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匡九合》第二卷 笑傲金陵

第207章 太虛真人

第二卷 笑傲金陵

第207章 太虛真人

只見他一身月白道袍,頭戴道觀,似乎還在打坐!
太虛真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力的符篆神通之術,進步神速!
想到此處,王公公訕訕地道:「鬼尊大人,咱們下一步如何辦,咱家聽您的吩咐。」
我是敲門呢,還是敲門呢,還是……
竅中妙用體全真。」
唯有等待罷了,自己現在已經非常努力地在提高符篆神通的功力了!
張力不可思議地看著太虛真人,只見太虛真人淡淡地道:「所謂一通百通,貧道對於任何符篆之術,一望而知。」
鬼尊轉過頭來,不再看窗外,冷冷地自言自語道:「張力,你憑什麼?憑什麼得到師門傳承?!」
這話一落地,王公公彷彿意識到了深深的寒意,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一言。
張力走進院子,來到門前,心裏有些惴惴:呃,門還是沒開!
恩科會試放榜之日一天天臨近,張力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正陷入極度的危險之中。
頓了一頓,王公公接著道:「咱家估摸著那張力也就是裝神弄鬼罷了!英國公太夫人的病,似乎愈發沉重了。」
張力琢磨著,應該便是太虛真人了吧!
一聽這話,王公公面露疑惑之色,小聲道:「鬼尊大人,所有行動全部停止嗎?盯梢的呢?也不要了?」
廠公王德化,躬身立於書房之中。
吱呀——
祖師爺爺,不帶這麼玩人的啊——
「是!」
太虛真人微微點了點頭,眼睛深邃地道:「你這符篆。是治病的吧?」
張力足足乾等了兩個時辰,肚子都餓得咕咕叫的時候,院子里才傳出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卻又略帶蒼老的聲音:「你進來吧。」
沉默片刻之後,鬼尊開口道:「從今天開始,你便偃旗息鼓,不要再打探了。每天該幹嘛幹嘛,如往常一樣。」
原來是畫符之時,就必須灌注功力呀!
這一天,張力直到月上中天,才帶著滿臉的興奮之情,從太清觀中告辭而出。
不過鬼尊大人讓自己探查溫體仁的陰私之事,那想必便不是自己人了。
王公公仔細地揣摩著這句話。想了半天,還是想不通鬼尊大人到底是哪邊的。
張力也不遲疑,納頭便拜:「後生晚輩張力,見過太虛老道長。」
太虛真人輕輕地「嗯」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張力道:「你就是玄陽子說的張力?」
每日都去給太夫人治病,不過這符篆神通又豈是可以速成的?
後來修成了天眼之術,頓時便藥到病除。
王公公訕訕地低頭一看,剛才自己跪的地方,竟然一攤尿漬!
王公公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突然書房內瀰漫出一股尿騷味。
「……」
王公公心神一凜,沉聲道:「啟稟鬼尊大人,劉侍郎找的炮灰是兩名御史言官,準備在放榜前幾日,向皇上上摺子。」
說完這話,鬼尊大人轉過頭來,換了一個話題:「溫體仁和吏部劉侍郎,他們什麼時候發難?」
溫次輔乃是朝廷重臣,怎麼在鬼尊大人眼裡,竟然有如三歲小兒一般?
完全一樣!
忽然張力感覺到背上嗖嗖地冒著涼氣!
鬼尊點點頭,淡淡地道:「切不可露了行藏。」
這蒲團上打坐的道長距離房門怕不有好幾丈遠,而且看他坐姿也不像剛剛動過一樣。
怪不得我畫的符篆狗屁用都沒有,念口訣也不好使!
一進屋子,張力發現屋內並無他人,只有一名老道長背對著房門,坐在蒲團上打坐!
鬼尊長嘆一聲:「唉,若不是當年被我的毒藥反蝕,你當有九旬陽壽吧?」
半晌過後,太虛真人將圖紙放下,眼露精光,看著張力道:「我看過了。你有何疑問?」
這時鬼尊又說話了:「溫體仁這一招使出來,周延儒恐怕要吃大虧啊!」
道法之中真要妙。
原來竟然如此!
頓了一頓,王公公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起了變化。脫口而出道:「鬼尊大人,那溫體仁放榜前數日才發難,難道有什麼深意?」
王公公一聽這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鬼尊大人饒命啊,咱家……啊,不,小的頭腦確實愚鈍,不過一片赤膽忠心啊!鬼尊大人說辦什麼事,小的無不照辦啊!」
張力應道:「正是。」
否則鬼尊大人直接問溫體仁便是,又何需探查?
現在穩住病情就可以了,就與當初英國公夫人之病一樣,在蓬萊縣時,自己不也沒有什麼辦法嗎?
不過,若是假以時日,自己符篆神通大成之時,太夫人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
王德化連忙應道:「都在咱家的東廠監視之下。他們已經進入北直隸地界了。」
太虛真人隨手拿起了一張張力畫的符篆,淡淡地道:「這一副是治療眼疾的。口訣當為日月光明,照耀無停,道祖有敕。符到奉行。」
不過張力也知道這太虛真人定然是得道高人,可不敢有半分不恭。
張力徹底震驚了,這尼瑪,道長,你這是要逆天啊!
誰知道還有更震撼的!
張力一臉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連忙頓首再拜:「多謝太虛老道長為小子解惑!」
此刻張力也不敢多想,抬眼向那打坐的老道長看去。
鬼尊微微頷首,陰森森地道:「他是不是裝神弄鬼。我當然心裡有數。」
「收為胎息用為竅,
太虛真人微微一笑,接著道:「先念七遍,然後用黃箋朱書。」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道:「啟稟鬼尊大人,據咱家眼線來報,那張力的符篆。似乎並不起效。」
張力頓時有些興奮。顫聲道:「道長,你對這幾副符篆,有何見解?」
一點朱符本是靈,
張力一驚,旋即反應了過來,太虛真人是得道高人,又豈會看不出來。
王公公離去以後,鬼尊佇立床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鬼尊點點頭:「全部停止。」
你說的口訣與《神醫道玄天軒轅太古洞玄法無上真解》記載的,一字不差呀!
門開了!
那房門……怎麼開的……
而在他上首,正是負手而立,臉上依然帶著青面獠牙面具,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鬼尊大人。
得知怡然而痴笑。
鬼尊又問道:「那個柳如是和什麼安子的,現在盯上了沒有?」
張力聞言大喜,立刻從懷中取出了幾副圖紙,遞給了太虛真人。
王公公如蒙大赦,連連應道:「是!是!」
張力立即將太虛真人的話牢牢記住,開口道:「道長,這話何解?」
沉默良久之後,鬼尊淡淡地道:「你先前說,那張力用符篆給英國公太夫人治病,效果如何呢?」
「你下去吧。」
太虛真人點點頭,道:「符中有無符竅。並不在乎符的形態,而是在於畫符者有無胎息內煉功夫與道德的修持。」
此後,只要張力有空,便前往太清觀找太虛真人請教符篆神通中的疑問。
王公公也不敢多問,連忙點頭應諾。
王公公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還是不敢接話。
呃,還是別想了,老實聽差辦事就是了。咱家可不想變成前任廠公劉太監那副慘樣啊!
鬼尊沉吟片刻之後,冷笑一聲。道:「溫體仁比前兩年時老辣多了,呵呵,沒讓我失望。」
太虛真人點點頭:「既然是玄陽子引薦,我便與你探討一二。」
太虛真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力一眼,又道:「小道友很有道緣吶……」
王公公立刻腳又軟了,喃喃地道:「鬼尊大人饒命……鬼尊大人饒命……」
窗外已是夕陽西下,鬼尊情不自禁地道:「師兄,你真的不在人世了!」
諸于緣深宿有因,
張力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太虛真人,果真老道長年逾古稀,長須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道家高人模樣。
東廠衙門。
張力小心翼翼地道:「道長,這幾幅符篆上所畫的圖形,可有什麼竅門?」
雖然張力進步很大,也不過初窺門徑罷了,依然還是無法治愈太夫人的病。
張力猛地一驚,原來如此!
張力自嘲地訕訕一笑,臉紅脖子粗地走進房間。
鬼尊淡淡一笑:「現在才想起來?你這腦子也不太好使啊!」
太虛真人慈眉善目,點頭道:「玄陽子乃是我子侄輩中修道頗高之人,不過……」
太虛真人接過圖紙一看,眼睛深邃了起來。
這些圖紙是張力畫的那些符篆。不過張力卻不認識。
看著若晨一天天的消瘦下來,張力實在是心如刀割!
這畫符之時,就要用上自己的靈力啊!
這人也看不清到底多大歲數,不過從背影以及剛才說話的聲音看來,定然也是上了年紀的了。
鬼尊厭惡地看了王公公一眼,淡淡地道:「起來吧,我又沒說要把你怎樣!」
太虛真人微微頷首,雲淡風輕地道:
華佗大叔,你明說呀,我還以為符篆的神通是靠那些口訣呢!
先前自己猜測過被鬼尊大人控制的外臣,這溫大人嫌疑可不小。
張力一聽這聲音,差點沒嚎啕大哭起來!
頓了一頓,太虛真人覺得玄陽子和真如居士那事兒不好措辭,便輕輕揭過了:「你要向我學習道法?」
張力又是躬身一揖。道:「還望太虛老道長不吝賜教!」
……
鬼尊背過身去,走到窗前,輕飄飄地道:「你用心辦事的話,就無需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