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515章 抓捕行動
王警司煞有介事地調出電腦資料進行瀏覽，說：「總督察，這個殷楚可不簡單啊，你還記得七年前豐源銀行門口的連環爆炸案嗎？那可是死了六人的大案要案，當時的刑偵科科長認為幕後兇手就是殷楚，可是因為沒有掌握確實證據而讓他逍遙法外。其他的大事小事不勝枚舉，他的罪行罄竹難書，簡直是個惡貫滿盈的兇手。」
一輛排量500cc的雅馬哈太子型摩托車轟隆隆停在路邊，彥玖腳尖一勾，支撐桿噔地彈出，車子略微傾斜，穩穩撐住，暗中咒罵道：「兵哥一定吃錯藥了，幹嘛不叫徐浩那鳥人下來巡街？老子可是搞情報的，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還用得著像個癟三似的到處跑來跑去？太憋得慌了。」
彥玖恍然大悟：「哦！黃老哥，你正在出任務吧？是不是被上頭攆下來抓扒手了？」
驀然發現一名熟人，大聲叫道：「黃老哥，你怎麼也在這裏？今天不用出任務嗎？」
老王說：「線人五分鐘以前回報，三位黑道老大的所有警衛力量已經全部退出，根據他們的布局判斷，很有可能就在八五八號套房。」
老王苦笑：「長官，上一任賈局長任內財政虧空，很多兄弟都沒裝備上。」低聲道：「據我所知，他把庫存八成新以上的防彈衣都以別的借口挪走，通過千嘉順公司的走私渠道賣到境外去了。所以大家都沒得穿，這幾天局長和您剛剛上任，內部正
邢中天大為興奮，笑道：「居然敢在鬧市區明目張胆的非法活動，很讓我感覺有挑戰性。老王，現在方便聯繫線人嗎？」
黃警官連忙說：「不了，好意心領，真的不了。我還得回去交差呢。」話也不敢多說，轉身匆匆離開，臨到街口還回頭看了一眼。
「河水捲煙廠出品，才五塊錢一包，自從《楓橋》流行起來以後，局裡很多人都喜歡抽這煙，尤其是那幫剛畢業的年輕小子，說不抽這煙找不著女朋友。聽說曹氏集團的曹先生對這煙也讚譽有加，我試買了一包，味道果然醇正，是男人該抽的煙。」
「有查清楚他們的具體位置了嗎？」
這種情況，任你殷楚再有本事也插翅難飛。還有廖學兵，雖然個人很欣賞你，不過在黑道橫行那麼長時間，是時候收斂收斂了。莫老五，你一向沒幹什麼好事，這次把你抓了也算為中海人民謀福利吧。
邢中天湊了上來，說：「殷楚是這個月才出獄的吧，看看他這幾天都有什麼動靜。」
「兄弟們都換上防彈衣了吧？別怕冷，少穿一件毛衣，保證行動迅速，這可關係到你們的性命啊。」
老王當然不會推翻自己早上經過嚴密調查取證得出的結論，斷然道：「百分之百是殷楚！你不知道殷楚那人是個優秀的心理學家，善於玩弄別人
另外的警察則馬屁滾滾而上：「邢督察高瞻遠矚，精心策劃每一個細節，堅決打擊犯罪，以身作則，思想光輝，品德高尚，實為不能逾越的高山，我們爭相學習的榜樣。」
邢中天再次點頭：「既然殷楚如此膽大妄為，我們一定要把他重新送進監獄。外街的警力布置好了沒有？」
半夜才發生過總督察座車爆炸事件，警方巡邏比往日要嚴密十倍，一輛接一輛的警車鳴著汽笛呼嘯而過，神相會、千嘉順公司、飛車黨的大規模聚會早就引起他們注意，將事態的發展一一上報。
又是《楓橋》！邢中天鬱悶無比，說：「廖學兵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拍出那麼優美的電影，我都有點想不通。你說，汽車爆炸案是廖學兵乾的還是殷楚乾的？」
邢中天坐在停放于街道拐角的警車裡面，臉色嚴峻，接了王警司遞來的香煙，說：「昨天晚上秘密會面，今天晚上又來一次，難道他們想造反不成？老王，你對這事怎麼看？」
這個街道拐角的街口有高樓和樹
邢中天看看手錶說：「意思是說交易已經開始？正好抓他們個現行，憑這麼一條罪名，足可讓他們入獄十年以上。OK，全體戒備，十分鐘后馬上開始行動。」
神相會的人則在街道的另一端，三十多輛黑色賓士，每輛相隔二十米左右，車上都有四到五個黑衣人，時不時拉下窗子探出顆腦袋四下張望。如果有哪個行人站得較近，他們會很快下車將人趕開。這夥人很安靜，著裝統一，表情嚴肅，與粗野的飛車黨形成鮮明對比。
「報告長官，隨時可以行動。」
旁邊一片推槍上膛的聲音，剿殺黑社會行動可不比公交車裡抓扒手那麼簡單，隨時都有可能付出生命代價。
晚上的聚會不在八仙而在雲中塔，事關莫老五的重大家事，老廖也不敢掉以輕心，召集南弟和徐浩帶著大隊人馬布防，雲中塔附近一帶儘是摩托車巨大的轟鳴聲。油煙瀰漫中，表面風光無限囂張
「哈哈，你看你，居然淪落到給老婆買衛生巾的地步，窩囊了吧？是不是回去就要跪床頭了？急什麼？陪兄弟去喝兩杯如何？」
十分鐘轉瞬即逝，邢中天和幾位行動組組長對了手錶，說：「我和老王帶人衝進八樓抓捕殷楚他們，三隊四隊負責清理街面的小混混，五隊負責控制一樓到八樓的所有交通要道，六七八隊則擺平樓面上的人，掩護我們。同時直升機待命，不得有誤。」
彥玖冷笑不止：「買衛生巾？月經帶不是更耐用一點？」馬上給南弟打了電話：「喂，起碼有一兩百個警察在下面呢，我們應該怎麼做？」
這人正是蹲守雲中塔秘密聚會的便衣警察之一。飛車黨犯禁鬧事，無人不進過局子，彥玖是帶頭人，多進了幾回，正好認識這個姓黃的警官。
黃警官乾笑道：「哪裡哪裡，天寒地凍的，能有什麼任務。換作我是小偷，這時候也得回家鑽暖被窩睡好覺呢，還有誰可抓？」
「好，接下來每三個小時將殷楚的行蹤回報我一次。」
吩咐身後的隨從：「烏龜仔，你到對面阿凡提
老王與邢中天的關係遠沒達到暢所欲言的地步，怕說得太好會蓋過上司風頭，有損對方臉面，說得不好又擔心給他留下尸位素餐的無能形象，略一考慮，選了個中庸的答案：「我看嘛，根據目前的形勢，莫老五和廖學兵早是狼狽為奸，但殷楚出獄後來勢洶洶，不得不多加防範，可能雙方提出什麼條件正在做秘密瓜分利益的協議，談成了中海市還是和原來一樣混亂，談不攏么更可能導致血雨腥風。」
「根據線人消息，殷楚昨天晚上在八仙飯店與莫老五秘密會面，這兩人是生死冤家，莫非有什麼和解的跡象嗎？」
……
邢中天點點頭，噴了一口煙霧說：「這煙味道不錯嘛，在哪買的？」
南弟說：「預料之中，別擔心，一旦有問題就把他們引向對面的神相會，讓他們斗個你死我活。」
邢中天一槍托將車窗玻璃砸裂，罵道：「賈朝陽那殺千刀的！不管了，讓兄弟當心點就是，人生哪能幾回搏，不看今朝，更待何夕？」
……
「是，長官！」
「線人消息，都聚在第八層東向的房間。有可能正在進行大筆軍火交易。」
被他叫喚的那人圍巾罩臉，畏畏縮縮，有些尷尬，裝做沒聽見，彥玖連叫幾聲，他才磨磨蹭蹭走過來，左右看了一下，說：「我，我剛出門給老婆買衛生巾，馬上就回去，改天再聊，哈哈，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