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重出江湖
第195章 棒球帽女孩
「這個，我，我聽說太監堂的創始人早年在去美國前有一批人馬留在你，你們自己國家，目、目前的堂會頭目也，也姓廖……」
棒球帽女孩也看到老廖正朝自己走過來，碩大的胸脯明顯抖動了一下，柳腰也動了動，激動溢於言表，不過也就一剎那的工夫，轉瞬便又恢復了平靜。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靜靜地看著老廖逼近，沒有搶先說話，亦沒有打招呼。
老廖的調侃，讓棒球帽女孩大急，比劃著想辯駁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來，臉色也很快恢復平靜，只是繼續笑著。
普洛羅疼得咧嘴，滿嘴無牙透風，呻吟都走樣了，顧不上擦巴滿臉的血和啤酒混合液，顫抖著點頭不停，道：「我，我錯了。是，是秦漢堂。」
老廖看也沒看那些小混混一眼，繼續快步往外走去。頭疼得快要炸了，摸了摸腦袋，血又開始流了，把纏了十來層的布條又給濕透了。
大汗淋漓，面如金紙的普洛羅早已整個人虛脫了，像是泡菜缸剛撈上來的，焉了，生命體征正在快速流失，滿嘴插滿刀叉，戳得支支吾吾又說不出話，心怕廖學兵下殺手，只好拼了命似的搖頭否認。
老廖摸摸腦袋，打量了一眼棒球帽女孩，發現她還在，於是笑道：「還算合作，很好，普洛羅。第二個問題，裴埃羅家族又派了多少人，德里·裴埃羅來中海了嗎？」
見慣了世面的老廖倒也不慌張，一把扯掉彈力背心，撕成碎布
普洛羅甚至來不及嗚呼一下，滿嘴刀叉就去見了閻王。
「我離開中海后，聽說你十分上進，如今也能獨自掌控大局了，對這一點，我極為欣慰。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哦，小丫頭，莫非有心上人了，不喜歡跟我這糟老頭說話了？」
不過，老廖還是頗有紳士口吻地問道：「小丫頭，我可以坐下來嗎？」
該問的都問了，不想問的諒普洛羅這種角色也不知道。老廖聽到大哥廖華強噩耗，心情糟糕得很，也不客氣，操起一條板凳，直接一腳飛蹬起來，板凳落下，正好砸在仰頭哀求的普洛羅碩大的腦袋上。
老廖心中有了仇恨，擔心不爭氣的腦子忘記，腦海中思緒走馬穿燈，終於下了個主意，轉頭側臉看了一眼，發現棒球帽女孩還在，鬆了口氣。此時，也注意到，棒球帽女孩至始至終都沒有動，如此好的涵養，跟以前認識的小丫頭儼然是兩個人。
老廖並不介意小丫頭的態度，長久不見了，陌生是難免的，續道：「小丫頭，見到我都不打招呼，太不像話了吧，小心我打你屁股。」
老廖的腳踏在跪下的普洛羅嘴上的刀叉把上，普洛羅嚇得心膽俱裂，擔心口齒不清被暴打，費了半
頭疼得要死的老廖性情大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變得豁達，也不計較，笑道：「小丫頭，哈哈，其實剛才只是信口說說。偷偷告訴你，現在我還珍藏著你的綉著小花貓的內褲，嘿嘿，真是粉可愛到了極點，改天有空再送我一條。好了，不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要不然管家婆又要嘮叨個不停了。小丫頭，如果你見著了葉小白和撒磊那個蠢材，讓他們到秋思居找我。不好意思，我這記性時好時壞的，我怕到時記不得今天的事了，你別忘了，讓他們到時候轉告我，普洛羅和裴埃羅家族是殺害我兄長廖華強的罪魁禍首。」
老廖頭疼如裂，感覺很多剛剛還記得的東西都在模糊，下意識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不管如何，現在真的有不少話要問棒球帽女孩，中海的局面，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渴望知道。廖華強的死造成了的巨大衝擊，小小的柴刀幫是不可能完成復讎，力量太薄弱了，小丫頭毫無疑問是最好的助力人選。
棒球帽女孩的冷淡，大出老廖的意料，老廖的自信心遭遇生平從未有過的嚴重打擊，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混亂？難道並不是她？還是？
「哦！你閑扯些什麼？不如喝杯啤酒潤潤嗓子。來，我請客。」老廖從桌
「老師，冰雨姐姐很想你，她想見你一面。」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滴到了後頸里，老廖抬手去摸，是鮮血，後腦勺突然疼得要死，鮮血正在流個不停，難道？
老廖拍拍手，幹掉普洛羅，也算是替大哥廖華強出了口惡氣，剩下的劊子手，有的是時候一個個找上門去解決。自從失去記憶后，老廖還從沒有眼下如此暢快，低頭打量了一眼曇花，不由得大吃一驚，曇花正在逐漸凋謝。
「這，這，我，我說，全球的家族人員共調集了1/3，中，中海，普洛羅家族勢在必得。沒，沒想到朱、朱雀公司比想象中強，強大多了，還，還有常子才暗地扶持，所以家族還在陸續增調兵力中……」
棒球帽女孩笑了笑，只是點了點頭，不語。
換平時，棒球帽女孩的細微變化，老廖自然火眼金睛不會走漏眼，可是現在頭疼似裂，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心裏充滿失望，道：「小丫頭，這兩年還好嗎？」
老廖回過頭來，道：「小丫頭，誰是冰雨姐姐？」
老廖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行事乾淨爽快，說走就走。從褲兜里摸出一根河水，點著後用力吸了一口，止住腦袋天旋地轉般的眩暈，站起身來，便朝酒吧外快步走出。
老廖咧嘴一笑，朝
此時，棒球帽女孩的胸脯劇烈地起伏，手在不停抖，語調頗為顫抖，看得出來是在極力抑制自己的激動情緒，表面上平靜得很，緩聲道：「當然可以。」
廖學兵摑了摑手，拍了個巴掌，笑道：「好，就依你。衷心希望你能以一個俘虜的覺悟跟我好好合作，不虐俘不殺虜通常是我最後一個選擇。好了，第一個問題，普洛羅家族派了多少人到中海來興風作浪？」
老廖的頭疼一刻比一刻嚴重，眼中的景物開始漸漸重影，步伐都有些凌亂，扶著桌子，喘息了好一陣，才又邁出步伐，總算是到了棒球帽女孩的桌子前。
驟聽大哥噩耗，老廖頓覺五雷轟頂，顫抖不已，發直穿冠，瞋目裂眥，流出兩行血淚，喃喃道：「你，你說什麼，我，我大哥竟，竟然死了？」抬起一腳，踏在普洛羅的胸口上，咔嚓幾聲，便踩斷普洛羅胸口好幾根肋骨，道：「是你乾的？你怎麼知道的？」
處於憤怒狀態中的廖學兵冷笑一聲，環顧四周一眼，發現全都是躺在地上呻吟的笨驢，沒有一個有骨氣的，想來都是些小嘍啰，要找到另一個逼供的對象都沒機會，只有繼續逼供普洛羅，道：「不急，慢點說！」一巴掌劈在普洛羅的下頜處。
棒球帽女孩依舊笑著，微微噘了噘嘴巴，還是沒有說話。
棒球帽女孩點了點頭，望著陌生而又熟悉的廖學兵，還是沒有說話。
老廖也沒有再問，繼續邁步往外走去。
老廖低頭看了看腰間，曇花徹底消失了，腦子裡竟然想不起剛才的棒球帽女孩是誰了，心叫一聲不好，快步朝秋思居回趕。
棒球帽女孩嘆息一聲，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普洛羅一定很後悔，自己的莽撞，若是不在教父面前請纓出戰，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十來顆牙齒隨著一塊噴出，一邊汩汩流著血，一邊呻吟，道：「我，我投降！國、國際慣例，不虐待俘虜。」嘴巴裂開，滿嘴牙齒竟然全沒了，話反倒說清楚了。
廖學兵很不高興，抓起桌上的刀叉，舞得飛轉，手一拋，如長眼睛似的悉數插在普洛羅的鼻孔、嘴巴里，緊接著碩大的手掌一揉，也不管普洛羅哀嚎不停，道：「覺悟太差了，在中海的地盤上藐視我們，這就是你的下場。最後一個問題，秦漢堂的堂主廖華強如今身在何處？身為普洛羅家族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你不要告訴我不知道。」
「德里·裴埃羅是教父級的，還不是我，我這種小，小角色能知道的。並且裴埃羅家族的主要對手是史密斯家族，他們目標都是洗劫掠奪中海的金融體系……不，不知道怎麼回事，史密斯這次精兵盡出，都、都來中海了，連愛麗絲·史密斯也來，我，我就是為了她才來的。」
呻吟著站起來，相互扶著的黑手黨的蠢才們，紛紛讓開，不敢擋著老廖，生怕惹得老廖不高興，像普洛羅一樣去見上帝。
「現在不是講你羅曼史的時候，揀我想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