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23章 海港挑釁
嗯？這是什麼話？如今的小年輕越來越不懂得尊老愛幼了，連本班班主任也敢威脅，真不像話。無奈搖頭，用典型的邱大奇式語氣說：「同學，這裡是神聖的學校，你們最好馬上放下兇器，不然我會報警的。」
算了，那人真是的，整天東跑西跑，明天再來詢問項鏈的下落，房間里從沒別人，一定是他拿了，還有……還有一條內褲……
臨到傍晚收工，趕回學校接小藍落去。慕容冰雨見他登上車子，叫了一聲表哥，廖學兵一回頭：「什麼事呢？」
「你們是怎麼幹上的？」
與慕容冰雨關係一時不知如何自處，不過看她倒是若無其事，一如平常，自己也就處之泰然了。心裏念叨著：「千萬別自作多情，免得自取其辱。」平時該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敢造次，一切恰如其分。
除了三年一班，三年級的學生大抵沒親眼見識過可與訓導主任並肩媲美的廖老師的雷霆手段，有個瘦長男生充當大頭蒜，擠在廖學兵和葉玉虎中間，指著老廖的鼻子道：「老師，今天我們有事，你千萬不要多管閑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接到煙的人有的夾到耳朵背，有的拿起就點，教室內煙霧繚繞，女學生基本都走光了，這幫人同樣髒話連篇，和海港中學的混混們沒什麼兩樣。連夏惟也架了一支鋼管，蹲在地上數煙頭——在外校的敵人面前，大家暫時將他納入群體中。一些膽小的學生，譬如周安、林小肯，沒膽子去
「好，盡量早點來。」老廖沒什麼戀愛經驗，沒聽出女孩子已有邀他晚上約會的意思，白白錯失良機，自以為瀟洒的一揮手走了。
「哈哈！」潘海成猖狂地笑著，揮揮棒球棍：「拿球棍不犯法吧，警察一來我們就走，他們走了我們又來，被抓到也沒關係，我們是學生，最多算一個聚眾鬧事，四十八小時又出來了。關慕雲、夏惟那龜孫子，躲在學校不敢出來，真是孬種。」
關慕雲剛要走過去，慕容藍落已經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垃圾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這是老師的班級，決不允許任何人弄成一團糟。她不等別人有所反應，就提起椅子朝扭做一團滾倒在地的兩人摔下。
廖學兵搖下車窗大聲喝問：「潘海成，你在這裏幹什麼？」
夏惟猶如暴怒的雄獅，推翻桌子，與潘海成扭打在一處，兩人身軀不能控制，撞上講台，粉筆掉了滿地都是。
「昨天剛看了一份報紙，上面說吸煙嚴重生理健康，尤其是你們這幫屁大小孩，身體發育還未完全成熟，就想裝酷，真給我丟人，通通滅掉，還要我多說第三遍嗎？」老廖邊訓斥著，邊點了一支河水牌香煙。
潘海成也沒做聲，抹掉鼻血，肩膀一晃一晃走回座位，一手撐著桌子，一手點著夏惟、關慕雲、李玉中、蒙軍、慕容藍落說：「你們，通通等著瞧好了。」
比較壯的潘海成壓
「媽的，葉玉虎同學，你要開堂口啊？」廖學兵分開眾人走到中間，四周環視一眼：「蒙軍同學，你可威風得緊哪！」關慕雲、蒙軍等人立即低下頭不敢說話。
「這麼牛逼？」葉玉虎咋舌不已。
片場中午休息，廖學兵懶得打電話跟滅絕師太請假了，她要再敢背後使陰招，老子非化身太極張三丰把她鏟了不可。
這麼多外校學生聚集在鬱金香門口，鬧事么？他想起本班由海港中學轉來的那個頑皮學生，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葉玉虎說：「事情都是連貫的，上個禮拜夏惟那孫子看著討厭，於是崔政就攛掇他去羞辱潘海成……」這時夏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有錢沒權，在別人來看始終是個笑柄，如果我老爸突然當上市長，還有誰來找麻煩？操！走著瞧！」
廖老師要帶大伙兒打群架？大家先前的沉鬱一掃而空，葉玉虎嘿嘿笑道：「他媽的，一個轉學生還敢帶原校的人來找麻煩，太傻。」
蒙軍摸出閃爍寒光的摺疊小刀，啪的打開，向鬱金香高中有史以來第一號狂人走去：「那我們就來預先演習一場校園喋血事件吧。」
駕駛雪佛蘭一路鳴著喇叭穿行，降低速度，果然看見潘海成威風凜凜地站在人群中間，手裡提著一支棒球棍
「把香煙全都滅了。」
「哦。」老廖淡淡應了一聲，這是每個學校都有的故事，太平淡了，摸出古董電話撥給葉小白：「通知所有在圓湖路的人，三十秒鐘內趕到鬱金香高中門口，見到穿海港中學校服的學生就捅，捅殘為止。」
葉玉虎接道：「今天早上潘海成也同樣羞辱暴發戶，兩個傻瓜就打架，慕容藍落不許他們鬧事。不過潘海成很囂張，要我們好看，蒙軍很生氣，要捅他，被拉住了。潘海成當時忍氣，下午快放學的時候突然叫來一批人，準備收拾每個看不順眼的同學。」
「啪！」夏惟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紙幣扔在他面前，潘海成冷冷道：「同學，叫聲爺爺來聽聽。」
老廖不予理會，問：「有誰看見慕容藍落同學了。」
外表清純嬌憨，看似整天圍著廖老師打轉，內心卻極剛硬倔強的慕容藍落，性格可謂被老廖摸得清清楚楚，從一句話中就可判斷麻煩來了。現在的流氓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講究不打女人的紳士風度，如果女人令他們生氣，照打不誤。
「慕容？她剛下樓，說去門口等車，我們叫她不去她偏要去。」
「該死，你們怎麼不阻止？走，通通跟我出去，打擊侵襲校園的邪惡勢力。」
「星華姐姐，這麼快就要走啊，來我們班坐坐嘛。」「姐姐，以後一定要常來看望我們啊。」
葉玉虎忙問：「為什麼？上次你不還
潘海成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少管閑事，不然把你的車砸成碎片。」
慕容冰雨欲言又止，「哦，沒什麼事，明天早點來呀，別讓大家都等你。」
「為什麼？」
……
二年二班的學生趕緊將那衝動的傢伙拉開，想不到他仍不服氣，罵罵咧咧：「當個老師算根毛啊！」其他學生看見葉玉虎對老師很尊敬，便都識趣地選擇沉默。
幫，還是不幫？幫誰？這是個問題。
葉玉虎朝關慕雲使個眼色：「拉開他們，別搞得教室烏煙瘴氣的，怪不得最近都沒什麼女生經過我們班走廊，口哨聲都比以前少了很多。」葉玉虎同時也有自己考慮，為了維持自己在班裡男生的統治力，就必須懾服這個桀驁不馴的轉學生。
「我說過不準打架，聽到沒有？」慕容藍落將椅子頓在地上，嬌哼一聲，架勢十足。
潘海成臉別過一邊，避開風，點了煙：「哦，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已經被我嚇到了。」
葉玉虎正在給各人派煙，神色冷靜，說話老氣橫秋：「鋼管先藏進褲子里，別讓老師們看見。蒙軍，你帶十幾個人從西圍牆缺口翻出去，給他們來個前後包抄夾攻，其餘的人都跟我來，看見穿海港中學校服的，不管是誰，直接就打。關慕雲你的那些校外兄弟就不用麻煩了，有我們這幫人，足夠得很。哈，等下揍完那幫狗雜碎，我請客。」
還沒進校園，在校門外長長的甬道站著一群提刀拎棍的陌生年輕人，足有三四十多名，穿著外校的校服，手
新來的這麼囂張？
老廖神秘兮兮地說：「聽說他是飛車黨的成員，在學校里誰也不敢惹他。」
「早上的時候慕容打了那轉學生，他揚言要報復啊。」
「勇氣可嘉，關慕雲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海港中學的人會踏平鬱金香高中。」潘海成如同王者宣誓，橫掃整個教室一眼。嘿嘿，海港中學就讀的學生大都是碼頭工人、漁民子弟，個個高大強壯，人人都是游泳健將，一個就能挑翻你們五個身嬌肉貴的公子少爺。
下午趕拍了幾幕戲，老廖的戲份漸漸越拍越少，估計再過幾天就沒他什麼事了。
「好，待會見，你們趕快跑吧，不然飛車黨的人來了你們就跑不掉了。」擺擺手，駛進校園內。他放好車子上樓，教室里黑壓壓擠滿了人，不光本班的，還有別班的，三年級的，平時學校比較有名的調皮都聚在一起，手裡都拎著從宿舍床架拆下來的鋼管。
潘海成一愣，與旁邊幾位原校的同學一同大笑道：「他要是飛車黨的人，我就是骷髏團的人。」在全中海範圍來說，骷髏團的名氣確實要比飛車黨大上不少。
關慕雲怕女孩子吃虧，忙搶步上前，分開鼻青臉腫的兩人，蒙軍、李玉中也圍上前去，冷盯著潘海成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