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笑傲金陵
第129章 要開恩科了？
頓了一頓，張力又道：「這第一步嘛，就是你經常在真如居士和萍兒妹子面前出現，讓她們先不排斥你就行了。至於後面的，等到第二步再說。」
得想想怎麼弄？
嘿嘿，這不是重點哈！
走若晨小姐哪條線路？
原本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到南京城后，首先是把醫館開起來，站住腳以後，再考慮科舉的事情。
徐靜萍接著道：「還有一個是張力的親隨，也是個武藝高強之人。那人身上掛滿手雷，卻是嚇得一眾潑皮不敢上前！」
現在醫館剛剛開始擴張，恩科就要來了，留給自己的時間非常緊張。
張力一把將玄陽子拉住，道：「道長你就站在屋外，不可進來哦！我與真如居士說說話，你在此稍待片刻。」
萍兒妹子坐在母親身旁，一言不發，顯得非常矜持。
估計很多現代人連「維民所止」四個字什麼意思都不明白，人家古人就引申出「雍正去頭」了……
張力點點頭，道：「你不用說話，站我身後就可以，我自然知道在合適的時候，幫你美言幾句……」
哈哈！妹子在說本少爺的英雄事迹！
道長的身份地位特殊，不能將他視為小弟，要亦師亦友方才穩妥。
這明朝的文官咋就這麼牛呢？！
真如居士一蹙眉，冷冷地道：「玄陽子，你就別進來了！」
張力躬身一揖，道：「在下前來拜訪萍兒妹子……啊，不，前來拜訪真如居士，在下可以進來么？」
玄陽子一聽
動之以情，方為上上之策……
真如居士微蹙眉頭，道：「然後呢？」
得了吧，那種後世的穿越小說主人公，跑回古代讀幾個月書，便平步青雲，笑傲天下才子的狗血橋段，也只有不讀書的作者才想得出來。
先前玄陽子只能站在院子外面，現在卻已然升級，能夠站到院子裏面啦！
眼見今日已經達到效果，張力便起身準備告辭，然而真如居士卻將張力叫住了。
不過卻也不可魯莽，需要頭腦……唔，本少爺自然是很有頭腦的！
突然聽到恩科馬上要進行的消息，張力心中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真如居士道：「小神醫，聽說你是舉人身份？」
不過，道長雖說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真如居士一事所羈絆，自己可一定不能怠慢人家。
張力聽得心裏很是舒坦，本少爺自從蓬萊縣死牢事件之後，便不再畏畏縮縮。發誓要逍遙于天地之間！
張力先前已經知道這個情況，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一臉驚訝之色：「啊？靜萍小姐養父竟然是徐尚書？」
張力知道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光是這些排比對偶，就能把現代人活活憋死，不信試試？
真如居士和徐靜萍循聲望去，只見張力站在院門處，而他身後，還站著玄陽子……
「哈哈，靜萍小姐果真神機妙算，這下這點雕蟲小技，一
看書？
真如居士皺了皺眉頭，道：「這些潑皮惡霸，平常就知道欺壓百姓……」
民間盛傳清雍正四年，江西鄉試主考查嗣庭引用《詩經》中「維民所止」為考題，被人誣告為「雍正去頭」，引怒龍顏罪獲戮屍，滿門抄斬，家族被株連者達幾十人。
不然真如居士與他和好之後，他肯定不會留在自己身邊。
也罷，先聽聽她們說些什麼，待會也好應對自如。
徐靜萍微笑道：「正是如此！若不是先前就長出了新皮，那張力又怎會將劉二包裹得像個粽子一般？」
張力有些訝異，真如居士問這個幹嘛？
張力繼續聽著牆角……
很快張力便告辭而出，帶著玄陽子道長回城。
須得慢慢來，一步步水到渠成才是……
慢慢來，哈哈，下一次爭取能保送玄陽子道長進屋子……
這八股文，沒個一年半載的學習，你連格式都不會，別說內容了！
張力點點頭，道：「正是。不知真如居士為何有此一問？」
張力一回頭，發現玄陽子道長腳步開始躑躅起來。
徐靜萍點點頭，接著道：「女兒當時正在想那張力如何應對，誰知道卻看見父親……不，玄陽子出現了！」
張力挑了幾個後世的禪機故事說給真如居士聽，果然效果很好，關係又拉近了一些。
走進屋中，張力與真如居士寒暄了一陣，閑聊了起來。
須知雪中送炭，遠勝錦上添花！
別看英國公府在地方上威風八面，可是在中央朝廷那個級別的官場中，那些自詡清流的文官，對勛貴恭敬三分是有的，你勛貴想插手朝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從剛才的閑聊中得知，這玄陽子道長乃是正一道的弟子，昔年也是正一道中屈指可數的青年才俊。
真如居士嘴唇微微一動，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本少爺尼瑪次次來這都是聽牆角？
玄陽子也是一臉喜色，趕緊給張力點頭示意。
張力微微一笑，對玄陽子道：「道長，你跟我一起進去。」
張力微微一笑，妹子看來也不是冷血動物。只是一時轉不過這個彎兒，有戲！
良久之後，真如居士微微一笑，道：「這小神醫呀。就愛裝神弄鬼！」
玄陽子面露猶豫之色，道：「小神醫，貧道……貧道進去好嗎？」
接下來徐靜萍將後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到張力用御賜金針，在眾目睽睽之下，治好了劉二的硬皮病後，真如居士和徐靜萍都沉默了下來。
真如居士點點頭，道：「我聽女兒說，皇上痛感國是日非，朝廷人才匱乏，已經下旨要禮部召開恩科取士，稍晚時候邸報上便會有這個消息。小神醫於我有緣，希望回去好好研習一下文章，這次恩科機會可是難得啊！」
舊時科舉，八股文要用孔子、孟子的口氣說話，四副對子平仄對仗，不能用風花雪月的典故褻瀆聖人。
真如居士點點頭，道：「想不到小神醫看起來文質彬彬，骨子裡卻如此強硬！這世道真的是欺軟怕硬，唉……」
兩人一前一後，往真如居士隱居的茅廬走去。
八股文就是指文章的八個部分，文體有固定格式：由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組成，題目一律出自四書五經中的原文。
張力給玄陽子遞了個眼色，玄陽子點點頭。立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
說完張力便走進了草廬，玄陽子則站在草廬外的屋檐之下。
徐靜萍微微一笑，道：「誰說不是呢！後來那鐵鎚隊、火龍隊、水龍隊輪番登場。張力竟然絲毫不懼！」
張力心想這妹子可不比別人，萬萬不可猴急！
尼瑪那些作者以為寫小學生作文呢？
呃，其實本少爺也不清楚什麼叫「維民所止」……
玄陽子一聽此話，登時神色黯淡，便要往外走。
後來因為真如居士那檔子破事，便離開師門，雲遊四方。
更不行了。科舉是國之重器，勛貴是插不進手的。
張力不由得想起後世看過的一段野史記載，說的是那韃子朝的雍正皇帝時的文字獄。
張力瞥了玄陽子一眼，玄陽子會意，立刻亦步亦趨地跟著張力走進了院子。
真男兒，理當如此！
裏面的談話聲傳來，張力一聽內
唉，還得靠文官呀！
張力正瞎琢磨著，一抬頭髮現已經走到了小樹林中，隱隱可以看見真如居士隱居的茅廬了。
張力走到院門跟前，正要通報，卻又聽見了茅廬里真如居士與徐靜萍正在談話。
真如居士點點頭，道：「那新皮的生長，又其實短時間可以長成的？必然是小神醫先前就治好了！」
真如居士看了女兒徐靜萍一眼，轉頭對張力道：「靜萍的養父，乃是禮部尚書，徐光啟徐大人。」
張力點點頭，道：「多謝真如居士告訴在下這個消息。這下回去自當好好讀書，爭取能有所建樹。」
賄賂考官肯定是不行，這條東林黨估計能行，他們那文官圈子相當給力，自己卻是萬萬不行。
張力一邊走，心裏一邊開始琢磨起來。
入題之後，每篇文章還包括從起股到束股四個部分，這四個部分每部分有兩股排比對偶的文字組成。
雖說也不知道恩科開考的具體時間，不過估摸著也就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情，現在怎麼辦？
徐靜萍微微頷首，道：「母親也看出來了？」
真如居士笑道：「小神醫恐怕是智珠在握，女兒恐怕是看走眼了……」
張力一聽「父親」二字，連忙轉頭看了玄陽子一眼，眨巴眨巴眼睛！
真如居士微微一笑，道：「小神醫無需多禮，你進來吧。」
剛才自己隨便問了幾句符篆之術，玄陽子道長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看來自己那《符篆神通》的修鍊，還要著落在道長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