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笑傲金陵
第149章 牛皮圍牆
走到門診大院的時候，張力特意經過了婦科門診，只見裏面若晨小姐正在給一位婦人診病。
張力實在高估了古代的生產力！
禮部可是管著科舉之事啊，莫非是朝廷開恩科之事？
張力見此情景，微微點了點頭，便輕輕走開了。
張力忽然想起自己的來意，於是開口道：「剛才婦科門診接治了一為乳癖的患者，她需要外敷用藥……」
張力淡淡地道：「雖說現在此處是荒郊野嶺，但是這規矩必須立起來。以後但凡是我的建築工地，內外必須有別。以後少爺我恐怕還要建水泥廠、玻璃廠、軍工廠——呃，扯遠了……這圍牆的材料嘛，就用木柵欄吧，外面再覆蓋一層牛皮！」
張力搖頭道：「不用停工，裡外一起建。你明日再去雇傭些短工來干這個工程，所需銀錢直接找康興安要，我回頭給他打聲招呼。」
今日張力有了空閑，便過去看看情況。
方以智見張力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道：「既如此，那明日便開始修圍牆。就用木柵欄和牛皮吧，那我這邊可能要停工些時日了。」
張力一看方以智，頓時心中升起了意思歉意。
張力忽然想起有些時日沒見徐萍兒妹子了，今天剛好順路，便去探望探望？
來到徐府門前，張力下了車敲門，結果出來了一個丫鬟。
張力又問了幾句工人們的情況，再三叮囑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弄出什麼工傷事故來。
進展最慢
說是從天津衛坐船到松江府——也就是後世的上海——而來！
張力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我就不進去了，我去了工人還要停工跟我行禮，太耽誤事兒了！」
張力點點頭，接著道：「藥用兩個布袋分裝，放到鍋中蒸熱以後，灑一點點酒。然後熱敷病人……病灶之處。時間么，就四分之一個時辰吧！每天兩次，敷完以後藥包保存好，第二天還可以用。一劑藥用十次。也就是五天換一次新藥包。聽明白了嗎？」
而外出的原因，卻讓張力大吃一驚！
張力點點頭，道：「可以分為高溫，中溫，低溫三個大類，其中每個大類分為高中低三個小類。比如常人正常的溫度，便規定為中中溫，若是高燒，最高可以到高高溫。」
完了！
這哥們以前也是個細皮嫩肉的主兒，這個把月風吹雨淋的，皮膚已經有了些古銅色！
柳如是應了聲是。張力這才轉身離去。
劇變之下，張力根本來不及反應，頭上就套上了一個黑布面罩！
那張力命名的「職工宿舍」進展最快，一棟一梁錯落有致。外牆乃是用方磚砌成，磚已經砌了一大半，估摸著再過些時日，就可以封頂了！
方以智點頭應諾，張力又閑聊了一陣之後，便離開了工地。
想到這裏，張力開口道：「如是妹子費心了。這溫度的變化，便分為九等。你自己研究一下
只見這一百多畝的工地上，按照圖紙所列的幾處地方，建築物的主體工程已經進行了一半。
自己居然沒帶高元良一起出來！
頓了一頓，張力接著道：「其他觸類旁通，具體怎麼劃分，妹子你多費點心。在那體溫計沒有研製出來的時候，你若能訓練護士們對溫度非常敏感，而且可以對應溫度級別的話，對治病有非常大的幫助哦！」
張力走下了馬車。心情忽然變得亢奮起來！
柳如是一驚，脫口而出道：「九等？」
每天晚上，張力都要和若晨「切磋」婦科醫術，數日之後，若晨醫術也有了不少提高。
大意了！
張力又道：「這個……這個乳癖之證高發，以後這種病人肯定不少，你要帶這護士隊多積累一些經驗哈！」
想到這，張力開口道：「元良，咱們去雨花台的徐府。」
方以智一愣，脫口而出道：「圍起來？什麼圍起來？」
回城之後，張力便將這碼子事情忘諸腦後，畢竟張力現在可是一個大忙人。
張力微微搖頭，道：「這錢不能省，若是工地建成以後，牛皮和木柵欄可以回收，反覆利用的。現在工地是在城外，失竊什麼的情況比較少，以後若是工地開在城內，這卻不得不防。」
從醫館出來，張力叫了高元良一起，徑直驅車前往城外的南郊工地。
柳如是一聽這話，頓時
原來徐萍兒妹子和真如師太、玄陽子道長一起外出了！
其實這些不怪張力，主要還是張力自個兒慮事不周。
不過這工地圍起來也有很多好處，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讓他們圍起來吧。
這一點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張力詢問一番之後，不由得大失所望。
可是，這禮部尚書徐光啟徐大人，來這南京幹什麼呢？
張力在得知如此漫長的工期之後，便將工地徹底放權給方以智，讓他全權負責。
柳如是連忙點點頭，笑道：「好的。我記住了！」
就在張力剛剛走出三條營街，拐上了南門大街的時候，忽然有兩人從路旁停著的馬車中串出，將張力直接擄上了車！
馬車已經開始行駛，張力的心沉到了谷底！
徐靜萍才和親生父母相認，現在這時間點，恰逢徐光啟來南京，想必是帶上父母前去迎接，表白一下心意。
像張力那建築規劃裏面的工坊，光是修建屋子便要三、四個月，更別說後期的各項工作了。
雖說不比工人們那黝黑的膚色，可是人家那是常年勞動形成，這方以智只在工地一個月而已！
畢竟若晨小姐有醫術底子，很多辯證方法和診治手段一點就通。
張力暗自忖道：眼下一時半會弄不出溫度計，妹子這種靠人的感覺來測量體溫，雖說精準程度不高，
方以智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道：「少爺兄，這佔地百畝的工地，修建這麼一個圍牆的話，恐怕所費不少啊！」
先前找那工匠區的鋪子定做的手術刀，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了，張力決定今日去看看情況。
這些天工地一直由方以智在打理，張力極少過問。
張力笑著補充道：「你讓她們摸熱水壺，這也是一個法子，不過還是需要多去摸一摸發熱病人的額頭，實踐出真知嘛！」
親生父母是父母，養父母同樣是父母。
柳如是連連點頭，最後複述了一遍，並無半分差錯。
這下輪到張力一愣了，尼瑪後世那些建築工地，可不是都用鐵皮圍起來的么？
張力正在觀察的時候。方以智得到消息，從工地上趕了過來。
張力停了一下，意味深長地道：「原本若晨小姐說由她來敷藥，不過被本少爺拒絕了。這敷藥之事，乃是如是妹子你的護士隊負責的呀！」
方以智牢牢記下之後，便邀請張力進入工地視察。
原本張力以為修建幾座平房，又不是後世哪種高樓大廈。恐怕要不了個把月就能完工，哪知張力完全想錯了。
張力實在想不出徐大人輕離京師的原因，只好先不去想了。
方以智又介紹了一番施工進度，與張力見到的情況一般無二。
這事也不至於徐大人親自來南京啊！
徐大人堂堂禮部尚書，來南京幹嘛？
高元良駕車，在車轅上問車廂中的張力道：
方以智點點頭，這時張力又開口了：「工地怎麼不圍起來呢？」
禮部？
柳如是低頭細細思索張力的話，片刻之後，鄭重其事地點頭道：「少爺請放心，我天天訓練她們，務必要她們詳細掌握這溫度的變化。」
倉庫目前只剛剛把大木頭柱子布好，還沒來得及砌磚。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天張力去醫館視察一番之後，便走出了醫館。
「好咧！」高元良應了一聲之後，馬車往徐府駛去。
畢竟若晨小姐診治婦科患者，天然地就比方郎中和戴郎中強了很多。
呃，眼下卻不是後世，是大明朝呀！
馬車出了南城的聚寶門，徑直往南郊工地駛去，不多時，張力的馬車便抵達了目的地。
張力心裏大駭，還想著大喊呼救，嘴上也結結實實地塞上了一團棉布！
既然不是私事，莫非是公事？
張力正想開口寒暄幾句，方以智直接進入了正題：「少爺兄，現在工地進展情況還算順利，一切都按照計劃穩步修建著……」
等等！
一連數日過去，方以智回報已經做好了圍牆，而若晨的婦科助理醫師也做得風生水起，很快便掩過了方郎中和戴郎中的光芒。
禮部尚書徐光啟——要來南京！
張力招呼高元良駕車回城，車廂中張力不由得琢磨起這件事來。
顯然不會是因為徐靜萍與親生父母相認，一則這消息恐怕還沒傳到京師去，二則徐光啟大人乃是朝廷重臣，輕易根本不會離開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