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重出江湖
第83章 交個朋友
「大、大哥。」年輕人遲疑著叫道。
「哦，就是他們兩個啊。」有人不以為然地說：「他們怎麼讓你熱血沸騰了？」
認識個朋友用不著要請客吃飯，廖學兵覺得陳瀝成必有緣由，也不多說話，看著一幫傢伙喝爹罵娘。
兩個小時后，警察才姍姍來遲，偵察現場，錄口供，南朝鮮人揚言要找大使館處理此案，但在場的幾十個人證都一口咬定南朝鮮人作惡在先，被逼反抗，馬老闆一力承擔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南朝鮮人掀不起多大浪花，最後警察只說加勒比酒館治安不好，罰款一千塊了事。這件事傳揚出去后，卻有更多人仰慕馬老闆的血性和氣節，酒館顧客比以前多了好幾倍，成日忙得不可開交。
兵哥要是光著膀子，披塊圍裙，配合他腰后的菜刀、唏噓的鬍渣子、憂鬱的眼神、嘴裏明明滅滅的煙頭，總是一副弔兒郎當的神情，要隨便找個人對他自稱是國產零零漆，恐怕沒人懷疑。可是那個叫陳瀝成的年輕人偏偏
廖學兵說：「是的，我叫廖學兵。」
「大哥。」陳瀝成看出他不想交談，急了，叫道：「改天不知道是哪天，不如我今天就請你吧。」
那個大言澹澹的年輕人也守在門口等他，微躬著身子，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尊敬。
臨出門口，馬老闆追了出來，塞給林天一沓鈔票，賠笑道：「小林啊，你不在酒館拉琴，找到更好的出路，我也替你感到高興，這是上個月的薪水，你就收起來吧。」
廖學兵這才回過身笑道：「看得出你小子挺有誠心，上哪喝？」
「叫救護車？」馬老闆認為他是不是太心軟了，這幫渣子還需要救護車嗎？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陳瀝成一下便得意起來，將群毆情形繪聲繪色說了一遍，尤其是那一刀砍在人臉上的場面，皮怎麼破開，血怎麼飆出來，說得十分詳細，眾人沒親眼見過，害怕是
林天先是愕然，再復轉驚喜：「柴可夫斯基？叫我？兵哥，你終於承認我在音樂上的成就了！」
「哦，是嗎？改天找你喝酒。」廖學兵揮揮手向外走去。
林天想說話，但見兵哥冷靜沉著，心中暗叫慚愧：「兵哥連殺人都不怕，這幾個小子肯定不在話下了。」
「在叫救護車之前，我先完成一件事。」廖學兵抄起酒瓶在桌子邊角上敲破，剩下銳利的玻璃殘角，插在那個先前打電話聲稱玩弄女人的南朝鮮人臉上，從鼻子到嘴，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圈，鮮血一滴一滴滲出，那棒子嚇得慘了，竟不知道躲避，隔了半分鐘后才捂著臉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廖學兵笑道：「長這麼丑就不要出來嚇人了，爺爺正好給你整容。柴可夫斯基，把他們的腿全部打斷。」
林天隨手一點，足有四五千元，暗自奇怪，上個月薪水不過五百塊么？他腦筋燒壞了？再仔細一想，馬老闆應該看的是兵哥
「難道就是他？」有人不可置信。
地點在寧海路的南風火鍋城。初夏季節了吃火鍋有點可笑，所以只叫了幾碟小菜。
「啊？真的？當時情況怎麼樣？」
「好，我說過，我會讓他們把恐懼帶回南朝鮮的每一個角落，這下我辦到了。」
跟著兵哥混果然前途寬廣啊！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腿被敲斷，是一件極度痛苦的事情，頭一個林天甚至不敢下手，他是滿心猶豫，那人是滿心恐懼，兩人大眼看小眼，誰都不敢動作。廖學兵一腳把人踹倒，就向脛骨跺了下去，所有人渾身一凜，都聽到清脆的「咯嚓」一聲，白花花的斷骨刺穿肌肉皮膚，暴露在空氣當中，血流如注。
廖學兵心中一動：「我和林天兩個人終究屬於單打獨鬥，搞不出太大規模，不如把這幫年輕小夥子聚集起來做一番事業。」於是說道：「你們特意請我喝酒，我也沒什麼好表示的，修理
「什麼事？」
那些棒子也不敢反抗，任由他折磨，哀嚎聲此起彼伏。
他老氣橫秋的語氣，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一來是他年齡較長，二來剛聽過他在酒館發威的故事，心中服氣。
陳瀝成有些生氣又有些害怕，這個大哥要是不高興，你有多少條腿都不夠他打斷。便說：「喂，猴子，你們幾個客氣點，知不知道剛才在卧虎灣碼頭髮生什麼事？八個囂張的棒子，在酒館里耀武揚威，結果全部被人打殘，誰乾的知道吧？」
陳瀝成叫來十多個朋友，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眾人都不認識廖學兵，也就不當他一回事，一群人湊在一起吵吵嚷嚷的。這群人穿著說不上有多高檔，更沒啥青年才俊的氣質，有的還戴著耳環，身穿奇裝異服，一看就知道是剛出社會的愣頭青。
「我叫陳瀝成，很仰慕你的風範，想跟你交個朋友
不少人心中都想：「要換做是我遇到那樣的場面，指不定屁都不敢放。」他們一群湊在一起的朋友，平時數陳瀝成比較實在，說話可信度高，所以大家並沒有懷疑，縱然懷疑的，也想：「兩個人打八個人，就算這話摻有三成水分，那也不得了啊。」
林天親眼目睹這一切，緊張興奮的心情難以形容，找到一個特大號的酒瓶一一對付剩下的棒子。
陳瀝成說：「我跟你們提過，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南朝鮮棒子。以前從未想過什麼江湖大俠的故事，可今天我居然有熱血沸騰的衝動，也就把大家一起叫來認識認識我的新朋友。」
果然有人問道：「阿成，今天不是我結婚也不是你爹發喪，幹什麼急巴巴地請我們喝酒？有什麼好事要關照哥們了？說起來你留學回國也沒好好請過哥們喝酒呢。」嘴裏的話十分粗俗，別人也不見怪，興許是他們幾個平常一起開玩笑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