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集
第二章 敘舊
闌郡主知道的事情多得多，對於人族逃亡出海，各族的反應並不相同，最迫切想找出逃亡那些人的是鬼族，因為一旦找出來，就只有鬼族能發起進攻?，鳥族也有這樣的能力，但是數量太少?，至於魔族，注意力全在婆娑大陸。
青玉問這個問題，原本是想讓謝小玉結仇——沒被選上的肯定生氣，被選上的也未必服氣，沒想到反被將了一軍。
再往下就是一州之主，這就分得比較散，而且爭奪激烈，不過這些全是尊號，眞正有意義的是妖王的稱號。
謝小玉一臉傷感，這是為了引起闌郡主的共鳴。
這番話不顯得囂張，也不顯得狂放，但是停在耳中，卻充滿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
旁邊那些妖竊竊私語起來。
青玉去檢査其他妖族的清白了，闌郡主輕聲說道：「你想在我這裏做事？」
「沒有贏家。」
青玉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整個人變得傻獃獃，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三位一體，一體三面，廈那間，謝小玉也變成三頭六臂，三顆腦袋各有分工。
青玉很不悅地瞪了謝小玉一眼，轉頭指著象妖。
謝小玉提到自己的手下，為的就是劃一塊地盤。
「給你紅、藍、綠三顆球，讓你擺成不同的組合，總共有幾種？?」青玉挑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這個司職處旁邊還有兩排廂房，老烏龜帶著謝小玉進了其中一排廂房。
闌郡主露出訝異的神情。
「聽說人族能夠建造一種在天上飛的船，一次可以載很多人，你在人族待了那麼久，應該會建造吧？」
謝小玉找了一個話題拉近關係。
老烏龜打著馬虎眼。
如果是在人族，底下肯定噓聲一片，這邊倒是挺安靜。
闌郡主給足了謝小玉面子。
出了郡主府的大門，往左邊一拐，就可以看到一座衙門，門上掛著「司職庫」三個字的匾額，裏面不大，就是一座三進的房子，後面還有一座不大的庭院，大堂上放著兩張桌案，面對面，一左一右，左邊那張沒人，右邊那張的後邊坐著一個滿臉壽斑、狗僂著背的老頭。
這已經是第四個問題，照理說謝小玉完全可以不回答，不過他還是說道：「人死為鬼，妖死也為鬼，屍體還會化為死物，到最後，鬼族會越打越多，鬼族還控制著輪迴通道，任何一族和鬼族連手，結果都會被鬼族呑沒。」
「牠們正往這邊來，不過那裡太遠了，如果用普通的辦法長途跋涉恐怕要好69幾年，所以我幫牠們設了一座陣，讓牠們找一條大魚，幫那條大魚開智后，讓大魚馱著牠們過來。」
「殿下別來無恙。」
「如果都是下族的話，要多少有多少。」
「你那些附庸呢？.」闌郡主問道。
能夠成為輔相，腦子肯定不錯，所以那五個妖立刻就明白了——老烏龜的意思是，不要在這種小事上爭來爭去，爭不過的只會留下把柄，萬一惹得謝小玉生乃氣，一狀告上去，牠們連解釋的理由都找不到，不但惹事的人要倒霉，旁邊看笑話的人也逃不了。
謝小玉這一次指的是象妖、狒狒妖及另外幾個實力不錯的傢伙，其中還包括絕。
謝小玉不說話，只是轉頭看著老烏龜。
「最簡單的？.」闌郡主有些失望。
妖皇之下是五方之主，各自佔據一方妖界，因為是一家人，這五位妖主從未發生過紛爭，所以百萬年來妖界沒有發生過大的動蕩。
「一步登天，既惹來嫉妒，又起步太高，將來很容易賞無可賞。」
妖界地位最高的是妖皇，有一套專門的禮節，不過沒有妖見過妖皇，這位妖皇似乎早已經不在，或者已經成了類似天道的存在。
謝小玉只看了老頭一眼，就立刻猜到老頭十有八九是烏龜。
謝小玉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老烏龜走到後面，出來的時候，手裡托著一本很厚的書。
「為友之道？」
老烏龜拍了拍謝小玉的肩膀。
「那孩子還好嗎？」
闌郡主問道。
中間的腦袋是天魔之體，天魔之體改走神道，之前他發願時，天道給予他賞賜的時候，他既沒挑神通，也沒用來提升修為，而是選擇將自己領悟的「道」轉化為天道映射。
舒然上上下下打量著謝小玉，頗有些狐疑地問道：「你倒是很會替牠打算，你不會是暗戀牠吧？別忘了上等種族和下等種族不能通婚，更不用說你現在是「人」。」
闌郡主的臉色頓時一變，從失望變成欣喜，道：「夠了，足夠了。」
老烏龜又不動聲色地敲了一顆釘子下去，然後牠轉頭朝著那五個妖說道：「這位是新來的，今後咱們就一個鍋台吃飯了。」
「全都是海？」
謝小玉怒哼一聲。
剎那間，天空中響起一聲雷鳴。
一道白光從鏡子背後中央的一個獸頭紋上射出來，正打在謝小玉的眉心上，轉瞬間，鏡子中浮現出一幕影像。
緊接著，謝小玉又說道：「如果是破擊營，或是時間緊迫，我會選牠們幾個。」
突然，謝小玉捏緊拳頭，道：「我至少要提升到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決定我的命運的程度。」
謝小玉連忙說道??「我打聽這些，是因為我有—幾萬手下要過來。」
謝小玉不會衍化世界，這是妖族的專長，但是他可以搗亂。
「青玉姐怎麼有空閑過來？j老烏龜遠遠就看到青玉，站起身拱了拱手，牠也看到旁邊的謝小玉，一算時間，今天是初一，不用說這位是來投靠的，已經被選上了。
謝小玉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知道？」
可惜闌郡主仍舊是一臉漠然，反而上上下下打量著謝小玉。
謝小玉這樣說就是服軟了，等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句：「想要贏，除非妖族和魔族連手對付鬼族。」
謝小玉倒是不在乎，他扳著手指說道：「讓我來選……如果是斥候、飛營，我肯定一個都不選，除非是這位老兄。」
闌郡主輕輕拍了拍心口，似乎為謝小玉的平安而慶幸。
「算是因禍得福吧！殿下可還記得那個英鶯一族的小女孩？牠一直都挂念殿下，這一次因為我自身都不
「因為時間來不及，我們並沒有透過轉世之法進入人族，而是直接抓了一批修士強行奪舍，在奪舍之前，為了儘可能掩飾魂魄上的不同，上面請來了魔族大能，將我們先煉成心魔，然後透過心魔奪舍……」
「那你……」
闌郡主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隨即想起來了，微微張開嘴巴，輕呼一聲：「原來是你……」
「要不是這方世界缺少天材地寶、要不是我來這裏的時間太短，我絕對可以煉製出一把與之匹敵的神兵。」
「再說，牠現在確實需要我幫忙。」
三頭六臂是神魔之體的標準樣式，因為有三顆頭，視野再也沒有死角，因為有六條手臂，可以同時攻防，而且能夠兼顧四面八方，這是最完美的戰鬥方式。
謝小玉很輕鬆就解釋過去，至於對方相不相信，他就74懶得管了。
「唷！一進來就是輔相，想必這位很有能耐啊。」
謝小玉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在妖界，來去全都是靠傳送陣，這裏卻不行，距離稍微遠一些就很不方便，而且這個世界比妖界大得多，確實需要一種長途旅行的手段。
「哪裡、哪裡。郡主當年對我有恩，又賞識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在下只想為郡主做點事罷了。」
另外四個妖也都酸溜溜的，牠們全都熬了許多年才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現在一倘剛剛招鉍進來的就立刻和牠們平起，教牠們如心？
這一次開口的是闌郡主。
青玉眼珠一轉，立刻說道。
在妖的世界里，這絕對屬於殊榮，就算是那些女兵和牠身邊的丫鬟身上打的也是普通的禁制，只要和闌郡主同一血脈，比如她將來下嫁，有了孩子，那孩子也能發動禁制，更不用說闌郡主的父母、兄弟姊妹之類。
青玉故意挑撥。
「不要打了！」
「我知道，你說的那種一日夜能飛兩萬多里的船應該是天劍舟吧？我已經有一艘了，本來我打算請某位長輩幫忙弄一個會建造天劍舟的人過來，現在用不著了。」
謝小玉在旁邊深施一禮，道：「您還不如學人族，舉行科考，分文、武兩科，聰明的可以管文事，實力強的上戰場。」
謝小玉淡淡地說道。
謝小玉想都不想，立刻說道，不過他隨即補充
青玉乾脆不再言語，嘟著嘴瞪著謝小玉。
「這倒不是，我甚至不知道郡主已經來了這裏。」
一道道光芒在城中落下。
舒然收起長劍，牠其實也不想做得太絕，大阿修羅劍威力確實很大，但是弊端也不小，發一劍不但要消耗大量的法力，還會損傷神魂。
最先開口的妖冷哼了一聲，牠年紀最輕，顯然老烏龜剛才說跟著郡主十幾年的就是牠。
闌郡主一點一點回憶起當初的事，身為妖族中的另類，謝小玉給牠的印象很深，更何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謝小玉的實力很差，卻在短短几年達到大妖境界，而且在大妖中算是厲害的，這絕對是才能。
闌郡主淡淡說道，雖然不置可否，但是從牠的態度完全看得出，對這個問題回答它非常滿意。
老烏龜一直很好說話，此刻終於不軟不硬放出一顆釘子。
「還算好，牠一直跟著我潛伏在人族中，整天都以原形示人，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和我說說話，實在苦了牠。」
謝小玉越發為自己剛才的回答慶幸，剛才如果推託的話，不但會讓闌郡主心生失望，也阻止不了妖族建造天劍船。
與此同時，闌郡主想起了一件事。
青玉看到老烏龜沒有跟謝小玉打招呼，心中暗自高興，牠正巴不得謝小玉碰個頭破血流。
闌郡主大喝一聲，牠可不想看到有誰喪命，更不想看到兩敗倶傷的結果。
謝小玉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將來捨棄天魔分身，也要取信於闌郡主。
「殿下不敢用我？?」謝小玉擺出一副失望的神情。
青玉頓時傻了，茫然地眨著眼睛。
謝小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牠是朋友，所以我的選擇不是為臣之道，而是為友之道。」
闌郡主滿臉喜色。
闌郡主靜靜聽著，聽得很仔細、很專心。
青玉翻了翻白眼，然後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既然在人族待過，應該最清楚人族的習慣，現在正到處搜索人族，你有什麼好辦法？」
這很明白，其他妖的速度太慢，只會拖後腿。
妖族剛剛進入妖界的時候，妖君就是最後一級，妖王和別的同族沒什麼兩樣。
老烏龜暗地裡翻了翻白眼，牠當然不可能說左相早就得到消息，有意晾晾這個新人，故意躲開了。
青玉眼珠一轉，放棄原來的問題，朝著其他妖一指，問道：「如果讓你組建一支隊伍，就在牠們中間挑，你會挑哪幾個？」
看到老烏龜進來，那五個妖連忙站起來，全都顯得畢恭畢敬。
「您永遠都是我的殿下。」
「如果只算上族的話，總共六十余萬戶、三百多萬口。」
舒然頗有些驚訝地道：「你這個野心……j突然舒然明白過來，道：「你認為牠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說著，謝小玉朝著幾個妖指了指，牠們全是性情不錯，或是和他關係不錯的妖。
闌郡主連忙問道，本來牠對謝小玉只有那麼一絲期待，現在可說是倚重了。
「不打了。」
謝小玉又問了一串問題。
「你不喜歡和我說話？為什麼我問任何問題，你都只是「嗯」一聲，這算什麼意思？?」從郡主府出來后，一路上青玉就一直喋喋不休，謝小玉感覺頭痛無比。他越來越討厭妖族了，特別是鳥妖，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也好，我就認命你為……輔相。」
「這五位跟著咱們郡主都有點年頭了，最少的也有十幾年。」
「你認輸了？」
「我並非是想插手此事。」
闌郡主原本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暖意。
謝小玉將「人」字咬得特別重。
「我問你，如果妖、鬼、魔三族爭霸，誰會贏？」
這本書有不少讓謝小玉感興趣的東西，比如妖界的情況、各個勢力的分佈，同樣是大千世界，妖界比這方世
謝小玉做過的這些事也是闌郡主希望能夠做的，牠也想建立這樣一個沒有紛爭的完美世界，可惜謝小玉失敗了，這讓牠不由得對自己的想法產生懷疑。
「你在人族那邊過得怎麼樣？」
闌郡主朝著謝小玉招了招手。
「下一個。」
「這裏很不錯，不過我有專門的差事，恐怕不會經常來這裏，我的桌子隨便放哪裡都行。」
直到上古年間，妖族重新進入這方世界，才學習人族那套制度，將族群制度變成封建制度，妖君之下分成郡主、縣主兩級，每一級都各自為政，郡主、縣主都可以自己招募屬下開府建衙。
闌郡主冷哼一聲。
「眞沒趣。」
「不錯、不錯，咱們將桌子挪一下。」
闌郡主原本還有那麼一絲懷疑，一看到這根意念之針，所有懷疑都煙消雲散。
謝小玉沉吟半晌，一時半刻沒辦法決定。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是因為我沒推辭那個輔相的任命？」
謝小玉完全放鬆身體，雙手負在背後，他如果連這招都應付不了，還談什麼M充當探子？
青玉轉身就走。
「咱們郡主名下有多少戶？」
「你們兩個既然不打了，就不要再鬥嘴了。」
「也就幾個月左右吧。」
「好！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對手。」
「算了，讓牠過吧。」
謝小玉搖頭嘆息。
謝小玉像是回憶過去，好半天又說道：「我發過誓，總有一天要改變這一切。」
仍舊是一道青金色光芒飛在最前面，後面是一片青光，然後是一道紅光緊隨其後，紅光後面有一道透明的影子相隨。
「大阿修羅劍！」
「因為我的修練速度非常快，且整天都在閉關，那支船隊的人好幾次搜査探子，我都因為閉關的緣故躲開，加上我有一個不錯的師父，身分高、實力強，一般人不願意招惹他。」
「不連手就是三足鼎立，加上始終沒有被消滅的人族，最後只會是不勝不敗的下場，等到天道蘇醒，一切就難說了，誰都無法預料天道會如何判定勝負，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鬼族會被驅逐，因為這方世界根本不允許鬼族存在。」
謝小玉將自己在北方冰原的事全說出來，他說得非常仔細，從那些開智的妖如何生出野心開始，到那頭老狐狸自作聰明想投靠其他勢力，然後是那頭大老鷹的到來和倒行逆施，最後又說到他設局殺掉那頭老鷹。
更讓青玉抓狂的是，這種事還不能問，甚至連打聽一下的意思都不能顯露，因此牠哪裡還敢繼續照下去？萬一照到什麼不合適讓人看到的東西，牠豈不是找死？
「多年未見，沒想到你已經修練到這等地步。」
闌郡主不想惹這個麻煩，牠能感覺得到謝小玉的才能，但牠也感覺到這種才能帶來的未必是好處，更有可能是麻煩。
說著，闌郡主伸出手指劃了兩下，然後在謝小玉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剎那間一道波紋傳遍謝小玉全身。
凌厲的劍氣縱橫交錯，勁急的嗤嗤聲中還夾雜著滾滾雷鳴，四周的熱浪也變得越發逼人，因為裏面多了一種火，一種完全透明卻無物不燃的火。
謝小玉倒也不客氣，畢竟他將自己的位置定在「友」而不是「臣」，因為闌郡主不缺臣，更不缺奴，缺的是能夠幫助牠的朋友。
「當初我剛被送往這個世界的時候，只是一個三等小妖，因為時間來不及，不可能讓我們轉世，所以直接抓人奪舍，再用秘法融合魂魄，這招其實並不保險，很容易就會被識破，想活命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實力，而我修練到現在這個境界只用了五年。」
舒然微微吃了一驚。
「我想預支這個月的薪水。」
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頭笨象傻獃獃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開始扳起手指，然後面帶痛苦、額頭冒汗。
「好了，下一題。」
青玉越發怒氣沖沖，好半天，牠想到一個最難的問題。
「算了、算了，從今以後這關取消。」
最後，謝小玉說道，他並不是貪財，而是想看看儲靈珠是什麼。
妖王之下是妖君，如果說妖王是掌門，那麼妖君就相當於長老。
謝小玉客氣了一番，接過書翻了翻，上面全是妖族的禮節——各種頭銜的稱呼法、互相之間的高低上下。
從另一個方面想，確實是這麼回事，魔族對中土不感興趣，一直在婆娑大陸和佛門硬碰硬，而妖族對婆娑大陸沒興趣。這樣一來，兩邊完全可以瓜分這個世界，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不會起紛爭。
青玉知道闌郡主對這頭象妖有點好感，再說，牠們也需要這種到了戰場上絕對能以一擋十的戰將，所以乾脆放棄。
太重視有時候也是一件壞事，很多好東西因此被束之高閣，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接觸。
舒然沉思了起來，好半天，牠似乎想通了，拍了拍謝小玉的肩膀，道：「我有些佩服你了，但我佩服你的不是實力也不是智慧，而是膽量。」
所謂妖王，就是上等妖族中每一個族群的首領，妖界最強盛的時候有大小妖王近十二萬，現在也有七萬多，實力強的妖王可能佔據幾個州，甚至佔據一整片大陸，闌郡主的祖宗——妖王飛廉就佔據一片大陸，在妖界算得上排名靠前，小的妖王可能還比不上闌郡主，甚至還有一、兩個妖的妖王是洪荒異種，實力強大，但是生育能力太弱，幾乎要絕種了。
「那我倒要看看了。」
「你這裏又要加個位子了。」
「可以不連手啊。」
說起來，謝小玉和闌郡主不過一面之緣，旁人很難想象，僅僅一面之緣，居然發生了不少事，所以聽他們一問一答，好像相識許久，闌郡主還將一個孩子託付給他，這就讓人免不了生出無限遐想。
「說來也巧，我是虹鸚一族，天生擅長幻術，和那
謝小玉連忙補充道，他並不擔心妖族擁有天劍舟會成為威脅，就算他不出手，天劍舟的建造也已經不是秘密，妖族和魔族肯定已經得到製造方法。
謝小玉退到一旁，對於接下來兩關他並不在乎，因為他早已經準備好應對之策。
謝小玉退到一旁，和舒然站在一起。
「反正這兩天你也沒辦法辦公，因為左相不在，大印歸牠管，沒大印的話，就算你說自己是輔相，底下的人也不會搭理。」
「打仗也還要分，是充當斥候還是戰兵？是前鋒營還是破擊營，又或是飛營？」
「大家今後都是同事，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爭，我看這裏地方有的是，稍微挪一下就行了。」
「難道你的手下不是一群海獸？」
老烏龜拍著謝小玉的肩膀，仍舊是一副稍安勿躁的模樣。
青玉氣呼呼地一插腰。
右邊那顆腦袋是萬劍之體，萬劍之體專修劍道，時間雖然不長，卻已經有效果，原本那些模仿的劍意全都變成半眞半假，有了一絲劍意的雛形。
青玉眨著眼睛，牠根本就沒有答案，這個問題是牠臨時起意。
「為什麼要停手？我這把劍剛鑄成不久，正渴望著飮血呢！」
「你居然沒被發現。」
身為上等妖族，自然有其傲氣，闌郡主冷哼一聲，對青玉說道：那麼繼續考核吧。」
「咱們這裏可沒什麼地方了。」
老烏龜一直送青玉到門口，這才轉過身來，牠上上下下打量著謝小玉片刻，硬擠出一絲笑容，道：「等會兒裁縫會來幫你量體裁衣，如果不急，讓牠們慢工細活，大概一個月你的官服就有了；如果趕時間，三天也能做。如果你覺得牠們的手藝不好，也可以到外面做，只是得自己掏錢。咱們這裏月底支付薪水，你是新來的，可以預支一個月給你，輔相的薪水是一個月三十六顆儲靈珠。這裏還有一套禮法，你最好看熟，咱們郡主雖然不計較這些，但是難免有貴妖到來，如果失了禮法，面子上不好看。」
青玉生氣了，牠在郡主府的地位可不低，闌郡主手下群妖里，牠絕對可以排得進前十，加上牠和闌郡主一向親近，就算地位比牠高的那幾位也都要讓牠三分，卻沒想到現在主動示好，對方卻不搭理。
進入大堂，闌郡主在主座上坐好，隨即讓女兵拿來一張椅子。
天魔之體再次化作圈圈漣漪，萬劍之體的本能反應發動了，那炙熱的風再也47不顯得可怕，一道接著一道的風漩渦也失去威力，他根本就不會陷進去，那爆炸的火球更碰不到他分毫。
「這絕對不是眞的！」
舒然冷笑一聲，牠原本還以為謝小玉有多高明，現在看來也逃不過「名利」兩字。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闌郡主轉頭看著謝小玉，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轉生成人，血脈傳承和天賦神通盡皆消失；不過你以往的記憶還在，對道的理解遠比那些人族深厚得多，成為人族之後擁有了人族的智慧，兩者相融，倒是相得益彰。以你的實力，成為我的下屬實在有些可惜。」
謝小玉嘿嘿一笑，仍舊不答反問：「就算捜索到那些人族又有什麼用？打嗎？怎麼打？難道就只是一路跟蹤？」
「這位是郡主的老相識，不管是實力還是能耐都是一流的，你可得侍候好了。」
舒然的臉色頓時變了，原本只是佩服，現在多了一絲敬畏。
闌郡主不想厚此薄彼。
「當然是讓你領兵打仗。」
謝小玉解釋一下附庸沒跟著他的原因，這是在告訴闌郡主，那群附庸是眞心實意跟著他。
說著，謝小玉朝著舒然一指。
老烏龜倒是有問必答。老烏龜顫顫巍巍走到後面，又取出一迭本子。
舒然越打越艱困，卻越打越興奮，突然牠手一晃，一把六尺多長、半透明、猶如火焰的長劍出現在他手裡。
「我不管了，你自己選。」
謝小玉搖頭嘆息，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道：「人族最快的一種船叫飛天劍舟，一日夜能飛十幾萬里，可惜只有遁一盟的人能夠建造。」
舒然卻不以為意，居然點了點頭。
闌郡主有種感覺，謝小玉並不是沒有底牌，可一且他被逼急了，將底牌翻出來，結果難以預料。
謝小玉皺起眉頭。
謝小玉很平靜地說道，好像說的不是他的事：「我在人族待了好幾年，天天提心弔膽，對於陰謀算計之類的東西必須有所了解。」
舒然淡淡地搖了搖頭。
謝小玉仍舊是那套說辭。
想了片刻后，謝小玉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鬼族肯定也知道這一點，難道鬼族不在乎到頭來替他人作嫁？裏面肯定另有原因。」
闌郡主對人族的情況充滿好奇。
謝小玉身為輔相，當然要關心一下這個郡的情況。
「好吧，我過幾天再來。」
謝小玉仍舊只攻不守，他的六隻手飛舞著，時而打出一指，時而劈出一劍，時而彈指發刀，他所會、所精通的各種法門全都揉合在一起，連綿不斷地打出來。
過了片刻，謝小玉悠然說道：「有壓力是好事，只要不被壓垮，實力就會飛速提升。牠現在欠缺的就是實力，在妖的世界，有實力就有了一切，而恰巧我有這方面的經驗。」
闌郡主輕笑道，此刻只有牠和謝小玉，所以她用不著板著臉裝深沉。
眾妖紛紛感到奇怪，不知道映照出來的是什麼。
聽到謝小玉這樣一說，闌郡主心頭一動，她剛才還在為善心得不到回報沮喪，現在心裏舒服許多。
末了，青玉還補充一句??「我越看你越像探子，不是魔族就是人族的探子。」
「帝流漿這東西不是開智用的嗎？還能讓腦子變聰明？」
只見鏡子里映照出闌郡主和謝小玉在一排書架前的影像。
「這道禁制只有我能發動，除此之外沒人能動你，所以你用不著擔心有人狐假虎威。」
青玉只覺得很沒面子，不但在謝小玉手底下吃癟，還被
「原來你有野心。」
謝小玉一揖到底。
「問他下一題。」
老烏龜不以為然地說道。
闌郡主張了張嘴，原本打算讓謝小玉過關，第三道關是學識關，在牠看來，謝小玉根本不會被難倒。
將忠誠說成是雙贏，絕對得有好口才，偏偏闌郡主很吃這套，另一個原因是牠確實需要手下，需要信得過而且有才能的手下。
天道映像感悟起來容易得多，所以短短一個月內，謝小玉已經能隨意應用那幾種道。
被捲入戰場中的青玉也臉色大變，跟在闌郡主身邊，牠見多識廣。
「這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幹什麼事？最多能挑幾人，最少又是多少？組建起隊伍后給我多少時間訓練這支隊伍？我能夠擁有什麼樣的職權？」
謝小玉並不在意，反正回頭他就去找闌郡主，請她派青玉來取金印。
剛才在算賬的妖連忙說道。
闌郡主大驚失色。
「能不能劃一塊地方給我，讓我安置牠們？」
不過讓眾人傻眼的是，象妖臉上痛苦的神情越發強烈。
妖族開府建衙是按照人族上古制度，設左右兩相，因為上古之時以左為尊，所以左相為主，右相為副；至於輔相就沒有固定數目，可以一個都沒有，也可以弄一大堆。
「等會兒再聊，先把這邊的事辦了。」
謝小玉知道說「是」的話，闌郡主肯定會很高興，不過他沒必要拍這個馬屁：「我一開始逃到北方冰原……」
「我說過，是託庇于殿下。」
「上等妖族裡並不是誰都墨守成規，我可以把你介紹給幾位長者，牠們肯定會賞識你。」
說到這裏，謝小玉微微一頓。
左邊那顆腦袋代表的是本體，謝小玉的本體除了修練《呑日噬月羅喉大法》就是專攻《六如法》和《太上感應經》所以負責的是感應、防禦和推衍。
「你以前就很喜歡看書？」
「你剛才說的是為下、為臣之道。」
青玉被氣得臉頰通紅，雙手插腰，怒吼道??「這不用你管！」
舒然哈哈大笑，牠的右側臉頰不知不覺被一根根隆起的青筋覆蓋著，妖不像妖，鬼不像鬼，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殿下，當初一別，距今不過數年，但是這數年我經歷了不少事，無數次險死還生，最後因禍得福，短短几年中達到大妖的境界，我一切都有了，唯獨沒有的是「平安」兩字，現在的我只求「平安」所以我想找一個信得過的勢力投靠，知道您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我信得過您。不過這還不夠，我必須讓您信得過我，而種下禁制則是最好的辦法。」
謝小玉說著自己編造的謊言。
「牠們可不同於普通下族，都是被我親自開智，全都有些本事。」
老烏龜活了這麼久，哪裡會聽不出這是挑撥？牠順著意思說了下去，一邊說，一邊看謝小玉的反應。
謝小玉連忙問道。
闌郡主第一個反應就是謝小玉有某種洪荒異獸的隱形血脈，平時不顯，只有等到突破大妖境界后血脈才會覺醒，然後一下子變得厲害起來。
一個身材瘦長，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妖陰陽怪氣地說道，顯然老烏龜剛才那顆釘子起作用了。
謝小玉並不在意，他原本就不是來這裏當官，再說他也看不上這樣的小官，說是輔相，只不過頭銜好聽些罷了，不過相當於大戶人家的管家。
謝小玉又是一個深揖。
而謝小玉這一連串詰問全都問到重點。
謝小玉裝作不服輸的樣子。
「牠不在這裏，少則五、六天，多則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有空的話，你每天過來看看就可以了.，沒空的話……你就忙你的吧。」
另外一個妖說道，牠顯然消息靈通，那邊的考核剛剛結束，牠就已經得到通報。
「你認為自己幫得了牠？」
這一下不帶絲毫火氣，顯得舉重若輕，也讓人見識闌郡主的實力。
謝小玉想了很久，這個問題眞不好回答，好半天，他才說道：「很不錯，也很糟糕。」
闌郡主問道，牠沒將話說死，實在不行，就另想辦法。
「加個位子？.」雖是烏龜，牠的反應卻不慢。
「人家和郡主是故舊，你能比嗎？」
青玉憤怒地將鏡子遞過去。
謝小玉繼續道??「在那裡沒有這邊壓抑，但是整天提心弔膽，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兩件事——一是保住性命，一是提升實力。」
「你還沒過五關呢，胡亂開什麼口？?」青玉怒道，乾脆朝著謝小玉一指，道：「現在開始第四關，放開你的心神，讓我捜索一下你的記憶。」
老烏龜沒有絲毫作梗的意思。
「我原本覺得你挺聰明的……」
謝小玉能夠看透人心，他感覺到闌郡主心中的壓抑、苦悶和彷徨。
「除了牠，恐怕沒有第二個妖會接受我這樣的「人」。」
端坐在椅子上，謝小玉侃侃而談：「當初您將英鶯託付給我后，我本來以為碧目一族就不敢再生是非，沒想到牠們自己不出面，卻託了上面的關係將我調去人族充當探子，還好牠們知道英鶯是您的人，不敢把牠怎麼樣……」
全才畢竟是少數，大多數妖只擅長一方面，而且在智力方面比較欠缺，但是牠們很可能是非常好的戰將或種田的能手。
「可惡！欺負我沒有兵刃嗎？」
「怎麼了？」
闌郡主悚然動容，因為謝小玉的實力都快比得上洪荒異獸的血裔，如果說他已經修練三、四年或許還能理解，但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大部分妖恐怕連境界都還沒鞏固，更談不上實力。
謝小玉像是在回憶，臉上有些失神。
「你隨我來，我想聽聽你後來遇到的那些事。」
「當然能！不過一百滴帝流漿只能讓腦子聰明一點點。」
「你隨便挑，只要是在方圓兩千里之內。」
說著，謝小玉放出那根意念之針。
謝小玉看著闌郡主，想從牠的反應里看出一些蹊蹺。
「如果時間充裕或是普通陣兵，我們會選牠們幾個。」
「為什麼？」
然而還沒等闌郡主開口，謝小玉已經搶先一步，道：「請說
等謝小玉從司職處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三十六顆非金非石的珠子，這些珠子每一顆有核桃大小，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外表看上去沒有一點靈氣，和路邊的石子差不多，但是將它含在嘴裏，立刻能感覺到濃郁的靈氣噴薄而出，直接融入血肉，化入經脈。
闌郡主轉頭問道。
「這傢伙眞笨。」
謝小玉不知道大阿修羅劍是什麼，只知道這不容易對付，心頭警兆連連，雖然想破這件兵刃並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召出太昊戰船，一下子就轟過去，甚至別說什麼大阿修羅劍，就是真正的大阿修羅在這裏也必死無疑。
「那你還捨得回來？」
闌郡主朝著謝小玉點頭示意。
這把長劍一出現，四周的熱度頓時又上升幾分。
闌郡主早已經不記得了，那隻不過是牠隨手救下的孩子，然後轉手託付給謝小玉，此刻只是隨口問一聲罷了。
「一日夜能飛兩萬多里。」
謝小玉恍然大悟，順便幸災樂禍地看著象妖。
謝小玉想都沒想，立刻說道……「會，不過我只會建造最簡單的那種。」
闌郡主打斷青玉的話。
闌郡主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你的意思是，你剛剛成為大妖沒多久？」
謝小玉連忙說道。
那間房是打通的，一張長榻前放著五張桌子，五個妖坐著，有一個妖在抄寫文件，有一個妖在打著算盤，另外三個妖在聊天。
青玉說道。
舒然越發感到奇怪了。
鬼族就不同了，鬼族不需要光、不需要食物，最適合鬼族的地方就是極北冰原，頂多再將漠北分給鬼族，但是這些地方人煙稀少，沒什麼活物，而鬼族最喜歡的就是人口稠密的地方，這樣鬼族只要飼養一群人，就可以源源不斷收割魂魄，遲早會和妖、魔兩族發生紛爭。
謝小玉猜到舒然的心思，搖頭說道：「你的出身好，我卻不是，我生來就是最低下的妖，血統差，沒什麼天賦，被其他妖族欺負……」
謝小玉頓時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他的心頭一動，顯然闌郡主知道些什麼，或許妖族和魔族眞有連手的打算。
「整天提心弔膽，那滋味……不好受。」
老烏龜有些訝異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得自己想辦法，或殺或放都隨便你，但絕對不可能讓牠們住在城裡，城裡根本沒地方，我也沒辦法幫你弄另外一件龜寶。如果你有本事讓地脈隆起，製造出一片海島來，或許可以試試。」
「我知道你的性情，絕對會保你平安，何況以你現在的實力，加上你的才智，就算沒我的保護也用不著擔心什麼。」
老烏龜並沒有顯露出輕視的意思。
謝小玉只能退。
「我是託庇于郡主，天底下沒有第二個地方比這裏更合適我。」
「你和牠一樣擔任客卿之職，怎麼樣？」
謝小玉一口氣問了一串問題。
闌郡主做出決定。
妖族中有幾個族群是天生的下人，比如狐狸一族就是天生的賬房和師爺，烏龜則是天生的總管和管事，前者精明，卻不時會有些私心，所以不能抓總；後者性子沉穩，相對要可靠得多。
「你和郡主很早就認識？」
闌郡主擺了擺手，如果沒有謝小玉剛才那番話，牠或許不會這麼說，但是此刻牠有些懷疑起設這五關是否合適。
這道意念之強，甚至已經超過闌郡主哪位妖王老祖宗，而且這道意念給它的感覺是混亂和毀滅，正是魔族獨有的特徵，這也解釋謝小玉為什麼能在短短几年內，從一個小小的三等妖族變成大妖中能夠稱得上強者的存在。
「左相何時會來？不然我去牠府上拜見？」
澎湃的戰意讓謝小玉忘卻一切，他的眼前只有敵人。
「怪不得牠那天到處搶別人的帝流漿，想必是為了讓腦子聰明一些。」
在來之前，謝小玉就已經想好一番說辭，他吃准了闌郡主當初只是看不過去，才出手救下那個小女孩，然後將小女孩託付給他，並不會太過在意，事後也不會多加關心。
謝小玉也猜到闌郡主會有這樣的疑問，道：「所以我在即將突破的時候找了一個機會「戰死」了。」
謝小玉也不怕闌郡主調査，現在那個小千世界毀了大半，碧目一族十有八九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不可能記得曾經欺壓過的兩個小人物。
謝小玉聞言，跟隨著那隊女兵進了郡主府。
謝小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緊接著他壓低聲音說道??「幫牠也是幫我自己，牠有壓力，我也有壓力.，牠頂不住壓力的話，我也會遭殃，所以我也會拚命提升實力。」
「有能耐是好事，咱們這裏最缺的就是有能耐的妖了。」
「這個傢伙篡改了記憶。」
謝小玉心想：怪不得中土的靈脈全都斷絕妖族也一點都不在意，原來有這樣的好東西。
謝小玉垂手說道。
舒然顯然知道一些內幕。
「你一修練成大妖就來找我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一些內幕，我肯定會懷疑你是魔族的探子。」
「我知道。」
闌郡主走上前，猛地一拂袖子，剎那間狂風大作，滾滾的熱浪被席捲的大風迅速吹散開。
「我過來只是傳個話，這位是新的輔相，暫時不需要負責什麼，只管建造天劍舟。現在人帶到了，話也帶到了，我也要走了。」
「為什麼我沒聽郡主提起過你？」
眾妖都傻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最感到震驚的莫過於青玉。
青玉指著謝小玉大叫起來……「你怎麼可能見過殿下？」
謝小玉笑了笑，道：「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下人，我接受這個輔相的職位，是因為我想做點事。」
「來日方長，反正你的那些附庸一時半刻到不了，我先帶你走動走動，將來咱們是同事了。」
「我換個更簡單的問題。兩條狗想過河，但是橋斷了，怎麼辦？」
「那裡沒有這邊的森嚴等級，唯一的等級就是實力，對功法、秘笈、造器、煉丹之類的學問也看得很重，不過就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收藏各種圖書，一般人根本就沒機會看到。」
青玉又掏出剛才那面鏡子，得意洋洋地晃動起來。
謝小玉看了舒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