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外域沙場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不是個滋味兒！
「為什麼？」
真正的草根雖然有，比如明朝那個和尚、漢朝那個小史，還有最最牛逼的紅朝太祖，他們靠的是逆天，而不是什麼挖墳盜墓奪他人氣運成事。
十三郎楞了一下，急忙說道：「那樣的話……會不會有後患？」
……
「也只是猜測。」十三郎心裏多少有些不服，反駁道。
十三娘沒有應聲，默默等著他繼續往下面講。
十三娘說道：「我只能感應到她在南面，距離……很遠。」
這句話真不是吹噓，要知道數十年前十三娘便已經馳騁在倉雲國，生生把冉雲宗攪得亂成一團，那個時候夜蓮才多點修為，只要用心經營，十三娘的確有可能成功。
她甚至連因果都沒問，稍稍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那樣也好。」
「不是魔修就是靈修，總不可能是外域或者四大星域的人。」
……
十三郎反倒難以適應，以為自己聽錯，反問了聲。
「很遠是多遠？」十三郎又問。
十三郎默默聽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但這
「因為距離？」
「只可惜，妾身不能再與少爺相伴，這些年雖然多數在沉睡，卻是妾身一生中最為安適舒心的日子，真有些捨不得少爺……」
十三娘不認識叮噹，十三郎也不知道十三娘感應到的是不是叮噹，所以用了一個她來代替。然而誰都能看出來，此刻的十三郎心情極度緊張，以至於聲音身體都在顫抖，生怕漏掉一個字。
十三郎隨口回應，總不能說前世只聽說毀他人氣運有可能成功，可從來沒聽過能夠真正奪取他人氣運為己用的例子；但凡那些奪天下之人，總歸是自身具備某種條件，比如本來就是龍氣所眷之類。
分手的時候，叮噹不過才築基修為，也談不上什麼覺醒，時間僅過了十幾年，她們一路逃遁隱匿，哪有什麼心思好好修鍊。從十三娘的話里可以得出，叮噹多半感應
「假如真的是她……」
十三娘的聲音落寞中透著一股解脫的意味，緩緩說道：「少爺不要笑話我，山君門下重視氣運，而且據我所知，氣運絕非什麼虛幻之物，而是存在且可以被奪取的造化。」
「打住！」
「嗯，因為距離。如今的情形是，我感應到另外一個人的氣息，一定是魔修女子。」
「或許吧，這樣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明白。」
茫茫大陸，僅憑著一句在南面，該朝哪裡去找。
出生不同，十三郎腦子裡裝滿了如「雙重人格」「精神分裂」之類的可怕字眼兒，如果是那樣，他寧可叮噹不要融魂。
越聽越覺得不是味兒，十三郎顧不得再發揚憐憫之心，斷然阻止了她的話。
十三郎唯有點頭，事實上，他對氣運雖不像十三娘那麼迷信，可也有不少了解。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許多王朝更迭都將原因歸結到氣運上，若說全是虛假，
十三娘猶豫了一下，不敢隨便估計，回答道：「很遠就是……也沒個准數，總之很遠。」
十三娘好生詫異，吃驚問道：「少爺怎麼知道？你又沒修習過……」
對十三郎的情緒變化，沒有人比十三娘更清楚，見他這副模樣，反倒溫言寬慰起來，說道：「三生相融並不一定是壞事，就我覺醒后所知道的，融合之後的那個人除了一個本我，還可以自如變換之前的三種身份，也就是講，三個人其實都還活著，變一種方式而已。」
十三郎唯有苦笑，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兒，酸澀苦悶且參著憤怒，就好像自己被限制在某個圈子裡，繞過來繞過去，繞過來又繞……
十三娘回答道：「這個哪裡說的准，畢竟我們都沒有融合過，唯一能肯定的是，只有三魂合一，才能有機會求證大道，得到長生不死的機會。」
「嗯？」
十三娘感慨著說道：「如果是靈修，降臨的時候三生同聚，無論我多虛弱，都一定會醒
十三娘認真地想了想，說道：「要看她有沒有覺醒，與修為境界也有關聯，既然她有資格降臨外域，想必能夠感應到我。」
十三郎搓了搓手，說道：「我會殺死你。」
「她的方位……多遠？」十三郎極力控制著情緒，追問道。
十三娘感受到十三郎的急迫，堅定說道：「假如我的猜測不錯，她應該是魔修。」
出乎十三郎的意料，聽聞這個消息，十三娘顯得很平靜，平靜得讓十三郎無法相信，沒有辦法理解。
從未見過十三郎如此說話，十三娘微微一愣，回應道：「少爺請講。」
十三娘嘆息道：「不瞞少爺講，明悟沒有復生的機會後，我反倒有些期待三魂合一，最起碼不用再經歷不知道多少次輪迴，經歷不知道多少次覺醒后的痛苦……」
良久，十三郎嘆息一聲，坐倒在地上幽幽開口，說道：「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十三郎抬起手，用力按著額頭，好似要逼迫自己下決心一樣，許久才澀聲說道：「我此來，主要的目的
「我瞎猜的，你接著講。」
十三郎沉默下來，過了很長時間才低低的聲音說道：「感應是雙方的，對吧？」
聽了這句話，十三郎搖頭苦笑，激動的心情慢慢沉寂，面色有些泛苦。
「因為這種顧慮，我一直等，一直等，想盡辦法謀奪他人氣運，希望能從根本上改變這件事情的結局。」
十三娘說道：「宿命終究無法違背，其實我有很多次機會吞噬夜蓮，但不知道是為什麼，冥冥中我總有種感覺，一旦我那樣做了，三生合體的速度便會大大加快，最終的勝利者卻不是我。」
十三娘不知道這些，感慨說道：「少爺真乃天眷之人，妾身遇到您，正應了天命之不可違，一切早已被註定。」
「是的，我能感應到她。」
「你先休息，飛蟻帶了信兒回來，我得忙。」
十三郎不出聲，十三娘也隨之沉默下來，許是因為心情的原故，沉寂的通道竟有些清冷，透著莫名的味道。
「你能感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