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05章 啄木鳥之神
廖學兵看看關慕雲說：「既然收了保護費那就是混黑幫的了，等下動手不要手軟，幫你出氣呢。那天打你那傢伙是莫永泰的手下，我們先給他一個警告。」
關慕雲正在上課之中，只能壓低聲音：「好，我儘快。」
「好小子！果然能打！」一大票跟在後面看熱鬧的飛車黨蠢蠢欲動，可是老大廖學兵還在場，不好搶他風頭，沒有人做聲，而葉小白那個派系的手下已經拔出砍刀。
柴永恆的腦子絕對沒有身手靈活，還沒想出如何應付這樣的局面，喧嘩吵鬧的遊戲室里很難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葉小白已提著一張分量很沉的硬塑料高腳板凳拍中他的後腦。
有兩名本街的小混混不滿他們的霸道作風，想把堵塞門口的摩托車踢開，結果挨了幾個巴掌再也不敢做聲。
廖學兵甫一出現，飛車黨呼啦一下全迎了上來，「老大，您可來了。」「兵哥，在學校混那麼長日子，害我輸了一大筆啊。」「大哥，介紹幾個學生妹吧？」
「好的。」葉小白不再客氣，掏出冰箱好幾瓶酸奶，裝進口袋裡，「我先回酒吧，等你決定幾點鐘動手再電話通知我。」
「你是不是想死？」柴永恆的脾氣被點爆了，一把抓起老廖的領口。他發覺這人赫然便是化裝舞會上與莫永泰虎視眈眈、唇槍舌劍的惡客，此番突然出現在這裏，定然有所圖謀，來者不善。
廖學
「操，別把人想得太厲害，遊戲室里幾百台遊戲機，顧客眾多，人來人往，聲音嘈雜，除非他是神仙才可能分心感覺到有人監視。」
給葉小白倒了杯白開水，發現冰箱里塞滿水果、香腸、餅乾、話梅、果汁、牛奶、酸奶等等一大堆零食飲料，啤酒不知被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哭笑不得，拿了一瓶牛奶喝起來。
鬥雞眼也把附近龍王山中學收的兩個小弟帶來了，站在角落裡眼睛射出仰慕的光芒。
「在裡邊C排九十一號，玩《三國無雙》到第三關了。火力偵察員在後面指點他怎麼過關。」
老廖牙根發癢：「這個宮雪琳和她表弟邱大奇蛇鼠一窩，狼狽為奸，臭味相投，都不是好東西。」
嗡的一聲，清晰可聞。
柴永恆暗喜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泡遊戲室、保齡球館，可是身手依然沒有落下，還是那麼敏捷那麼有力。
廖學兵喝光牛奶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應該不是莫老五，他是個做事就做絕的人。如果是他乾的，只怕現在我這裏已經被炸成灰燼了。那個可疑的禿頂殺手你們一定要好好偵察。」
廖學兵用力擠著，每個被他擠過的人都狠狠瞪了一眼，嘴裏罵道：「擠你媽逼啊！」然後那人被
等葉小白走後，老廖立即把門口反鎖，撲到慕容藍落的床上，興緻勃勃的浮想聯翩，「找個借口和小藍落一起睡，嘿嘿，打雷的時候就說怕聽到雷聲，故意竄過來，停電的時候說怕黑，下雨的時候說怕下雨，颳風的時候說怕風，奶奶的，反正來什麼怕什麼，就這麼決定了。」拿起一件小內衣放到鼻端大力吸了一氣：「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處女幽香啊！」
「那好，你先過去吧，等下我也趕過去，記住，一有情況馬上電話通知，千萬別逞強。」
「既然讓關慕雲加進來，也是知道讓他學著點東西了。今天下午就動手，你通知南弟的情報人員盯住柴永恆，別失去了行蹤。」
老廖說著也給校長和年級主任余定樓請了假。余定樓好一通埋怨：「小廖你到底怎麼搞的，宮部長見你曠工，很是生氣，據說已經記了你缺勤，大概拿不到月底獎金了，起碼一兩千塊哪，被她大筆一揮……」
老廖搖搖晃晃走過去，在柴永恆身後撞了一下。正因為這一撞，他操縱出現失誤，本來已經岌岌可危的遊戲中人物被敵人一下砍死了。
葉小白看看自己手中的開水杯，再看看他的牛奶，頗不平衡。
看見廖學兵出現在身後，獨眼龍朝痴迷於遊戲中的柴永恆努努嘴。關慕雲一眼就把那傢伙認出來了：「就是他。」
廖學
老廖不太經常到電子遊戲室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來，只見裏面地方很大，可是因為太多的人而顯得很擁擠，人頭晃動，一列列遊戲機排得密密麻麻，每台遊戲機前都有一個表情瘋狂、專註或者痴迷的人。煙霧繚繞，汗味、啤酒味、腥臭味混成一團，味道極為怪異。
C排九十一號，一個坐著都比別人高的傢伙瘋狂搖晃方向操縱桿，右手不停在按鍵上拍打，口中叫罵不止：「殺啊，放你媽媽的屁，敢打我！」南弟手下負責監視的小弟獨眼龍站在後面裝作看熱鬧，不時指點幾句：「往左，往右，放絕招！哎呀，你他媽的怎麼不開竅。」
他在慕容藍落的床上甜滋滋睡了一覺，醒起來一看下午三點多鍾，正是動手的好時機，忙打電話給葉小白。
「他奶奶的，都給我滾開。小白，只是收拾個雜碎而已，你叫這麼多人來浪費國家糧食嗎？」
關慕雲摸摸口袋裡仿啄木鳥式樣的小刀，點點頭道：「可惜還有一個也打過我的胖子沒出現，否則讓他見識一下真正的啄木鳥之神。」他已經深深迷戀上老廖的啄木鳥小刀，可惜一直沒弄到真品，成日里魂縈夢繞，就連生物課上提到啄木鳥的名稱都會激動的站起。
「他是西城莫老五派給莫永泰的貼身保鏢，身高有一米九五，
「因為莫永泰要在學校當老師，履行泡妞的神聖職責，所以柴永恆不方便跟著，除了上下學接送之外也沒什麼大事了。但他又不能離開得太遠，平時學校上課里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圓湖路一帶。我們統計了好幾天，他去過圖書館、咖啡館、燒烤攤、超級市場、網吧、保齡球館，反正悠閑得很，經常在某個地方一呆就是一下午，等到放學了才開車到學校門口接莫永泰。」葉小白對老大的學生比較上心，用心調查了整件事情。
「好了，大家解散吧，自個去玩遊戲，熱鬧有什麼好看的，趁這時間還不如回家多學學《周易》《九經》。」
葉小白怕那個所謂的高手太強，多叫了一堆手下。門口停滿一溜十幾輛雜牌摩托車，胡亂排開，把一扇對開卷閘大門堵得僅容一人側身通行。
廖學兵收了線，又給關慕雲打電話：「先跟任課老師請個假，我帶你去玩玩，你去勁爆藍星電子遊戲室門口等我。」
葉小白說：「沒脫離監控，出了鬱金香高中校門向北走五百米有條棺材巷，巷子里有家『勁爆藍星』電子遊戲室，目標就在裏面。他旁邊起碼有三個人在監視著。」
「吵得這麼狠，有沒有驚動點子？」
若是兩個普通人打架，用力踢上一腳也只能讓對方踉蹌後退而已，但柴永
「對方是個刀口上混了很多年的高手，你們的人會不會被他發現？」
「雷電」哈雷沒了，真是不方便，從奧水小巷足足走了十三分鐘才到地鐵站，真想把兇手碎屍萬段。到達電子遊戲室時都快四點了，關慕雲、葉小白、南弟十幾個飛車黨的痞子在門口等得不耐煩，煙頭扔了一地。
流氓們人人叼煙，戴墨鏡，有的穿著黑風衣，有的穿皮夾克和緊身皮褲，留著古怪的髮型，染上五顏六色，腰裡藏著傢伙，個個鼻孔朝天，臉上寫滿囂張。幾個翹課打遊戲的學生見了他們都縮著腦袋遠遠避開。
葉小白面子掛不住了：「大家最近挺清閑的，不是搓麻將就是喝酒，都想來看看熱鬧。」
柴永恆不是等閑之輩，身體晃了晃馬上反應過來。久混江湖的人一般都有很強的忍耐力，雖然頭痛得很緊卻不會對他接下來的動作造成影響。看也不看，一反身橫掠一拳，時機、方位把握極准，好像是兩人多年演練一般，敲中葉小白的右太陽穴。
「OK，不說別的，南弟好幾個手下都是情報高手，人又忠心，中海市一有風吹草動我都比別人事先知道。要怎麼對付柴永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