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窮小子的春天
第14節 校園經典求愛橋段
李仁後來告訴黃楚，有個小子要出高價買他那本少了五頁的《新華字典》「賣了沒？」
事後，在一次李仁喝多了酒的時候黃楚問過他「如果王茹無動於衷你怎麼辦？」
李仁從黃楚推車裡抓起一包東西就往黃楚頭上砸。當物體和他的頭做過親密接觸落地后，黃楚知道情況不妙。
「衛生巾？天呀，我怎麼拿了這個。失戀打擊太重了，這段時間總是迷迷糊糊的。」
黃楚一把摟住李仁的肩膀。滿臉堆笑。「兄弟，最近太忙也沒時間和你喝酒。找個機會咱們再聚聚。真是懷念大學時那醉生夢死的生活呀。咱們xc（校草）雙人組喝遍j大無敵手。來一個放倒一個，來兩個放倒一雙，來一群——咱們被放倒了——」
李仁氣喘吁吁的說道。
「你真他媽垃圾。」
李仁溫柔的笑著。抬起頭深情的看著系花的眼睛。蒼傷沙啞的嗓子緩緩說道：「我很開心，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我笨，我知道。以前對你造成的
「……」
果然，他一進中文系便開始對中文繫系花王恕發起愛情衝鋒。王茹長的秀氣纖弱，和《紅樓夢》里的林黛玉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高中時便出了一本詩集，被系裡男生形容為美貌與智慧的化身。追求者甚眾，連繫里的男老師都偷偷的約她出去討論詩歌。
「女性雜誌？」
李仁年月日李仁再次打破一個記錄。周五晚上去天台聽課的人數超過去聽學校最受歡迎的美女老師的學生人數。
「呯」一聲黃楚利索的關上了門。
裏面傳來蘋果快樂的口號。
當李仁見到白雪兒時愣了好幾秒。黃楚有了王鍾上次的教訓，怕他也跑上去做自我介紹，一把摟住李仁的肩膀「兄弟，真是辛苦你了。當年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有義氣，聽到你的名字更確定了
「那這女性睡衣嗎？」
「多親熱幾次，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兄弟之間要理由嗎？」
「你可以叫我帥哥靚仔美男子都行，要不流氓色狼垃圾也行，就是別提那三個噁心的字。」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心痛呀。請你吃了那麼多飯也沒能追上她，想起父母賺錢辛苦眼淚嘩嘩地流出來了——」
「——對，一定要微笑，這樣顯得你很有男子漢胸懷——」
「——語速不可過快，要輕、要慢，最好能練習做到低沉沙啞—實在不行吼一晚上搖滾——把嗓子給吼啞——」
「零食？」
「有。」
「有沒有電視？」
這時，李仁做了一件事，一件被評為j大十大泡妞經典的事。這件事對黃楚的思想衝擊太大，所以到今天他依然清晰的記清李仁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黃楚摸摸鼻子。有點兒尷尬。
當年黃楚是李仁的愛情顧問，條件是每星期請黃楚喝一次酒。李仁在黃楚的作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再叫就是太不講義氣了。以後就叫你小白吧。哇，蠻親切的。」
「我靠，這門真先進，語音識別。」
「有。」
「黃楚你個流氓垃圾色狼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現代陳世美——」
李仁在門口破口大罵。不錯，詞語全用對了。找上才女果然有好處。大便也有薰出點兒香味出來。
李仁覺得這樣講太麻煩，於是在寢室門口掛一牌子。
「沒有。」
白雪兒趴在沙發上捂著肚子狂笑。
「為什麼？」
「可你本來就很白呀。我只是誇你而已。」
黃楚委屈的解釋。
李仁在學校名聲大震。每天拿著筆記本搬著小板凳等在他寢室門口請教泡妞技巧的男生都擠滿走廊。
爬上樓，
李仁是黃楚大學時最好的兄弟之一，同一個系，但不同專業。黃楚學的是廣告，他學的是古漢語文學。一個寫作文錯字比對的多，作文本被老師掛在牆上作為學生常見錯字反面教材的人去學古漢語，智商低於10的人都知道他是何據心。當然，如果你非要認為他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文學修養，我也無話可說。
「個人愛好。」
說完打開字典的封面，撕下一頁，輕輕的捲成一團，緩緩的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回味，然後吞下。像在吃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他在笑，眼角卻有淚水滑落——李仁吃到第五張時，系花哭著撲進李仁懷裡。當時圍觀的女生哭了一大半。男生也有偷著抹眼淚的。
「就當綵排。下次對別的女孩兒使。」
「我知道。」
「流淚就太容易了，想想你已故的親人，再或者想想英語四級考了四次還沒過——在眼角塗風油精也行——」
「有沒有vcd？dvd也行。」
黃楚像個強盜似的抱走了李仁的電視機。李仁在後面幫忙抱著影碟機和碟包。邊走邊向黃楚追問女孩兒到底是誰。
「行了行了，有什麼事直說吧，你沒脫褲子我都知道你是拉屎還是放屁。」
「可能是誰放錯了吧？」
通知各男同胞：愛情講座時間統一在周五晚上七點。地點為男生宿舍七號樓天台。
「衛生巾？你不是和張靜分手了嗎？」
李仁的白臉變成了紫紅色。「小白臉」三字是他的禁忌。
「你那滴眼淚是怎麼回事兒？」
「……」
「我自己吃。你有完沒完呀？該我問你了，有沒有電腦？」
「電視借我幾天。」
李仁斜眼瞟著黃楚，像是看一個白痴。「再高的價也不賣。以後要傳給我兒子，再讓我兒子傳給我孫子。」
「混蛋，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叫這外號。」
李仁迷迷糊糊的被黃楚轉到門外。「王茹還在等你回去吃飯呢，有機會找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