想想也是,成東醫療的最大利潤來源就是高慶成壟斷了差不多所有地外國藥品和器械的進出口權,這是赤裸裸地利益輸送,不是哪個人隨便就可以做得到的。
陳俊龍在一旁聽了不由得暗暗偷笑,飛龍幫討債的事情他還沒有告訴柳依依她們,反正這些不陽光的手段,也沒必要讓她們知道。
「啊……」高慶成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追債?」
「下午我還要補考,楊欣,你的那些筆記能不能借我看看?」陳俊龍道。
陳俊龍知道蘇婉儀很有自己的原則,他也比較欣賞這位美女教授的這種原則,所以陳俊龍停住了笑臉,他很嚴肅的回答道:「我會的,蘇教授,謝謝你的提醒!」
龐達修因為高慶成出賣了自己,他憤怒之下轉投到了陳俊龍這邊,龐達修答應出面指證高慶成,爭取寬大處理,而賬目光碟他也早就讓自己老婆拿出來交給了飛龍幫的人,保險箱裏面放著的那兩張不過是西貝貨,專騙高慶成的。
拘留所里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很多是小偷小摸被關進去的,一個大牢房關著很多人。高慶成和劉老三在小區那裡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進來后很快就有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圍上來,他們故意找茬,挑釁高慶成和劉老
柳依依也在閱讀自己手中的財務報表,成東醫療的這兩個藥廠效益的確不錯,他們生產出來的藥品供不應求,如果就這樣放棄的確很可惜,於是她點點頭,「我同意心蝶的看法,只是我們對醫藥行業都不熟,貿然接手的話能不能保持業績的增長還是個問題。」
蘇婉儀要那麼認真,陳俊龍也沒辦法,加上後面地考試他又不及格,其它幾個學科的老師他都找過了,順利過關,唯獨蘇婉儀這邊,陳俊龍可沒敢去惹她。
「媽,你……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高慶成哭喪著臉道。
經過薛慕筠這麼一說,就連原先態度最強硬的陸心蝶都改變了主意,那柳依依更加不會反對了,陳俊龍見有了結果,於是就笑道:「那咱們就這樣決定了,隨便他們怎麼去搞,反正那兩個破藥廠咱們是不要的了,呵呵……」
而順著國家財政撥款和退稅款被侵吞這兩條重要線索,專案組已經陸續找過財政局和稅務局的相關人員談話了,不過也僅限於一些小魚小蝦,在高慶成還沒有完全坦白交待之前,要想抓住大魚那是不可能的。
「警方說有人指證你參与了此事,好象是那幾個綁匪。」李秋霞道。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楊欣也是愛莫能助,哲學系的蘇婉儀蘇教授一向都是那麼難說話的,學校裏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這位美女教授的手裡面,陳俊龍選修的科目裏面剛好有一門哲學,這回他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為此李世鵬指示專案組以此為突破口,連續不斷的審訊高慶成,因為如果這件案子辦得好的話,說不定他就是「反腐鬥士」,怎麼說也可以從中撈取一些政治資本。權衡利弊,這對李世鵬來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本來高慶成還想「賴帳」的,不過自從陳俊龍派人去跟蹤威脅他的老爸老媽后,高慶成還是乖乖的屈服了,這次他算是栽倒家了,把身家賠上不算,連自己都賠進了牢房。可憐的高慶成永遠都不明白,他得罪的人是陳俊龍,這就是他為什麼那麼倒楣的原因。
旁邊一個警察問道:「出什麼事了?」
聞言李秋霞左右張望了一下,她對高慶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些媽都知道,我和你爸爸還有你舅舅都在想辦法呢。」
陳俊龍在校園的僻靜處又瀏覽了幾遍楊欣給他的筆記,看看補考的時間到了,陳俊龍就合上筆記本,他非常有自信的走進了教室。
可憐的高慶成和劉老三已經痛苦的躺在地上好久了,高慶成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他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然後架到車上。
等負責記錄的警察做好訊問登記后,那個副所長才慢悠悠的問道:「知道你為什麼被抓進來嗎?」
「是,是!」陳俊龍聞言如獲大赦,他連忙點頭。蘇婉儀微嗔道:「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
「啊?」高慶成詫異了,他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的了,怎麼現在又被提了出來,「這……」他遲疑道:「這是怎麼回事?」
負責診治地醫生搖搖頭,「誰出手這麼狠啊,把人都打殘了。他們犯了什麼事?」
「啊?」高慶成這回可犯糊塗了,但他已經被警察押回了牢房,而劉老三早就不知道被帶去哪裡了,他孤身一人,好不凄涼。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高慶成又被警察帶了出去,在拘留所外面,是兩個便衣來接他的,其中一個拿出了一張逮捕證,大聲的向他宣讀,「高慶成,你涉嫌綁架勒索,詐騙公司財產,現在對你執行逮捕!」
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陳俊龍的傑作,那天他派鋒刀和高慶成去龐達修家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
「可警察卻不是這樣說的。」李秋霞搖頭道。
「她……很好。現在夢菡姐已經能自己緩慢行走了,我想她還要一段時間的適應,醫生說她還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唔……謝謝你的關心。」蘇婉儀將蔣夢菡的情況一一道來。
到了時間后蘇婉儀拍拍手,「時間到!現在把你們的試卷都交上來吧!」
其實高慶成也想過這樣的問題,不過以司徒聯輝地能力,他應該做不了那麼多的手腳,現在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陽光證券,畢竟是陽光證券收購了聯輝集團。會不會是那個柳依依要對付自己呢。
聽完了柳依依的陳述后,薛慕筠就沉吟了,柳依依見她好久都沒發表意見,於是就笑了:「慕筠姐,那兩個藥廠到底買還是不買,現在我們還等著你的投票呢,呵呵,你的這一票最關鍵啦。」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警方順藤摸瓜,從這些證據綜合看來,高慶成「綁架」柳依依的動機就更加的明顯了,所以警方理所當然的得出了高慶成參与了這兩起綁架案的結論。
「我知道。」薛慕筠的聲音卻比較鄭重,「我們薛家經商那麼久,從祖上就傳下一門經商的秘訣,要發家致富,離不開衣食住行這幾種行當;而真正能賺錢的,就是做葯了,不瞞你們說,其實解放前我們薛家生意做的最大的就是經營藥材,祖上的財富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積累起來的。」
那個副所長也不理他,拿到了高慶成的簽字后他的手機響了,「嗯……是我。」只聽那個副所長在通話。
「還不清楚,不過有件事是已經確認的了,警察依舊說你涉嫌綁架司徒聯輝。」李秋霞道。
「我知道啊。」陳俊龍道:「所以現在更要抓緊時間複習一下,不然下午補考又不及格的話,那我這個臉就丟大了。」
李秋霞都聽糊塗了,如果象高慶成所說的那樣,那飛龍幫的那個什麼「龍哥」就很有問題了,可是高慶成卻給他寫下了那張欠條,這可是白紙黑字註明的了,反悔不了,如果要告狀的話,高慶成這邊肯定說不清楚欠條地來龍去脈,他總不能跟法官說這張欠條是自己請人家綁架勒索地好處費吧。
高慶成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非死在牢房不可,他強烈要求警察讓他和外界聯繫,可是那些警察無動於衷。被關了一晚后,他和劉老三這才被提審。
最後高慶成被逼無奈,他只好在那份審訊記錄上按了手印,承認了自己入室盜竊,但對於龐達修的問題,他拒不承認。
「你怎麼看,依依?」陳俊龍轉頭詢問柳依依道。現在他們在討論如何接收成東醫療的資產,高慶成被關在牢里,成東醫療的銀行賬號被凍結,公司很多資產也被法院查封,那兩個藥廠比較特殊,因為還養著很多工人,所以法院允許工廠可以繼續生產。
陳俊龍見蘇婉儀面帶嚴霜,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他想著一定是自己上次交上去的那份論文的事情。
「哦……」蘇婉儀一愣,「你是說夢菡姐?」
蘇婉儀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陳俊龍,陳俊龍堆起了笑臉,他的笑容很燦爛,而英俊的臉龐也讓人一時間恨不起來,蘇婉儀不由得心下一軟,「那好吧。」她點點頭,「這次的事情我就姑且相信你,但三天之內,也就是放假前你必須把那份論文報告給我補上來。」
蘇婉儀反被著手在教室內來回走動。她監視著大家考試情況,有這麼一位美女教授在,今天沒有人敢違反考試紀律,大家都很自覺的答題,45分鐘的時間一下就過去了。
高慶成看看左右沒人。他點點頭,「媽……我只是想找人教訓教訓她,不過人不是我抓的。」當下他把如何和飛龍幫勾結,如何讓飛龍幫去綁架柳依依和龐達修的事情說了。
聯輝集團通過查賬后得出了結論,成東醫療在合作辦藥廠期間,非法侵佔聯輝集團的資金差不多有五個億,有很多賬目都是高慶成和龐達修弄虛作假的,也就是說聯輝集團欠成東醫療錢這件事不成立,加上隨著財政撥款和退稅款被侵吞這樣惡劣事情的完全曝光,現在成東醫療倒過來欠聯輝集團地錢了。
那個便衣把逮捕證丟到了高慶成的面前,高慶成用顫抖的手接起,上面果然寫著自己的名字,他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簽名的了,反正兩個便衣把他架了起來,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在一個行業裏面,如果利潤超過15%,那麼就會有其它的競爭者加入,搶佔市場,然後因為競爭,利潤又會相應減少,直到這個行業出現利潤平衡,這就是市場規律。」只聽薛慕筠娓娓道來,「我們做生意,遵循的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所謂的無利不起三分早,但是現在在中國,醫藥這個行業有很多的弊端,用暴利來形容這個行業一點都不為過,國家的醫療改革制度,目的就是讓更多的老百姓能看得起病,買得起葯。而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一個藥廠生產出來地葯,如果成本只是一元的話。那麼經過層層加碼,最後到達消費者手裡的就是十元甚至更高,暴利地產生不是出在生產環節。而是出在流通環節。」薛慕筠道:「試想一下,在這種畸形的醫療制度下,一個有開處方權的醫生,把高價葯開給了病人,他從中賺取了回扣,而這隻是冰山一角,我們還不知道這個行業有多麼黑暗!」
果不其然,蘇婉儀把陳俊龍帶到教工辦公室后就問道:「陳俊龍,我讓你重寫的那份論文報告呢,你做出來沒有?」
現在是2比2,陸心蝶強烈主張要盤下那兩個藥廠,這樣一來陽光證券就要動用一大筆資金真金白銀的把藥廠買下來,柳依依覺得這是最划算的選擇,而陳俊龍和郭怡君卻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爭論了一番后,柳依依就道:「我看我們還是問問慕筠姐的意見吧。」
「嗯……」高慶成的眼淚水又流了下來,但李秋霞卻怎麼也樂不起來,「我說阿成,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啊?」她問高慶成道。
「怪不得,怪不得!」李秋霞聽了之後都怔住了。她連連搖頭。高慶成詫異了,好象有些事情自己老媽並沒有告訴自己。「媽,怎麼了?」他好奇的問道。
「好象是入屋行竊,然後被屋主發現了,他們是被小區的居民圍毆的。」那警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並沒有提高慶成在牢房裡也被另外一撥人打的事情。
「放好你們的書本、筆記本,關掉你們的手機、MP3,我們現在開始補考了!」蘇婉儀一臉嚴霜的公告道:「考試期間。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傳遞紙條,不許東張西望。有違反考試紀律地,一律以作弊論處!」
柳依依已經通過法院查封了成東醫療地固定資產以及相應的銀行賬戶,孔凝珍也幫陳俊龍向法院申請了財產保全,陳俊龍這次巧取豪奪,可以說把高慶成地所有身家都拽到了手裡。
即使是高慶成的錢包被搶走,但那撥人好象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因為高慶成後面抬頭看了那搶他錢包的大漢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觸怒了那個大漢。
「蘇教授,我知道錯了,」陳俊龍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看情形,還是乖乖認罪穩妥一點,「我沒好好上你的課,作業也沒有做好,下個學期我會吸取這個教訓,絕對不拉下你的一節課。」
高慶成並不知道,自己能在牢房裡面活下來,完全是他命好,李世鵬並不主張陳俊龍弄死高慶成,畢竟現在有那麼多指控高慶成的人證物證,他吃的苦頭已經夠多的了,把他弄進監獄活受罪算了。
陳俊龍可不知道那幾位女同學心裏面打的小九九,他拿出課本專心的翻閱了起來,現在能多複習一下也好啊。可惜事與願違,過不了多久,一襲白裙的蘇婉儀就抱著一疊試捲走了進來。
在高慶成的追問下,李秋霞告訴他,原來這幾天有個女律師天天帶人上門追債,她手裡拿著一份高慶成親筆簽名的欠條,上面的金額有三個億之多,公司財務拿不出那麼多錢,那個律師已經告上了法院,法院正準備查封公司的資產。
旁邊的郭婉茜就掩嘴笑了,「龍哥,你這是臨陣磨槍不快也亮,好象又不是你一個人考試不及格,我們系裡面也有幾個同學要補考。」郭婉茜生完寶寶后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現在她和沈芷晴一樣都回到了學校學習,爭取把拉下的功課補回來。反正寶寶在家裡面有各自的外婆照看,也用不著她們擔心。
高慶成人都被打得吐血了,又怎麼會沒事呢,可他的喉嚨先是在小區那裡被打傷,剛才腹部又被人重重的踹一腳,現在肺裏面一口氣提不上來,他連話都說不出了,只是痛苦地指著警察,又指指自己。
「是……是……」高慶成不敢有半點反抗,他乖乖的掏出自己的錢包,雙手顫抖著向那個大漢捧去。
「媽……他們……警察將我屈打成招,我要告他們!」高慶成咬牙切齒的道,他被關了好幾天,現在總算是慢慢的緩過氣來了。
陽光證券接手聯輝集團后,聯輝集團的公司業務也得以加速發展,特別是那些被黑的資金順利追回來后,聯輝集團的寫字樓項目終於可以正常啟動了,公司上上下下煥然一新,司徒明慧也很欣慰,至少她爸爸的心血和事業可以得以延續。
「我看咱們可以盤下成東醫療的那兩個藥廠繼續生產,畢竟藥廠的經營不錯,去年他們的純利就有差不多1個億!」陸心蝶翻開了一份財務報表,對著陳俊龍和柳依依她們道。
「是啊……」陳俊龍都有點犯愁了,「她好象看出我是抄襲的。」
「也就是說龐達修的失蹤和你有關係?」那個副所長並沒有理會高慶成的請求,反而繼續追問道。「我……」高慶成現在是騎虎難下,看樣子是龐達修的那個老婆報得警,如果龐達修不出現,她應該不會放過自己,可時間都過去了那麼久,說不定龐達修早就被飛龍幫的人毀屍滅跡了,這個問題的確不好回答。
「那……那龐達修呢,他……他是不是死了?」高慶成問道。
李秋霞也抹眼淚,「我回去就和你爸爸商量,阿成,你……你忍著點。」不管他們哭得有多凄慘,最後還是被警察分開,李秋霞被迫無奈的離開了。
負責審訊的是派出所的一個副所長,高慶成被傷痛折磨了一個晚上,他整個人已經蔫了,這時候無論警方怎麼指控他,可能他都要乖乖承認。
「是啊。」郭怡君也很認同薛慕筠地話,「現在醫藥行業要生存。除了面臨這樣的暴利競爭外,還有一個監管成本。據說要取得藥品生產的許可,國家有太多的限制,在這種體制下尤其會產生權力尋租,滋生腐敗。」
陳俊龍在臨出去之前回過頭來:「哦……蘇教授,問你一件事,現在蔣教授的雙腿已經完全恢復了吧?」
「哦……這麼嚴重?」沒想到那個副所長卻道:「那我關著他,等你來提人了!」最後他掛掉了電話。
「啊?」陸心蝶和柳依依她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照薛慕筠的說法,看來她是反對盤下那兩個藥廠的了,所以大家都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
高慶成和劉老三兩個被抓到了派出所后,那兩個警察只是給他們做了簡單的交接,然後派出所那邊就直接把他們關到了拘留所裏面。
「什麼破藥廠啊?」陸心蝶忍不住反駁道:「如果經營的好,一年有一個億地進賬,唉……有點可惜了。」到現在她還是有點捨不得。
柳依依翻了一下資料,「我聽法院地人說,成東醫療還有一個債權人,好象公司欠他們3個億,我想那兩個藥廠怎麼也值這個錢吧,看來這次的好處都讓他們得去了。」
「你有心了!」蘇婉儀知道陳俊龍和蔣夢菡的關係,不管怎麼說陳俊龍還是很關心蔣夢菡的。
陳俊龍可不是第一次過來這裏了,他以前就因為在蘇婉儀講課的課堂上睡覺被找過一次麻煩,見蘇婉儀問他,陳俊龍撓撓頭,「不好意思,蘇教授,因為要複習補考,那份論文報告我還沒寫,不過現在我回去就會馬上寫的,請你放心。」
可高慶成他們被打得內出血,這樣的治療其實等於沒治,到後面他們又被拉回了牢房,不過這次他們總算受到了一點優待,被單獨的關在一個牢房裡面,可一天下來,高慶成已經被折磨地不行。
大家拿了試卷后都埋頭苦填,陳俊龍粗略看了一下,還好,試卷的題目比較簡單。有些是他已經複習過地,所以從容做題。
轉眼間學校又要放寒假了,陳俊龍在過去的這個學期裏面可以用「無心向學」來形容,有幾個學科他的成績都不及格,不過由於他的身份特殊,通過講情后那幾個教授還是同意給他通過,但是有一門學科的教授卻並不給陳俊龍任何情面。
「那他們算是活該!」醫生知道后連治療都免了,只是讓護士給他們敷衍了事的包紮了一下,簡單處理了表面的傷口。
「這……這是訛詐!」高慶成聽了之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寫給飛龍幫「龍哥」的欠條,是想請飛龍幫幫他剷除陽光證券和龐達修那些「障礙」的,沒想到現在卻變成了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媽,情況不是這樣的。」他著急地向李秋霞辯解道。
高慶成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候負責看守的警察進來,「好了,談話時間到了!」他試圖把李秋霞和高慶成分開。
李世鵬這邊根據高慶成的口供,迅速的出動抓人。那兩個相關部門的正副局長落網后,因為證據確鑿,他們也很痛快的承認了這些犯罪事實,並且積極退賠臟款。
「我給你的那份論文被蘇教授否決啦?」楊欣問陳俊龍道。
不過薛慕筠卻不是這樣認為的,「心蝶,經驗是經驗,不過改革開放后我們薛家就不再經營藥材生意了,你又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陳俊龍匆匆吃過午飯後就開車回學校了,以他的實力,雖然不能說過目不忘,但要應付補考問題不大,之前陳俊龍只是沒時間複習,加上對這門學科的重視不夠,這才沒考好的。
蘇婉儀看著陳俊龍是嘖嘖搖頭,陳俊龍在學校裏面是出了名的紀律渙散,他經常不回學校上課,這些問題她都清楚,只是一直以來蘇婉儀都沒有時間和陳俊龍說清楚。
高慶成見到自己的老媽李秋霞時,眼淚水禁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流,他老媽李秋霞見到他傷殘成那個樣子,也是很難過,兩母子一起抱頭痛哭。
陳俊龍笑了,「那個高慶成不是有個舅舅是葯監局的什麼局長嗎,有那樣的關係,他的藥廠搞不好才怪呢。」
高慶成和劉老三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來,如果剛才在小區那裡,那些居民出手算重的話,那現在牢房這撥人簡直就是把他們往死里打啊。
原來之前蘇婉儀布置了一個任務,所有人,只要是選修了哲學系的學生,都要在期末考試前交一份論文報告給她。陳俊龍那時候根本就沒在意,恰逢他正對付高慶成,所以就讓楊欣給他代做了一份,沒想到蘇婉儀很重視這個論文報告,為此她問了幾個關於陳俊龍交上來那份論文的問題,陳俊龍一時間回答不上來,蘇婉儀頓時產生了懷疑,最後讓陳俊龍重寫一份論文報告給她。
陳俊龍也是這樣認為的,要說成東醫療現在值錢的就是那兩個藥廠和新開發的那兩個樓盤,樓盤已經被查封了,不日就會判給陽光證券,對於那兩個藥廠,法院希望能有個妥善的解決方法,他們和柳依依聯繫過了,法院想讓陽光證券能接手藥廠,因為成東醫療還有一個「債權人」手中有三億元的債務,他們當然不知道那也是陳俊龍的錢,兩家算作一家的,要自己左手掏錢交給右手,天下間哪有這樣的事情呢。
大家對這位美女教授的嚴厲手段早就清楚的了,所以都乖乖地按她說的辦。^^首發君子堂^^完了之後蘇婉儀發下試卷,她看了看手錶,「好吧,大家現在可以開始了,考試時間是45分鐘!請抓緊時間作答!」
「我……我要求見律師!」高慶成雖然一身傷痛,但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謹慎的。
「你還想騙我?」蘇婉儀看穿了陳俊龍的狡辯,「上次的那份論文,我看寫作的手法,不用猜都知道是楊欣代你寫的,因為文章裏面有很多結論是之前我和她都討論過的了,看起來我比你清楚一點。」
司徒聯輝現在是徹底的退休了,他知道了高慶成的所作所為後很懊悔,沒想到自己遇上了這麼一個黑心的傢伙,好在現在公司的損失可以挽回,柳依依和大家開會商議后,決定把原來屬於他們司徒家的錢還給他們,司徒明慧很感激她的通情達理,最後她也把這些錢投入到了那個寫字樓的項目,大家都期待成功的那天。
高慶成奇怪李秋霞為什麼會這麼問,他想了又想,最後搖搖頭。
陳俊龍不但安排了幾個人在小區那裡將高慶成痛扁一頓,警方這邊他早就知會李世鵬了,在拘留所的牢房裡面,那撥故意挑釁的人也是陳俊龍安排的,高慶成侵吞聯輝集團的錢那是陽光證券接手之前的事情了,陳俊龍對此不感興趣,只是高慶成實在是可惡,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派人去恐嚇柳依依,這是陳俊龍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而後面高慶成還想綁架勒索柳依依,這可是往陳俊龍的槍口上撞啊,陳俊龍不搞死他才怪。
高慶成悲泣著道:「媽……你要救我,救我啊!」
高慶成想了又想,如果是這樣地話,那警察是怎麼知道他綁架龐達修的,在這個問題上他可沒有坦白。
接下來的時間裏面,幾撥不同的警察過來審訊他,搞疲勞攻勢,問的是之前司徒聯輝被綁架的事情,這還不算,龐達修和陽光證券柳依依被綁架的問題好象警察也知道,最要命的事,還有一撥警察專門訊問他關於聯輝集團資產被轉移的問題。
「可以啊。不過我不覺得這對你會有什麼幫助。」楊欣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把她以前在課堂上做的筆記都拷了出來,然後把U盤遞給了陳俊龍。
郭怡君也同意,不過現在薛慕筠人不在北京,她還在深圳忙蓋星級飯店的事情,在會議室裏面,柳依依撥通了她的手機,大家來了個電話會議。
成東醫療的資金面本來就很緊張,高慶成之前把賺的錢全都投入到房地產上去了,他地資金還沒有完全回攏,現在又被聯輝集團反過來追債,所以成東醫療的資金鏈一下就斷了。
那個大漢一手奪過,他翻了一下高慶成的皮夾,裏面有幾張信用卡和一些現金,那些錢他毫不客氣的揣進了自己的腰包,劉老三的錢包也被另外一個人搶走,高慶成和劉老三是敢怒不敢言。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柳總,咱們中國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到時候公司專門聘請行業內的優秀管理人才來管理不就可以了嗎?」陸心蝶曬道,她覺得人力資本應該不是問題。「怡君,你覺得呢?」柳依依問旁邊坐著的郭怡君道。
收齊了試卷后,所有地同學都基本上離開了教室。蘇婉儀把試卷收攏起來,她拿在手裡,這才轉頭對陳俊龍道:「好了,你跟我來吧。」
「那好吧。」蘇婉儀如釋重負,她剛才也一直在擔心,怕陳俊龍不服自己的管束,要說這位校園富豪,在北大裏面的確沒幾個人能管教的了他。
搞定了高慶成,瓜分了成東醫療的資產後,陳俊龍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蘇婉儀清了清嗓音后就對陳俊龍道:「我知道你在學校地所作所為,陳俊龍,你不把學校地課堂紀律當一回事那也罷了,這次你交給我的學術論文,是別人代你做地吧?」
當高慶成去到龐達修家的時候,鋒刀藉機把他和劉老三反鎖在屋內,演了場好戲給他看,剩下的事情就是龐達修老婆喊來小區的保安,最後高慶成慘遭「修理」,不過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沒有懷疑是陳俊龍搞的鬼,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個副所長拍著桌子義正嚴詞的道:「高慶成,我看你要老實交待,國家的政策一向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你別想隱瞞什麼,快說!」
在高慶成被逮捕的那段日子裏面,他的成東醫療被法院限令破產,陽光證券除了獲得大部分的現金賠償外,還順利的接收了原來高慶成公司名下的兩個建成的樓盤做為抵償,隨著房價的進一步飈升,在賬面上陽光證券不但收回了之前被高慶成黑的錢,反而還大大的賺了一筆;而陳俊龍也靠著那張欠條,把高慶成的那兩個藥廠變賣,換取了現金,袋袋平安。這一進一出,陳俊龍就有四個億的進賬,當然也包括了高慶成之前傻乎乎付的那一個億,如果再加上高慶成之前給的那幾千萬,陳俊龍這次可算是賺大了。
儘管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傷的不行。但警察還是按照慣例給他們帶上手銬,高慶成整個人軟癱在座位那裡。去到醫院后,等了好久才有醫生過來看他們。
「……是的,是的。他人在我這裏。」副所長一邊聽電話一邊看了高慶成幾眼。
「還有一件事,你是怎麼惹上那個陽光證券總經理的,警方說你也綁架了她,有沒有這樣的事?」李秋霞接著又問道。
「不……不是。」高慶成連忙擺手否認。可那個大漢和他地人卻不是這樣認為的。「看這傢伙好象不服氣,六哥。我們來收拾他!」那大漢身後地一個男子大聲吼到,很快那撥人就圍了上來,對著高慶成和劉老三拳打腳踢。
「知道那是什麼人嗎,他們是哪個公司地?」郭怡君關心的問道,畢竟成東醫療就那麼多錢,多一個債權人就要多分薄一些債務。
「高慶成。」
陸心蝶聞言就笑道:「那不就結了嗎,俗話說,要想富,開藥鋪,慕筠姐祖上都有這樣的經驗,那現在咱們開藥廠絕對沒錯!呵呵……」
此刻就算高慶成有再大的能耐,他也不敢還口啊,劉老三陪著笑臉,想那撥人放過他們。
「不知道,」柳依依搖搖頭,「他們只派了一個代理律師過來處理,還挺神秘的。」
「不就是這傢伙,這回犯的事可大了!」副所長朝高慶成奴奴嘴:「涉嫌綁架,還涉嫌詐騙,數額巨大,局裡面的人正要抓他呢!」
「現在警方都掌握了什麼證據?」高慶成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陳俊龍衣著大方得體,舉止風流倜儻,他現在可是北大最具影響力的學生之一,儘管很少露面,不過他的出現還是極大的震撼了在座的每一個同學。大家只是覺得好奇,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校園富豪陳俊龍也要參加補考。
拿完了高慶成的口供后,警方也不再留難他,在高慶成的強烈要求下,警方終於批准他入院治療,而且高慶成也得以和自己的家人聯繫。
「沒錯!」薛慕筠道:「現在咱們的陽光證券向高慶成的成東醫療追討債務,就算咱們能便宜的買下那兩家藥廠,但是你說他那做葯監局副局長的舅舅會放過咱們?」
蘇婉儀陸陸續續的和陳俊龍接觸過幾次,上次陳俊龍在學校裏面被警察圍捕,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助過他,還有蔣夢菡的事情,兩人也有過來往,總的來說蘇婉儀對陳俊龍的印象還算不錯,只是讓人代寫論文,這對蘇婉儀來說是原則問題,所以她一定要和陳俊龍說清楚,現在這件事終於可以圓滿解決,蘇婉儀也比較欣慰。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有幾件官司在身上。」李秋霞不無擔心的道:「警察說你涉嫌綁架,其中一個叫龐達修的,是聯輝集團的財務總監,另外一個叫柳依依,是陽光證券的總經理,阿成,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阿成啊……你不知道,公司現在正被人惡意追債!」李秋霞愁眉不展地道。
至於警方那邊,陳俊龍已經花了錢打點,又有李世鵬在上面照應,高慶成最終被法院判處十五年的徒刑,並處罰金600萬,他辛苦創立的成東醫療也煙消雲散,此乃后話,表過不提。
「一個律師拿著你寫地欠條,正在公司追款,我正想問你呢,你怎麼會欠人家那麼多錢?整整三個億啊,你……你是不是又去澳門賭錢了?」李秋霞是怒其不爭。「欠條?」高慶成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他只記得自己給飛龍幫寫過一張借條,莫非這些事情都和飛龍幫有關係。
「年齡?」
陳俊龍點點頭,蔣夢菡在醫院裏面動了手術后,她的雙腿神經終於得到了修復,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物理治療,她的身體也在逐漸康復,蔣夢菡已經嘗試著獨立行走了,柳依依和郭怡君都去醫院探望過她幾次。陳俊龍對蔣夢菡的近況了解的不多,上次柳依依曾經提到過蔣夢菡已經出院回到了學校,所以他這才向蘇婉儀問起她的事情。
高慶成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慘不堪言,一天之內被人狂扁兩次。高慶成今天可真是倒大霉了,那撥人出手很重,直到高慶成被打得吐血后管牢房的警察才過來制止,打人的那撥人被帶到另外一個牢房,一個警察看到高慶成蜷縮在地上,非常痛苦的樣子,於是就踢了他兩腳。然後問道:「哎……你怎麼了。沒事吧?」
「嗨……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那撥人中為首的一個大漢對高慶成喝道。
陳俊龍已經專門找人「修理」過了之前綁架司徒聯輝的那四個傢伙,他們吃過了飛龍幫的苦頭,知道飛龍幫的手段厲害,所以這次是乖乖的認罪,不敢有絲毫隱瞞。原來他們也是在高慶成這邊的威逼利誘下改口的,現在又面臨警方和飛龍幫的雙重壓力,他們不得不繼續指證高慶成。
高慶成的心一陣狂跳,說不定是他的家人找過來了,看來自己脫困有望。
「我會的,我會的!」李秋霞喃喃自語。
劉老三也比他好不了哪去,不過他總算還能自己爬起來。管牢房的警察看到他們兩個傷成這個樣子。於是就通過步話機向派出所的一個副所長請示了,直到十幾分鐘后,那個副所長才同意讓他們帶高慶成和劉老三去醫院治療。
郭怡君想了一下,「藥廠的管理人員我們可以高薪聘請,這個問題不大,只是藥品行業規則太多,管束太多,我們都沒有這方面的人脈資源,以後要開展業務很難啊。」
李世鵬也是想從這方面下手,把綁架司徒聯輝這件事辦成鐵案,有了這些人證,高慶成絕對逃不掉。何況陳俊龍的王牌還不止這些。在陳俊龍刻意的「安排」下,警方「成功」的解救了被綁架的龐達修,順便把之前被「綁架」的柳依依也一起救了出來,看樣子高慶成和這兩起綁架案也有關聯。因為龐達修已經指證了是高慶成派人綁架他的,而且高慶成還想殺人滅口,他痛痛快快的交待了夥同高慶成黑聯輝集團資產的事情,並且還交出了那張賬目光碟。
陳俊龍笑笑搖頭,他打開了自己手中的筆記本電腦,然後把楊欣給他的U盤插上,楊欣做的課堂筆記還算比較詳細,哲學這門學科講究的是一個頓悟,有很多虛幻的成分在裏面,陳俊龍現在爭取時間複習,楊欣和郭婉茜看到他那麼認真,也就不打擾他了,直到中午吃飯時才過來喊他。
高慶成這時候總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樣子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全暴露出來了,他想來想去,都搞不清楚是哪裡出了問題,不過現在也容不得他想太多,警方好象掌握了許多有力的證據,他身上又有傷,所以只好乖乖的認罪,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啊。
「怎麼?」那大漢重重的推了高慶成一把,「大爺拿你的錢包不高興啦?」
「他們傷地怎麼樣?」一個警察問道。
高慶成吱唔以對,自己老媽不清楚他在外面做的事情,不過他黑聯輝集團的錢,這件事李秋霞是知道的。「是不是和聯輝集團有關係?」李秋霞猜測道,上次高慶成被抓。警察就指控他涉嫌綁架司徒聯輝,只是後面因為證據不足,這才被迫放人的。
「呵呵……這個……」陳俊龍笑笑:「絕對沒有,蘇教授,我敢保證!」上次蘇婉儀詰問他的時候他都沒有承認,這次陳俊龍準備繼續死撐下去。
陳俊龍急忙停住,只聽蘇婉儀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我不管你做什麼,但是象這種在論文上弄虛作假的事情,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明白沒有?」她表情嚴肅的看著陳俊龍。
聞言那個副所長和旁邊的一個警察交頭接耳了一番,那個副所長又喝道:「想見律師可以,我們會按程序走的,不過你現在要把你的問題說清楚!」他大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勢。
李世鵬那邊也經受了極大的壓力,很多上級部門的領導為此詢問過高慶成被抓的事情,好在李世鵬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而高慶成卻沒有那麼幸運,他在牢房裡面熬了一個星期,高慶成的身體因為之前被狂毆,已經幾乎被陳俊龍派的人打殘。現在高慶成每天都是不停地咳嗽,經常咯血,這些日子他天天都要帶著手銬往醫院跑,還要經受專案組的疲勞審訊。一個正常人都頂不住,何況他現在是個受傷的病人。
最後不得已之下,高慶成還是老實的交待了,果不其然,在侵吞聯輝集團巨額財政撥款和退稅款這些問題上,有實權人物給他「保駕護航」,至少有一個財政局地局長和一個稅務局的副局長牽涉其中。
高慶成的確很難解釋這些事情,他啞了半天,最後求饒道:「警官同志,我……我都認罪,我承認入室盜竊!但是……我現在被人打傷了,你……你能不能先送我上醫院?」他昨晚咳嗽了一個晚上,還咯血了。
陳俊龍知道這次肯定要糟糕。於是就站到了一旁等蘇婉儀。而後面地同學則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不知道陳俊龍犯了什麼事。以至於蘇教授要單獨找他談話。
柳依依在這裏面倒不用說什麼,因為她和龐達修被關押在同一個地方,很顯然這是同一撥人做的,有了龐達修的指證,就算高慶成再狡辯也沒有用。不過這些情況那個李秋霞並不知情,這次李世鵬的保密工作還算做的不錯。有了上次的經驗,李世鵬在公安局裡面特別指定了一個專案組辦理高慶成的案件,這個專案組只向他一個人負責,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插手,這也極大程度的保證了案情追查的進展。
陳俊龍快步從階梯上走過,他特意坐到了一個角落那裡,要知道引人注目可不是他的本性,因為他的出現,幾個女同學都「不懷好意」的回過頭來瞄他,一個個拋著媚眼,陳俊龍的風流在校園內也是出了名的,她們今天和這位校園富豪在同一個教室「邂逅」,說不定人家會看上自己哦,所以全都在那裡搔首弄姿,想吸引陳俊龍的注意。
陳俊龍笑笑,他朝蘇婉儀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教工辦公室。和蘇婉儀告別後,陳俊龍並沒有回家,反正是順路,他決定去陽光集團看看。
「龐達修?」李秋霞詫異了,「他死了嗎?我不知道啊。」
那個副所長笑笑,「你的反應還算正常,每個被抓進來地人哪個不是說自己被冤枉的,呵呵……」他的臉色突然一沉,「高慶成,我看你還是老實交待吧,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龐達修的家裡面,還有,龐達修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這時候教室裏面已經坐著3、40個和陳俊龍一樣來補考的人了,男男女女都有,大家都是來自不同的學系,他們看到陳俊龍走進來,本來嘈雜的教室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高慶成點點頭。「唉……你怎麼那麼傻啊。」李秋霞恨自己地兒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前段時間你不是說和在追他們家閨女嗎,是不是司徒聯輝這老傢伙不同意,呃?我看有可能是他搞的鬼!」
隨著新年的到來,陽光證券、羽青集團以及校園的陽光集團都有了長足的發展,特別是梁素卿管理下的陽光集團,陳俊龍把從高慶成那裡黑來的那四個億洗白后全都注資給了陽光集團。
知道蔣夢菡的近況后,陳俊龍也很替她高興,「那就好。」他笑笑后道:「改天我再去探望她吧。」
「警官,我……我是被冤枉地啊……」儘管只有一絲地希望,高慶成還是喊起冤來。
「那不可能!」高慶成幾乎叫了起來。「那幾個人我已經塞過錢給他們的了。他們不是已經改口供了嗎?」
「嚯嚯……」郭婉茜和楊欣都笑了,「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陸心蝶想想事情地確沒有那麼簡單。葯監局隨便查查你。就能把你搞死,看來把藥廠盤下繼續經營這個想法有點不合實際。「那好吧。」她有點泄氣的道:「我收回之前的那些看法。」
陳俊龍和李世鵬都很清楚,在高慶成的背後,有一個錯綜複雜的利益集團,正是那些人協助他轉移了聯輝集團的應得款項,並從中獲得好處。
看到事情的進展如此順利,陳俊龍和李世鵬分析后得出結論,這是那個利益集團丟車保帥的策略,畢竟高慶成侵吞國家財政撥款和稅款這樣地大事。他們掩蓋不了。何況高慶成已經被抓,警方正在大張旗鼓的調查此事,他們唯有出此下策事情辦到這個份上,陳俊龍這邊已經是大獲全勝。因為高慶成的成東醫療侵吞了本屬於聯輝集團的財政撥款以及相應退稅款共計6200萬,再加上高慶成虛設賬目欺詐的資金,所以聯輝集團現在把高慶成和成東醫療告上了法院,要求他和成東醫療全額賠償並支付相應的利息款。不但如此,陳俊龍那邊也讓飛龍幫的專職律師孔凝珍出面追討那張欠條地三億元,高慶成是有苦說不出來。他跟專案組說飛龍幫參与了其中,卻不被專案組地認可,他們說調查后根本不是高慶成所說的那回事。
有了這些充足的資金支持,梁素卿擴大了陽光超市的經營規模,而在人力方面,她繼續推行原有的勤工儉學計劃,讓更多的北大學子加入到陽光集團。要知道能考上北大的都是些高素質的人才,現在陳俊龍的公司不只是陽光集團一家那麼簡單,羽青集團的發展也很不錯,總公司那邊也急需很多人才,陳俊龍就讓梁素卿多留意,如果北大這邊有好的人力資源,那就優先聘用到總公司去,梁素卿答應了。
「姓名?」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李秋霞嘆息道:「你黑聯輝集團地事情都暴露了,現在聯輝集團已經告到法院了,說你侵吞了他們的退稅款和財政撥款,這些事情都牽涉到那……那些人,對不對?」
起初高慶成還想拒付那子虛烏有的三個億,畢竟這錢他已經付過一個億了,只是當時礙於情面,借條暫時還沒有改過來。可事情發展的實在是太快,到後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飛龍幫的那個「龍哥」這樣搞他。高慶成現在在牢里,就算他再咬牙切齒,又能做得了什麼呢。特別是在一次和李秋霞會面后,高慶成得知家人的生命已經被飛龍幫威脅時,他不得不妥協了。
聞言一些學生就把試卷交到了講台那裡。有的興高采烈,有的愁眉苦臉,當陳俊龍把他的試卷交過去的時候,蘇婉儀對他道:「陳俊龍,你待會稍等一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