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五章
「圓寧師叔，是這樣的……」
聖女只是衝擊到了小湖上空，便和浩然巍大的佛家絕學碰撞到了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小湖裡面的水更是全部濺起，向著四周散射。
才過了幾分鐘，自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佛號，清楚的響徹在庭院之中。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燕九大喜的叩頭后，恭敬的站在了聖女的身後。
等自家人行禮過後，岑依依才盈盈的一拜道：「峨嵋慈雲師太弟子岑依依，見過少林圓寧師叔、慧通大師。」
「嗯？」
「蓬！」
來者正是少林寺方丈慧通大師和我的師父圓寧大師。
「遵命。」
兩人略微相接后，旋即各自抽身後退。
佛號還沒有消失，只見一個灰色僧袍的老和尚，已經盤腿坐在了兩人對面的假山上面，閉目不語。
聖女正想說什麼，忽的心中一陣悸動，眉頭緊皺的道：「快滾！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燕九穴道一被解開，便爬到了聖女面前，顫抖著問道：「你沒事吧？」
白衣少女穿著一身連衣裙，臉上矇著一層厚厚的面紗，只露出兩隻秋水為神的眼睛，顧盼之間顯得那麼的清冷出塵，彷佛下一刻就要破空而去一般。
此時燕九見到聖女如此慘狀，心中悲痛欲絕，心情悲憤之下，虎目流出的不再是淚水，而是鮮紅的血淚。
前面的一個，身材略微高瘦，面白無須，眼中偶爾有精光閃過，昭示著他的不凡；後面的一個，體型適中，面色紅潤，長得慈眉善目，讓人一看就生仰慕之心。
見識了圓寧無可匹敵的蓋世武功后，燕九痛下決心，立志前去戈壁沙漠，練好武功后，再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聖女。
岑依依如果不收手，固然可以殺掉燕九，但她也勢必要被這忽然出現的神秘高手重創，無奈之下，岑依依只得收回氣勁，一腳踢開燕九，揮動金芒，和白光重重的碰撞到了一起。
燕九聽從聖女的吩咐，遮掩行蹤后，迅速的出了蘇州，卻不是朝著揚州，而是奔向了西北方向。
「聖女，現在少林和武當在蘇州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唉，罷了！」
「柳丁沒事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你們暫時不要進去吵他。」
說著，她轉身一掠，身形立刻到了十米開外。
岑依依用溫暖的雙手拉起了沐芝冰冷的小手，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讓沐芝瞬間臉紅了起來，但惶恐的心情卻同時消失了。
「可是……你留在這裏幹什麼呢？」
聖女上前一步，擋在了燕九身前，道：「老和尚，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吧！」
燕九咬牙上前吼道：「老和尚，柳丁是我打死的，你衝著我來吧！」
定眼一看，卻是兩個老和尚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療養室。
岑大美女這樣的微笑，如同春風暖人心般，讓不好女色的燕九雙眼幾乎呆了。
「聖女，你到哪裡去？」
沐芝羞澀的問道：「真的嗎？他真的這麼說？」
想到不會給門派增加麻煩，燕九心中大定，「圓寧大師，是我燕九傷了貴徒，跟我們乾坤門無關，還請您在燕九自裁后，不要為難乾坤門！」
旁人受餘波波及，都能感受此威勢，何況是處於風暴正中的聖女了。
「怎麼會這樣？」
武器被人制住，岑依依並不驚慌，只是微微一嘆，而似乎佔盡了優勢的燕九卻臉色凝重，衣袖無風自起，手腳青筋直冒，呼吸之間
聖女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明白了這位仙子將要去找燕九的麻煩。
燕九的話語很歹毒，他隱晦的指出我不是他的對手，卻不敢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只是叫岑依依來代替，這樣顯得勝之不武。
武揚名本想直呼岑依依的名字，卻猛然省悟她是小師叔祖的女人，輩分高出自己兩倍，但要現在就叫她「祖師奶奶」武揚名自覺自己的臉皮還沒那麼厚，連忙臨時叫了個最通俗的稱呼。
燕九神色灰敗的勸道。
她手中的銀色長劍，自然就是先前和岑依依硬拚的兵器了。
岑依依手中金光閃閃的劍微微向上舉起，平靜的道：「峨嵋岑依依，特來為夫君柳丁報一掌之仇。」
燕九大驚，「聖女，那我們更該早些走了！慧通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圓寧更是五十年沒有出過少林，這老不死的一來，情勢根本就難以挽回吶！」
「啪！」
「好了，閑話少說。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聖女？」
聖女一愣，料不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思索一下后，點頭道：「好。」
「你自己先走，路途不要停留，到了揚州的聯絡處，自有潘明修和管初巨接應你。」
岑依依當然不會跟他客氣，她淡淡一笑，意念之間，真氣透過寶劍，勢如破竹的直逼燕九的心脈。
沐芝怯生生的問道。
岑依依淡淡的道，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自信。
岑依依沉吟了片刻，便把她來蘇州后發生的事情都詳細的講了一遍。
說著，她又拂手點了燕九的啞穴。
聖女冷然看了他一眼，「閉嘴！既然你是我乾坤門的弟子，那就該我管。」
燕九勉強站立起來，抱拳對神秘的白衣人說道。
寶劍發出一聲龍吟，岑依依身子一縱，一道犀利無比的劍芒直飛燕九的心窩。
後面的慧通也善意的笑笑，弄得岑依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病床前是法祿、武揚名在守候著。
燕九長嘆一聲，黯然的道：「那怎麼辦？」
圓寧的眼睛忽然轉到了病床上的我身上，眼中怒氣一閃，「和丁兒有關嗎？」
岑依依充滿信心的答道。
「阿彌陀佛！」
武揚名疑惑的道：「乾坤門聖女？那是什麼人？功夫居然可以和你比較？」
聖女聞言臉色微變，「哼！現在你惹事上身了，才知道後果，你死了有什麼用？他少林以後會放過我們這些人嗎？斬草除根可不是我們的專利！」
岑依依輕聲道：「既然乾坤門這麼對待依依的夫君，那我怎麼能不回報他們一下呢？」
由此，大家對岑依依此行充滿了信心。
聖女道：「你給我滾出蘇州，之後好好的躲藏起來，躲過這幾年再說。」
法祿聞言一愣，「依依小姐，你要到哪兒去？」
燕九不由苦笑的嘆道。
但燕九不怕、不懼，對於這個決定，燕九此生無悔！
聖女舉起了手中銀劍，調動起全身真氣，時刻準備著傾力一搏。
岑依依練成「禪心兩交」后，修為比起以前來高出百倍不止，怎麼會被這小小的迷霧所蒙蔽了眼睛，她完全無視鋪天的掌影，手腕再次用勁，寶劍劃出六道光芒，同時刺向燕九胸腹大穴。
燕九隻覺剛才受傷的心扉又是一陣猛跳，「噗」的一下，熱血再次吐出！
燕九見狀大喜，發自內心的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哪個聖女的功夫
激斗過後的庭院裏面，花石破損不堪，小湖周圍水漬斑斑，化為烏有的木屋上空堆積著烏黑的氣體。
燕九大驚，不料岑依依是說打就打，慌忙運勁在雙掌，黑芒閃過，他手掌變化出千百掌印，彷佛越過了劍影，后發先至的打在了岑依依身上。
「噗」聖女的五臟六腑齊齊被震動，要不是她順勢吐出鮮血，勁力會生生的震碎她的心脈。
圓寧眼中露出一絲讚許之色，「剛才是五成功力，現在是七成功力的第二掌！」
圓寧輕呼佛號后，再次閉上了眼睛。
聽見了她的話，旁邊的燕九渾身一震，男兒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燕九連忙問道。
法祿低呼道。
岑依依略微驚奇的看了幾眼銀色長劍，這個世間能夠和自己這把寶劍硬拚而不落下風的劍，應該就在幾把之間，而這把劍，似乎是……
「法祿大師想差了，現在的依依剛剛踏入「禪心兩交」的境地，我說的不如她，只是指的現在，等我和夫君多加修行，那聖女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慧通點頭應承。
說著，未見她身子動彈，整個人就消失在原處，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十米開外。
一身紫衣飄飄的她，在清晨的薄霧籠罩下，看起來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動人美麗。
他的話語沒有一絲火氣，但其中的意思，卻讓燕九的心差點冰凍過去。
岑依依在手術室待了六個小時，才從裏面走了出來。
「啊！」
燕九驚恐的叫道：「這是燕九的事情，你不要管！」
這種神情在他見到岑依依后，又加上了幾分驚艷。
燕九問道。
乍一接觸之下，聖女身子巨顫，立刻如同斷線的風箏，朝後翻滾著落在了地上。
圓寧頭一次見到這麼堅強的女子，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聖女能夠站立起來已經超乎他的想像，更沒有想到她還有勇氣接這有死無生的第三掌。
掌力轉眼就到跟前，聖女感覺身旁空氣為之一滯，隨即一股莫名的大力勢如破竹的破開劍花，如重鎚一般直擊胸口。
圓寧看著這個倔強冷漠的女子，心中不由回想起五十年前少室後山的一幕，微嘆道：「好！好！你不錯！」
金光背後的小湖，也彷佛受到炸彈的襲擊一般，爆出了朵朵巨大的水花，而水花過處，假山也被炸裂開來。
燕九並不愚笨，臉色一變的道：「聖女……你，你不會是要代燕九受過吧？不行！我自己惹下的事情，決計要自己承擔，哪能要你來代替？」
燕九嘆道：「只是他一個男人無法來報仇，卻把自己的女人唆使前來，豈不顯得有些無恥和懦弱了嗎？」
「柳丁？他的運氣真好，有你這麼一位天仙做他的妻子。」
庭院裏面有個三十公尺見方的小湖，周圍圍著一些假山和花草，加以旁邊聳立的獨立大木屋，給人一種隱居深山的感覺。
「你說對了，據少室山下面的眼線回報，少林掌門慧通和他的師叔圓寧，已經在今晨乘坐飛機前來蘇州，下次再來的就該是他們了。」
「參見師父（師祖）、師叔祖！」
隔著小湖，圓寧狀似玩笑的遙空一擊。
燕九倔強的跪了下來，道：「除非是你殺了燕九，不然我絕對不走！」
聖女揮手道：「師父常說，你燕九是門裡最有信義的人，此話果然不假。你起來吧！」
得以解脫的燕九不停的喘著大氣，心中的驚恐有增無減，
這次輪到法祿吃驚了，「依依小姐你練成了「禪心兩交」要是這樣都比不上乾坤門聖女的話，那她豈不是天下無敵？」
沙漠戈壁的一個隱秘地方，是連最厲害的乾坤門人都不敢去的禁區，能夠通過那兒歷練出來的人，千中無一。
岑依依微笑地看著他們道。
法祿和武揚名同時躬身行禮道，只不過法祿比武揚名多叫了一聲。
圓寧道：「既然是故人的徒孫，圓寧也不會欺負你，但我徒兒被他毒掌打中，此仇不可不報……這樣吧，只要你能接老衲三掌，此仇一筆勾銷，你看如何？」
聖女看了看狼狽不堪的燕九，再轉而對岑依依道：「對！」
圓寧收掌而退，再次回到了假山上，朝著燕九處一揮，又是念出一聲佛號后，飄然消失在百米之外。
聖女卻絲毫不敢怠慢，將燕九一腳踢開，手中劍挽出一朵銀白的劍花，迎向了這一掌。
餘下眾人，除了沐芝以外，都渾身一震，想不到岑依依已經將峨嵋至高輕功「咫尺天涯」練得這般出神入化，難怪那麼大的口氣了。
「咚咚咚！」
唯獨聖女猶如石像一般的站在那裡，毫無感情的眼睛眺望著遠方，一動也不動。
他心中暗想道：聽說太師叔祖五十年沒有下過少室山，沒想到今天會為了小師叔祖出現在這兒，果然是師徒情深吶！
幸好老和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撤去了威勢，不然憑著他的修為，根本支持不了十秒。
武揚名聽到法祿對高瘦老和尚的稱呼，連忙再次低下頭去：「不知是太師叔祖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您見諒！」
岑依依並不上當，輕笑一聲，道：「此話說得不對。既然岑依依已經嫁給柳丁為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何來分內外之別？今天任你口綻蓮花，也得給我留下命來。」
聖女接下第一掌時，已經受了輕傷，現在面對圓寧更加威猛的第二掌，她毫不氣餒，雙手把劍，真氣運勁在寶劍上，冷叱一聲，整個人離地而起，身形合一的朝著圓寧飛刺而來。
不過燕九還真的是慶幸的想道：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柳丁居然沒有死！
她的聲音如同其眼睛給人的感覺一樣，清冷而沒有感情，能夠凍結男人的一切熱情。
「蓬！」
「轟隆！」
瘦小的藍衣男子施施然走了出來，眼中說不出的遺憾和敬佩。
但如果有人站在庭院門口的話，他絕對聽不到一點聲響，因為來人竟是以無上佛功，將聲波只是傳在庭院的每個角落，而外面卻是一絲不漏。
「聖女！聖女！」
岑依依淡淡一笑道：「本來準備取他命的，但乾坤門聖女出現了，只得暫且饒他一命。」
圓寧看了她一眼，道：「你是苟西雨的傳人吧？當年你師祖八層的「滄海桑田功」都不是我的對手，憑著你七層的實力，就這麼有信心？」
聖女緊咬銀牙，體內「滄海桑田功」運到極至，當胸橫劍，想要擋住圓寧的攻勢。
片刻過後，「吱呀」一聲，木屋門打開了來。
此刻在燕九的心裏，滿是聖女為了他而深受重傷的情形，在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深深的刻下了聖女的身影，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代替……但他絕對不奢望聖女能夠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希望一
「啊，聖女！你幹什麼？」
聖女冷聲道：「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既然可以為了你的徒兒而報仇殺人，我為什麼不能為了我的同門而拚命一戰呢？」
「第一掌！」
但他也是剛毅之人，雙手緊握，用盡全身力道來抵抗著老和尚的無形威勢，不知不覺頭上已經大汗淋漓。
「「咫尺天涯」」
話完，他手中黑氣頓閃，左手一抬，直奔自己的腦門而去。
一聲輕響過後，燕九被定在了那裡，左手只離腦門一寸之遙。
岑依依解釋道：「她是蒙面而來的，看不清她的面貌，不過功夫非常高強，甚至比我還要強一些。」
說著，他右掌朝天微旋，再狀似捻花的朝聖女一推，第二掌閃擊而出。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走過一棟幽靜的宅院時，岑依依心中一動，隨即如大鶴展翅般，躍過圍牆，落在庭院之中。
「錚！」
這時的圓寧睜開了眼睛，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並不多語。
而他此刻也知道了，這位武功絕世的老和尚，正是為了徒兒，五十年來第一次下山的少林至強圓寧禪師！
聖女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聲音柔弱而堅強的對圓寧道：「還有第三掌！」
看著兩個絕世美人（之前燕九見過聖女的真面目）一邊是清冷出塵，另一邊卻是淡然聖潔，兩種不同的風格，使得燕九頭一次有「這個世界真美好」的快樂感覺。
燕九愕然的問道：「我不死，不是更加給門裡增加了麻煩嗎？」
岑依依忽然笑了開來，收劍回鞘道：「好，我不信你永遠都能保護他，下次希望他也這麼好運。」
「阿彌陀佛！」
岑依依同時也注意到了燕九對白衣少女的稱呼，她出言問道：「昨日燕九欲殺我夫君，今日依依誓要殺他報仇，姑娘是不是一定要阻攔？」
望見燕九的祈求之色，圓寧心中一陣矛盾，但終究還是數十年的佛法修為佔了上風，決定只讓燕九自裁謝罪，而不另外再作殺戮……當然，這完全是建立在我沒事的情況下，不然，就算燕九再死上一百次，也不能打消圓寧的殺意。
「罷了！想不到我燕九今日栽在這裏！」
不料圓寧的掌力根本不是她能抵擋的，略微停頓了一下后，殘存三分之一的勁力結實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水花打在旁邊的燕九身上，就算是有真氣護身，燕九也是疼到了心扉。
聖女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現在神州大地，少林、武當勢力遍布天下，再有圓寧等絕頂高手親自帶隊追殺，你以為我們能走到哪兒去？一個不好，就是全門灰飛煙滅的下場！」
一個蒼勁的嗓音憑空響徹在房間里，十秒鐘後房門無風自開。
岑依依摸摸她的頭髮道：「嗯，乖乖去睡一覺，等我回來，我帶你去見他。」
倒在一旁的燕九瞠目結舌，絲毫想不到人的武功居然可以達到這般境界，況且創造這種奇迹的兩個女人，都還那麼年輕。
圓寧仔細的觀看了岑依依一下，笑容滿面的道：「不錯，不錯，是個宜男之相，和丁兒真是天生一對。」
聖女說得沒錯，只是半個小時之後，所有搜捕燕九的人都撤了回去，就連街上四處張貼的畫像也消失不見，蘇州城又恢復了繁華熱鬧，彷佛沒有這件事情發生一般。
白光背後的木屋如被千百把寶劍刺穿一般，轟然倒塌。
岑依依身子輕飄，站立在小湖中央的荷
「參見聖女，多謝聖女的救命之恩！」
聖女臉上血漬未去，冷色卻又恢復了，「圓寧不願以大欺小，饒了我一命，這事就算扯平了。雖然如此，你也給我早日滾出蘇州，再也不要回來！」
就在此時，驀地一道耀眼無比的白光閃起，如一顆流星墜落的光芒，帶著強勁冷漠的氣勁，朝著岑依依的腰間劃去。
老和尚淡淡的道：「我徒兒沒有死，你應該慶幸這一點，不然不止是你，就是你們整個乾坤門，也要為我徒兒陪葬。」
燕九焦急的道：「剛才那個女子回去，一定會有功夫更高的高手前來，你再是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這座宅院本來是在市區靠北的紅布路，挨著沐公侯的家不足千米，正在蘇州市區搜查的人萬萬沒有想到，遍尋不至的魔頭燕九，居然就藏身在這個地方。
沒有人能夠料到，這次的治療會那麼漫長。
燕九心中狂呼，不甘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呃」聖女連退數步，停下來時，嘴角已經流出血跡。
燕九躲閃不及，只得硬生生的收掌回來，找准了寶劍的所在，雙掌一夾，竟然將寶劍夾在了掌中。
岑依依快速的在人群之中前進著，一會兒出現在街頭，一會兒出現在樓頂……憑著治療我身上的掌傷所獲得的感應，岑依依相信，只要燕九在自己周圍五百米之內，肯定逃不出自己的神識。
又重新守候在手術室外面的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看見岑依依容光煥發的淡然聖潔，大家原本緊張的心，也逐漸的安定了下來。
「姑娘好身手，敢問是何派高人？」
老和尚雙目一張，燕九頓時感到一股莫大的威勢將自己籠罩在其中，讓自己有種下跪的衝動。
聖女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幾個縱躍之間，便失去了蹤影。
「岑……岑小姐，解決掉燕九了嗎？」
聽完之後，圓寧的怒氣渾然消失，一片寧靜的樣子，但熟悉他的慧通卻知道，這正是師叔真正發怒的徵兆。
圓寧過來摸了摸我的脈搏，終於放下了心，他轉而吩咐慧通道：「你在這裏守著，我出去見識一下乾坤門的聖女。」
圓寧第一次站起了身子，不見做勢，下一刻便出現在聖女面前，手掌按在了她的背心大穴上。
燕九更不敢收回雙掌，這樣不但岑依依的劍氣會趁勝追擊，就連自己的掌勁也會反噬自身，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燕九面如土色，終於想到了這嚴重的後果，但他終究是豪邁之人，遂斷然道：「聖女不必為難，既然是燕九殺了他少林的寶，就讓我一命來抵償吧！」
聖女再也撐不住身體，手中銀劍插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靠著寶劍才不至於倒下去。
聖女冷然道：「既然事情遇上了，躲避自然是沒有辦法。這事由我來面對圓寧和慧通，你不用管了。」
上午九點半，岑依依神情泰若的回到了少林寺醫院的貴賓療養室。
正當聖女閉上眼睛，想要迎接死亡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圓寧的手心傳來的不是霸道致命的力道，而是一股柔和溫暖的真氣，迅速的走遍自己全身，自己體內的傷勢也在瞬間恢復了大半。
「佛門獅子吼？」
「岑姐姐……柳丁他不會有什麼後患吧？」
法祿嘆息著道：「就算是這樣，這個聖女的功夫也高得緊吶！」
「大家不用擔心，就算是十個燕九，也擋不住現在的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