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笑傲金陵
第286章 回馬槍
這裡在明代雖說是「燕京八景」之一，但遠遠比不上後世的那些旅遊景點。
頓了一頓，張力接著道：「你說皇上能不能將寧遠總兵調開呢？」
……
此刻張力坐在巡撫內宅花廳之中，思索著對策。
若晨心裏一暖，停下了腳步，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張力微微搖頭，道：「不急……」
「張力，你在想什麼呢？」
這個問題張力早就想明白了，理由非常的充分：「唔，我就是來朝廷要寧遠衛城的控制權。我是堂堂寧遠巡撫，卻被祖澤溥排擠到團山堡——哎呀，這也太可憐了！」
孑然低低地應了一聲：「是的。小姐您有所不知，張大人打起仗來，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呢！他親自帶隊衝鋒，兵士們才能有那麼高的士氣。」
張力冷笑了一聲，想必祖大壽軍事進攻沒戲，便打起朝廷的主意來了。
走到空無一人的橋上，看著橋下緩緩流淌的河水，張力忽然有些感概，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累了。
兩者兵力相加十二萬，團山堡有兵六千，這仗不用打就知道結果。
若晨撇著小嘴，微微搖頭。
若晨嘟起了小嘴，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力一眼：「是回來看靜萍的吧？」
其實從曉月山莊裏面看盧溝橋好像挺近的，實則直線距離起碼都有五六里遠。加上彎彎繞繞的道路，要走大半個時辰的路才會到達。
若晨站起身來，走到梳妝台前，開始收拾打扮。
還不等張力開口，若晨搶著道
張力眼睛深邃了起來，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牽一髮而動全身。
自己與靈兒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又豈會不知她這「期待」的神色是裝出來的？
一眾護衛包括靈兒姑娘，都遠遠地退了下去……
張力來到若晨跟前，飛身下馬，一把將若晨抱在懷裡！
張力和若晨擁抱良久之後，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若是不出意外，到了明年春天，一支嶄新的團山軍就會出現在遼東大地之上。
若晨幽幽嘆了口氣，眼圈有些紅了。
若晨搖搖頭：「恐怕不能。」
自己只能打消了散步的主意，等會碰見靜萍妹妹又能說什麼呢？
若晨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也罷，咱們便去盧溝橋走一走。」
原本自己出身國公府，徐靜萍出身內閣輔臣之家，地位上只是半斤八兩而已。
不多時，孑然帶著兩名侍衛來到賓月樓下，若晨和靈兒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行人出了曉月山莊，往盧溝橋走去。
想在寧遠衛悄悄地發展，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騙人！」
有這麼打仗的嗎？大明朝的文官從來都督軍，沒聽說有文官上前衝鋒的！
最近天氣太冷，盧溝橋附近自然也沒什麼人。
畢竟張力現在是四品的文官大老爺，與以前可不一樣。
若晨身子有些發顫，張力牽住了她的柔荑小手：「孑然說你今天出
若晨轉過頭來，只見靈兒有些「期待」地看著自己。
不過，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
難道是——吳三桂？
寧遠中右所在早些時候易主，現在是在自己控制之下。
其實就在自己剛才要下樓散步的時候，從窗戶里正好看見了後花園里的徐靜萍……
若晨點點頭，想起一事：「你是寧遠巡撫，也不好一直待在京師吧？」
張力真把自己當成武將了呢！
「小姐，我們下去走走吧——呃，不去後花園，我們去盧溝橋！」
就在張力準備著回京師一趟的時候，兵部竟然來了一封文書。
「張力！是張力！」若晨立刻站了起來，從樹叢里快步沖了出來。
孑然來不及答話，立刻帶著兩名侍衛快步向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若晨關心地問道：「是想團山堡的事情吧？」
「主要是回來看你的……」
這一切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可是現在最困難之處，也正是時間。這段時間要保證團山軍不被外部勢力攻擊，任務很艱巨啊！
然而要發展壯大卻又談何容易？
而且還有一個Boss，自己最近才知道——吳襄和吳三桂父子！
不說別的，就是祖大壽傾廣寧之兵來犯，團山堡多半就擋不住。
若晨眉頭緊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若晨眉頭蹙了起來：「微妙？怎麼個微妙法？」
張力微微頷首，想
曉月山莊這三位女主人之間的事兒，冰雪聰明的靈兒早就摸清了。
這黃鶯般悅耳的聲音。自然是靈兒發出的。
兵部文書要求自己進京，解釋寧遠中右所之事。
若晨微微頷首，目視著靈兒轉身下樓。
可是，自己不想問啊！
若晨走到路邊一株臘梅樹前，探身摘下了一支臘梅，插在了自己的髮髻之上。
「若晨！——」當若晨正在忐忑不安之際，忽然聽到那個朝思暮想的聲音！
張力一愣，沒想到若晨對這些事情如此了解，於是他點頭道：「是的，團山堡偏居一隅，很容易被扼殺在搖籃之中，所以我必須來京師。」
若晨的聲音傳來，張力立刻收斂起了心思，笑著道：「沒，沒想什麼。」
然則「葉天成」就不一樣了，葉老太師之孫，今科狀元呀！
若晨將孑然叫到身邊，一邊走。一邊開始聊起張力在團山堡的事情。
張力和若晨還沒到橋上，孑然便帶著人清場了。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傳了過來，若晨微微有些錯愕，而孑然則是如臨大敵，立刻護在了若晨的身前。
「我從來不騙人。」
寧遠中右所不比其他小衛所，那裡是整個寧遠衛的出海口。
若晨看著張力，臉上飛起了一抹紅暈：「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孑然很有經驗，通過馬蹄聲的密度，他推測出騎馬之人數量約摸有二十左右——這可不是
團山堡的擴軍計劃現在已經擬定了，自生火銃的普及也同樣做好了規劃。
若晨透過樹叢的縫隙，死死地盯著外面，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本少爺來混混「葉天成」，讓你們這幫孫子看看！
張力笑著道：「給你個驚喜嘛！」
孑然有些焦急，頃刻間想到了辦法：「小姐，你和靈兒躲在路旁的樹叢里，我去將來人引開！」
一晃多日過去，這天是個難得的出太陽的日子。
自己在團山堡披荊斬棘，歷經生死，總算是創立了一份小小的基業下來。
現在還沒與吳三桂過招呢，就一個祖大壽自己都吃不消了。
眼瞅著小姐停下來休息，孑然和身後的侍衛也都護衛在一旁，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孑然早就回到曉月山莊了，現在他負責整個曉月山莊的保衛工作。若晨要出去，孑然自然是要跟著一起護衛的。
「孑然，上次你說淺石灘之戰，張力自己拿了一發掌中雷，準備上去拚命？」
張力這些話有些牽強，他待在京師，又能有個屁用，畢竟也只是個地方官而已……
你妹的，本少爺還沒說曹庄驛之事呢，他倒惡人先告狀了！
想必是問問她腹中寶寶有沒有亂動什麼的吧？
張力眼見瞞不過若晨，也就點了點頭：「團山堡目前情況有些微妙。」
尼瑪，欺負靜萍妹子懷孕不能出面呢？
現在她領先了一步，真是愁人。
什麼人？
「大小姐，張大人回來了！」孑
張力意味深長地看了若晨一眼，笑著道：「那本官也只能抗議加譴責，慢慢跟朝廷扯皮了。」
若晨低著頭，小聲地道：「你不著急回去嗎？」
曉月山莊。
從靜萍妹妹「意外」懷上以後，自己的身份便尷尬了起來。
聽說現在被整得挺慘？！
若晨和靈兒立刻躲到了臘梅樹叢後面，兩人一起蹲了下去。
若晨也知道情況危急，連忙點頭道：「孑然，你小心一點……」
山海關戰兵也是六萬！
靈兒立刻喜笑顏開：「好咧！小姐你等等，我去跟哥哥說一聲，讓哥哥跟著一起。」
唉，自己這次回京，正是為了給團山堡一個發展的空間——將敵人的注意力拉到京師來，並且通過遊走于朝廷，阻止遼西將門對團山堡發起進攻……
若晨沒有出去散步，而是一個人坐在賓月樓的窗戶前，怔怔地想著心事。
好吧，既然你們要玩，本少爺就陪你們玩個大的！
孑然搖搖頭，對若晨道：「小姐。不是我不聽你的話。實在是張大人有令，小姐你和曉月山莊的安全，是他最最牽挂之事……」
嘿嘿，難道本少爺影響「航行自由」了？恐怕這碼頭先前有某些朝廷重臣的利益在裏面，遼東海運回大明的東西，除了韃子的貨物，還能有什麼？
若晨看了孑然一眼。小聲道：「孑然，要不你回張力身邊吧，我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