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長的煩惱
第064章 急急如律令
張力笑道：「如是姑娘莫非擔心我張力跑去逛青樓，找女人去了？」
張力心頭冒火，從城隍廟中找來根破繩子，將那小狗綁在廟門前的柱子上。
那小黃狗似乎很通人性，意識到了張力的想法，竟然雙爪死命的抓住地面，不讓張力拖著它走。
張力回家路上，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嚴肅的問題……
張力心中對曼陀羅種子的藥效到底持續多久也沒有底，便隨口胡謅道：「待本少爺施展一下法術，這小狗便可活蹦亂跳！」
張力一把順著小黃狗頸部的肉皮子，將那小黃狗提溜了起來。
張力快步走出城隍廟，一頭便撞上了——柳如是！
然而也不必去苛求一部搞笑電影，因為在康熙小麻子那年代，能夠有實用價值的手槍，連歐洲人也做不出來。
張力口中開始「媽咪媽咪哄」，不對，是「唵嘛呢叭咪吽」念叨起來。
那小黃狗也是個憨貨，正要跑時，動作慢了一丟丟，被張力扔的石頭砸到了屁股。
這，這地方不應該有人啊！
張力一個人怔怔地在院子中發著呆，思緒飄得有些遠了。
話一說完，柳如是便逃命似的快步離去了。
原本張力就比較喜歡兵器一類的知識，後世也對那大名鼎鼎的諸葛連弩一類的古代遠程兵器頗感興趣。
難道真有髒東西？
張力這幾日，每天都要來城隍廟這邊晃悠。
畢竟這玩意更靠譜一些。
柳姑娘「啊！」了一聲，趕忙轉頭去看身後。
張力哈哈大笑，也不解釋。
「嗚……」小黃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反了你了！把你這小狗崽子帶回家剁了喂狗——唔，你不就是狗么，剁了你喂啥好呢？」
張力暗自忖道：剛才急切間只是簡單測試了一下曼陀羅種子有麻藥的功效，可是單憑這點可不行，這分量必須拿捏精確才好，少不了得多次試驗才行……
柳如是見小黃狗伏法，這才放下心來。
「繼續說。」
張力一驚，抬眼一看，果然一隻小黃狗正對著自己呲牙咧嘴！
張力看了一眼柳如是，但見柳姑娘花容失色，著實嚇得不輕！
柳如是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嗔道：「這惡犬——你懲罰一下就是了，別害了它性命啊！它雖然凶我，可也罪不至死呢！」
「耶！你這狗崽子還敢咬本少爺？」張力一看胳膊，也就是一排淺淺的牙印，那小狗還小，並沒有咬破皮。
張力正在空無一人的城隍廟院子里，測試著散花天女。
柳如是開口問道：「你到這來幹什麼呢？這城隍廟附近的人非病即死！」頓了一頓，柳如是一臉驚恐之色：「……這裏……這裏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等等，如是姑娘怎麼會到這裏來？
張力一愣，旋即笑道：「本少爺是幹什麼的？」
呼——張力長出一口氣，心中暗自咋舌：今兒個只抹了一丟丟麻藥，效果便這麼強……這曼陀羅種子果然名不虛傳，下次這分量心裏就有數了！
張力心
柳如是連忙點頭道：「好——你早些回來啊！」
難道跟蹤我？
準確的說，博物館的那些實物乃是機括類兵器。不過正所謂一通百通，既然能製造出機括類兵器，像散花天女這種機括類暗器，便也不是不可能出現之物。
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張力，聽到了一聲女子的驚呼！
張力忽然一愣，有些驚恐地道：「咦？如是姑娘，你裙子後面怎麼有條尾巴？」
張力也不說話，盯著柳姑娘看。
見張力這麼說，柳如是有些疑神疑鬼了，心中也有幾分好奇，便道：「那本姑娘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次你想搞鬼可是沒門！」
張力微微一笑，道：「唔——既然如是姑娘說話了，我也不能不聽，就懲罰一下這畜生吧！」
而銀針上塗抹的曼陀羅花種子，張力也在一家商行找到了——明代的商行幾乎什麼都賣，只要你有錢。
「哎呀——救命啊！」
那小黃狗以挑釁的眼神盯著張力，回以「汪汪」兩聲！
張力心裏暗自嘆了口氣：這小妮子也不傻呀！
譬如後世看的那周星馳版《鹿鼎記》的電影中，韋爵爺背後掏出一把火槍，一槍就崩掉對手，實在是太酷炫了……
張力臉上掛滿黑線：這，這狗估摸著也就三個月大吧，把如是姑娘嚇成這樣？
就算王八之氣四射，搞到了這麼一隻手槍，可惜它在鋼輪上有火藥粉末污染時還不能可靠地發火。
柳如是一聲驚呼：「哎呀
「哎呀呀！」柳如是臉上驚恐之色又增了幾分。
張力頓時哈哈大笑，柳如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彷彿上當了，柳葉眉立刻便倒豎了起來……
柳如是接著道：「哪知走到這城隍廟附近，連鬼影子都沒一個，我心裏害怕，不小心腳下一滑，險些摔了一跤！等我一抬眼時，卻不見你的蹤影了！」
張力笑道：「如是姑娘，本少爺虎軀一震，還沒出手，那惡犬已經嚇暈過去了——不信你去看看！」
不管有沒有武功，機括類的暗器都是殺人利器。
柳如是也不傻，嗔道：「狗屁神功，又來說胡話！定是你用了什麼妖法，將它弄暈了！快救醒它呀！」
說時遲，那時快！
張力哈哈一笑：「就你了！」說完便上前解了繩子，想把小黃狗帶回家慢慢試驗。
張力抄起地上一塊石頭，便砸了過去……
「汪汪——」那小黃狗忽然叫了兩聲，剛才它也只是被張力扔的石頭砸中屁股，並沒有什麼大傷。
張力猛地一驚，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虛無師太給張力的這個散花天女，實在是製作得巧奪天工。
現在自己防身的物事，便是這散花天女了。
柳如是像做錯了事一般，低頭忸怩了半天，才小聲道：「你，你這幾日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我有些……有些放下不下，今日便悄悄跟了出來……」
柳如是小臉一紅，啐道：「美得你！那明月樓，翠花樓什麼的，我昨
張力的眼光落在小黃狗身上時，那小狗竟然「嗚嗚」地低聲叫喚著，似乎有所察覺……
「哪有什麼尾巴！你又捉弄我！」柳如是回過頭來，惱怒地瞪了張力一眼。
「我越來越害怕，到處找你，卻不曾想……碰到了這隻惡犬！它，它居然凶我！」柳如是越說越來氣，最後恨恨地瞪著綁在柱子上的那隻小黃狗……
張力一想到千鈞一髮之際，韋爵爺掏出火槍一放，可是槍卻不響的話——那一切都不那麼美妙了……
柳如是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濟世醫社的醫士嗎，救治瘟疫的唄！」
張力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我便是到這裏來探查瘟疫來了！」
張力神秘兮兮地道：「嘿嘿，這是本少爺的神功！」
張力袖口正對那小黃狗，用手按動了藏在袖子中的散花天女的開關！
柳如是笑嘻嘻地瞪著張力，張力可急了眼了，口中「菠蘿菠蘿蜜」、「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顯靈」什麼破詞都念了出來。
張力這幾日都偷偷到城隍廟來試射，基本已經對射程和準頭心裏有些把握了。
這個時代單論最先進的手槍的話，應該是德國人發明的轉輪燧發手槍。不過德國距離蓬萊縣很遙遠，張力也只能意淫而已。
成熟的擊髮式左輪手槍要到二百年後才會在美國出現，故而張力也不去想它。
哪知這一下張力手重了些，小黃狗吃痛，張嘴便咬了張力手臂一口！
張力不由得怒了：你這孽畜！看你小，給你幾
忽然，張力覺得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原因很簡單，這裏沒人。
張力轉頭看向那小黃狗，只見那小黃狗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似乎是在求饒。
張力頓時來了氣：少爺我被那濟世醫社的龜孫子們弄得已經夠慘了，這還收拾不了你這畜生了？！
張力嘆了口氣：先收拾掉這隻小黃狗吧！
張力大吼一聲：「呔！哪裡來的惡犬，敢欺負我們如是姑娘！」
如果可能的話，自己更願意有一把手槍防身。
念了半晌，小黃狗也不見醒來。
張力傲然道：「本少爺需要裝神弄鬼么？你睜大眼睛看著！」
柳如是「咦」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想了想，立刻作出恍然大悟狀：「你定是趁我不備，用小石子將它砸暈，這會它自個兒醒來的！你這人，就是沒個正經！」
張力怒道：「再叫！再叫本少爺弄死你！」
張力心中一動：哈哈，曼陀羅種子到底靠譜不靠譜，還沒試驗呢！這小黃狗么，正好派上用場！
柳如是一臉疑惑之色，不由得看向那小黃狗——
柳姑娘一臉驚恐，失聲道：「啊！你在這！快，快，後面有隻惡犬！」
張力沉吟片刻，道：「你先回家等我，我這裏忙完就回來。」
眼見都過了一刻鐘了，在張力快要絕望的時候，那小黃狗終於又睜開了眼睛，「汪汪」地叫了兩聲！
其實張力也知道，像飛刀、飛鏢這些暗器自不必說，機括類的暗器，古代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張力在博物館曾經見過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