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仙》第六卷 血域魔痕

第九百一十六章 火警

第六卷 血域魔痕

第九百一十六章 火警

藍瓶兒吃驚地望著他,猶豫了一下,收回一隻手抱在胸前,掩住那兩點因興奮變得發紫的紅,一隻手慢慢探出,輕柔地摸上十三郎的臉。
「因為我不是人,我是……進入我,進入我的身體,我會讓你感受到我的存在,我會……啊!」
舒暢愉悅的感受隔空傳來,十三郎的聲音好似呻吟。
「我是帝妃……我是古帝不死妃,我……」
「你還在等什麼?」
兩次開口,十三郎兩次話到一半無法繼續,他的神智是如橋板一樣斷開,眼眸絕大多數時候被情慾所佔據,偶有清醒趕緊問一聲,又瞬間被瘋狂淹沒。
「你還是……誰?」十三郎比她好不了多少,嘴裏仍在問。
身體疲乏,精神萎頓,心神消耗太大,體內躁意在與理智間的戰鬥中不知不覺佔據上風;正如此刻藍瓶兒所講的那樣,真靈之火無時不刻不在烘烤著他的魂魄與身體,極陽之力無處宣洩,爆發便成絕堤勢。
失算即滅門,早在訂立生死契的時候,十三郎便知道結果是什麼……
此種情形下,他被涅祖以最粗暴的方式送到這裏,分不清是瞬移還是傳送,十三郎覺得身體在分分合合之間來回遊盪,幾難分辨出東南西北。待其睜開眼,定下神,藍瓶兒攻勢已然發動,七星連珠,三香疊燃,極陽之力遇到玄陰之體,慾望之海被徹底打開。
一聲高亢尖叫回蕩在整個崑崙殿內,回蕩在所有活著的人耳邊,久久不肯平息。
三瞳交替變換,藍瓶兒身體痙攣,頭顱竭力後仰,美妙的身體前後擺動,吐字一時比一時艱難。
藍瓶兒的目光漸漸迷離,嘴裏不停輕喃。她不知道十三郎想問什麼,也不關心。
「你,為何不死?」十三郎的雙手不自覺地合攏,抱緊那兩團圓月般滑膩與豐盈,感受著比之前強烈一萬倍的舒暢與快意。
「被選者的確是要爭的,涅祖原本是要選擇我,以前我不願,如今願了,不知為何涅祖又突然改了主意,要我與另一名女子競爭。」
亂生海上,三、六、八子各憑爐中一炷香,控制住整整一隊大修,十三郎三次合鼎,哪一次都將燃香點盡,所承受的何止十倍!人倫聖器,燃香神奇,若無外力接引也就罷了,此時被藍瓶兒以密法催動,其言普天下無人可以抗拒,聽起來狂妄,實為客觀之評價。
「我怎麼看不到你,也感受不到?」
不能說他準備的不夠,回答涅祖之問的時候,十三郎心裏推演過無數次,找不出任何能讓自己逃避這一戰的理由。現在的他太強了,不說本尊,單憑化神分身、小不點以及完好的數萬厭靈蟻,他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可能會失敗。
「爭奪被選者就像你我之間一樣,失敗是會死的,而我是不死的,所以……」
十三郎伸出舌頭舔著嘴唇,臉龐汗如雨下,內心卻如烘烤億萬年無雨的大地般饑渴,其胸口一團火焰徹底被點燃,延著血肉沖向四肢百骸,沖入靈魂。
自作孽,不可活。
「七情呵,這可是人之香,天催動……難為你忍得這麼辛苦。」
藍瓶兒的話沒有說錯,甚至有些輕;此刻十三郎狀態何止不好,簡直糟糕到極點。自打幾年前與林氏老祖那一戰開始,他便沒有合上眼睛真正睡過一次覺,唯一一次鬆懈是初入崑崙的時候,結果險些萬劫不復。自那次開始,十三郎再沒有放鬆過片刻,破禁開山且要防範未知風險,所耗費的心力與心血無限。
「吼!」
修士強大非凡人所能想象,無論體力、精神還是回復能力都強悍到令人髮指,通常情況下,他們有能力以打坐代替休眠,看起來總是那麼神采奕奕。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需要休息……不是打坐,而是如普通人那樣沉睡不醒,方能真正得到鬆弛。
他的腳緩緩下沉,一落一停,一停一頓,每次都會惹來唇角抽搐,好似踩在火海上一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十三郎身上的衣物無火自燃,傷不到他的身體,露出精赤、堅韌、並不如何粗壯的身體。
瞪著猩紅的眼珠,十三郎氣喘吁吁,一隻腳抬起好似踩在鋼針上,雙手與身體均不停顫抖。三尺外,世間最美好的酮體觸手可及。
原本以十三郎的處境與實力,涅祖面前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倒也算省心。可命運與他開了個玩笑,既然有足以讓對方心動的籌碼,十三郎當然不甘束手。每句話,每個字,每一聲詢問每一次輕重,無不費盡心神思量,且要及時出口。
十三郎堅持與妙妙一戰,涅祖不知是真的被他最後那句嘲諷所激怒還是因為別的,不給其任何修養調整的機會直接送入戰場,並做出同樣客觀的評判。
終於問出想要問的話,就像是臨死前的掙扎全了心志,十三郎陡然放鬆下來,也絕望起來,隨之而來的是意志崩塌,眼神徹底迷茫。
不能說他不夠清醒,十三郎沒有放出以前計算好的任何一項攻擊手段,因為他知道,既然自己奈何不了那些玄光,諸如分身飛蟻大灰等等更不可能抵禦。至於小不點,他寧可帶著女兒一起死掉、甚至親手將其斬殺,也絕不容許她被那些猩雲沾染一絲。
「你剛才說……」
呼喚淫柔,回答的是一聲壓抑到極致的低嚎。片刻鏖戰,將兩人一蟲撕成碎片的十三郎撲上雲團,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來不及流淌,好似一頭饑渴千年的狼。
那是一副完美的雄性身軀,肌肉分明蘊含著無窮精力,線條流暢好似流水勾出來,比例不容絲毫篡改。噴搏的熱氣從每一個毛孔里釋放出來,在周圍的粉色雲浪里沖刷,遨遊好似九天之龍。
十三郎還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需要抽出空來讓自己入眠;傷勢未復的情形下強撐數載,他所承受的、是比當初朝金山開掘兩千里地道還要大壓力,幾臨崩潰。
「因為……因為我不僅僅是靈妙……我還是……」
「你剛才說……被選之人需要爭?」
無論善人惡人無聊人,在迎接勝利的時候,通常都願意滿足將死之人的一些小願望,藍瓶兒也不例外。柔軟撲入火熱,柔嫩迎向剛強,藍瓶兒貼在十三郎耳邊,吐氣如蘭,喘息慢慢開始扭動。
之後,十三郎被涅祖召上了山頂敘話,再受一番險痛煎熬;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交談,本就心力交瘁的他何異於又打了一仗,且是最最艱難的一仗。
「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