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重出江湖
第117章 我是誰？
「哈哈哈，兵哥真會說笑。還是請兵哥回答，你記得你曾經在中海呆過嗎？」
錯愕！廖學兵故作迷惑：「你知道我是光榮的人民教師？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秋山野雞告訴你的，那婆娘就是嘴巴多。不錯，是個好孩子，以前你一定有個好老師吧？」
廖學兵懶得也沒心思解釋，加之又不可能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捂住唐靜柔的小嘴巴道：「笨蛋，你怎麼知道我以前不是他們的仇人呢？說不定我以前對他們不好，被他們追殺，最後……」
廖學兵笑道：「白痴，人不會飛，難道飛機不會飛？」
「撲哧！」唐靜柔先忍不住，笑了。
關慕雲猛地搖頭，面色作怒，已經對自稱「廖振洲」的廖學兵生氣了，大聲駁斥：「不！我曾經是一名舞蹈師，那是老師指引我的夢想。我現在是在追隨老師的腳步，拯救天下蒼生。」
唐靜柔十分害羞，吶吶道：「哥，什麼時候看過，你，根本沒有的事情。」
被稱為「局長」的人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不用著急，既然知道是兵哥了，來日方長。」
「哈哈哈哈！」廖學兵仰天大笑，「年輕人，你當我第一天出來混。你明明是黑社會還說是拯救天下蒼生，你該不會把販毒說是為了金三角地區回歸大中華，拐賣兒童說成是促成人口交流，提高人口素質吧？你當我是凱子，這麼容易忽悠？成了，我還有
關慕雲怔怔地看著廖學兵，低聲對旁邊的人說道：「局長，我看他九成是老師無疑了。不如讓我再問幾個問題。」
關慕雲點了點頭。也許是知道現時的廖學兵，或者是知道以前的廖學兵一樣的好錢，從懷中又掏出一沓錢，道：「老師，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可以思考過後回答我嗎？」
「這個，就是我有勾引姑娘的勇氣，但是我並不想勾引姑娘，因為我為人正直，柳下惠見我都自嘆不如。」
唐靜柔恍然大悟，嚇得粉臉失色，低聲道：「哥，我知錯了。」
「哦，什麼叫有那膽沒那心？」
廖學兵看著關慕雲手上的錢，花花綠綠的，竟然還是美金，厚厚的，估計也有兩三萬，笑道：「問吧，只要不是問我七歲偷看隔壁家王嫂的事，什麼都可以。」一把搶過錢，塞給唐靜柔，道：「丫頭，回頭哥給你買個好文胸，要那種綉著金邊的蕾絲。嗯，最好再買一條丁字褲，嗯，就那什麼牌子的……嗯，好像要一萬多來著，上次看過的。」
其他人雖然極力忍住，還是笑了，老廖實在是太幽默，太不正經了。過了會兒，道：「兵哥真會說笑。普通人怎麼會飛，又不是超人。」
眾人屏住呼吸，靜靜
關慕雲以為廖學兵想起了往事，連忙點頭道：「是，是，我以前的老師跟廖老師一樣，是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雖萬人不變色的好老師，是他指引了我人生前進的方向！」
「除非有人願意支付我這一分鐘幾塊錢上下的薪酬。」
廖學兵捏了捏小丫頭的吹彈可破的粉臉，低聲道：「笨丫頭，拿了這麼多錢不趕緊開溜，等會他們後悔了，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唐靜柔在一旁看廖學兵故作神秘，欲言又止，忍不住拉著老廖的衣角，低聲問道：「哥，等會有什麼大事啊，好像沒有啊？」
「這？」屋子裡的人都知道以前的兵哥習慣說笑，訛詐拐騙黨內兄弟的錢財那是常事，於是立時有幾個人應道：「沒問題！」說完，從兜里逃出一沓厚厚的錢擺在廖學兵的面前，道：「兵哥，你看這夠了嗎？」
「哦，那兵哥怎麼說是飛來的。」
眾人盡皆錯愕，屋裡的人多半都過得是刀口舔血的生活，靠收保護費和走私販毒等暴力高風險行業為生，幾曾知道平民的生活是如此的困窘，更是不清楚國際金融危機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因為中海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是金融、文化中心，走了一批那是立馬就有下一批
「兵哥，知道中海嗎？」
廖學兵看對方個個穿的都是高檔皮衣，有皮爾卡丹的，也有……反正都是國際名牌，心想這幫傢伙一定平日里搜颳了不少民財，個個肯定是富得流油，腦袋一轉，笑道：「除非……」然後故意頓住，留給對方一段想象。
年輕人便是關慕雲，紅著臉，低聲道：「老師說笑了。既然已經確定是老師了，自然不用再看了。」
「不是，我是坐船到秋山市的。」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旁人自然是察覺不到。對方聽了廖學兵的十分鐘之說，笑了笑，道：「我想請問廖大哥是怎麼到秋山市的？」
「這個，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本來是要飛到秋山機場的，但是飛機出事了，掉海里了，被這丫頭的父親全叔救了，所以……」
廖學兵本來是嬉笑著的，不想正面回答這幫小子，但是中海對他實在留有太多記憶了，雖然失憶了，但是只要聽到中海這兩個字，記憶深處的靈魂還是禁不住顫抖，頓了一下，陷入了沉思，想了片刻什麼也沒想起來，於是實話實說道：「我也不記得了，不過這城市，我覺得挺投緣的，也許我在那裡呆過吧。不過，請一定不要說我就是你們飛車黨的老大廖學兵。雖然是同一個名字，但其實我的真名真的叫廖振洲，我的人生不過是做一個蠟燭到死淚
唐靜柔畢竟是個小孩子，不解地問道：「哥，我看他們好像認識你的過去，應該是你以前的朋友，不至於傷害你啊？」
「哦。這麼說，兵哥是坐飛機到秋山市來的了？」
「不，我們要問的不是這個。」
這幫傢伙繞來繞去都沒繞清楚，廖學兵不耐煩了，不太喜歡再待這裏，一心只想早點拿錢出去大吃一頓，道：「那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吧。」
「哦，如此啊。那請問兵哥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記得，剛才說了，我是廖振洲。」
只是廖學兵卻不動聲色，過了良久方才緩聲道：「你的老師看來不怎麼的，他就指引你好人不做，專做拐賣良家婦女，販賣白面黃膠的走鼠這條路嗎？過街人人喊打，走路擔心紅日照頭，藏頭露面暗無天日？」
廖學兵一楞，打量了對方一眼，這不是那天在酒吧掏錢看自己后腰的年輕人嗎？於是笑道：「可以，不過上次不算，這次再看，還得給錢才成！」
兩眼放光，廖學兵看著那厚厚的一沓錢，少說也有三五萬上下，內心的激動難
廖學兵故作大方：「沒關係，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趁機用力捏了捏唐靜柔的屁股，圓鼓鼓的，忍不住又隔著牛仔褲撫摸了一下。唐靜柔沐浴在老廖的光輝下，巴不得大哥的手不在全身遊走，自然是高興得很，緊緊地抱住廖學兵的胳膊，一臉的陶醉。
屋裡的人搞不清楚廖學兵到底是真失憶了還是另有原因隱姓埋名，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總算有一個人發聲了，拉住廖學兵的手，一臉賠笑道：「兵哥，你說咱們十多年的交情，再多聽兄弟們說兩句沒什麼關係吧？」
廖學兵心頭驚了一下，心想：「這幫小子想幹嗎，刨根究底的，難道不知道，就算我真是飛車黨的廖學兵，我也沒有回去了嗎？那些都是過眼浮雲了，俱往矣！」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笑道：「這，真要說嗎？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我是飛來秋山市的。」
「除非什麼？」
「且慢，廖大哥，我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你是否介意？」這時候，一個長相英俊，年約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開口道。此子雖然年輕，但是臉上密布殺氣，顯然是久經沙場的悍將。
「知道，聽說那裡的天都城不錯，姑娘夠水靈夠檔次，可是我身為人民教師，有那膽沒那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