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重出江湖
第144章 加薪
另一個保安敲了他個爆栗，道：「三癟子，別發獃了，咱們趕緊去飆車溜風去。」
進了辦公室，老廖一如既往沒有敲門，而是破門直入。眾人被聲響嚇了一跳，先是作勢欲罵，看到是老廖后，立即滿臉堆笑，紛紛熱絡地打招呼。
但突然得知真相，老廖的腦袋陷入記憶的爆炸臨界點，反而陷入了混沌。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老廖心裏很清楚，老女人不過是去走過場，轉正加薪壓根跟她沒關係，只是「哦」了一句，並沒有王春所期待的那些奉承話。
三言兩語，老廖就由一名一天前還默默無聞，無人問津的代課老師搖身一變成了眾人口中的未來語文組組長。
「這，那怪我，我爸不供我讀書啊，沒辦法啊。不說那個，這款哈雷起碼要20多萬吧，光教書賺不了那麼多錢吧？想不到廖老師還是個有錢人，看他穿的跟我們一樣的地攤貨還真看不出來。」
「豈止，你看市長都賞識他，我看語文組組長都非他莫屬了。」
老廖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道：「隨便了，要是有苦丁茶是最好的了。」
「是啊，老廖，恭喜你啊。加薪肯定少不了。」
老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親人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相見相逢不相識，是目前失去了記憶的老廖的絕佳詮釋。觀察常子才的相，是可以信賴，不過老廖也清楚地知
老廖笑了笑，沒有理睬這群屁精。教書對他來說只是平抑心緒的，升官發財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語文組組長彭易氣得不輕，不過敢怒不敢言，因為老廖現在是學校的紅人，得罪了一點好處也沒有。
……
老女人王春直皺眉頭，想說什麼，不過還是忍住了，道：「好，好，就當水喝。」心裏卻疼得萬分，暗罵不已，頓了好一會，才道：「廖老師在公開課表現優異，光彩奪目，有目共睹，我更是十分欣賞，今天特地申請董事會開會討論有關廖老師的轉正、加薪等問題。在我的一再堅持下，董事會終於答應了我的請求……」
老廖聽在耳中，打量了這幾個門衛一眼，拔出車鑰匙給那個叫三癟子的傢伙，道：「想騎嗎？一個小時后我要看到車子停在車棚里，否則我打斷你的腿。」然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對，廖組長，以後還往多多關照啊……」
翻了翻課程表，上午有一堂三年一班的語文課，可是自己沒來學校，已經曠課了。不過老廖心裏沒有一點內疚感，因為遲到、曠課、早退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失憶前如此，失憶了也是如
雖然記憶尚未恢復，但此時此刻的老廖已經完全是真實的老廖了。那個叱吒中海，騰挪盂蘭盆會的廖學兵了。
「廖老師，來了啊，這次公開課你大出風頭，肯定很快轉正為正式老師。」
「是啊，還是當老師啊，這才幾天啊？你個三癟子，多讀點書不好嗎？」
「廖老師，喝茶應該慢慢品，才能品出其中的香、甜、清爽……」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個更年期的女人，王春忍不住還是提醒了一句。
……
「小子，又蠢了吧。這叫人不可貌相。要是我有這樣一輛車，我做鬼都願意。超長的車型、極低的底盤，狂飈的速度，流暢的線條，造型簡潔到了極點，機車中極品的極品，115匹的狂暴馬力如同飛翔，加速的亢奮更是撲面而來，爽，太爽了，信手掌控，宛若游龍。天啊，我什麼時候才有這麼一輛？」
心裏湧起一個念頭，想去教學樓看下三年一班的那幫兔崽子，可又不是班主任，想了想還是放棄。正在百無聊賴，不知道是該睡覺還是幹嘛時，秦若楠來了。不過她是來告訴老廖，教務主任王春有事找他。
轉正的薪水是一千五，還不夠抽幾包極品版的河水，要是翻一倍，那就倍有面子了，可是以教務主任王春的摳門，似乎不太可能。不過老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信心十足地趕
無聊地枯坐了一會兒，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就連唯一的可心蟲秦若楠也沒見到。那丫頭雖然是丑了點，但心裏很善良，老廖倒是喜歡閑著的時候就跟她聊幾句。尤其是有關中國畫的作畫技巧，老廖跟她更是談得來。
教務主任王春看在眼裡，直叫浪費，且不說這極品凍頂烏龍上千塊一斤，就是這喝茶的姿勢實在有辱斯文，就這實在無法相信這是在公開課上博學多才、談吐不俗，征服了專家、學者、同行還有市長的年輕老師。
心事重重、焦慮多多的老廖，終於知道了自己是誰，自己的親人目前的處境！可是有了目標，有了方向的老廖卻缺乏迷茫了，這根源在於老廖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
「來，來，廖老師，快過來坐。」一改以往的冷漠，老廖才剛踏入辦公室，教務主任王春就熱情地招呼老廖：「廖老師，是喝龍井還是烏龍？」
「可，可是，那誰否則學校的保衛工作啊？要，要不，你一可以去吧？」
辦公室的氣氛怪得嚇人。
老廖騎著哈雷汽車緩慢前行，一路尋思著，整理者。情緒也是時而活絡，時而悲觀。精神世界的悲觀和快樂激烈交鋒著。不知不覺間，他的神經質越發
教務主任王春面露難色，抱歉道：「廖老師，不好意思，還真是沒有。不錯，一直沒看出來，廖老師是個有抱負的年輕人啊。吃苦好啊，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喝苦丁茶。可是這幾年，客人們都不喜歡，自己也就少喝了。」
「喳喳，不得了，廖老師買哈雷了。還是最新款的2007 VRSCAW V-Rod，極品中的極品啊，簡直酷斃了。」
老廖還是冷漠如舊，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老女人王春給他泡好的極品凍頂烏龍，仰脖子一喝而盡，末了還用衣袖抹了抹嘴角。
老女人王春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忍住了，道：「學校董事會決定，即日起，廖老師轉為正式老師，薪水由現在的一千塊漲為月薪兩千。恭喜你了，廖老師，你是學校有史以來最幸福的轉正老師。」
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做到這一些呢？
老女人消息還真是靈通，她不正在跟學校董事們開會嗎？怎麼自己一來，她就知道了？不過這些旁支末葉，老廖是沒興趣去想的。老女人這麼著急找自己，一定是要滿足上次自己說的事，是加薪吧？老廖是個很奇怪的人，這會兒美國的那些事已經拋諸腦外了，因為他想明白了，只要記憶不完全恢復，去了美國也只是自投羅網。不過心裏倒是有了一
不過，老廖深知欲速則不達，一切還需要徐圖之。只要記憶不恢復，可供利用的資源就少之又少，沒有詳細周密的情報，貿然前去美國無疑于自投羅網。雖然網民唱衰黑手黨，但黑手黨在美國勢力之龐大，從常子才的寥寥數語中，廖學兵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
老廖「哦」了一聲，道：「喝茶講究那麼多幹什麼？當水喝好了。」
三癟子的傢伙徹底傻了？嘴裏不停地念叨：「廖，廖老師說的是真的嗎？這麼貴重的機車給我騎？他，他就不怕……」
廖學兵沒有返回全叔家，而是直接去了學校。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當務之急，是想盡一切辦法恢復記憶。找出大哥廖華強和堂弟廖振洲出事的根源，盡所有的可能找到妹妹廖幽凝，這樣才有可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那一切是復讎的基石。
「傻子啊，這還剛上課，等這堂課快下課的時候咱們正好溜回來，啥事也沒有。再說了，今天學校領導不開會嗎？這會應該正在開會！」
老廖不說話，別的教師一改方才的嘰嘰喳喳，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說話。也一掃以往的頹廢、抽煙的煙不抽了，看報紙的報紙悄悄收進了抽屜……似乎老廖真的成了語文組組長。以老廖收拾彭易的凌厲手段，一旦他真的高陞，誰也不想成為第一個被開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