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苦與樂的世界
第二十六章 新的進展
看看表，十八點三十五分，聶陽解開了領帶，朝洗澡間走去。
「啊！楊聶，你上線了！今天去看了小敏了嗎？」剛一線，就看見彭玉馨給自己發來了一條信息。
「沒什麼，我和小敏只是普通朋友，你們都誤會了，真的！」聶陽麻木地敲打著鍵盤，恨命吸了口香煙，結果差點嗆咳嗽。
何必呢，既然人家看不上你，用得著這樣嗎，自做多情……聶陽啊聶陽，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吧！聶陽全身淹沒在熱水裡，臉上儘是自嘲的微笑。
「呵呵，好啊，『雪麗屋』，七點十五分，我在那裡等你，『聊表謝意』一下，順便打聽點事，不知道彭大小姐有沒有時間？」聶陽在彭玉馨那段段明快的字裡行間里感到了一絲輕鬆，嘴角也微微上翹。
「哦……其實你應該多關心關心她的，估計是她這段時間學習不順利，所以情緒不好，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會那麼小氣吧？看你說話就知道你心情很差！」彭玉馨又丟了句過來，「要不要我讓小敏過來和你說上兩句？」
「我們已經通知了文月琳家鄉的公安局，馬上對文月琳家鄉親屬進行緊急調查，另外，夜明珠專案組和市局已經抽調各分局警力開始在全市各中小旅店進行調查，希望儘快找到這位叫文月琳的女生，不過她是否停留在C市就不好說了。為了避免意外，你從今天開始，盡量全天
「放心吧，直接調查學生的事就你們去做，到時候給我消息就行了，對了，爭取讓歐陽葶退出2。3凶殺案專案組。」周凱臨出門，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說到，「你現在代表省廳同時接觸這兩個案子很辛苦，什麼時候結案還不知道，乾脆把嫂子也接到C市來住吧。」
帶隊的市局刑警二大隊大隊長李雲達笑著對趕到306室的羅副校長解釋著，而其他的警察，則十分小心地在內外寢室里到處搜查著。
「那為什麼還要搜其他學生的東西，如果警方要隱瞞什麼調查目的我也沒辦法，請不要損害到無辜學生的身心利益！」羅副校長說完就端了張椅子坐到了寢室門口，冷看著兩男兩女的警察在房間里檢查。
「哦，要謝我？一點誠意都沒有，起碼也該說『請你吃頓飯聊表謝意』之類的話吧？」彭玉馨在網路上的性格格外俏皮活潑，「其實這都是你自己的履歷資料在證明，我只是隨便看了一點點，哈！」
「算了，警察也是為了幫學校找到小文，估計小文的事情有點複雜。」彭玉馨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抽屜，一邊平靜地說著，「找到了小文
C市科技大學外籍留學生研究生樓公寓。
聶陽疲憊地躺在床上，兩眼獃獃地看著天花板，領帶被胡亂地扯開了結，西服外套被遠遠地丟在床角。
「對了，你們說警察到底找什麼？」尤冰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句話一出，房間里的女生都楞了。
「沒有。」聶陽心沉了下，眼睛瞄住了角落裡破碎的手機，嘆了口氣，走過去把裏面的Sim卡取了出來。
「……」聶陽無話可說，被對方這樣一揭穿，讓他又有了馬上關機下線的衝動。
不是姓李的女生嗎，怎麼會是姓文？周凱莫名其妙，看著魯文傑遞來的詢問記錄，一直想不通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中途變數，雖然看起來這也算證明了林熙敏確實是衝著夜明珠的目的才混入科技大學的，但思來想去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彭玉馨，只是「隨便看了一下」我的檔案，就可以挽回一些決定，看來還真是彭氏海洋房產里某個高層的親戚。聶陽心裏猜測著，至於是否真得接受這樣的第二次面試機會，他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了。
「呵呵，不用了，我不會生氣的，周洋也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小敏願意和誰多說句話是她的自由，我應該尊重她。」聶陽苦笑著，好半天才回了句，「謝謝你今天下午給我的好消息。」
文月琳的書桌抽屜第一個被撬開，
「羅副校長，希望學校方面理解並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會儘快找到文月琳，讓學校和家長都放心！」
包括林熙敏在內，所有的女生都必須打開自己的書桌抽屜、衣櫃，甚至連可以打開的床鋪下的床櫃都被警察從裡到外翻了個仔細。
周凱急匆匆地跑到三樓一間特別的辦公室外，只見魯文傑和歐陽葶已經在外面等著自己了。
「一些必要的取證手段也是為了儘早解決學校和家長的困難，請您理解。」李雲達笑得很是客氣。
「也對啊……如果是要找小文的失蹤線索，那隻需要詢問我們或者只檢查小文的抽屜就行了，怎麼會把大家的東西、房間角落都要搜個遍？」楊素蓉也是滿肚子疑問。
「呵呵，真的？看來你也不是那種不浪漫的人，好吧，我來，順便也給你開導開導，免得下次又讓小敏不高興，請我吃飯的說法就算了，免得說我搶了人家的男朋友，哈！」對方的網路斷了，打出的字調皮而禮貌。
「魯大哥，謝謝你給我提供這麼重要的情況，難怪我這幾天從學生科那裡查詢了上百位李姓女生的資料都沒有一點線索。」周凱吐了口氣，對自己多日來忙得暈頭轉向的調查感到一絲疲憊，「不過起碼證明了
「不會吧……剛才不是聽尤冰說你去了嗎？」彭玉馨發來個疑惑的表情。「你情緒不好？」。
「恩，根據當時前去調查詢問的民警記錄，這位叫馮勇的女朋友的親戚就是夜明珠專案組一直調查的那個陳前貴！所以他們馬上把這個情況就反應到了市局，現在那房間里就是夜明珠專案組的成員在詢問馮勇一些情況……大家都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線索，估計你這段時間也沒查出個頭緒。」魯文傑帶著周凱走到另一間辦公室，一關上門，就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看來你的猜測有些道理，這個文月琳很可能就是夜明珠失蹤的重要線索，而林熙敏居然會是文月琳同寢室的，這很難用巧合來解釋！」
已經六點過了，終於在沉悶中感覺到几絲飢餓，似乎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調出某個號碼，不過手指卻在發送鍵上停頓了。
「這些傢伙，喜歡出風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警察，有這個權利不用白不用罷了。」林熙敏冷笑了一聲，把自己的飛標靶重新掛好，開始躺在床上投擲，說出來的話讓女生們都沉默不語。
「你小子還是看好你的歐陽葶吧，在學校里別惹什麼風流事，歐陽葶的事我會周旋一下，不會讓她陷進來的。」魯文傑瞪了下
洗澡間、廁所里的鏡子都被取下來了，幾乎每個可以阻擋視線的牆上之物都被警察非常仔細地檢查了後面是否有東西，一直折騰到快下午六點鐘，五名警察這才帶著疲憊的無奈表情結束了調查。
「警察同志，為什麼學生失蹤了你們要在寢室里做那麼大的調查，這會對學生心理造成很大的壓力，希望你們慎重點。」羅副校長心裏很不滿，但又不好拒絕對方手上的搜查令。
「好過分，居然翻我的這些東西，還是男的在翻！」張儀娜氣呼呼地把自己床上的小東西一一放好，一臉的委屈，「那女的也真是的，把我的畫板都弄髒了一點，我還沒畫好呢！」
「呵呵，是不是和小敏鬧矛盾了？聽尤冰說是有個叫周洋的人也去看小敏，你不會是……」網路一頭的彭玉馨似乎在調皮地笑著，每個字都跳動著一種善意的捉弄。
C市公安局。
「算了……下次再這樣，我可不答應！」張儀娜撅著嘴走到房間角落，那裡放著自己昨天從家裡搬來的電腦包裝箱，「小玉，小敏，你們都來幫我接接電腦啊，以後就不用佔用小玉的電腦了！」
「那個學生說的情況是真的？」周凱瞥了眼虛開一絲縫的房門，把聲音壓得很低。
「啪！」的一聲，手機在房間角落裡四分五裂，聶陽鐵著個臉坐到了電腦前，點上了煙，接入了網路。