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八百二十一章 人與龍
茉兒底氣並不太足，它很難相信那些巨龍長輩們能夠被說服去給別人做工。
光系巨龍茉兒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隱瞞地說道：「是有的，我們的客戶群除了巨龍族外，還有其他智慧種族，由於種族習慣不太一樣，妹妹們有時候很難與它們交流，而且有一些客戶提出了特別的要求，我們暫時沒有辦法提供。」
專項定製業務可不是現在免費派送量產型衛星電話培養市場那樣倒貼，反而是一個油水豐厚的大業務，隨著盈利點的出現，各種資源連續不斷地匯總起來，對於「光環」計劃也有極大的好處，至少不需要滿世界尋找特殊材料，節省下來的時間和精力，甚至比金錢更有價值。
「……」
林默也沉默了下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喂！雷利！結束了嗎？」
在齊菲的長遠規劃和戰略布局中，蒼穹外由24枚衛星組成的節氣系列環球衛星網路只用來做賊頭賊腦的偵察衛星和通信衛星，實在是太大材小用，應該充分挖掘出它們的功能和潛力，能賺取到更多的利潤。
兩分鐘不到，茉兒搬來的這些金屬團全數被金幣風捲殘雲般掃蕩一空，它抹了自己的肚皮，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是的！三十四人，全部失敗。」
光系巨龍茉兒用力點了點頭。
「這個恐怕需要龍王大人點頭吧？這需要很多巨龍呢！」
「多設立幾個不同種族的客服組應該可以解決習慣風俗的差異，就在各族的最大聚居地中心招收代理人，負責培訓客服，順便建立分部，以拓展更多的業務。」
林默點著自己的額頭，開始踱著步子。
與其讓龍王伊格費斯羅下達行政命令讓巨龍們配合，倒不如吸引它們主動來加入，這樣會更有積極性和責任心，同時也更好管理。
想要成為龍騎士，除了個人實力，多半還得看運氣。
「好主意，這樣一來，我們的實際影響力不再僅僅只限於龍族和斯蘭帝國，完全可
由於天空龍城的機房內設備自動化程度很高，金系巨龍金幣的檢查效率很快，沒過多久，這傢伙便搖頭晃腦地從機房裡走了出來。
由於露娜無法成為龍騎士，一人一龍便被強行分開，每年能夠相處在一起的日子只有寥寥數天，時間一到，茉兒就得返回天空龍城。
林默身上的「龍將」戰術鎧甲突然提示有通話信號申請接入。
光系巨龍低下了頭，它也參加過龍騎士契約儀式，而且還成功了，只不過對方並不是龍騎士訓練營的練習生，而是一個借了龍騎士哥哥的光，來天空龍城滿足好奇心的人族少女。
茉兒遇到的不少衛星電話使用問題已經超過了正常使用的範疇，林默能夠立刻解決的，只有多設立幾個通信基站，增強特殊地理環境下的信號衰竭問題，其他的只能暫時擱置。
「沒有問題，一切正常，完全可以再用幾百年，妹子，還差些什麼，跟哥哥說，保證搞定！」
小銀龍影歌一時無意的偷懶，反而為Dragoon魔動工業找到了一位非常稱職的巨龍族通信部經理。
「哦！有妖岩族的客戶說，他在山洞里通話信號不穩定，還有魔族的客戶說，他帶著衛星電話一進入地下世界就沒有信號，根本無法使用……」
儘管巨龍族並不願意看到人族繼續出現龍騎士，卻從沒有給這個神聖的契約儀式增加難度或暗動手腳，哪怕是第一代龍騎士的誕生過程，契約成功的概率依然就是這麼低，隨機性很大。
「是的！」
「等一會兒再跟你解釋，說說看，那些客戶提出了哪些特殊要求，畢竟我們的通信平台是面向所有終端用戶提供服務的，如果能夠解決，我與金幣就直接弄好再走。」
通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傳來了龍騎士雷利無比沮喪的聲音。
光系巨龍的擔心，早就在林默和齊菲的意料之中
「真過癮啊！」
以金系龍族的天賦可以感知到，這些黑糰子決不是口感渣渣的黑鐵，而是一種特殊的深海合金，類似於地球上的海底錳結核，眼前這些之所以是大團形狀，通過從表面殘留的高溫熔化痕迹分辨，原本大小不一的小疙瘩金屬團被刻意熔為一體以便於儲存和搬運。
咔吱咔吱刺耳的聲音大作，那團堅硬的金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在龍口中，偶爾還會掉落一些碎屑，長長的龍尾一掃，眨眼間全數消失不見。
「你是擔心露娜！」
「相信我，茉兒！我們正在創造輝煌的未來，也一定能夠改變曾經約束過我們的東西，看看我和金幣，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迹的，對嗎？」
林默苦笑著搖了搖頭，上次還有兩位龍騎士，這一回直接全軍覆沒，看來運氣並不是一直都站在斯蘭人這一邊。
意味著斯蘭帝國皇家龍騎軍團將要繼續保持青黃不接的窘境，龍騎士雖然強大，甚至可以傲視人族世界的天空，但數量是無可避免的硬傷，如果遭遇不計一切代價的硬拚死耗，斯蘭帝國遲早會失去這支震懾周邊諸國的戰略級高端武力。
「衛星電話只能在地表使用，如果通話不暢通或穩定，需要設置地面基站，用來放大收發信號，妖岩族可以這麼解決；地下世界有點困難，除了地面上的基站，還需要往通道內鋪設電纜和光纖，然後在地下空間設置信號基站，不過信號也只能覆蓋一小塊區域，複雜的地形會削弱信號強度；深水環境需要專門定製，視頻通話也同樣需要定製，等各族的辦事處建立后，開放一個定製服務，無論是基站，還是定製衛星電話，用資源或貴重金屬寶石抵帳。」
金幣的貪婪模樣卻讓光系巨龍茉兒感到十分滿意，這意味著它的精心準備深受對方喜歡和認可。
光系巨龍茉兒輕輕搖著尾巴，十分開心。
光
「它們會加入我們嗎？」
光系巨龍茉兒有些遲疑，自己找幾個關係好的玩伴幫忙沒問題，但是林默提出的這個計劃遠遠超過了它的能力之外。
……
稍稍走神了一瞬，龍騎士很快回過神來，說道：「並不是所有的智慧種族都那麼友好，我需要巨龍族的協助，武力保護和監督！每一個辦事處都需要有一頭巨龍負責駐點，威懾那些搗亂的傢伙，並且監視Dragoon魔動工業派出的管理者，防止他們有二心，另外還需要一些巨龍負擔基站巡查和維護，不需要太多的修理技術，發現問題，直接更換就行了，這個沒有什麼難度。」
林默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茉兒的神態變化，儘管他與金幣在大多數時候習慣了互相喊打喊殺，卻依然能夠感受到龍騎士契約所帶來的生死相依感覺。
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個世界是有奇迹的！
這一通拍胸脯的熱忱服務，分明是看在那些看起來十分美味的金屬團的份上。
林默也沒有忘了以名利小小鼓勵了一句。
儘管對方沒有多說，但是他已經知道了結果。
光系巨龍茉兒看到林默的臉色，再聯繫剛剛結束的通話，試探著問道：「龍騎士儀式全都失敗了嗎？」
「謝謝你了！金幣哥哥，這些都是你的了！」
數息后，林默再次開口，說道：「看來這次運氣不好，等下一批吧！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嗯嗯！莫林，我聽你的！」
「是的，在未來，我們不止提供通話和簡訊服務，還能夠開展物流、報紙、電台、電視和互聯網業務。」
「莫林大人，已經結束了！」
光系巨龍聽得暈頭轉向，只是猜測到，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業務。
通信頻道內多了一陣隱約的哭聲。
「……抱歉！」
這種金屬可遇而不可求，並沒有十分固定的形成地，金系龍族雖然也能深入海底，但是海洋麵積更甚於陸地，想要尋找到
「萬事開頭難！只要有第一個，那麼接下來就好辦許多，不試一試，我們怎麼知道行還是不行呢？」
光系巨龍茉兒眼前一亮，用力點著頭，不過它想得依然沒有像林默那樣更多。
看著美孜孜的金系巨龍利索鑽進機房，林默轉回目光，說道：「茉兒，除了硬體以外，在運營中有沒有遇到其他問題。」
有錢能使鬼推魔，有金屬口糧同樣也能讓金系巨龍推磨。
如此一來，設立辦事處的籌劃就變得越加重要，Dragoon魔動工業將來的許多工作都需要依賴於分佈在各個智慧種族領地的辦事處進行展開。
這一頓讓它吃爽了。
「當然有事情可以做。」林默擺了擺手指，他已經看出來，茉兒就是一個閑不下來的工作狂，唔！按照龍騎士契約的慣例，那麼露娜那裡……
若是等茉兒成年，擁有自保能力，可以離開天空龍城的時候，它的人族夥伴露娜恐怕早已經躺入一座荒冢，長眠于地下。
Dragoon移動通信作為新生事物，即使有地球上的現成經驗可以參照，但是在運行中依然會遇到一些事先難以預料的問題，這也讓茉兒感到束手無策。
除非能夠成為龍騎士的座騎巨龍夥伴，未成年的巨龍們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天空龍城或龍島，接受成年龍族的保護。
林默早就盯上了天空龍城裡的這些巨龍，成天吃了睡，睡了吃，過著豬一般的幸福生活，與其無所事事，徒耗生命，不如給它們找點事情，也好壓榨，不，發揮出巨龍族更多的價值。
「互聯網我知道，物流、報紙、電台和電視機是什麼呀？」
「放心，龍王大人會支持的，我們只需要發布招聘啟示，天空龍城有這麼多巨龍，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出來做點事，又有趣，又有收入，豈不是更好？」
能夠在大海深處天然凝結成形，多半是一些質地非常特殊的金屬，茉兒的話正
金幣一邊說著，一邊衝著光系巨龍茉兒搬過來的十幾團灰不溜丟的黑糰子直流口水。
茉兒十分喜歡現在的工作，既能夠專心做一件事，還能跟各個智慧種族的用戶通話聊天，即使身在天空龍城，也不會寂寞無聊。
林默說出一個個讓茉兒從未聽說過的陌生名詞，讓它的眼睛越睜越大。
茉兒連續舉了十幾個衛星電話無法正常使用的例子。
嘀嘀！~嘀嘀！~嘀嘀！~
雷利很失落，精心準備下，這一批練習生竟然沒有一個人成功締結契約，成為新晉龍騎士。
看到茉兒的反應，林默知道自己這一趟，將會給對方帶來極大的衝擊。
「茉兒，到時候，你就是通信部的CEO，聞名于蒼穹世界呢！」
「情況怎麼樣？」
「那，我就不客氣啊！」
一通話說下來，茉兒顯然以林默為馬首是瞻。
「真是遺憾！」
林默點了點頭，給第一個困難提出了解決方案，在地球上，客服們遇到的並不是風俗習慣差異，反而是語種障礙，但是在這個世界，卻沒有語言溝通上的問題。
「那我可以做什麼呢？」
一顆黑糰子里含有二十余鍾金屬，經過海洋日積月累的沉澱和凝鍊，其口感與制鐵坊用火焰提煉出來的金屬錠截然不同，帶有一種淡淡的腥咸，那是大海的味道。
「嗯！我相信！」
雙方心靈在成功建立溝通的一瞬間，茉兒便知道了，對方是可以信賴的好夥伴。
金系巨龍閃電般探出龍尾，捲起一團數百斤重的金屬團丟進可怕的獠牙大口中。
「只能等下一批！」
「我知道了，主要是使用環境的問題，妖岩族棲息的礦山存在干擾和屏蔽，地下世界和深水環境更不用說了，前者是衛星信號無法傳入，後者是浸水短路，幸虧做了一定的防水保護和斷電設計，否則直接就報廢了，還有想要看到通話人的，這需要增加視頻通信模塊和大屏幕，而且雙方都得有。」
「等我以後找到更多，全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