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42章 巧遇搶劫
「什麼時候去？喔——」關慕雲不顧正在流血的腦袋，興奮的學起狼叫。
可以這麼說，這一刻給關慕雲幼小心靈帶來的震撼將使他今後十年都無法忘記。
收銀員縮著腦袋，聲音有些發顫：「我，我不是老闆……老闆晚上不在這裏的。」
關慕雲看著他的后腰，臨近臀部有塊刺青從褲腰裡延伸出來，那是一朵嬌艷欲滴的曇花，層次分明，線條明朗，刺青者顯然非常用心，使盡平生技巧，使那朵曇花好像在他的腰部活著開放一般。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關慕雲，我和你去醫院一趟。小姐，等下警察來了就說這幾個流氓互相殘殺好了，另外，跟你們老闆知會一聲，關慕雲他從今天晚上開始辭職。」
這傢伙心虛加畏懼，全身微顫，忙道：「可以，可以。沒問題……廖老師想學電腦，包在我身上。」
衝出來的那人正是關慕雲，腦袋破了個大口子，鮮血汩汩流出，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泊。先是腦際響起一陣持續不斷的轟鳴，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物件通通變成重影，模糊不清。劇痛衝擊著大腦，似乎什麼都記不起來，可是又好像任何一個時期的記憶片斷都在眼前飛來飛去，初戀女生溫暖的小手，母親親切的叮嚀，班主任嚴厲的眼神遊盪在他的神經里。
「啊！你，廖，廖老師……我……我沒抄，我只是引用一下別人的東西，再加以修
「陸老師！」廖學兵忽然乾咳幾聲叫道，「以原創為榮，以抄襲為恥。」
老廖回過身，關慕雲趕緊收起自己火辣辣的目光，捂著腦袋裝做天旋地轉難以支撐。
「啊！」關慕雲感覺老師好像要對他說出什麼秘密，心臟砰砰亂跳，暗道：「他會不會殺我滅口？」
廖……廖老師！
就等你小子這句話，還算識相，省了我不少事，廖學兵心頭竊喜，語氣轉柔道：「好，那就每周一這個時候，正好我們都沒課，如果沒什麼問題，現在就開始好嗎？」
領頭的混混剛拔出匕首，忽覺背心一痛，已撲倒在地，幸好刀柄向內，否則非扎穿自己胸膛不可。饒是如此，胸口也被頂得痛死。他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一隻腳已經踏在背上，那襲擊他的敵人抓起他的雙手用力向上一提一扭，喀啦兩聲，一齊脫臼。領頭混混兩眼翻白，昏了過去。
廖學兵說得輕描淡寫，陸誠達卻是一陣無語：還什麼O呢，你這個廖老師，除了能毆打同事，還會什麼，草包一個。
幻覺漸漸散去，他眼前的景物變得清晰起來，卻發現粘有香口膠的皮鞋底夾著勁風迎面而來。關慕雲只能緊
「行，行！不如，我們就先談談網路的共享特性。」
幾個售貨員都同聲驚叫：「阿雲！」
「五千塊以上吧，最底層的小弟。」
老廖把他拉出外面扔到車上。
朦朧的燈光中，廖老師朝他伸出寬厚的手掌。
老師並沒有看他一眼，因為持斧頭的那人已經撲了上來。那人只撲到一半，身軀尚在半空，遭遇忽如其來的襲擊，葉小白對著他的肋部凌空飛腿，整個人橫著跌到櫃檯上，斧頭高速旋轉落下扎在他的大腿上。雙重打擊，那人一下昏死過去，轉眼又被劇痛痛醒，扶著大腿和斷裂的肋骨叫不出聲。
有個女孩悄悄拿起手機撥打，剛剛放到耳朵，一個小混混撲了過來，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扔到地上，一腳踏成碎片。
嘿嘿，上次貝曉丹同學問MSN號碼，等老子學會了電腦，連上了網，憑我情聖的「奇淫技巧」，她無論如何跑不出我手掌心。老廖一邊盤算著，一邊觀察著。
那流氓用手格了一下，金屬板凳猛烈的衝擊使得腕骨幾乎折斷，但他右手握著的棒球棍也對那人的頭腦打橫敲了過去。哐啷！兩人同時向後跌倒，小混混很快站了起來，吐了口痰道，揉著腫如饅頭的手腕罵道：「他媽的，老子的手都快斷了。」
「沒怎麼，打殘這幾個小雜種就夠了。」
廖學兵至今還能回想起邱大奇嫖妓當晚略帶羞澀地對小鳳提
「媽的！有了媳婦忘了娘，不對不對！」葉小白邊走邊罵，「應該是見色忘友，也不對！他媽的，我這豬腦，那個意思一下想不起來怎麼表達了！」
對付悶騷型男人，只要掌握他內心「其實也騷」的證據，是很容易手到擒來的。
廖學兵聽罷伸手按向陸誠達肩頭，乾笑道：「老陸別緊張，我其實是想跟你學電腦來的。有空教我么？」
靠，這不是剽竊行為么？好一個「東邊不亮，西邊亮」！
關慕雲猶豫幾秒鐘，終於接住老師的手，在他幫助下站了起來。
後面過道衝出個人影，手裡舞著金屬腿的板凳，大叫道：「你們這幫流氓，我跟你們拼了！」
老廖本以為陸誠達會趁四下無人之際瀏覽黃色網站，想逮個正著，抓住他的把柄，再讓他盡心儘力地教自己電腦，便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
陸誠達似乎正在專心致志地用電腦寫著備課筆記。
「相信你現在有很多疑問，比如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其實我傍晚去你家家訪了，你家的情況我都清楚。還有就是，我為什
剩下兩個混混要跑，葉小白提起兩張椅子扔過去，一張解決一個。
廖學兵把車開得飛快，「我那兩個朋友是我從小農村長大的兄弟，他們一時無知加入了黑社會，飛車黨你聽說吧？他們就在裏面。你的家庭狀況不太好，我決定把你推薦給他，從明天開始，你跟他們去收保護費吧。」
廖學兵道：「咦，關慕雲，他就在這間便利店上班？」
「老師……」
南弟冷冷掃了他一眼：「我覺得應該全面加強社會教育，你這文盲早跟不上時代發展的步伐了，我來形容一下吧，是卸磨殺驢！是鳥盡弓藏！是狡兔死，走狗烹！」
辦公室里空蕩蕩的，就只有陸誠達一個人，正靜靜地坐在那裡，對著電腦雙指如飛，傳出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啊！老師！」關慕雲馬上醒了，「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陸誠達嚇了一跳，差點翻倒。
「兵哥，怎麼？」
但始終沒等到踏平他鼻子的那一腳，睜開眼睛，那小混混已經在地上翻滾嚎叫，身上十多個血口子往外噴涌鮮血。他的邊上站著一個男人，皮鞋沾滿點點嘔吐的穢物，褲子同樣很臟，視線逐漸往上移，沒穿衣服，肌肉的線條如獵豹般健美，手裡拎著一把帶血的小刀。陰柔中秀美的臉龐，眼中是不屑的光芒。這個男人是……
「隨便你，只要把我教成網路高手就行了，多一樣本事
廖學兵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你電腦里的A片，可以通過網路傳到我電腦上，只要聯網，網路真他媽好啊！」
星期六早上。
「追求生命中剎那的美麗光華？」
「狗娘養的，敢報警？我操你全家！」小混混叫罵著，將那女孩摁倒在地，狠狠地踹了幾腳。女孩捂住小腹哀叫，噴出幾口帶有胃酸黏液的隔夜飯殘渣。
廖學兵試圖安慰驚魂未定的女售貨員：「小姐，不要怕，壞人已經被我們徹底控制了，請你立即打電話報警吧。」
這個神情專註的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廖學兵已在他的身後站定。
「啊！飛車黨！收保護費！老師，你還真的是老師嗎？」關慕雲差點從車上掉下來，接著又問：「月薪多少？」
陸誠達不敢怠慢，收回心思，侃侃而談道：「因為網路有交互性，數據是可以雙向傳輸的。比如我們兩個的電腦只要聯網，我的文件可以通過網路傳到你的電腦上，而你的文件也可以通過網路傳到我的電腦上。這就是最基本的一對一共享。」
「……」
「小白，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要談談。」
「你娘的才是走狗。」葉小白跨上自己車牌為ZHS5678的跑車，打電話給手下：「鬥雞眼，淺水街門口有三輛無主的摩托，你叫幾個人來收了。十五分鐘之內，估計警察很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