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教師I》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520章 小雪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520章 小雪

此時的他二話不說,不顧滿臉震驚的眾人,腦子剛冒出「他真敢動手!」的念頭,一腳踏前,經由廖幽凝特別為乃兄設計的尖頭金屬跟皮鞋,直接朝老頭子臉部跺了下去。立時,老頭子嘶啞猶如割破喉管的公雞,「呀」的叫一聲,血花飛濺,鼻樑碎成幾百片骨片,深深陷入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坑,視網膜同時脫落。
「嘿嘿,你已經不要臉了,我這就幫你去掉那塊沒什麼用處的臉皮。」廖學兵意猶未盡,又是一腳開出,如同足球守門員開球的幅度,右腳后翹高高揚起,跟著給了老頭一記斷子絕孫撩陰腿,「生出狗一樣的兒子,你這根屌留著也是禍害人間。」
廖學兵真想把關慕雲他老娘掐死,上次在超級市場里和孩子走丟,險些出了狀況,這次仍然一樣,有這種父母,真不知道關慕雲是怎麼長那麼大的,他沒被人販子抓走簡直是個奇迹。
年輕人極度憤怒,朝廖學兵衝去,口中不乾不淨罵著髒話。
廖學兵的聲音彷彿帶有使人寧靜的魔力,關羡雪不再去想幾個大壞人,閉住眼睛數數:「一,二,三,四……」
極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微微翹起的小鼻頭,紅撲撲的臉蛋,嬌艷的嘴唇,喜悅的表情,彷彿清純而驕傲的公主。關慕雲小子算不上帥哥,為什麼會有這麼個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妹妹呢?一件紅色很土氣的羽絨服和肥得像水桶的棉褲破壞了整體美感,看來小雪的父母沒什麼審美觀。
那是一個一臉正經好像公務員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名精神健旺腿不抽筋腰不疼的老頭,都一副氣勢洶洶的表情,如同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們的錢。
看她那副臉蛋扭曲的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在承受多大的痛楚。即使成年人也未必經得住一腳猛踹,還有自行車的碾壓,何況未滿九周歲的稚齡兒童呢?
旁邊有人接腔:「事情可難說得很,就是上法庭理也不在你這邊。我操,什麼世道?」
敲擊力度不大,甚至不能給他帶來感覺,可是卻覺得很舒服。廖學兵回頭一看,正是久日未見關慕雲同學的妹妹,可愛的小蘿莉關羡雪。
「他,他……」關羡雪終於忍耐不住湧上心頭的委屈,抽抽搭搭哭起來,鼻涕抹了老廖一肩膀:「剛才那個老爺爺在商場里摔倒,人家,人家好心扶他起來,他說人家把他撞倒的……」
十年以來老廖都是一個人孤獨的過年,煮一碗清水麵條吃飽后跑到樓下和小孩子湊在一起放鞭炮,真是何其寂寞,何其無奈。
街頭逐漸圍攏了一些無聊的人群指指點點,幾個從商場里出來的目擊者說:「那麼小的女孩怎麼會把那個比劉翔跑得還快的老頭撞倒?真是笑話,我剛才都看到是他無緣無故摔倒了。不過人家硬要說你撞的也沒辦法,那孩子的父親怕是倒霉了,我看沒幾萬塊拿不下啊。」
學兵深吸一口氣,對肉球狀婦女微笑道:「大嬸,你看這邊有點事,能不能稍等一下,小孩子碰了你的車,真是不好意思,等下我賠點損失給你,你看好嗎?」
「叔叔,可是他們要十萬塊,我家裡沒那麼多錢,怎麼辦?」關羡雪不安地扭動身軀。
廖學兵慢慢站起身子,上前扶住老頭,關切地問:「傷哪兒了?讓我看看?」
「叔叔,小雪好想你哦,叔叔有沒有想過小雪啊?」
「閉上眼睛。」
不過隨著他進入鬱金香高中當老師以後,這一切都改變了,老廖擁有了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幾位與他親近的女性都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反差程度巨大到了連自己也時常懷疑活在夢裡的地步。
老廖不禁十分感動,擠出平生最和善最親切的微笑說:「小雪乖,叔叔帶你去找媽媽。」掏出電話要撥給關慕雲通知他來領妹妹回家。
廖學兵把關羡雪放到旁邊的台階讓她坐下,摸摸她的腦袋說:「小雪乖,閉上眼睛數一百聲,叔叔就把你帶走。」
腰間一劃拉,拔出啄木鳥小刀在手掌里飛快旋轉,看也不看,直接揮舞過去,扎進年輕人正在怒吼的咽喉。
廖學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面那個年輕人已經在叫道:「喂,眼鏡仔,那小婊子是你女兒吧?我這有筆賬得跟你算算。」
那老頭頓時遭受世間最巨大的痛苦,雙手捂住胯間,全身弓起如同煮熟的蝦子,口中噴出連串帶血的白沫,當場昏厥。
一剎那間廖學兵的腦子幾乎變成空白,嚓地站起,幾米的距離一躍而過,踢開自行車,小心翼翼攬起關羡雪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問道:「小雪,你疼不疼?」聲音之溫柔,連他自己也知道,二十九年來除了妹妹廖幽凝,從未對誰如此愛憐過。
嬌小的身軀落到外面馬路上,先是碰到路牌彈開,一輛黑色的賓士車以僅差十厘米之毫從關羡雪身邊駛過,狀況兇險之極,要是司機略微偏一偏方向盤,便是當場碾成肉醬的結局。
自行車輪卻遲遲沒有拿開,關羡雪痛哼一聲,眉頭深深皺起,顯得極為痛苦。
那年輕人張牙舞爪地叫道:「十萬!我爸已經成了殘疾人,沒有十萬塊醫不好他!你要是不服我們盡可以法庭上見!怎麼樣?」
多年後老廖有個外號叫做牙齒終結者。
老廖平靜地說:「夥計,依你看應該怎麼賠?」
冷不防身後一個年輕人抬腳直踹過來,一腳蹬中關羡雪的后腰,頓時脫離廖學兵的掌控,從台階邊滾了出去。
肉球狀婦女心滿意足,不耐煩道:「好啦好啦,快點,我的車可是花幾千塊從瑞士進口的,你看這裏都刮花了!起碼要給我五百塊,不然你就等著好看。」
接著一輛彎梁自行車滾了過來,正好壓中關羡雪橫在地上的小細胳膊,自行車止住去路。一個長相堪比張飛的肉球狀肥胖婦女從車上彈下來,戳指便罵:「誰家的小孩好死不死,死在這裏!觸老娘的霉頭!快滾開!賴在這裏等雷劈嗎?」
關羡雪很有大人味的用力揉著他的背,哭喪著臉說:「叔叔,你沒事了吧?媽媽帶我出來買煙花,可是現在我找不到她了。」
平時吸煙過多,對呼吸道生理的損害已經開始顯露出來。廖學兵外表強壯的軀體,在多年傷病與心理的折磨中,呈現出某種頹勢。男性身體生理的巔峰期大概是二十五歲,老廖今年虛歲二十九歲,開始走向下坡路。
圍觀者無不倒抽涼氣,「噝噝」之聲連成一片,好比強力抽風機,廖學兵所在現場差點變成真空地帶。
年輕人應刀而倒,老廖朝大家一抱拳,笑道:「各位,不好意思,我這是為民除害。」
那年輕人叫了起來:「喂,你這小婊子把我爸撞倒,現在他老人家已經骨折,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構成八級傷殘,你說說這筆賬應該怎麼算?」老頭立即裝出一副羊癲風抽搐的樣子,手扶著兒子不住勁顫抖,就差嘴巴里沒流白沫。
廖學兵點點頭,撩起關羡雪的衣裳察看,嫩嫩的后腰已是淤青一片,看著都覺得心疼,更不用說小女孩是一番怎麼樣的感受。輕輕替她按揉,安慰道:「不怕不怕,一點都不疼,叔叔幫你揉揉就好啦。小雪這麼乖,他們為什麼打你?」
埋頭咳得厲害,突然一隻手很輕柔地敲了敲他的後背,一個稚嫩的女聲說:「叔叔,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小雪,你怎麼會在這裏?爸爸媽媽呢?」廖學兵連忙壓制接近爆脹的肺,憋紅著臉拉住關羡雪的小手問道。除夕外出購物的人多,騙子拐子小偷不計其數,讓一個只有九歲的女孩獨自在街頭徘徊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老頭子凶神惡煞地吼道:「我全身都疼!哎呀,哎呀!痛死了我!媽的,也不知道你跟哪個母狗交配生出這樣的女兒!」他兒子在旁悠閑地抖大腿,一副:「看到沒有?就是這樣。」的表情。
「好的,沒問題。」
關羡雪緊緊摟住廖學兵的脖子,額頭汗珠一顆一顆滴落,說:「叔叔,他們好凶,小雪有點害怕……」
關羡雪眼眶中淚珠轉來轉去,顯是被踢得狠了,小嘴扁扁的,卻強忍沒有哭出來,嘶啞著嗓子說:「叔叔,小雪不疼……」
街頭人來人往,沒有一個願意去關注這個看起來像是病癆鬼的傢伙。
廖學兵不再說話,一巴掌橫掃過去。刷啦一聲暴響,好似能夠震碎玻璃的雷暴,老頭子仰天飛開,歪得像是簸箕的嘴巴噴出彷彿滿天花雨的暗器,三十二枚牙齒全都帶血和唾沫灑了出來。
在自動販售機買了一包香煙,廖學兵取出一支,吸了幾大口,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同時感覺肺部有股難言的抽痛。一時太過難受,嗆得眼淚濺了出來,蹲在路邊直揉眼睛。
人群議論紛紛:「這當父親的搞什麼名堂,哪有那樣哄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